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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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接近阮晉國的目的不單純,也就導(dǎo)致他和寧筱的關(guān)系一開始就不能對等。 不管寧筱怎么追他,怎么背著她爸媽糾纏他,許征也不為所動。 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呢? 很多年后許征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形,他是沒有后悔的。后來寧筱恨他,遠(yuǎn)離他,說找到機會就要報復(fù)他……他心里都只惦記著最弄清的時候,她對他說:“以后我不會再找其他人了,不管怎么樣,我都是要嫁給你的?!?/br> 那時候她太小了,只憑著一腔熱忱在愛他。什么都愿意給他,把自己的命給他都行。 許征去阮晉國家里做事,當(dāng)晚雨太大了,走不了,偏偏被寧筱鉆了空子。 阮晉國讓家中保姆給許征安排房間,寧筱就住在隔壁。 小女孩晚上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都睡不著了。她不停地給許征發(fā)消息,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索性把手機關(guān)了。 寧筱氣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心里罵他是懦夫,其實知道他不是懦夫,他只是一個謹(jǐn)言慎行的人,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自己做錯事。 那晚上許征手機關(guān)了一整晚,寧筱就一整晚沒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又紅又腫。 阮晉國以為她是病了,說給她老師請假,她負(fù)氣的說不用請假。 還用只有許征聽得見的聲音說,請什么假,反正也沒人喜歡我,病死算了。 當(dāng)時許征不知怎么就很想笑,眼尾掃到寧筱氣鼓鼓的一張臉,覺得這小女孩著實太可愛了些。 之后阮晉國沒讓她去上學(xué),差許征帶她去了一趟醫(yī)院。 外面還在下雨,一路堵車,趁著堵車的時間,寧筱爬到許征腿上坐著把他給吻了。 她以為他會生氣,可他就只是平靜地坐著,大手搭在她腰上,輕輕扣著他的身體。 她明顯地感覺得到他的無奈和縱容,卻也只是點到即止,他聲音里都是對她的溺愛,他說:“筱筱,你知道我這是不對的。” 寧筱就討厭他這謙謙君子的行事作風(fēng),雙手捧起他的臉,稚嫩又強勢:“除非你不喜歡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咱倆再一起就沒有不對!” “你還小?!?/br> “我總會長大?!?/br> 身后那些討厭的車主一直在按喇叭,許征這車停的時間久了些,剛想喊寧筱坐回去,就聽她下定決心一般說:“不,我不要等以后了,我現(xiàn)在就要你?!?/br> 那天去完醫(yī)院,寧筱因為身體不舒服,就沒再回學(xué)校。 阮晉國夫婦去國外出差,家中只有幾個寵愛她的保姆,她找理由騙過了保姆,整整一星期都在許征家里。 她知道許征愛她,再加上對自己美貌很自信,有些事情是一定會發(fā)生的。 在她得到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到這里才算是真正的圓滿了,可她不知道,許征是在受著什么樣的煎熬。 明知道她往后會恨自己,卻還放縱她,由著她對自己為所欲為。 過去他的性格有多理智克制,在寧筱面前就有多失控,他甚至想為了她連工作都不要了,隨便帶她去個沒人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 不管阮晉國這邊什么形勢,都與他,與他們無關(guān)了。 可他的身份,他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放不下身上的責(zé)任,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往自己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 甚至在阮晉國出事的時候,寧筱會哭著喊著說恨死他,說要報復(fù)他,都是他曾經(jīng)想到過的。 所以后來的后來,和寧筱再次重逢,他根本不敢主動去找她。 再愛她,也只能放任她,偷偷地做一個背地的窺視者,可惡又怯懦。 如今她就在自己懷里,每每瞧著她安靜的睡顏,許征覺得自己前面的四十年,都好像是一場夢。 第329章 應(yīng)該是不行了 寧筱在睡夢中轉(zhuǎn)了個身,張開雙臂去抱許征。 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許征低頭,離得近了才聽她說:“不要在離開我哦?!?/br> 男人眼眶緋紅,仰頭靠在沙發(fā)上,抑制住guntang的淚水。 當(dāng)年如果不是她恨他,他又怎么會離開她,愛得最深的時候,許征是把她當(dāng)成自己媳婦兒來疼的。 她年紀(jì)小,卻足夠懂事。 知道他工作繁忙,從不會打擾他,只在周末的時候給他發(fā)消息,問他會不會有空。 有時候阮晉國要派他出差或是應(yīng)酬,如果在本市,寧筱就乖乖地在他家里等他,看書或是學(xué)習(xí);如果去了外地,寧筱就陪他去,然后在酒店房間等他,依然不會落下功課。 