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女兒奮斗記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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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想的是好,可若是人家看不上我們倆,再想日后的美景又有何用?!庇衲餆o情的戳破了李mama的幻想,“我也知道在mama心中我們自然是千好萬好,可朱千戶不是mama哩,眾口難調,人家說不準就是不好我們這一口,要我說,倒不如先顧著眼前的事,咱們根基在這呢?!?/br> “你的意思是?”李mama猶疑道:“你大姐?” “嗯,”玉娘挑出一顆壞豆,抬起頭來說道:“現(xiàn)如今連咱們這里都知道了消息,金mama都和我說了此事,mama您就是再瞞著大姐,恐怕也是瞞不住的。若大姐從外人那邊得知了消息,說不準更傷心我們這些親近的人不向著她,還故意和她隱瞞去。依我看,干脆跟大姐講明了,你好問問她的主意?!?/br> “不中用的?!?/br> 李mama擺著手嘆氣,“你大姐我還不知道,那就是個好性子的軟棉花,就是你大姐夫大耳刮子抽她拿鞭子打折了也說不出個硬話,不然當初我何苦買她。她那樣的人,自己能有什么主意,遇到事也只是會哭,再鬧出些病來,豈不是現(xiàn)成的位置騰給鄭家人來坐。” “眼下我們告訴了她,大姐病了,身邊到底還有我們。我們若是還瞞著大姐,大姐萬一從外人口中得知,那時病了身邊又有誰?”玉娘耐著性子為李mama分析,“張家大娘子和姐夫眼下還扯不開臉,這時候不說才是真便宜了鄭家,咱們得讓大姐有所準備呀?!?/br> 再不然,也能看清楚張承志和趙六月的為人,總不能讓她糊里糊涂等人進門吧,那該是多大的打擊。 李mama思來想去,也不想在玉娘面前表現(xiàn)的自己對干女兒太過冷漠,怎么也得籠絡玉娘的心,咬牙道:“也罷,擇日不如撞日,趁現(xiàn)在外頭還亮,你就同我去張家那邊和大姐把話說分明?!?/br> 李mama的身量就不能坐轎子了,也不知道老劉到底是什么人,李mama走出街門一叫就到,倒不像外頭拉車的車夫,竟有些像李家專門雇傭的私人馬車來。 兩個人坐著馬車,過去時玉娘還擔心這回會不會和鄭家人碰上,哪知過去了才知曉,不知鄭家那邊使的什么迷魂湯,今日也在宣講經(jīng)卷,特意把趙六月都請了過去,鄭家?guī)缀跎倭撕眯┤恕?/br> 嬌娘還納悶大娘子怎么又出門了,等著聽李mama告訴他外頭的消息才知真相,原來自家老爺娘子同鄭家三人都已經(jīng)議定,唯獨自己被瞞在鼓里,身子抽動著當即就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李mama反應快,一個箭步上前就把嬌娘把住,趕緊招呼人幫著把她往屋里邊抬,邊走還邊埋怨玉娘,“你瞧瞧,我就說了吧,這事不能說,不能說。” “好mama,那大娘子都已經(jīng)去了鄭家,大姐已經(jīng)起了疑心,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庇衲镆矊嵲谂宸頼ama推鍋甩水的功夫,有這時間,還不如早叫人去請大夫呢。 “請哪個?”春華多問了一句。 按理來說,這時候該去請離家最近的,比如縣前大街那邊的藥鋪醫(yī)館。 可那地方偏偏就挨著鄭家院子,若是春華他們去請,那里的耳報神哪能沒看見,只怕事情就要招來看熱鬧的人了。 玉娘想了想,就叫春華讓老劉去請下處的許大夫,他老人家腦子靈光,行醫(yī)多年,嘴巴牢醫(yī)術高,正合適現(xiàn)在。 人力終究趕不上馬車,這還沒一會兒的功夫,許大夫就搭著他孫子的手快步走了過來,急急忙忙也不和李mama打招呼,先上手看了看嬌娘的臉色,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松口氣,“嚇死我了,聽人催成那樣,我還只當娘子不好了?!?/br> 玉娘關切道:“許大夫,我姐剛聽了個不好的消息就暈過去的,該怎么治?!?/br> “不妨事,”許大夫把過脈,心里有了底,這會叫許濟之打開藥箱,從中取出一捆皮包,里面密密麻麻插著長針,和李mama講解道:“娘子這是氣急攻心,只需消了那口氣,就可緩解了?!?