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女兒奮斗記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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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太趕 張承志是親眼見過晏子慎在席面上對玉娘一見鐘情的,可他那也只是以為公子哥圖新鮮玩玩而已,并沒覺得兩人能堅持多少天的,頂多新鮮半個月就丟開手,哪成想兩人直到現(xiàn)今竟然還膩膩歪歪,更有小道消息稱晏子慎還打算帶玉娘回府城去。 這不是純屬胡扯嗎。 府城里的花娘有多少,大把大把的標志姑娘,何苦把鄉(xiāng)下土妞帶過去呢,待人接物要是漏了笑話,丟的也是他晏大公子的臉。 所以張承志并沒太重視玉娘,只是借著兩家的關(guān)系,借她做個梯子好在晏子慎身邊露個臉,順理成章的結(jié)交上去,至于過后梯子是死是活,管他何事。 卻沒想這回的私下聚會,可讓張承志開了眼。 晏子慎在自家私宅內(nèi)擺酒請他過來,身邊竟然還坐著李玉娘,兩人之間態(tài)度親昵熟稔,真真是叫他想不到。 這樣看來,這個五姐有些本事呀,能把公子哥籠絡到手里這么久的。 不說李玉娘能在私下里待在晏子慎的家宅之中,單只看二人之間的相處,就足以見得晏子慎有多重視她了,明明是個花娘,坐在席上也不陪笑,也不唱曲,倒是拿足了客人的款自自在在飲酒吃菜,偶爾間才與晏子慎低頭說句話,這態(tài)度,哪里像普通花客和花娘的相處。 張承志嘖嘖稱奇,只覺得這位晏老爺恐怕初出茅廬,見著一個就愛上了,哪像久經(jīng)風雨的他呀。 不提張承志在那陰暗揣測,玉娘端起酒杯向張承志慶賀道:“聽聞得姐夫家中有喜,實在是件大喜事,我這里先行祝賀姐夫了。” 這話說到了張承志的得意之處,在外浪蕩十余年,膝下偏偏沒有一兒一女,縣城里頭早就有些風言風語,他那好繼母還攛掇著老頭給小的好好娶個媳婦,將來生了兒子就過繼給他這個大伯,呵,想得還挺美,恐怕是盯上了他娘給他留下的金銀吧。 張承志寧肯去外頭抱個孩子,寧肯把錢都砸水里聽個響,也不會把家私給他們?nèi)ァ?/br> 就是老頭子那里的家產(chǎn),他也得拿個□□成,橫豎縣城里的人他都認識,眼下只要再結(jié)交上府城里的人脈,不怕老頭子一死有人敢攔。 只可惜那位朱千戶沒巴結(jié)上,要不然單只千戶老爺說句話,這事就妥了,就是老頭子還活著也沒法阻攔。 至于眼下這個晏公子嘛,雖然聽說背后有勢力,可終究只是個白身,哪像人家千戶老爺呀,那可是現(xiàn)管著河東府的。 不過話說回來,有了親兒子,誰愿意把東西給外人去? 這回寶珠有孕,算是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他們一個大嘴巴,怎么能叫張承志不開心、不得意呢,不用玉娘勸就咣咣咣喝下了半壺酒,后勁上來大大咧咧就同晏子慎說起自己的心得來,“晏老爺,你挑人也得仔細些,別像我似的,往日看人眼光出了差錯?!?/br> 張承志懊悔不已,“那些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忒沒福氣了,你說說,我這么好的莊稼愣是種了十來年也沒見活的,還不如鄭家的那個寶珠呢,雖然潑辣些長得一般,可人家身子好啊,幾天就能揣個崽?!?