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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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她也沒看完,直接把資料反扣過來,手肘支在桌子上,摁著眉心。 龔杰叫她:“夫人?” 馮玉露輕輕抬了下手,示意他安靜會兒。 龔杰便噤了聲。 馮玉露在這個早上回憶起當(dāng)年許多事。 仲亭在哈佛商學(xué)院畢業(yè)以后,沒有直接回國,而是聽他爺爺?shù)脑捔粼趍國,沒有背景,沒有真實身份,靠著自己的雙手打拼出自己的事業(yè)。原本他是要帶著光彩履歷回國繼承博宇集團的,但是突如其來的職業(yè)丑聞讓他身敗名裂。 回國后他做回程仲亭,重新靠著自己的手腕當(dāng)上了繼承人,但是那次職業(yè)生涯對他的打擊家里人都清楚,對他來說是一輩子的噩夢。 仲亭的人生一帆風(fēng)順,只有過兩次劫難。 一次是九歲那年被綁架,還有一次就是職業(yè)生涯中的重創(chuàng)。 仲亭沒跟家里人提過那件事的真相,也不希望任何人再去查,但是現(xiàn)在真相就在眼前,馮玉露是不可能讓那個始作俑者好過的。 理了理思緒,馮玉露才抬起頭看向龔杰:“池歡那個醫(yī)生的事情最后怎么處理的?” 龔杰回答:“人已經(jīng)被葉瑾華弄到國外去了,葉瑾華很有手段,醫(yī)院那邊也洗得很干凈?!?/br> 馮玉露點點頭。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她站起身來,對龔杰說:“送我去趟醫(yī)院吧,我去看看池歡?!?/br> 龔杰如實道:“太太可能不太想見您?!?/br> 馮玉露皺眉。 龔杰又說:“昨晚程董在那也沒能呆多久,太太很反感他?!?/br> “……” “夫人,程董交代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了,沒什么吩咐的話我就回公司了?!?/br> “你急什么?” 馮玉露拎著她的愛馬仕站起來,看著龔杰:“我就要去醫(yī)院看池歡,她反感仲亭又不是反感我!” 龔杰:“……” 您心里是真的沒數(shù)啊。 “您這邊請?!?/br> 龔杰帶馮玉露上了車,帶她去了醫(yī)院。 路上龔杰給程仲亭發(fā)了條消息,匯報情況。 程仲亭沒回他。 到了醫(yī)院,停好車龔杰飛快下去給馮玉露開車門,盡心盡力伺候著。 馮玉露邊走邊問龔杰:“池歡這么排斥仲亭,鐵了心要跟他離婚,是不是找好下家了?和她一起騎摩托車出車禍那個男大學(xué)生?” 龔杰心想您真是料事如神。 嘴上恭敬答道:“夫人,程董和太太的事情我確實不清楚?!?/br> 馮玉露瞪他一眼:“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龔杰抓了抓腦袋,笑笑。 電梯到了,馮玉露進去之后轉(zhuǎn)過身來。 眼看電梯門漸漸合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門縫里。 馮玉露心頭緊了一緊:怎么這么像? 不可能的,那人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了…… 很快電梯到了,馮玉露收回心緒,讓龔杰帶路去池歡病房。 不過池歡這會兒不在,只有何麗娜一個人在病房里,在給池歡洗換下來的貼身衣物。 “親家母?” 這位高高在上的富太太到了病房,何麗娜十分驚訝。 和程建寧程仲亭父子比起來,馮玉露是格外不好相處,挑剔又高傲,挺看不起他們池家的,所以她能親自到醫(yī)院來看池歡,何麗娜確實是很意外。 馮玉露跟何麗娜點了下頭,四下瞧了瞧,問:“池歡呢?” 何麗娜笑得有點不自在,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這會兒池歡去陪沈言吾了。 . 沈言吾以為池歡已經(jīng)和程仲亭順利領(lǐng)了離婚證,這幾天和池歡相處,看她的眼睛里明目張膽裝著愛意。 池歡順其自然,反正也對他有好感,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言吾很規(guī)矩,沒有仗著自己身受重傷就對她動手動腳,讓池歡感受到了什么是尊重和以禮相待。 那是在程仲亭那里從來沒有的。 沈言吾說話還很費勁兒,聲音啞得像個鴨子,一開口就很滑稽:“等我出院了,帶我去玩那個激流勇進好嗎?” 池歡看他睜著大眼睛跟個孩子似的表情,忍不住樂了:“瞧你急得,醫(yī)生說了出院后要好好靜養(yǎng),那些事情以后再說吧。” “好。”他很聽池歡的話。 池歡望著他溫柔的笑著。 人總是喜歡對比,現(xiàn)在沈言吾對她有多好,多溫情,就會讓她想起程仲亭對她有多惡劣。 第74章 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 沈家長輩每天輪換著過來陪沈言吾,今天輪到沈南新,池歡在這兒,她就跟朋友出去喝下午茶了。 池歡腳上拆了石膏,這幾天就能出院了。給沈言吾擦臉的時候,沈言吾小聲的說:“我還挺不想你出院的,出院了你回去上班就沒有那么多時間過來搭理我了。” 