寧筱成績很好,并且也是個自覺的、讓父母省心的孩子,他們那樣的家庭,連個輔導(dǎo)老師都沒有找過,全靠自己考年級前十。 所以每次許征提醒她不要耽誤學(xué)習(xí),她都很有底氣的對她說:“許先生看輕人了,我又不是那種為愛失去理智的人。” 小小年紀(jì)說點話故作老成,經(jīng)常把許征逗笑。 寧筱最愛看他笑,他本來就長得帥,笑起來就更好看了。寧筱看過了許征這樣的男人,身邊那些男生即便再優(yōu)秀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他們在一起的那半年,大概是兩人年輕時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 但是寧筱不知道,那份幸福的背后,是許征在隱忍和強撐。離阮晉國出事的時間越近,許征的痛苦就更多一分。 他善于偽裝,在寧筱面前永遠(yuǎn)都是一派淡定的面孔,以至于阮晉國進去的時候,寧筱說他冷血無情,是畜生。 許征從未試圖為自己辯解過。 他甚至和許老太太私底下商量著,等阮晉國出事之后,就想辦法收養(yǎng)她。 許老太太多清醒,他說到時候小姑娘估計恨不得殺了你,又怎么可能接受咱們家的收養(yǎng)? 最后許老太太提出來的,找個靠譜人家,把她的姓去掉了,才安然無恙的過了后面幾年,上大學(xué),出社會,有許征在暗處盯著,她也算是順風(fēng)順?biāo)?/br> 許征第一次帶老太太去見寧筱,是帶著雀躍的心情,盡管兩個人前路茫茫,他還是想讓最疼自己的老太太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喜歡的人,想告訴老太太,奶奶,這就是我最喜歡的小姑娘,你看,她是不是很好? 寧筱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許征很愛她,以至于帶她去見了他奶奶。 一老一小初次見面去吃了肯德基,嘻嘻哈哈的,有點忘年交那意思。 那是寧筱第一次見許奶奶,也是和許征重復(fù)之前見過的最后一次——很多年后再見到許奶奶,寧筱能從老人的慈眉善目中讀出許征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整整十二年,他不曾愛過別人。 . 午后的風(fēng)帶著一股熱浪,從窗戶縫隙鉆進來。 許征摸到寧筱脖間有汗,把她身體放平,起身去開空調(diào)。 古鎮(zhèn)氣溫比城里低了不少,但總歸還是很熱的。 等寧筱睡飽了醒來,外面已經(jīng)天色漸晚,身邊沒有許征的影子,倒是能聽見樓下,他和王曉陽的笑聲。 寧筱從沙發(fā)上起來,揉揉眼睛走到窗前去。 估計王楠帶譚文賢散心去了,許征對孩子有耐心,正陪著曉陽在打羽毛球。 曉陽太胖了,需要運動,正好許征長期伏案頸椎不好,兩人正好一起打打球。前陣子寧筱在家附近健身房給他開了會籍,之前幾天他每晚上還去練練有氧,后來忙起來了,加班完都接近凌晨了,也就沒太多時間去。 不過許征身材不錯,瘦歸瘦,腰腹肌rou紋理還是很清晰的,yingying的,手感很好。 寧筱拿了一袋吸吸果凍叼在嘴上,給曉陽拿了一根棒棒糖就下樓找他倆去了。 然后她就當(dāng)起了裁判。 許征是一點都不放水,就不讓著曉陽,曉陽滿頭大汗卻一次都贏不了,眼看天徹底暗下來了,手里球拍一扔不干了,“不玩了不玩了,許叔叔就跟打敵人似的,我就沒贏過!” “哈哈哈!” 寧筱笑著過去哄人,把棒棒糖遞給他,“很煩是不是?他就是那樣,一點兒不讓人!” 許征仰頭喝了幾口水,拂掉額上的汗:“小同志要有體育精神,輸贏乃兵家常事?!?/br> 曉陽和寧筱一起翻白眼。 許征拍拍寧筱肩膀:“我上去換件衣服,順便給王楠打個電話看看兩口子上哪去了?!?/br> 寧筱點點頭。 等他走了,才轉(zhuǎn)過頭問曉陽:“晚上想吃什么呀?” 曉陽眨眨眼:“烤rou可以嗎?我想吃烤五花!” 寧筱咧嘴直笑:“你打這么久羽毛球,一頓烤五花就給你長回來了,白打了?!?/br> 曉陽:“可是我想吃烤五花?!?/br> 寧筱:“……說實話我也想。” “哈哈。” 一大一小達(dá)成了共識。 許征換了件黑t恤出門,寧筱轉(zhuǎn)頭就看見他叼根煙在下木樓梯。 他身形清瘦高挑,整個人有一種渾然天成而不需要刻意賣弄的貴氣,上了年紀(jì)之后,眼角的淺淺褶子帶著一種被時間沉淀的滄桑,那種成熟穩(wěn)重的性感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來的,寧筱甚至覺得現(xiàn)在的許征,比年輕時候的他更有魅力了。 她收回視線,緊緊攥著曉陽的手,心里想的卻是:他是我的。 “兩口子在廊橋那邊等我們?!?/br> 許征走過來,手隨意搭在寧筱肩上,“走吧,出去吃飯。” 曉陽和他倆走在一起,竟有點像他倆的孩子,許征瞧了一眼曉陽,開玩笑說:“下次見面不要這么胖了,好好減個肥?!?/br> 寧筱說他太煩了,讓曉陽別理他,許征就在一旁笑。 和王楠夫婦碰面后,曉陽就去拉著自己mama了。 幾個人找了一家烤rou店,欣賞著江景和遠(yuǎn)處的燈光秀,悠哉閑適地開始了晚餐。 同一時間,南城。 晚上八點鐘,池歡帶小包子吃過飯,剛準(zhǔn)備抱他上樓去講故事,只見程仲亭腳步匆忙地下樓,一邊喊她:“我爸應(yīng)該是不行了,我先過去醫(yī)院。” 池歡心頭一緊:“我和你一起去啊?!?/br> 第330章 慫恿離婚 程仲亭到了她跟前,將她摟過去在懷里按了按,然后放開她:“這么晚了,你就在家里帶孩子。晚點有什么事我再聯(lián)系你?!?/br> “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