/br> 玉娘聽他越說越粗鄙,皺著眉頭打斷了話,“大姐夫,雖說家姐并未生育兒女,可自從她嫁過去這幾年cao持內(nèi)務也從沒有不盡心之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大姐夫看在往日情分上,照顧家姐一二。” “我大姐秉性素來寬厚,即便是旁人生了兒女,也一定會視如己出對待的,大姐夫也知曉我們家姐妹幾個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深厚不比別家,等回頭我去了府城還想著接她們幾個去玩呢,您到時候可別舍不得不放人了。” 張承志聽玉娘說的話,篤定的像是確認晏子慎回府城一定會帶上她,轉(zhuǎn)頭看晏子慎沒反駁的意思,就努力撐起耷拉下的眼皮拍胸脯答應道:“妹子放心,你jiejie也是我娘子哩,怎么會不照顧呢,說起來,我和晏老爺也算是連襟呀?!?/br> 呵呵,晏子慎看著張承志,他也配做自己的連襟? 我呸,玉娘在心里頭暗罵,他算自己哪門子的姐夫? 只不過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所以才對張承志露出個笑臉來,玉娘可沒真把這門親戚當真。 只是……玉娘抿著嘴,照席上張承志的表現(xiàn)來看,懷孕一事倒真不像是有內(nèi)情。鄭家花娘真是幸運,瞧張承志對這一胎的看重就知道,哪怕她再不討喜,光憑著孩子就能在后宅里頭立足。 這樣的話,趙娘子是名正言順的正妻,鄭寶珠是子嗣的母親,唯有大姐處境尷尬了。 唉,玉娘嘆口氣,將目光移向了晏子慎,看來晏老爺這位客人還得繼續(xù)做下去,這面虎皮不能倒。 只盼望著他背后勢力能比縣丞的大,將來好借著他這個理由將大姐接過去,只說生著病要養(yǎng),把人留在那里,也好過在張家受人磋磨。 張承志這邊就算窩火,只看著晏子慎面上,想來也不會硬要上門討人,畢竟他要的是權(quán)勢,而不是一個已經(jīng)沒用處的花娘。 為了大姐,玉娘心想,回頭的扇套子就得做得精細些,好勾住晏子慎去。 --------- 張成志這邊喝醉了酒騎不得馬,干脆就坐了馬車回家,席上喝的酒是九江三蒸的老酒,度數(shù)高后勁大,即便回了家他的神志依舊有些不大清醒,只隱隱約約記著玉娘說的那些話,一揮馬鞭就去了嬌娘房中。 把個已經(jīng)亮起了燈、出門準備迎接的鄭寶珠氣個半死,扭頭摔簾子就回了自己的屋。 嬌娘對于張承志這次的到來也顯得有些意外,都已經(jīng)摘了釵環(huán)解下發(fā)髻,準備入睡去了,見著張承志醉醺醺過來,忙上前扶著人,又招呼丫頭抬熱水備銅盆,伺候梳洗換衣裳,又吩咐了小廚房趕緊去做醒酒湯,態(tài)度殷勤小心。 張承志見嬌娘被自己冷落許久,還是圍著自己團團轉(zhuǎn),沒有半分怨言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情,也不知是假意,躺在了床上就緊握住嬌娘的手,感動道:“娘子,為夫?qū)嵲谑菍Σ蛔∧?,都怪我偏信旁人的話,才對你疏遠了,直到如今才知道你的好呀?!?/br> 嬌娘將被子給他掖上,語氣依舊輕柔,“老爺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您能來我這,我高興還不及呢?!?