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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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br> 程仲亭也沒什么好語氣,冷笑著看她,“你不挺有本事嗎?” 池歡低頭擦擦眼角,抬頭直視他,“你最好別招我?!?/br> “理由。” “沒有理由?!?/br> 這不是吵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一句“咱倆離婚了”去打發(fā)他,池歡深知他是什么人,也最知道怎么去激他。 可她舍不得。 她前腳剛要走,程仲亭手一抬就摁住她胳膊,“我讓你走了?” 池歡這會兒沒心思跟他爭辯,現(xiàn)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我必須走?!?/br> 看清他眼中隱忍和慍怒,池歡心頭緊緊攪得疼,她還是看不了他難受的樣子,即便他已經(jīng)很淡然了,可她還是看見他眼周發(fā)紅。 兩人在門口僵硬對峙了幾分鐘,池歡感覺到手臂上力量漸漸輕了,而后聽到他咬牙切齒的一句,“你且等著,我早晚收拾你?!?/br> 池歡開了門拔腿就跑,門外走廊上,高跟鞋在厚實地毯上發(fā)出悶悶的磕碰聲。 然后是電梯的聲音。 程仲亭靠墻,低頭點了根煙,太陽xue越發(fā)生疼,他置之不理。 龔杰過來的時候就看他一張臉白得有些可怕,趕緊上前將他扶到了里面沙發(fā)坐下。 龔杰把藥遞給他,看他吃完,然后緊張地問,“您怎么樣?” 他輕輕搖了下頭,說沒事。 龔杰看他這樣不是個辦法,焦慮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他身體一向健康,最近這段時間幾頭奔波,飯沒有按時吃,覺也沒按時睡,池歡不管他,白阿姨管不住。 身體終于垮了。 前幾天開著會突然就倒了,送往醫(yī)院醫(yī)生診斷cao勞過度,讓住院也不肯,半夜離開病房回了公司。 前陣子馮玉露和康瑞德突然有了矛盾,起因是康瑞德要帶她去瑞士修養(yǎng),她一開始同意了,后來看見鋪滿大街小巷的程建寧即將婚禮的消息,大受刺激,突然就要留在國內(nèi)不走了。 馮玉露平時穩(wěn)重,極端的時候也是無人能及,康瑞德心知肚明她要去程建寧和陳碧笙婚禮搞事情,不得不去找程仲亭。 程仲亭強勢要求她離開,馮玉露不聽勸,再加上這段時間程仲亭心里本來就夠煩的,母子倆大吵一架。 馮玉露哭得不成樣子,那天晚上就又住進私人醫(yī)院去了。 這一鬧,程仲亭的氣也消了,好脾氣地哄著母親,讓她把身體調(diào)理好之后,就跟康叔去瑞士。 馮玉露抱著他一直哭到睡著。 康叔就在旁邊看著,最后只能嘆氣,她不想走,那就不走吧。 他活著一天,就能縱容她一天。 眼看程仲亭情緒調(diào)整得差不多了,卻在今晚看見池歡和沈言吾同時出現(xiàn)在市政酒會。 她以前可是從來不陪他應酬的,這種場合也是從來不跟他來的,以至于兩人結(jié)婚幾年,也沒人知道她程太太到底是個什么人物。 程仲亭這種人一輩子驕縱慣了,哪怕處在人生低谷,也不能容忍別人動他的奶酪。緊繃的那根弦要斷未斷,整晚跟上頭的人攀談也好,接受記者采訪也好,看似平淡隨和,實則胸中燃著烈火。 龔杰以為他今晚憤怒到極點是要跟池歡動手的,他在龔杰心里再是值得敬重的人,但也不是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他在這種情況下打池歡才符合他公子哥的脾氣,但他沒有。 池歡舍不得看他難受,他也舍不得動她一下。 龔杰陪他在酒店待到深夜,驅(qū)車送他回去。 夜里,沈言吾車開到池歡樓下,池歡說了謝謝就要下車。 沈言吾拉住她手腕,直白的問,“單獨見程仲亭了?” 池歡也沒躲閃,只抽回自己的手,“見了?!?/br> “池歡?!?/br> 沈言吾心頭惱火,又拿她沒轍,只低頭摁摁眉心,“你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 池歡皺皺眉,“我還沒答應你?!?/br> “那也不是你去見他的理由!” 眼看沈言吾暴跳如雷,池歡著著實實怔了一怔。 第168章 還知道要臉啊 印象中沈言吾好像從沒跟她發(fā)過火,哪怕她有時候態(tài)度再惡劣,他也都是閉嘴不反駁,讓著她,盡量對她溫柔。 眼下他突如其來的暴躁,池歡仿佛一瞬看到他本質(zhì)。 他和程仲亭太不一樣了。 細算起來,程仲亭好像真的沒有這樣對她暴怒過,哪怕以前對她態(tài)度差點兒,也頂多語氣淡淡冷嘲熱諷。 哪怕他驕縱,他自負,他總是以自己為中心,哪怕他生氣時抬高嗓門,但他從來不會沖著她吼。 