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果然讓你變得有趣多了?!蹦醪灰詾槿唬€伸出五根手指對著太陽細看,看似無聊實則算計著她的一舉一動。 “魔王,你會發(fā)現(xiàn)我不止有趣,我還……”秦阫凧突然中斷說話,再度賣起關(guān)子,傲慢且不可一世道:“我還特別可愛?!?/br> 魔王下意識怔住,從手背挪開視線看向秦阫凧,滿臉有些不可置信,這像是人說話的嗎? 她印象中的【公賚】弱智、蠢笨、禁欲,每天只會對她傻笑,別說調(diào)戲她,就連自己如何欺辱她,她也甘之如飴,看得自己都來氣。 “你瘋了嗎?”魔王不以為然惡嘲道。 “如果我說愛魔王,那一定是瘋了。但現(xiàn)在,我明明就很正常。而且,魔王陛下,您該不會怕了吧?”秦阫凧說到這里,她的道袍幾乎脫了一大半,只剩下白色的內(nèi)襯一套。 魔王聽完覺得荒唐令自己止不住哈哈大笑,這天底下就沒有什么讓她害怕的東西,即便是神。 她現(xiàn)在可是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重點是,魔王有些看不透秦阫凧了。 她突然覺得新鮮。 “說吧,本尊一言九鼎?!蹦醯故怯行┬蕾p這種自尋死路的傻子。 秦阫凧卻擺擺手,搖搖頭,故作惋惜道:“這賭局我是必輸無疑,可惜的是,我沒能讓魔王遵守約定?!?/br> 魔王不屑嗤笑一聲,大手一揮,百米之內(nèi)所有的柳穿魚瞬間化為灰燼,只留秦阫凧腳下一隅凈土。 “本尊若違誓言,當(dāng)如此下場!”魔王說得有些狂妄自傲,可下一秒她卻瞬間臉色猙獰道:“你若是再不肯說的話,本尊就讓你有這般下場?!?/br> 魔王本以為秦阫凧肯定會嚇到跪地求饒,瑟瑟發(fā)抖,一如從前,除了對自己垂涎,大多數(shù)時候更像一個廢物。 她連殺一個廢物都不舍得動手,簡直浪費力氣。 重點是這死了八十一次還真沒哪次是她親自動手的。 只能說,廢物就是廢物。 可沒想到秦阫凧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緩緩撩開白襯,露出光滑的肋骨,緩緩走向魔王。 魔王沒來由突然身體燥熱,瞬間了然,瞳孔微縮,滿臉怒不可遏,她從未想過有一天秦阫凧竟然會利用詛咒來控制她。 秦阫凧看到魔王果然起了反應(yīng),就知道狗作者是如何下咒了。 只要魔王看到【公賚】袒裼裸裎,詛咒就會生效。反之,詛咒就會被壓制。 藝高人膽大的秦阫凧以孤勇者的決心游走在作死邊緣,還極度猖狂挑撥煽動魔王的恨意,瘋狂挑釁道:“魔王既然要賭,那就把賭注加高一點,再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如何?” 魔王氣喘吁吁,渾身燥熱,全身猶如千萬只螞蟻瘋狂啃噬,痛苦不堪,特別渴望被什么東西狠狠貫穿身體,平息躁動。 她掙扎之間緩緩抬起手,無形中施法瞬間甩了秦阫凧一個耳光。 “你當(dāng)真是好卑鄙!”魔王感覺越發(fā)渴望秦阫凧,卻死死握緊拳頭,原本通透的瞳孔早已變成血紅,宛如深夜的蟒蛇靜靜等候獵物。 即便現(xiàn)在被逼到絕境的魔王依舊隱忍道:“說!” “魔王,既然我都追了你長達數(shù)萬年,你都不為所動,這次就賭凡人短短一百天,你會愛上我?!鼻仃k凧說完,還厚顏無恥雙手舉起至腦殼比了個心。 誰知道魔王聽完,撫掌大笑,簡直匪夷所思,這賭局不用賭就知道結(jié)果必輸無疑,【公賚】這是瘋了嗎? 秦阫凧依舊淡定,游刃有余道:“看來魔王陛下是同意了,那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在這一百天內(nèi),你必須保護我,不能讓我死。” 魔王笑不到一秒就呆滯,保護她還不能讓她死?這秦阫凧到底葫蘆里賣什么藥? 果然有意思。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今后不會再利用詛咒來控制您?!鼻仃k凧果斷將衣服穿戴整齊,還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笑嘻嘻拱手行禮。 魔王發(fā)現(xiàn)詛咒真的消失了,還略有些意外。 要是在以前,她就像條狗一樣任由【公賚】予取予求,可最令她可恨的是【公賚】從未主動輕薄過自己,反倒是自己乖巧送上門。 她怎么不氣瘋? 這個弱智連敦倫都不會! 而且竟然還執(zhí)著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娶自己進門才肯跟自己有肌膚之親! 可下詛咒的明明是她,為何卻只有她一人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秦阫凧,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魔王宛如精神病院發(fā)作的病人,瞬間閃現(xiàn)掐住她的脖子,內(nèi)心莫名的仇恨火氣剎那間差點吞沒她的理智。 沒有人可以威脅她! 神魔不行! 這個廢物更不行! “明知道是必輸局,卻還要跟我賭,公賚,你好大的膽子!”魔王泄憤一般用力掐住,只要她愿意,能頃刻間讓她斃命。 秦阫凧沒有掙扎,即便呼吸困難,滿臉青筋暴露,她也要笑著,不服輸,不認輸,只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果不其然,魔王厭惡松開掐住她脖子的手,就看見秦阫凧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喘氣。 魔王不知為何突然發(fā)瘋狂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順帶輕輕劃掉眼角的淚珠。 “公賚,你真的變了,變得很有意思。好,本尊就答應(yīng)你!”魔王霎時間變臉陰沉恐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