/br> 李mama點著頭,忽的又想起什么,看著許大夫殷切道:“今日碰巧許大夫來了,要求大夫看看我這女兒身上的病好了沒有,調養(yǎng)了好幾個月,怎么還不見懷信呀。” 這樣的話題未成年不該聽的,玉娘識時務的領著許濟之出了房門,那許濟之見玉娘臉上還是擔憂,像是疑心自家爺爺?shù)尼t(yī)術,開口道:“李娘子的脈象平穩(wěn),不會有什么事的?!?/br> “小大夫還會把脈?!庇衲矬@訝的看著他,“比以前進步了好些。” 許濟之黑著臉,這花娘說話還是這么噎人,“我當然會,你少小看人。” “我哪有小看起小許大夫,”玉娘靠著門低下頭嘀咕,“只是我想著,張宅里頭,大娘子是自幼生病,所以膝下沒有一兒半女,我姐又從來沒生過什么病的,調養(yǎng)了幾個月,怎么也不見有?!?/br> 說到這里,玉娘望向許濟之認真道:“小許大夫,你說,若是有個人,他家里妻妾也有,丫鬟仆婦也有,外頭花娘也有,可偏偏年已三十還是沒有子嗣,問題會不會出在他身上啊?!?/br> 許濟之的年齡小,智商卻不低,一聽就猜出了玉娘說的那人是指張承志。他仔細想了想,倒真?zhèn)€點起頭來,“若是從頭見尾都沒有傳出什么消息,確實有可能是男子的問題,無論是先天不足還是腎水虧損都有可能導致,只是……光聽敘述無用,還是得親自把脈看面才能下判斷。” “正是這關難過呀,”玉娘把臉皺的跟苦瓜似的,這時節(jié)哪有男的肯承認自己不行,就是瞞著張承志只說請平安脈,可那藥最后還是得給他自己吃的,這怎么瞞。 沉默片刻,許濟之才吞吞吐吐朝玉娘打聽起玉娘二姐的事。 玉娘忍著笑,原來小許大夫面上老成,可也是個孩子,愛聽八卦故事。她就從把之前茶樓里聽到的故事,再加一點點小七嘴里的潤色,說了一段三十二回目的李二娘傳。 故事才講到龍王與五猖神大戰(zhàn)三百個回合時,里頭就已經(jīng)完事,也不知許大夫是怎么和李mama說的,李mama愣是殷勤的將人送到了后門口。 許濟之還有些遺憾,他自幼跟著爺爺居住,外出也是陪著爺爺去看病的,只偶爾聽來送東西的伙計或宅院人提上幾句嘴,從沒有自己去茶樓酒館逛過,他哪聽過這種故事,玉娘嘴里說的糅雜了玄幻仙俠懸疑愛情,元素多劇情長,不覺就有些依依不舍,臨走時還惦記著后半段的章節(jié)。 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完話就緊接著開口許諾,“等我醫(yī)術好了,我給你看病不收錢?!?/br> 玉娘笑瞇瞇接受了這個提議,伸出手來就要與許濟之擊掌為誓定下諾言,這也是她從李mama那邊學的,口頭上的約定也得先定下來,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啪的一聲,許濟之抬手同玉娘的手拍在了一起,兩人對此都十分滿意。 ----------- 屋里邊嬌娘經(jīng)過針灸也慢悠悠醒轉過來,拉著李mama的手放聲大哭起來,又是哭又是罵,還埋怨起了自己。 玉娘聽不下去,“大姐,這事誰都有錯,唯獨沒您的事呀,你有什么錯的,自打嫁到大張家,這幾年勤勤懇懇管理家事也從沒出過漏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么的,家里頭迎人這么大的事,連說也不說就定了?” 嬌娘抽抽噎噎,“都怪我,沒有生個孩子,所以她們才想著找別人。” “怪你什么,莊稼沒有個好種子,怎么怪起熟地來了?!庇衲餁獾溃斑@事也不是一個人的差錯,你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攬責?!?/br> 李mama聽出了玉娘的話,也不管玉娘年紀小怎么知道的,只忙問道:“你是說,那姓張的不中用?!” “可不是如此?!庇衲镆粩偸郑昂胢ama,您細想想,咱們家大姐嫁過去多久了,張衙內也不是個吃素的,成日在外頭與他相好的也不知有多少,怎么愣是連個孩子的哭也沒聽見,難道大家都病怏怏的,滿縣城沒個全乎人?” 作者有話說: 玉娘的前輩們要么靠錢要么靠權要么靠美色來拉攏大夫 咱姑娘呢, 主要靠講故事來吸引小大夫…… 唉, 玉娘痛心疾首,她給前輩們丟人了。 第71章 面對 想想張承志的家里,他親爹張主簿張老爺子嗣上也艱難,這年頭男的有錢三妻四妾不犯法,可偏偏家里二十年只有張承志這么一個寶貝疙瘩,要不然何苦在張承志生母病逝后,張主簿冒著和親兒子生疏的風險硬要再娶一個呢,還不是為著能再生點,以防萬一血脈斷絕。 