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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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許征瞥他一眼,問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公司有什么問題。 他冷笑,心想公司的事還不至于讓他這么煩躁,倒是家里那個不好搞。 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了,池歡除了自己愿意跟他撒撒嬌的時候?qū)λ容^服帖,其他時候都是他在圍著她轉(zhuǎn),顯得他非常不值錢。 這種感覺就他媽窩囊。 當(dāng)然,程董好面子,這種事情不可能在哥幾個面前提。 但自己不舒服總是不甘心,斜一眼許征,抬抬下巴:“你家寧筱和我媳婦兒在隔壁談生意,你要不過去露個臉?” 明顯就看許征端茶杯的手抖僵了一僵,很快那人不動聲色的將茶水遞到嘴邊,臉色不怎么好的說一句:“我去干什么,人家工作上也不需要我。” 程仲亭挑著眉,看許征不舒服,他就舒服多了。 前幾天許征和寧筱因為他家里的事大鬧了一場,以至于許征好幾天沒回寧筱那,程仲亭可是清楚得很。 他們這幫人都蔫兒壞。 當(dāng)初池歡要跟程仲亭離婚那陣兒,幾個發(fā)小一天天的別提多喜慶了。 之后是趙少被周冉甩得干脆利落連個回頭的余地都沒有,大家就改看趙少的熱鬧。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終于輪到老大許征了,一個個的隔三差五總要陰陽怪氣調(diào)侃他幾句,生怕他感情太順沒好戲看。 一幫發(fā)小天天嫌棄認識對方倒八輩子霉,又誰都離不開誰,關(guān)鍵時刻比家里人跑得還快。 . 隔壁,正是午餐時間。 寧筱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許征,下意識的就要掛。 又意識到吵架這幾天誰也沒理誰,他突然打過來,要么就是跟她服軟了,要么就是有要緊事。 寧筱這人不別扭,對方都主動找過來了,也是要給他臺階下的。 她跟在座說了失陪,接著電話出去就看見許征靠在走廊的欄桿上沖她招手。 寧筱掛了電話走過去,倒是露出一臉笑意:“干嘛呀,在這兒談事情呢?” 許征握了握她的手,那親昵姿態(tài)就像之前沒吵過架一樣,“談點項目,和仲亭一起。聽說你和歡歡在這里談商務(wù)合作?” “嗯,談得挺順利的,在協(xié)商細節(jié)了。” 說到工作寧筱總是很精神,沖著許征笑笑,“估計這星期就能簽合同?!?/br> 許征笑笑,抬手捻開她額前幾縷發(fā)絲兒,“頭發(fā)該理一理了,改天陪你?” “嗯?!?/br> 寧筱順著臺階下,張開手臂去抱住他緊實的腰身,“好呀,這周末就去。” 誰也沒提吵架的事,氣氛非常好。 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得很,有些事情過不去就是過不去的,再怎么粉飾太平也沒用。 寧筱不知怎么就有些心酸,抬頭看許征,趁走廊上無人經(jīng)過,在他下巴上親了親,“晚上回家吧。” 主動說這種話,她臉紅。 成年人的愛情很復(fù)雜,但是也很直接。 兩人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生活中再怎么有摩擦,床上依然是很默契的。 許征又替她理了理頭發(fā),“行?!?/br> 順口又問她:“在這兒吃完飯回公司么?” 她點頭,“要回的。” 許征便說:“那晚點再聯(lián)系,進去吧,耽誤太久也不好。” “你少喝點酒哦許叔叔?!?/br> “別瞎叫?!?/br> 許征手指戳了兩下她額頭,寧筱笑嘻嘻的回包廂了。 等他回了自己包廂,程仲亭看他紅光滿面,看樣子該是跟人和好了。 程仲亭喲呵一聲,“要不是哥告訴你她在隔壁,你能有機會嗎?還不叫聲哥感謝我一下?!?/br> 許征:“叫你爺爺行不行?” 程仲亭:“行啊。” 跟合作商在會所道別,池歡和寧筱回公司忙其他事情了。 程仲亭中午喝了點酒有些頭疼,小龔是說要送他回家的,他說不用,讓小龔直接帶他回公司就行。 其實路上他已經(jīng)不頭疼了,還是讓小龔給池歡打電話。 小龔心想,董事長是越來越幼稚了,這么愛跟老婆撒嬌,這要是給人知道簡直是自毀形象! 三點多,池歡忙里偷閑去博宇找程仲亭。 順利過了安檢,從程仲亭專屬電梯上去的。 今天下午他不忙,在辦公室坐著處理文件,池歡去之前都還好好的,池歡到了之后就說自己不舒服了。 因為他之前腦部出現(xiàn)過問題,池歡到現(xiàn)在也都還很注意他這方面,聽他說頭疼就要送他去醫(yī)院。 他說他不去,叫池歡陪陪他就行。 池歡不由得想起今天在會所她沒理他,再看他正襟危坐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突然就笑了,捏捏他耳朵:“程董這是裝病呢,想我陪你?” 第259章 她也只能大度 程仲亭不裝了,笑了兩聲將她拉到腿上坐著,“你知道就好。要不是小龔給你打電話說我不舒服,你能來找我?” 池歡解釋:“這陣子真是挺忙的,你也知道我們要搬公司啦?!?