/br> 等著張承志閉上了眼鼾聲如雷,嬌娘才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扭轉(zhuǎn)身子背朝著他躺在了床上。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回 了。 嬌娘愣愣的看著精心雕刻的床架,刺繡精美的床帳,內(nèi)心卻滿是凄涼。 寶珠直盯著東廂房里頭熄了燈、滅了蠟燭,才罵罵咧咧的踹開了擋在身前的椅子,徑直走到里屋躺在床上生氣道:“這瀅婦也不知哪學來的蠱術(shù),不能生了還勾著老爺?!?/br> 原本撥給寶珠伺候的丫頭有四個人,加上她從鄭家?guī)淼难绢^一共五個,可如今那幾個張家的早就吃夠了寶珠的火氣,哪里還敢上前,推三阻四的唯有梅香硬著頭皮湊了過去,勸解道:“姨奶奶別生氣了,仔細傷著肚子里的少爺?!?/br> “他也沒人關(guān)心,傷著了有什么要緊?!睂氈槔湫Φ溃骸澳銢]瞧見他親爹都不能看他么,生了做什么?!?/br> “話不能這么說,”梅香吸口氣,小心解釋道:“老爺這么久了還是頭回去她那兒,估摸著是喝醉酒了走錯了屋子,等明天清醒過來,一定還會來您這里的,您想想,您肚子里頭可是老爺唯一的兒子?!?/br> “兒子!兒子!兒子!萬一是個女兒呢,”鄭寶珠聽著宅子里頭的人言必稱是個少爺就心煩,連月份都不大,大夫都把不出個男女,怎么就篤定了是個兒子,那還有五成的可能是個閨女呢。 嘴上說的好聽,可生孩子的是她自己,萬一孩子生了下來是女兒,那可怎么好,總不能塞回去吧。 寶珠火氣大,總覺著底下人奉承自己的話里隱隱有看好戲的意思。 “那有什么,”梅香安慰著自家姑娘道:“您能生一回,就能生第二回 的呀,即便生下來小姐也沒事兒,jiejie正好牽著弟弟出來,有什么可擔心的,您瞧您才來幾天呢,就有了孩子,還怕以后不成?!?/br> 寶珠臉上一僵,不耐煩道:“行了,你出去吧,我也好睡覺。”手卻不自覺的攥緊了被子。 正因為這孩子來的太趕了,她才擔心啊。 第91章 抽水 也不知張承志是用什么法子,寶珠那邊確實偃旗息了鼓,張宅的管家權(quán)依舊還在嬌娘的手中,既然她還管著家,宅里頭的下人自然都聽她的,不敢輕易得罪,哪怕眼見著寶珠就要得勢,可如今還是嬌娘管事,誰敢得罪現(xiàn)管呢。 平安無事了一個月,眼見著入了冬,今年的天氣越發(fā)古怪,時不時的就下起鵝毛大雪來,走路打滑,可化了雪呢,道路又泥濘無從下腳,為此就連那些客人們也減少了出門的次數(shù),唯獨晏子慎每天雷打不動的往李家院去。 就連最愛八卦的徐嬸一行人也懶得數(shù)他來李家多少回了,每天來不算稀奇,哪天不來才奇怪呢。 十五這日外頭天氣就不太好,從昨天晚上玉娘睡覺開始就隱隱約約聽得外頭砰砰響,到了早上醒來,聲勢減弱,可還是rou眼見的黃豆小的冰雹往下一個勁兒的掉、 等到天色晴明時,地上已經(jīng)堆起了厚厚一層冰碴子,李mama嚴令福娘不許出門,連早飯都是劉媽端過去給玉娘兩人吃的,生怕一不小心摔傷了身子傷到了臉。 小七也不知從哪里尋著一個盆來頂在了頭上,穿著厚厚一層木底靴子來了李家和她們激動道:“可了不得,縣衙那邊被冰砸破了頂棚。” “真的假的?”福娘瞪大了眼睛,那可是縣衙呀。 “當然是真的,”小七指了指自己家的繡樓,“我今早站在窗戶口那看的,咱們這邊還好些,下的不算大,也沒幾家遭罪,縣前大街那一塊兒烏泱泱圍了一群人,都在說衙門那邊出事了呢。” “連衙門這么堅固的地方都塌了頂,還不知城外頭那些草席房子如何?”玉娘嘆著氣,她們算命好,有石頭房子撐著,要換成草席布簾子。恐怕被砸死了也不稀奇,就那點草能擋什么的。 “所以才說奇怪呢,”小七搖著頭,“城門外邊倒沒咱們這里下得大,都是輕飄飄的雪粒子,連綠豆大小都算不上。” “你怎么知道?”福娘有些質(zhì)疑,“就算眼神再厲害,繡樓再高,也不可能從這兒看到城外頭去吧。” “嗐,”小七拍著腿,“你忘了徐嬸她男人就在城外頭住著,老馬趕著馬車來的時候親眼瞧見的,他說他也奇了怪了,明明在城外頭看著雪不大才往城里頭趕,哪知越往里頭走,冰粒子就越大,把他心疼的呀,現(xiàn)在還在那念念叨叨呢?!?/br> “這可真是怪事了?!备D镟哉Z著,“難不成縣城里頭出了什么人倫大事,招來了天罰不成?!?/br> “瞧你這話說的,”玉娘極不贊同這種觀點,好兆頭她堅信不疑,壞消息那是封建迷信,“照我說,這是件好事才對,保全了她們的屋舍,至于衙門,官老爺有的是錢,該出血補的,與咱們什么相干。” “這倒是?!眱扇她R齊點著頭,為著前頭糾察的事,她們可對衙門沒有半分好感。 哪成想,玉娘說話只說對了一半,這事兒與她們確實沒什么相干,可是和玉娘還是拐著彎抹著角的有那么一點聯(lián)系。 一大早的,咱們的晏大老爺晏大公子就被衙門那邊客客氣氣請了過去,正經(jīng)的商議起縣衙大堂屋頂損壞修補一事,因為好巧不巧只壞了縣令老爺那一個衙門的屋頂,夏老爺再怎么垂拱而治也坐不住了,請來了縣里幾家大戶叫起苦來。 只說縣衙里頭錢糧緊缺,并無一筆閑錢多余,想著本地大戶素來樂善好施的,手里捐些錢來湊一湊修個頂。只可惜晏子慎的錢早就有人先行盯上了,花他的錢豈不就是花玉娘未來十年唱曲掙來的錢么。 為著這個事耽擱了半天,直到下午晏子慎才有空來玉娘屋中坐,說笑的提起了這事。 玉娘撇著嘴,“這能花多少錢,就這還想著到處化緣,也忒摳了。年年稅收不少交的,這些錢都到哪去了?!?/br> “可不是小錢,”晏子慎擺著手戲謔道:“張主簿底下文書一開口就是一千兩的費用,衙門里哪能拿得出。” “一千兩?!”玉娘聽著這個大數(shù)目沒忍住提高了嗓音,這是用木頭補屋子還是用金子補屋子。從哪里跑出來個一千兩的預算。 “要不是為這個數(shù),何至于大家吵吵嚷嚷小半天呢,要是真替衙門出錢修補和衙門交好,大家自然愿意,可誰也不傻呀,這數(shù)目哪里是叫我們修補房子的,分明是叫我們補他們錢袋里的窟窿眼兒?!标套由骼湫α艘宦?,“既然有些家底,誰又是蠢人呢,出些錢搭關(guān)系還好,可要是做個冤大頭那就沒人了,大家伙都在等著,誰是那個冤大頭呢。” 玉娘神情古怪的看著他,一群本縣人里坐著個你,你說是誰冤大頭。沒忍住露了笑道:“所以才請了晏老爺您這個外鄉(xiāng)人來呀,不就是想著敲你一筆嗎。” “多難聽的話,”晏子慎斜了一眼玉娘極不贊同,“什么外鄉(xiāng)人不外鄉(xiāng)人的,你們清平清平縣人地方鄉(xiāng)下還挺排外,合起伙來坑害我這個純樸的長安人?!?/br> 玉娘笑得肚子疼,沒法子,誰讓晏大公子瞧上了她這么個鄉(xiāng)下花娘呢,能被小小花娘玩弄于鼓掌之間,在其他人眼里自然是個繡花枕頭好糊弄。 