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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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藍天深遠遼闊,日麗風(fēng)和,窗內(nèi)的場景溫情愜意,美如畫卷。 鹿笙夾了一塊蘿卜,清淡爽口,帶著清甜的原香。 心底嘖道:小屁孩真是沒品味! * 鹿兒莊,村北。 鹿廣志拿著逗鳥棒,擺弄著籠里的畫眉,畫眉啄著逗鳥棒就是不肯開口。 鹿華英步履匆匆,從院外跑進堂屋,與擦著花瓶的王秀芬急切道:“娘,不好了!” 王秀芬手一抖,險些把花瓶砸在地上。 她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擺在架子上,輕輕拍了拍,沖著鹿華英啐了一聲,罵道:“做什么這幅猴急樣!” “我聽說酒坊釀了新酒,那酒清澈如水,今兒個在碼頭好些人都搶著買!” “什么?!”王秀芬扔了抹布,“怎么我們前腳剛分家,她們后腳就釀出了新酒?!” “娘,你說我小姑是不是故意的?”鹿華英湊到她身邊,擰著眉?xì)鈶嵉?,“故意下了個套,就是為了把咱二房踢出酒坊?” “不能?!蓖跣惴覕[擺手,“那廖老板要賠錢的事千真萬確,小亮可是跟他兒子打聽過的,一點錯沒有?!?/br> “我不是說廖老板要錢是假的,小姑是不是就故意想用這個事來逼咱分家?!?/br> “你想想看,那天說分家,她答應(yīng)那么痛快,我怎么想都覺得有點不對?!?/br> “往常她都是死活不答應(yīng),這次爹一說,她就應(yīng)了,是不是早就有這打算了?”鹿華英掰著手指頭跟王秀芬分析。 “沒想到?。 蓖跣惴野咽掷锏哪ú际箘旁以谧雷由?,“好你個鹿老三!原來在這給我等著呢!” “以前咱家好的時候,扭扭捏捏扒著我們不肯分,如今我娘家出了事,就想一腳把我們踢了,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娘,咱這就去討個說法!”鹿華英義憤填膺道,“必須把咱的份例要回來!” 王秀芬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擺擺手道:“我們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去的時候,等她們還了廖老板的賬,咱再去理論。” “對,這一千多兩,可不能算上咱的那份?!?/br> 啾!啾!啾!啾! 畫眉鳥被鹿廣志戳得煩,扇著翅膀,尖聲鳴叫起來。 王秀英抓起桌上的抹布,直接朝著鹿廣志砸過去,“鳥鳥鳥,天天就知道逗你的鳥,都被人騎到頭上拉屎了,你還只知道逗鳥!” “潑婦!”鹿廣志小聲罵了一句,提著鳥籠出了門。 晨光劃破天際,為大地鋪上一層暖色。 ‘jiejie?!?/br> ‘jiejie?!?/br> ‘jiejie?!?/br> …… 還是那棵老樹,依舊是那群麻雀,還有那個被擾了清夢、掙扎著起床的鹿笙。 “怎么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著外面剛剛泛白的天色,無奈的問道。 窗前的樹枝上站了七八只麻雀,聽到她的回話后,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jiejie醒了!’ ‘jiejie快起來!’ ‘jiejie,我們抓到貓了!’ ‘jiejie快去收拾它。’ …… “噓,我這就去看看,你們小聲點哈?!甭贵献ブ差^的外衫,套著就往外走。 ‘你個臭貓,終于讓小爺抓到了吧?!?/br> ‘看小爺啄不死你!’ ‘敢咬小爺?shù)钠ü桑敯喂饽愕呢埫?!讓你也嘗嘗光、腚的滋味!’ ‘讓你知道知道,秋天的風(fēng)為什么有這么涼!’ 甫一踏進樹林,鹿笙就聽到了某只鸚鵡嘚瑟的啾鳴聲,伴隨期間的還有野貓尖銳憤怒的嘶吼。 自從她布下陷阱,某只記仇的鸚鵡,除了回家吃飯,就時時刻刻守著這棵樹。 原來就是為了第一時間報復(fù)這個仇敵。 羽翎撲騰著翅膀,高高飛起,又迅速收了羽翅,俯沖著去啄洞里的麻袋,緊接著洞里傳來悲憤的貓叫! ‘喵~~!喵~~~~~~!’ 沒看出來,這小東西還挺會使壞,知道用俯沖的加速度來增加鳥喙的攻擊力。 “你再啄下去,麻袋破了我可不管了哈!”鹿笙笑著道。 ‘jiejie你來啦!’ 羽翎撲閃翅膀,飛到鹿笙面前,冠羽高高豎起,晃著鳥腦袋。 ‘jiejie,快來幫我收拾這只臭貓!’ 鹿笙把繩子從樹上解下來,笑著問它:“你想我怎么收拾它?” 聽到有人的動靜,野貓劇烈的低吼掙扎起來。 ‘喵!喵!喵!’ 鹿笙扎緊袋口,拿得離自己遠了些。 ‘拔光它貓毛!’ ‘再拔光它的牙齒和爪子!’ ‘讓它再也不能抓鳥了!’ “你倒是挺敢想?!?/br> 鹿笙雖然不是什么慈悲的大善人,但是也沒有虐待貓的喜好。 ‘jiejie,要不我們把它燉了吧!’ “燉了給你吃?”鹿笙斜眼睨它。 ‘不吃不吃,貓臭死了!’ “行了,你也別cao心了,交給我處理哈,我保證它再也傷害不了你和小麻雀了。” 看著天色差不多,鹿笙也沒回家,直接拎著貓去了酒坊。 天色尚早,碼頭上稀稀落落并沒有多少人。 昨日酒賣得不錯,鹿華林心里高興,今日多雇了一輛牛車,拉了近一千斤酒來了碼頭。 鹿華林領(lǐng)著伙計們?nèi)齼上戮椭Ш昧藬偽唬贵弦娭@會沒什么客人,就拎著麻袋去了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