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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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那些年,也不知道趙柯一個人是如何過來的,他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背負著一條人命,才會從過去那個無所畏懼的樣子,變成如今這般沉默寡言。 “周總,按理說這些事我不該跟您講的,我是看你真心關(guān)心老板,才跟自己賭這一把。” 周冉笑著問他:“你賭什么?” 秦坤撓撓頭,也跟著笑:“賭我沒看錯人,賭你是可以陪伴老板一生的那個女人?!?/br> “你太看得起我了?!?/br> 兩人各自上車,臨行前,秦坤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那天他特意換了一件煙灰色的襯衫,我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早上都穿白襯衫,到了下午要換成那個顏色,但我看見他眼里有笑意,我想他心情是很好的。那天就是他說了要和你見面的那天,可是天不遂人愿,去找你的路上病就犯了,車子差點撞在路邊電線桿上,當(dāng)時很危險?!?/br> “我是記得那天他要見你的,因為給他保管手機的時候,我看見他的備注?!?/br> “周總,老板他真的很喜歡你。” 秦坤說完就走了,周冉一個人又在河邊坐了許久。 這晚上周冉再次失眠,卻不是因為自己。 腦子里有太多東西需要消化,消化不動,也就沒了睡意。 第二天回到公司,她忍不住去找寧筱。 因為種種關(guān)系,寧筱許多事情不便告訴她,但是她真要問了,寧筱也都會說。 “以前怎么沒聽說趙柯有個發(fā)小,在他家里長大,被他父母培養(yǎng)留在m國搞科研的?” “我倒是聽許征提過,但是前兩年被人害死了,之后許征也就很少說起來了?!?/br> 當(dāng)年的事情寧筱也是有所耳聞,許征和程仲亭他們聚會的時候難免會說到柯兒,他們都很疼這個弟弟,弟弟在國外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他們都會關(guān)注。 柯兒沒死,對哥哥們來說是好事,但是唐理為了保護他,不在了,哥哥們心里也很大遺憾。 這兩年就更少提起了。 寧筱問她:“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你和趙柯見面了?” 她點點頭,“見了?!?/br> “你們現(xiàn)在……” “我們什么事兒都沒有?!?/br> 除了有點扯不清,其他的是真沒有。 上次在召曲縣趙柯突然親她,周冉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是做夢一樣。也不知道是他太想這么做了,還是他壓抑太久了需要釋放自己。 周冉和寧筱是無話不說的,她把昨天的事情全都告訴寧筱了,寧筱聽完也很震驚:“不是吧,琳瑯都這么大了,婚姻是無效的?” “他親口說的。” “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 沉默一陣,寧筱換句話問:“或者你告訴我,你想干什么?” 周冉抿著唇,臉頰guntang。 寧筱嘆氣:“你也別否認了,我知道你很愛他,這么多年你沒法談戀愛,沒辦法跟男人上床不是因為你x冷淡,就是因為你不想跟他以外的男人有關(guān)系?!?/br> “我聽了你的話,去看了心理醫(yī)生?!?/br> “醫(yī)生怎么說?” “她說我沒病,說我是自己不放過自己?!?/br> 如果早點放過自己,早點找個男人結(jié)婚生子,是不是就不會在幾年后的現(xiàn)在,還能坐在安靜的病房里陪他聞那些消毒藥水刺鼻的味道了? 寧筱說:“你自己要認真想想,畢竟在外人的眼里,趙柯是有妻有女的,我以前就跟你說過,這世界對女人從來沒有包容心,可以接受男人出軌,卻不能接受女人破壞別人家庭。冉冉,你要考慮好。” “我知道的?!?/br> 第436章 別過河拆橋 “如果你真有那個心,還想和趙兒走到一起,他作為男人,應(yīng)該提前為你掃清障礙?!?/br> 寧筱能說的話也就這么多了,其他的她也不知道還能說點什么。 