第7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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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不同于往日。 他們的特權(quán)在強(qiáng)大的廟堂面前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縱然是司馬炎,此刻站在人群里,還是在不斷的念叨著自己所背下的那些經(jīng)典。 嘴里念念有詞。 這卻引起了前后人的恥笑。 站在司馬炎前頭的人,回過頭來,眼里滿是嘲弄。 “平日里不用心讀書,此刻卻是急著背誦,這能有什么成果呢?” 忽有人開口說道:“裴君,你可勿要胡說,人家可是王公的外孫,衛(wèi)將軍的兒子,這考核對他來說算是什么呢?” 站在司馬炎前頭的人,喚作裴綽。 從他這個姓,也能看出他的身份來。 沒錯,他就是冀州刺史裴徽的小兒子,也是裴秀的小堂弟。 他聽到這番話,頓時笑了起來,隨即惡狠狠的說道:“不過是司馬家族不曾被殺干凈的余孽而已!” “要不是因為他的外公,他都未必能保全性命,此刻居然還敢來參與考核,當(dāng)真是厚顏無恥!” “就他們家所犯下的那些罪行,他居然還有臉來食魏祿?” 聽到他的嘲諷,其余眾人更是大笑了起來。 遠(yuǎn)處的甲士皺起了眉頭,訓(xùn)斥道:“噤聲?。 ?/br> 這些大族子弟們這才低下了頭,雖然只是個卑微的甲士,但是他們所代表著的,乃是如今的皇權(quán)。 他們可不敢跟對方硬碰硬。 司馬炎臉色通紅,握緊了雙拳。 前后這些人,不少人跟他是很早就認(rèn)識的,以前還是不錯的朋友。 哪怕是裴綽,曾經(jīng)也來拜見過自己。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這樣說自己! 司馬炎非常的憤怒,他看著眾人,放下了狠話,“爾等絕非善類!” 說完,他就不理會這些人,繼續(xù)開始念著自己的經(jīng)典了。 此刻的司馬家,是墻倒眾人推。 幾乎沒有人再愿意跟這一家扯上關(guān)系,就是胡遵這個大老粗,看上的大概也是王肅的人脈,而不是司馬家的。 過去這些大族們有多跪舔他們,如今他們就有多狠辣。 似乎不這樣就不能體現(xiàn)出他們對曹髦的忠心似的。 咱們跟司馬家可不一樣!他們都是反賊,咱一直都是大魏忠良??! 司馬炎終于進(jìn)了考場,開始了答題。 如今的考試不再分科,是一次性答完的 因為考核的事情,整個洛陽也都加強(qiáng)了防備。 曹髦也不敢輕易外出了,他擔(dān)心外出會引起sao亂,妨礙到如今的考核。 但是,他原先所安排的幾個典事府的官員卻找上門來,說是有人持著皇帝的玉佩來找他。 曹髦當(dāng)即就明白了對方是誰,他也不再偽裝,直接下令將那人給帶到太極殿里來。 當(dāng)左思坐上馬車,這么一路來到了太極殿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有些懵的。 當(dāng)初曹髦將東西交給他,讓他別管父親,安心寫作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個人可能很厲害。 左思當(dāng)時以為這個人可能是宗室的某個大佬。 因為曹髦寬厚的宗室政策,常常有不少的諸侯王前來洛陽。 他們甚至開始發(fā)展業(yè)余愛好。 大魏的宗室,業(yè)余愛好比較統(tǒng)一。 他們都很喜歡玩詩歌文賦。 或許是因為曹家祖?zhèn)骱眠@個,又可能只是對先祖拙劣的模仿。 反正,各地的諸侯王們在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后,都對文學(xué)的事情很上心,有些王喜歡招納文人墨客,天天飲酒作詩。 曹髦也沒有太阻止他們的行為。 盡管有人提出不能讓諸侯王跟文人們聯(lián)絡(luò)太多,但是曹髦卻覺得,與其讓這些家伙當(dāng)米蟲,讓他們給天下的文化事業(yè)做點貢獻(xiàn)也不錯。 左思聽到那人一個勁勸說自己,就聯(lián)想到了宗室,唯獨沒想到是皇帝。 直到馬車毫無阻攔的開進(jìn)了皇宮,左思方才恍然大悟。 侍衛(wèi)帶著左思一路來到了西堂。 