玉娘很看不慣這種夫妻無子只查女方的臭毛病,索性說道:“要我說,咱們大姐身子骨好著呢,都是他們莊稼不中用,祖?zhèn)鞯睦厦×?能怪咱們嗎?!?/br> 是了是了,李mama越聽越明白,也不管玉娘小孩家家懂這么多,只拉著嬌娘就交代她道:“好孩子,這事兒你得聽我的,非得讓姐夫去看看病。” 可是…… 嬌娘幾乎一瞬間就回想起張承志當初那憤怒扭曲的面龐來了,忍不住退縮:“mama,這,這要是說了,老爺會不高興的?!?/br> 李mama握著嬌娘的手安慰她,“別怕,眼下他還指望著咱們家的花娘——你的兩個meimei能搭上貴人呢,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同你撕破臉的?!?/br> 玉娘在旁倒是冷言,“要真的不高興了,不也是娶妾?和現(xiàn)在有什么分別?要不然……” 李mama瞪了一眼玉娘,叫她不許再開口了,“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大姐已經(jīng)是張家的人了,難道她還能回去?張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他爹是主簿哩,你以為他會眼睜睜看著自家成笑話,呵,人家明面上是官老爺,背地里呢,土匪!你瞧那槐庥,死無葬身之地,你還想咱們一家全死在這里?快住口?!?/br> 又扭頭極力勸慰嬌娘,“好孩子,別聽你meimei瘋話,咱們如今嫁了過來,生是張家的人,死了也是他家的,這關系你一輩子哩,難道你要一輩子無兒無女的看別人眼色過日子?勸他去看了,夫妻哪有隔夜仇的,看在孩子的份上還能恨你?” 李mama的這番話確實給了嬌娘勇氣,想想這段日子老爺待自己的柔情蜜意也不是假的呀,若是真查出來,自己也不會與外人說去,到時候治好了子嗣有望,老爺想來也一定高興的。 送走了李mama和玉娘之后,嬌娘就命廚房精心準備一桌酒菜,又讓春華去前頭盯著,見著張承志回來就將他請了過來,酒桌上盡心盡力伺候著張承志,噓寒問暖,殷勤倍加,倒把老張都納罕起來,心里都萌生了對嬌娘的一點愧疚。 可李mama的話,說對了一半,也錯了一半。 待張承志聽見嬌娘在那吞吞吐吐說出請他去看醫(yī)生的話時,一張好臉色霎時就變得青黑起來,鼻間呼吸聲猶如風箱一樣粗重,牛眼子大的眼睛瞪向嬌娘,里頭帶著翻天的怒火。 他咬著牙齒,舞著拳頭,確實沒有動手打嬌娘,可也沒有放過嬌娘,喘著氣帶著發(fā)泄把嬌娘屋子里的東西全砸了個稀巴爛,掀翻了桌子,撕爛了床簾,砸碎了瓷瓶,踢倒了屏風,把碩大的廂房全翻了過來,丫頭們嚇得膽戰(zhàn)心驚跪倒在地,嬌娘揪著袖子縮成一團。 饒是這樣,還是不解氣,張承志甚至于還當場放話,七日之后他就要迎娶鄭家的寶珠做三房,誰也攔不??! 原本張承志還想著給嬌娘留點臉面,就是娶妾,也別大張旗鼓,一頂轎子抬了來家也就是了,可現(xiàn)在嘛,張成志踢著東西雷霆大怒,他改主意了! 當初他是怎么風風光光娶嬌娘的,現(xiàn)在就怎么風風光光的娶寶珠,至少那丫頭聽話溫順,不會像嬌娘這樣膽大包天,竟然敢懷疑起自己來了,要不是還多少顧忌著李mama那個老貨,張承志恨不能拿鞭子抽嬌娘一頓。 只是怒火忍不住,第二日就請了書房先生寫請?zhí)?,素日交好的朋友以及衙門里的熟人都送了一份,還特地托人恭恭敬敬送到老街朱千戶宅子里,想著順便也邀請他看看,不去自然是正常,可萬一真來了呢,那就是天大的面子。 朱潯看到底下人送來的帖子時都覺得詫異,自己是這么廉價的人嗎?連一個小小的主薄兒子娶妾,自己也要過去? 晏子慎卻覺得很有意思,極力攛掇他去瞧瞧,“朱大哥,你還不知道,女人的怨氣也能成鬼的,可別出個怨鬼索命的事來?!?/br> “胡說八道,越說越離譜?!敝鞚u著頭,“我是從不信什么鬼神的,外頭那些不過是鄉(xiāng)野村夫妄想的故事,你還真把什么龍王土地的當真了啊?!?/br> “誒,神鬼有假,那就當去瞧樂子,這幾日我問過,這個叫什么張承志的,在清平縣城里頭倒有些本事,也算是只小泥鰍,既然他這地頭蛇請了您這條強龍,給他個面子也無妨。”晏子慎拍著手掌悠閑道,再不找些樂子,他快憋瘋了。 兩人談話間就聽外頭有人稟報,譚塨這個衙頭走了進來,苦著臉回話道:“回千戶,接連幾天了,守城門的衙役們把門守得的嚴嚴實實,可愣是沒見著個臉上有痣、腿腳不方便的人出城門。