其他大戶人家都在縣城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算是鄰居了,真下黑手多少有些良心過不去,晏子慎就不同了,坑一筆回了府城,這輩子都難見著面的,見不著就不會有愧疚,沒有愧疚那就不算坑嘛。 清平縣人不光嘴皮子利索,腦子里也有把算盤珠子。 玉娘笑了半天,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噢不是,是心疼晏子慎的錢,給他出了個主意,“你還記得咱們上回去萬福寺,遇見的那個假和尚廣大嗎,他和咱們打過一回交道,也算是熟人了,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獅子大張口。那日他說得了賞錢就要去修補土地姥姥神像和廟宇的,想來也認識什么工匠,你只問問他補個頂棚需要花費多少,先把底線摸清楚?!?/br> 就是捐錢,也得知道自己多出了多少,可別千兩銀子買個蠢貨的名頭回來,親娘誒,這可連帶影響她李玉娘的名聲哩。 這倒有理,晏子慎說干就干,當即就想出門去,玉娘卻揪住了他的袖子,“急什么,現(xiàn)在天氣說好說不好的,你出門就不怕自己的腦袋也跟那大堂屋頂似的砸個洞去,留下吃個飯吧?!?/br> 想來和那些老爺們嘰嘰咕咕,也沒心情吃東西。 玉娘按住了人就朝外頭喊,“嬸子,去做幾樣小菜來,晏老爺在這里留下吃飯。” 吃過飯食,眼見著確實沒下雪出了太陽,兩人才坐了老牛的馬車過到萬福寺,找上了廣大和尚。 廣大是個聰明人,只消二錢銀子的引路錢,就脫下僧袍換上棉襖大帽,帶著兩人去了西城門那一溜的匠戶店前,找了相熟的一家成匠鋪子進了門,還與玉娘晏子慎解釋道:“成大頭雖說名氣不大,可是修補寺廟道觀的老手了,他爹成老漢還參與過早年縣衙那會蓋棚換柱的大活,這事問他們準沒錯?!?/br> 有熟人介紹,成老漢是個年老黝黑的老實人,問了晏子慎塌頂情況就伸手計算起來,半盞茶的功夫就算出了具體費用,咂嘴道:“大老爺,這可不是小活計,就是最便宜的松木杉木,也得三十兩哩,還得叫上四五個熟手,連做半月才成,” “每人還得給個五錢銀子的工費,少了不行,這是架梁子的活計,要博命的。要是換成紅木,黃花梨和更好些的木頭,那少說也要幾百兩了,可貴的很?!?/br> 好嘛,晏子慎與玉娘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的感嘆道,黑啊,真黑啊。 玉娘抽服務費都沒怎么狠的,頂多六抽一而已,他們倒好,翻幾倍了都,怪不得張承志這么富裕呢,親爹是個水里撈油的高手哇。 這樣一盤算,晏子慎就只打算出個五十兩意思意思,再多了他也不肯,別人問起只搖頭說五這個字正和他的心意,畢竟玉娘排行就屬五嘛。 聽得詢問的人一臉便秘,要不是顧忌晏子慎脾氣差,倒真想直接問他一句,五是好數(shù)字,那怎么不出五百兩,只扣扣索索的拿個五十兩,看不起誰呢。 旁敲側(cè)擊左右暗示,也從晏子慎這里摳不出再多的銀子,屬吏只好悻悻而歸,又去找其他家攤派,最后勉強攢了個八百八十八兩的好數(shù)字,報到了夏老爺那邊。 可等衙門叫來了說是花重金聘請的擅長這一行當?shù)闹扪a工匠,從江南特意遠道而來的園林大師傅時,晏子慎打眼望去,里頭竟然站著成家父子兩個。 嚯,老熟人吶,我的河東府清平縣江南大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