曹髦笑呵呵的坐在上位。 “左太沖來了!” “我,臣,拜見陛下??!” 左思卻是被嚇了一跳,趕忙行大禮拜見。 曹髦哈哈大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怎么就嚇成了這樣呢?” “且來坐下吧?!?/br> 左思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曹髦的身邊,低著頭,渾身哆嗦著。 “臣過去不知是陛下當(dāng)面,若是有失禮的地方,還望陛下能寬恕” 曹髦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朕如今在民間的風(fēng)評差到了這般地步嗎?居然將你都給嚇成了這樣?” “不是,并非如此臣,臣,臣” “好了,朕讓你去效仿鄧艾,是讓你去效仿他的作為,不是讓你去學(xué)他說話!” 左思撓了撓頭。 曹髦又問起了他的情況。 “怎么,你父親還是說伱的不好嗎?還是逼你去學(xué)經(jīng)典嗎?” 左思搖著頭,“沒有了,我這一年多的時日里,都是在家里寫賦臣新作了一首賦,洛都賦” 曹髦一愣,好家伙,洛都賦? 曹髦知道左思的三都賦是用了整整十年才完成的,在那之前,他似乎還寫了一篇齊都賦。 看來,是因為自己的干預(yù),左思很早就待在了洛陽,導(dǎo)致他沒有回齊地,這齊都就變成了洛都。 曹髦接過了左思遞上來的文賦,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只是看了個開頭,曹髦便覺得驚艷。 他趕忙往下看去,左思的賦,跟曹植的是屬于兩種不同的極端。 曹植的文賦充滿了浪漫與幻想,是屬于浪漫到了極點的文章,這也是大魏的主流風(fēng)格,大家都喜歡寫點虛的,寫點浮華的東西。 但是左思卻是相反,這家伙寫實到了極點。 按著他本人的話來說,“貴依其本,宜本其實!” 他喜歡去寫自己親眼看過了解過的東西,盡管用詞也是相當(dāng)?shù)娜A麗,但是不會超出一個真實的范圍之內(nèi)。 他的作品無疑是一個另類,若是論作品,他跟曹植相比,曹髦覺得還是自己那位仲大父更勝一籌。 洛神賦實在是太厲害了。 看完洛神賦,就知道曹丕讓弟弟七步作詩都算不上是什么刁難,這甚至帶點調(diào)侃的意思。 三都賦當(dāng)然也很厲害,洛陽紙貴?。?/br> 號稱是讓天下人傳看,引起了轟動的作品。 兩人都是各有特色且璀璨的明珠。 左思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曹髦,他的作品跟當(dāng)下的潮流是不太符合的,他的父親在讀完之后,都覺得寫的不好。 這讓他有些動搖,也摸不準(zhǔn)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 曹髦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文賦,他看向了左思。 “朕向來不喜歡說謊,也就實話告知你吧,朕覺得,你這篇文賦,遠(yuǎn)不如陳思王之作?!?/br> 聽到前頭的時候,左思還有點悲傷,可聽到最后,他猛地抬起頭來。 等一下? 你說不如誰??? 左思此刻都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他都分辨不出陛下是在夸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曹髦嚴(yán)肅的說道:“你畢竟年少,寫不出跟陳思王同等水平的作品,也不要內(nèi)疚,要更加努力,等你再練個十余年,或許就能做到了。” 左思的嘴唇顫抖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陛下,臣,臣如何能跟陳思王相提并論呢?” “為何不行呢?” “你有天賦,就你這作品,拿出去也能算是非常優(yōu)秀的文賦了,除卻張華等幾個人,朕都不知道誰還能比得上!” “但是,朕覺得,你不該去跟這些人比,你這天賦,得去跟陳思王比才是!” 左思一時間雙眼通紅,他仿佛被打了雞血,猛地跳起身來。 “陛下!!臣定然全力而為!?。 ?/br> 第89章 非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