大家伙的眼睛都快睜瞎了,也沒抓到,您說會不會他還在城門里頭藏著。” 晏子慎當即指出疑點來,“能藏哪里去?現(xiàn)在還有誰敢收留陌生人的?抓捕賊人的消息滿縣城都傳遍了,即便是聾子瞎子也該知道,他們能舍得脖子上的腦袋去庇護個賊偷么,再說了,就是真養(yǎng),平白無故養(yǎng)活一個人要耗費米面多少?散戶們哪有這樣的財力。” “那大人的意思是……”譚塨抬頭請教道。 晏子慎沒開口,只看向朱潯,將舞臺讓給了他。 朱潯倒是不緊不慢,并不為短時間抓不到賊人就影響到自己的名聲而擔心,反而沖譚塨吩咐道:“既然如此,索性我們就陪他熬一熬。先前你們就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差錯讓他逃了去,我們有什么好急的,該著急的不是他嗎?” “譚衙頭,這樣吧,你就對外說我七日后要參加縣城張家的宴席,短時間是不會回府城的,還要在此待上十天半月的??慈缃竦奶鞖?,不到十日就該河面結冰了,等冰凍成塊,堵塞了河道,他就是想跑也跑不到哪去,總不能冬日里頭靠雙腿行走吧,哦,不對,應該是單腿,要真能如此,我就服了他,算是個狠人?!?/br> 張承志的帖子送出去,鄭家是最欣喜若狂的,鄭mama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對待寶珠的態(tài)度一日好過一日,真?zhèn)€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當寶貝。 榮娘看著她那前倨后恭的嘴臉就不耐煩,跟她演什么母女情深呢,在李家早看膩歪了,干脆就住進了黃縣丞的家中,眼不見為凈。 她這么一跑,鄭家里頭就只剩下寶珠與珍珠兩人。寶珠便時常的在珍珠面前炫耀,好出出氣的。 她與珍珠兩人也像玉娘和福娘一樣,住在同一邊廂房中分享三個屋子。 這也是寶珠看不慣珍珠的一點,都怪她進了門,才害得自己定要分一半的地盤出去,兩個人住哪有一個人住來的舒坦自在,連活動范圍都硬生生小了一圈,更別說多了個人,鄭mama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都差了許多,怎么不叫寶珠恨得牙癢癢。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接了客人就能稱霸鄭家的,哪知道又來了一個從天而降的榮娘,搶了頭把交椅,自己只能拿個次名。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寶珠撫摸著桌上那一件大紅宮錦金枝百花袍,只覺自己揚眉吐氣,得意道:“瞧見了么,這是mama特意花了整整二十兩銀子為我定制的衣裳,多瞧瞧吧,是你這輩子也穿不上的好東西?!?/br> 珍珠站在一邊不吭聲,才剛她倒是順著寶珠的意夸過,又被她罵說自己口蜜腹劍不老實,現(xiàn)在干脆裝啞巴好了。 可她不說話,寶珠又嫌棄太過木訥,指不定心里在罵自己,眼珠轉了轉就想出個主意來,將桌上的茶盞揭開蓋子,故意往珍珠面前一潑。 溫熱的茶水當即劈頭蓋臉的撲到了珍珠臉上,驚得她尖叫一聲,從頭到腳都被濺到了茶水。 “誒呦,原來不是個啞巴呀,快,快去給我再倒杯茶來,沒瞧見我面前的茶水都冷了嗎?還是你是故意的,想讓我喝了冷茶水生起病來我嫁不出去,好換成你是吧?!睂氈橹焊邭鈸P指使著她。 珍珠早上才梳好的發(fā)絲紊亂濕噠噠黏在額頭,遮蔽了她的視線,可聽覺靈敏,面前人的話叫她惡心的想吐,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不肯挪步。 “怎么,你是耳聾了?”寶珠見她不懂,像是有些不服,哼一聲,“信不信我這就去叫mama,等mama過來,我看你是又嫌自己皮rou癢癢了是吧?!?/br> 一提起鄭mama,珍珠抖了抖身子,還是畏懼,僵持再三還是服了軟,上前去拿走了茶壺,走到門外旁茶爐子旁倒了溫水,重新灌了整整一壺。 見四下無人,珍珠偷偷往那茶壺里啐了一口,方才重新轉回屋里。 作者有話說: 嬌娘是不會離開張家的,她和麗娘不太一樣,張承志有權有勢,他不肯放人,誰勸都不好使的, 所以…… 玉娘的眼神犀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