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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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歡:“應該吧?!?/br> 趙少花名在外,高興可以換女人,不高興也能換女人。 讓哥們不高興的女人也能換。 周冉楞得好半天坑不了一聲,倒是寧筱,淡淡的說:“他們這圈子就這樣?!?/br> 池歡看著她。 又想起她和許征的事。 許征那種家庭,一般女人很難攀上關系的。 寧筱一個銀行職員,除非是他主動,不然寧筱根本沒機會接近他。 還有,寧筱怎么叫他許叔叔呢。 這太復雜了,池歡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好奇心最終被理智戰(zhàn)勝,她一個字都沒問寧筱。 因為她總記得寧筱說,她一想起來這些,就會很痛苦。 晚上七點,飯后大家離開。 祁正陽說送寧筱,寧筱沒拒絕。 池歡和程仲亭先送周冉,再調頭回自己家。 池歡問程仲亭:“你有沒有跟許哥打聽一下?” 正等紅燈,程仲亭扭頭看她,“提了一句,可能許征不太好說,就沒多問了?!?/br> 池歡點了點頭。 第194章 我是不是死了 周三一早,池歡就陪程仲亭到了醫(yī)院。 手術是在下午三點,一上午都有很多項指標要檢查,池歡一刻也沒消停,時時都陪在他身側。 她實在是太怕程仲亭又騙她了,其他事情她可以不計較,但他的健康問題她一定要親力親為的。 兩點三十,程仲亭被推進手術室。 馮女士和康叔是下午五點到的,那會兒池歡正憂心忡忡站在手術室外面。 她不知道馮女士會回這趟國,康叔說她擔心仲亭,整夜整夜睡不著,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安排飛機送她回來的。 馮玉露看池歡一個勁的在那走來走去,晃得她眼角疼,趕緊喊住她:“歡歡你別動了,搞得我更心慌了!” “哦?!?/br> 池歡終于停下腳步,走到一旁安靜待著。 馮玉露怕她難受,過去安撫她,“仲亭吉人天相,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br> 池歡就點點頭。 馮玉露抱了抱她。 手術進行到六點鐘,手術室依舊大門緊閉。 池歡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內心不夠強大,好幾次要哭了又怕給婆婆和康叔看了笑話。 到了七點鐘,手術室門終于開了。 靳教授率先出來,摘了口罩,松口氣似的走到家屬面前:“手術很順利?!?/br> 池歡雙手捂著臉喜極而泣。 馮玉露眼睛也紅得不像樣子。 康叔和她們一起送程仲亭到了病房。 麻醉還沒過去,人還睡著,那張病懨懨的臉叫池歡看了心疼。 到了病房后,靳教授又過來給程仲亭檢查了一遍,然后囑咐池歡一些術后注意事項。 池歡一一記下。 程仲亭半個小時后醒的,醒了就口渴,池歡趕緊拿棉簽沾了水去濕潤他的嘴唇,聲音比什么時候都要溫柔,“你先忍忍,要晚點才能喝水。” 程仲亭無力的握著她的手,“我是不是死了?” 池歡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這是什么人啊,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逗她。 程仲亭看她那又要炸毛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唇。 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笑不出來。 “我好像聽見,我媽回來了?”程仲亭問池歡。 “嗯,康叔帶她去吃點東西,估計快回來了?!?/br> 池歡弓著身認認真真打量他,“你有沒有覺著不舒服?” 程仲亭輕輕搖頭。 池歡說,“你乖乖躺著,我去找靳教授過來?!?/br> 走之前池歡捏捏他蒼白淸俊的臉,撇嘴,“光頭,丑死了?!?/br> 說完嘻嘻一笑,走了。 程仲亭也笑。 他就喜歡看池歡這沒大沒小沒心沒肝的樣子。 病房里安靜得落針可聞,程仲亭一顆心也好久沒有如此寧靜過,他微微合上眼睛,竟不自覺回憶起過去許多許多。 門口傳來腳步聲,有些沉,也有些緩。 程仲亭睜眼,看見父親程建寧正負手站在病床前。 “爸。” 他微弱的開口。 程建寧抬起一只手按了按,“別動,我來看看你,待會兒就走?!?/br> 又走近一步,仔仔細細地瞧了瞧病床上氣血很差的兒子,道:“下午我就來了,就是看你媽和康瑞德在,我不太方便出現(xiàn),就在外面等到現(xiàn)在?!?/br> 程仲亭說:“我媽心胸不夠開闊,至今放不下?!?/br> 程建寧便點頭,“是我辜負了她,放不下是應該的。” 頓了頓,又問他:“感覺怎么樣?” 程仲亭笑:“挺好?!?/br> 程建寧也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br> 他要走,程仲亭也沒留。 只覺得父親的背影在這幾個月之后,竟蒼老了許多。 程建寧走到門口,恰好池歡和靳教授來了。 靳教授和程建寧是老熟人,站在一起聊了幾句。 也都是說程仲亭的病情。 說完了程仲亭,靳教授就先進了病房,說改日再找老程喝茶。 程建寧看向池歡,池歡想跟他打聲招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 程建寧倒也能從年輕人臉上讀懂尷尬,也沒勉強池歡,只道:“仲亭就拜托你了?!?/br> 池歡看著他離開,一時間有些恍神。 直到他進了電梯,池歡才轉身回病房。 靳教授正在和程仲亭閑聊,看他倆談笑風生,池歡猜到靳教授已經和程仲亭交代好了后面的治療。 程仲亭也難得配合,什么都聽靳教授的。 送靳教授的時候,靳教授說池歡:“你真是好福氣?!?/br> 池歡不解,靳教授呵呵的,“你跟你公公在外面的時候,他主動問我,什么時候可以要孩子。他說,他老婆很想要孩子。” 池歡一怔。 靳教授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手術后半年程仲亭要持續(xù)用藥,肯定是不能要孩子的,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又不想池歡因為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他才主動問的靳教授。 池歡不知道他都這樣了還在想著她,心里又感動,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自己確實是,什么都幫不上他。 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上,都幫不了。 就連生孩子這個小小愿望,也一直沒能實現(xiàn)。 其實程仲亭問靳教授,問了也是白問,哪怕他這會兒不用藥,能生孩子了,也得要她爭氣。 她好像就是很難懷孕,好不容易在日/本那次有了,又因為種種原因掉了。 她不知道她和程仲亭以后是不是真的還能有孩子,她也看得出來,程仲亭到了這個年紀其實也是很期待孩子的到來的。 不過現(xiàn)在她好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先照顧好他康復再說。 康瑞德陪馮玉露吃完飯回來,一路上,馮玉露都在絮絮叨叨,說仲亭不愛惜自己身體。 康瑞德笑瞇瞇的握著她的手,他就喜歡聽她絮叨。 前面一道熟悉身影讓他停下腳步,那是由司機陪著正要上車的程建寧。 下午康瑞德就在手術室外見過他,但他不想打擾馮玉露,來了又走了。 沒想到他還在醫(yī)院。 看樣子,是已經探望過仲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