/br> 開業(yè)不到半年,發(fā)展挺快,年輕人理念前衛(wèi),溝通融洽,步入正軌逐漸壯大是遲早的事。 程仲亭從沒看輕過這幫女孩子的能力,也會偶爾給點合理建議,看自己老婆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并很快有了收獲,他也是欣慰的。 這天下午池歡陪了程仲亭幾個小時,原本打算晚上在外面吃個燭光晚餐過個二人世界的,結(jié)果白阿姨打電話來說,小包子發(fā)燒了。 兩人火急火燎趕回家去。 白阿姨說小包子下午四點多醒來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哭一陣就又好了,但一會兒又開始哭。 牛奶也不怎么喝得進去,遞給他就拿手推開,憋著嘴巴可憐得不行。 已經(jīng)持續(xù)一個小時了。 白阿姨說:“我感覺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本來打算等你倆晚上回來再商量去醫(yī)院的,結(jié)果給小家伙量體溫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了?!?/br> 別的都還好,白阿姨最怕小孩兒發(fā)燒。 程仲亭小時候也有過幾次半夜高燒的情況,急得她團團轉(zhuǎn),怕把他給燒傻了。 “那我們先走就去吧。” 池歡結(jié)過小包子,對程仲亭說,“你去開車?!?/br> 程仲亭:“要不直接喊醫(yī)生來家里。” 池歡皺眉,“算了,還是去醫(yī)院放心點,你家里的醫(yī)生又不是兒童醫(yī)生。” 程仲亭一向聽她的,她說去醫(yī)院那就立馬去醫(yī)院。 醫(yī)生說小包子是剛開始添加輔食,有一個適應(yīng)過程,積食發(fā)燒是正常的。 夫妻兩個和白阿姨輪流抱著孩子掛水,結(jié)束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多了。 哄完孩子睡覺,又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看著孩子睡著時粉嘟嘟還在滴口水的臉蛋兒,池歡的心比什么時候都要柔軟,她突然扭頭看著同樣也在盯著小包子的程仲亭,輕輕嘆口氣,“我是不是陪伴小包子的時間太少了?他才這么小。” 說著,眼睛就紅了。 程仲亭則是溫和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天天不回家?沒事兒,別瞎想,現(xiàn)代化女性總要有自己的價值,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可是小包子今天生病,我都不在身邊。” “我小時候生病我爸媽就沒有在我身邊的時候?!?/br> 程仲亭關(guān)了臥室的燈,摟著她下樓去,“小孩子生病都是正常的,咱們都是第一次做父母,要學(xué)的東西還多。你也不要因為一次兩次的特殊情況沒在他身邊就覺得對不起他。孩子以后也總歸是要離開咱們的。而且有白阿姨在,你就放一萬個心?!?/br> “嗯?!?/br> 被他三哄兩哄的,池歡心里才舒服了一點兒。 白阿姨已經(jīng)去休息了,夫妻兩人餓了一晚上還沒吃東西。 程仲亭去廚房給池歡煮面,池歡就坐在流理臺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仲亭怕她因為孩子的事情自責(zé),又說她:“這沒多大點事,你不用……” “仲亭,你說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奶奶及時找到我,我是不是就已經(jīng)死掉了?” 她看著他,眼眶里有隱隱的痛楚,即便她平時裝得在不在乎,在這樣的時刻她想起來,總會提醒著自己,她曾經(jīng)是被親生母親拋棄的人。 程仲亭抿著唇,一時也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 索性放下手里的面條,關(guān)小了火,朝她走過去將她腦袋按在自己身前,“其實我不是很喜歡你去想這些。” “抱歉?!?/br> 池歡嗓音帶了哽咽,程仲亭骨骼分明的大手撫在她背上,“不是因為那個人曾對我的家庭造成了傷害,而是我不希望你在這件并不能影響你往后生活的事情上耿耿于懷?!?/br> 程仲亭彎了腰,雙手扶著池歡的肩膀,正好能和坐在高凳上的她對視,他說,“真的,影響不了你?!?/br> 池歡一眨眼,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記憶無法停留在她一歲的時候,所以她不記得當(dāng)時的自己受病魔折磨成什么樣子,她只知道,在她快死的時候,母親沒有給過她任何希望。 母親沒想過要她活。 程仲亭再次抱住她,摸著她的腦袋,用一種極其輕松的語氣笑說:“那時候奶奶總說,歡歡是有福氣的人。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享受上帝的福澤都是一樣多的,歡歡小時候沒有享受到的,長大了一定會有?!?/br> “所以你遇到了我,我會把你過去失去的那些,通通都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