池歡笑了:“那我得工作呀,不然連房租都付不起?!?/br> 沈言吾脫口而出:“我可以賺錢養(yǎng)你。” 說完意識到什么,又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 池歡拍拍他額頭:“我明白的?!?/br> 池歡轉(zhuǎn)過身去清洗毛巾,“小吾,有件事情我應(yīng)該告訴你。我和程仲亭并沒有順利離婚,他不同意,我就沒辦法,這就導(dǎo)致我和你的關(guān)系其實挺尷尬的?!?/br> 回身繼續(xù)給他擦拭脖子、手臂、掌心,池歡眼簾輕輕垂著:“我跟他談過好幾次了,都沒用。程仲亭那個人很自我,凡事都站在自己的立場,可能是他的顧慮比較多吧,畢竟是那種大家族,結(jié)婚離婚涉及到很多問題。所以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我和他就只能這樣拖著?!?/br> 池歡說完這些話,病房一時有些安靜。 等到她又要轉(zhuǎn)身去洗毛巾,沈言吾開口:“我可以牽你一下嗎?” 池歡一愣,然后笑起來,“當(dāng)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br> 說話間她把手遞過去,沈言吾抬手,重重握住她,“我不介意。池歡你喜歡我嗎?” 池歡倒是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 然后回答他:“喜歡。” 他這么好,要是說不喜歡才是違心的。池歡不想撒謊,也不想讓自己顯得那么清高。 聽她這樣說,沈言吾很開心。耳朵都紅了。 他緊緊攥著池歡的手,好久都沒有松開。 直到護士過來常規(guī)檢查。 護士一來就看見兩個小年輕在那兒拉手,病房里都是粉紅泡泡,不由得就笑起來了。 原本池歡還想繼續(xù)陪沈言吾到他姑媽回來的,結(jié)果接到何麗娜的電話,說她婆婆來了。 池歡是全身上下由內(nèi)而外的抗拒馮女士,雖然不愿意,人還是得去見的。馮女士咄咄逼人習(xí)慣了,池歡不去見她,搞不好一會兒能沖到人家沈言吾病房來。 她對沈言吾說:“程仲亭的mama來了,我去一下。晚點再過來陪你。” 沈言吾擔(dān)心:“會為難你么?” 池歡搖頭:“不會?!?/br> 倒是沒有為難她,只是說的話一如既往的難聽。 池歡一回到病房,就接受了馮女士從上到下的打量,打量完了之后,馮女士問她:“池歡,你現(xiàn)在是不是太隨性了,你和仲亭都沒有離婚,就這么明目張膽去找別的男孩子,不覺得自己過分?” 池歡有些累了,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了病床上躺著。 她都不想跟馮女士講話。 見她這個態(tài)度,沒等到馮玉露發(fā)難,何麗娜覺得不像話,就上去說了她幾句:“歡歡,你婆婆來看你,給你帶了好多補品過來呢。別躺著,你起來跟她聊一聊?!?/br> 池歡說:“讓她拿回去吧?!?/br> 何麗娜:“池歡!” 見她背對著自己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何麗娜挺尷尬的,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早已眉頭緊皺的馮玉露:“親家母,不好意思,歡歡她可能身體不舒服……” “呵,自己不舒服還能跑去陪別人呢?” 馮玉露多少有點陰陽怪氣,繞了半個床走到池歡這頭和她面對面,彎腰看著她:“程大少奶奶這是見別人就挺好,見了自己婆婆就身體不舒服了?” 池歡閉了閉眼睛。 掀開被子緩緩坐起來,對馮玉露說:“不要這樣喊我,您不是一直都覺得我配不上程家少奶奶這個身份嗎?” 馮玉露臉色也不好,一下站直了:“是配不上!但這結(jié)婚離婚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池歡,你也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要不是考慮到各方面利害,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里!” 何麗娜在一旁也不敢插嘴說點什么。 她就是覺得,這個親家母和仲亭不愧是母子,嘴怎么這么硬呢!來的時候明明說了是來看看歡歡恢復(fù)得怎么樣了,怎么一見面就不說人話了呢。 之前歡歡沒回來之前,親家母和她都聊得好好的。還說什么家和萬事興。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沒有一點想要家和萬事興的意思。 馮玉露幾句話把池歡心頭這幾年來的怨氣徹底挑起,池歡說:“馮女士,這幾年你也沒少埋怨我,既然這么瞧不上我,另外再給程仲亭找個老婆不就好了嗎?離婚造成的負(fù)面影響只是一時的,程家上百年基業(yè)還不至于給我池歡一個人毀了?;蛘邠Q句話說,葉瑾華背景雄厚,你讓她和程仲亭結(jié)婚不正好嗎,強強聯(lián)合,珠簾合璧,國內(nèi)媒體和外媒都這樣寫!” 馮玉露氣得扶額,末了顫抖著手指著池歡:“你簡直是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