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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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紓清心中不喜,卻沒有甩開沈佳盈的手,只神情淡淡,“忘記了?!?/br> 她根本沒與沈佳盈約定要去沈家用飯,只說忘記而沒有直接拆穿她便已是給足了面子。 “那只能改日再約了?!绷旨偳逖哉Z和煦地與鹿笙道。 有沈佳盈在場(chǎng),她不想直接再定日子。 “記性當(dāng)真是不太好?!鄙蚣延χ亮怂谎?。 微彎的桃花眼盈著笑意,但話中的意思卻暗藏玄機(jī),在敲打她。 上一次林紓清想要悔婚不成,還險(xiǎn)些丟了掌家權(quán),直至六月二十一日順利過了聘禮,一切才又恢復(fù)如常。 林紓清不想沈佳盈與鹿笙過多接觸,便尋了個(gè)理由將人帶走。 獨(dú)自在院中逛了一會(huì),鹿笙碰到了阮芃的妻子方靜,方靜曾見過鹿笙與祁枕書一起,將她認(rèn)了出來。 兩人寒暄了幾句,鹿笙一路與方靜來到善雅堂,被安排著跟阮家親朋的女眷坐在一桌。 鹿笙時(shí)不時(shí)看向門外,在那襲白衣出現(xiàn)在回廊轉(zhuǎn)角的第一刻就將人認(rèn)了出來。 眸光亮起的一瞬,卻又登時(shí)暗了下來。 廊道的盡頭,長寧郡主先祁枕書一步穿過月亮門,隨后她腳下的步子微頓,與趕上的祁枕書并肩而行。 她們的步履一致,長寧郡主唇角帶笑姿態(tài)嫻雅,全然沒有半點(diǎn)懾人的威儀,而祁枕書面上也不似一貫面對(duì)旁人的清冷,眉間也露著喜色。 二人走了一小段路后停了腳步,駐足在廊道上說話。 院內(nèi)微風(fēng)乍起,卷下枝頭的黃花,飄飄灑灑沿著垂落到廊道。 談話中的兩人齊齊抬眸向外看去,又轉(zhuǎn)而接著說話。 花雨紛飛,雨中佳人相談甚歡,美景麗人兩相宜,宛若畫卷。 臨近開席,二人才結(jié)束了對(duì)話,往廳中走來。 她們剛踏進(jìn)廳中就被阮芃引著往里走去,祁枕書匆匆回頭望了一眼,在看到鹿笙后與她點(diǎn)了一下頭,跟著阮芃去了主桌。 不多時(shí),阮山長與阮家姐妹攙扶著老太太從外間走來,宴席正式開始。 鹿笙心緒不佳,連帶著也沒什么食欲,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 宴過半巡,桌上的女眷們吃得不多,便開始說起話來。 “瞧見沒,阮老太太身邊的那就是長寧郡主?!?/br> “長寧郡主?那不是咱西涼下一……” “噓,有些話可能說?!?/br> “對(duì)、對(duì),長寧郡主長得可真好看?!?/br> “我看她身邊那個(gè)白衣的女子也不錯(cuò)?!?/br> “喲,聽你這口氣可是不尋常?!?/br> “沒瞧見她是與長寧郡主一道來的?我看你就別想了?!?/br> “你這么一說,我看著兩個(gè)人看著還真是般配。” “主桌上的那些人,可沒有你我能肖想的?!?/br> “我瞧瞧看,阮山長右下首第一位可是禮部侍郎范陽?” “是他,聽說是官家知他是山長的門生,特意遣人來給阮老夫人賀壽的?!?/br> “他身邊的人就是青州知州。” 鹿笙抬頭望去,只見阮山長正與身旁的范陽說著話,過了一會(huì)二人齊齊看向祁枕書,祁枕書起身與范陽敬酒。 在她坐下后,長寧郡主看了一眼祁枕書,又轉(zhuǎn)頭與范陽說話,范陽視線掃過祁枕書,贊許地點(diǎn)點(diǎn)頭。 宴會(huì)結(jié)束,賓客相繼散去,但主桌的人卻是散得晚一些,等祁枕書與鹿笙從阮山長家中出來,已是日薄西山。 祁枕書在席上喝了幾杯酒,眉眼間都帶了幾分醉意。 “今日可是有些無聊?”祁枕書拉著鹿笙的手,歉然道。 早間其他賓客散去后,她瞧著鹿笙獨(dú)自坐在席上,便覺得有些揪心,但她的席面上滿是山長的貴客,容不得她先行離開。 一頓宴席吃下來,從院中論策的那一刻起,鹿笙便看出了阮山長對(duì)于祁枕書的不同,也明確地感覺到了祁枕書已經(jīng)不是那個(gè)日日在鹿家書房中苦讀的書生。 就如書中的原劇情一樣,從祁枕書離開濱河縣的那一天,她便像是展翅的鷹隼,越飛越遠(yuǎn),越飛越高。 “還好?!甭贵蠈⑹植迦氲狡钫頃闹搁g,與她食指相扣。 她的心底滿是悵然,這雙手她還真不舍得放開。 縱然鹿笙掩藏的很好,祁枕書還是看出了她有些異常。 她想抱著人哄一哄,但礙于還在外面,就暫且作罷。 好在阮山長家與她們的小院離得并不遠(yuǎn),沒走多久二人就到了家。 觀賞院門的一瞬,祁枕書便將鹿笙攬?jiān)趹阎?,抱著她柔聲道:“過兩日旬休,我定好好陪你?!?/br> 灼熱的氣息帶著濃烈的酒氣,隱約間還摻雜了一絲淡淡的香氣,鹿笙記得那味道,是長寧郡主身上的香味。 鹿笙斂了斂眉,伸手推開她,語氣滿是嫌棄,“味道好難聞了?!?/br> “我這就去洗洗。”祁枕書忙松開她,挽著袖子往灶臺(tái)走去。 等祁枕書洗完澡出來,鹿笙正在燒火煮面條。 祁枕書悄然走到她身后,將人圈到懷里,枕著她的肩頭,“好香。” 席間眾人多是喝酒談天,并沒有吃多少飯菜,祁枕書這會(huì)還真有些餓了。 “只有下了面條,哪有什么味道。”鹿笙笑著嗔道。 “娘子下的面條自然是香的?!?/br> 出口便是撩人的情話,說話的語調(diào)也帶著嬌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