沈言吾刻意的溫和禮貌,程仲亭真正的淡薄從容,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沉默持續(xù)了大概有幾秒鐘,沈言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態(tài)度有多惡劣,他趕快拉住池歡的手,“對不起,我就是吃醋了。” 池歡眨眨眼,再次抽回自己的手,“老實講,要不是因為她,我根本不會跟你有所糾纏?!?/br> 陳碧笙看好沈言吾,覺得這個年輕人出身良好,學歷高,也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真是喜歡池歡,目前在陳碧笙心目中,是池歡最理想的結(jié)婚人選。 陳碧笙都規(guī)劃好了,只要池歡和沈言吾結(jié)婚,她就會找程建寧商量投資孝和實業(yè)。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層關(guān)系。 過去沈言吾是真心愛著池歡,但人在商場浸yin久了,將人情世故拿捏得游刃有余,至此,沈言吾對池歡那味兒多少又有點不一樣了。 過去的討好是因為愛她。 現(xiàn)在的討好,興許也是愛的,但已經(jīng)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博宇未來的注資。 池歡沒和他在車里久待,下車上樓去了。 沈言吾在車里坐了很久才走。 次日池歡回到銀行。 寧筱一見她就把她拉到茶水間,皺眉發(fā)問:“昨天我和祁正陽吃飯,你和程仲亭離婚不是假新聞?” 池歡:“你別問我了行嗎?!?/br> 寧筱搖搖頭,瞇眼看她許久,道,“你不對勁?!?/br> 池歡沒再理她,去打卡了。 祁正陽出差了,中午是許征來找的寧筱。 他不便親自出面,坐在車里等寧筱。 寧筱在辦公室接到陌生電話,聽見他聲音那一瞬整個人都是僵的,但她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出去見他。 寧筱看見停在銀行專屬車位的那輛黑色奧迪,她鎮(zhèn)定拉開車門坐上去。 許征坐在那一側(cè),她坐在這一側(cè)。 衣著規(guī)整的司機在外面抽煙,車里溫暖,只有他們兩個人。 許征看了她一會兒,問她:“我是不是不該來打擾你?” 寧筱笑笑。 “沒有,也不算您打擾我?!?/br> 是龔杰有求于人,求到祁正陽那兒,祁正陽恰好不在南城,才擺脫許征走這一趟。 許征對寧筱說:“程仲亭那身體要不住院早晚拖垮,你跟池歡講一講,讓她勸一勸?!?/br> 寧筱攥著手:“這不離婚了嗎?” 許征點了根煙,摁下半扇窗,“沒離?!?/br> “……” 寧筱倒也沒太意外震驚,許先生多有手腕啊,這點事兒對他來說算什么呢。 像他這種玩弄權(quán)勢就跟日常吃飯一樣的人,黑白從來就沒有那么分明。 寧筱點點頭。 她大概就知道許征的意圖了,伸手去拉車門,“我一會兒就跟她說,不過照你這意思,她也不方便聯(lián)系程仲亭吧?!?/br> 車門開了,寧筱就要下去,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再次開了口,“一起吃個飯吧,筱筱?!?/br> 寧筱回頭望著他,回以一個薄薄的微笑,“不了許先生,不合適?!?/br> 很快回到樓上辦公室,寧筱花了將近十分鐘才調(diào)整好呼吸。 她找到池歡,把許征的話轉(zhuǎn)述一遍,“說是昨晚酒會回去又暈倒了一回,弄到醫(yī)院剛過夜,今早又回公司了。沒把自個兒身體當回事,龔杰原話是你跟他媽都不讓他省心?!?/br> 池歡皺著眉,眼睛盯著電腦,卻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工作。 良久,她對寧筱說,“我也管不了他?!?/br> 寧筱在她旁邊站了一陣,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扶額,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羅嬌離職后這辦公室就池歡一個人,說什么事也方便,寧筱蕩了幾步又走回來,“不是,你演戲也沒必要演那么真是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小吾真有什么?昨晚你把人氣到了你知不知道?氣得他半夜去加班然后又進的醫(yī)院,你說你不管他誰管?” 池歡關(guān)掉電腦,準備出去吃飯。 寧筱跟上。 兩人從大門口長長石梯下來,在距離露天停車場很近的距離迎面撞見給她帶了便當來的陳碧笙。 池歡和寧筱頓時停下腳步。 寧筱這人不會裝,但是礙于陳碧笙是銀行大客戶,跟她微笑招呼了一句就走了。 留池歡一個人應付她。 陳碧笙走上前,把便當遞給池歡:“我讓保姆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蝦仁西蘭花,魚是清蒸的,雞湯里沒有放你不喜歡的補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