一個是許征的好弟弟,一個是她的好閨蜜,他們兩個人要是有點閃失,她和許征都不會開心。 寧筱到家的時候,趕巧今天晚上許征也在。 靜姝除了周末在家,平常時候都住在爺爺奶奶那邊,趙老師退休了沒事干,照顧孫女、接送孫女上學(xué)放學(xué)這些事情倒成了她的新職業(yè)。 許征是下午回來的,想著還沒到周末,就沒去接女兒,正好跟老婆二人世界。 “你怎么回來了?” 許征在做飯,寧筱上前從身后抱著他,臉在他背上蹭蹭,蹭了他滿衣服的口紅。 許征轉(zhuǎn)頭望著她笑,“下午開了個會出來覺得頭有點疼,感冒了,秘書拿了點藥我就回來了。” “感冒了呀……” 寧筱手伸到他衣服里去,捏他的腹肌,話里暗示滿滿。 許征笑了兩聲,“不是病毒性的,不傳染,晚上照樣等你?!?/br> “嘿嘿。” 寧筱高興的笑起來,又親了親他的背。 許征做飯的時候,寧筱就在他旁邊站著看他,手里拿著個蘋果在啃,一邊問他趙柯的事。 “對了,我想起當(dāng)初你說趙兒好像不打算跟董詩茵結(jié)婚的,怎么突然就變了,還跟她生了女兒呢?” 許征叼著根煙抽了兩口,摘下來夾在指尖,說她:“人家的事情少打聽?!?/br> “哦,跟我也要隱瞞了?!?/br>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跟你聊天,隨便找找話題,你要不愿意說就算了,我又不會勉強你?!?/br> 寧筱賊壞,說話間手伸到許征褲兜里,摸他的大腿,許征知道她喜歡搞這些花招兒,一把按住她的手,“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br> “我好好跟你講話你又不想回答我?!?/br> 寧筱在許征面前一向恃寵而驕,許征剛把她手拉開,她已經(jīng)又伸到他衣服里去了。 兩人很快親在一起。 許征把她抱起來放在流理臺上的,嗓音已經(jīng)沙啞,把她的發(fā)絲攏到耳后,“等晚上?!?/br> 說著話,目光卻越來越深了。 他前陣子天天忙著新項目,每晚回來的時候?qū)庴愣家呀?jīng)睡著了。 寧筱想和他親熱一下還得看他的時間安排,這日子過得真是糟心,自己老公就在面前也只能看得到吃不到。 今晚他回來這么早,寧筱就想把之前的時間補上。 飯也不想吃了,先把這個男人吃掉。 溫暖的臥室內(nèi),暴風(fēng)驟雨剛剛停歇,寧筱軟軟地趴在枕頭上,汗水濕透了她的臉頰。 許征抱著她,親她的額角,笑話她平時不愛運動,體力跟不上,她可不承認。 “上次參加馬拉松,好歹我也拿了個區(qū)第一,你也不夸夸我!” “夸,夸?!?/br> 許征又翻身把她壓住,低頭親她,小聲問:“還可以嗎?” 寧筱抱緊他。 快八點的時候,兩人才磨磨蹭蹭去吃飯。 許征今晚燉了土雞山藥,雞是老宅那邊送過來的,說他和寧筱平時工作累,得抽時間好好補補身體。 寧筱餓了,喝了兩碗雞湯,卻是沒什么胃口吃飯。 許征勸她再吃點兒,她就乖乖的給自己盛了半碗飯,兩人邊吃飯邊聊天,是夫妻,也是默契多年的老朋友。 許征給她夾了塊排骨,突然換了話題:“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問柯兒的事?” 寧筱就如實交代了,嘿嘿的:“冉冉來問我的,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你也知道她和趙柯都放不下對方,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瞞不住人的?!?/br> 許征點點頭。 他好像是料到會有這些事一樣,并沒有多么意外,他回答寧筱:“柯兒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問他也不說。他已經(jīng)是大人了,不再是小時候跟在我們身后喊哥哥的小朋友。他有點自己的隱私也很正常?!?/br>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 “確實是不知道?!?/br> “你可別瞞我?!?/br> 許征笑了,瞧她那防范的模樣就忍俊不禁:“真沒瞞你?!?/br> 吃過飯許征去洗碗,寧筱把他的臟衣服洗了。 夜深了,孩子不在,兩人情不自禁又抱在了一起。 寧筱覺得她和許征可以一直熱戀下去,就像初識那會兒,濃情蜜意半分都沒少過。 董家最近不太平,董父試圖讓董詩茵去趙柯那走動走動,想利用趙柯背后那幾大家族的力量助自己力挽狂瀾。 但董詩茵知道趙柯不會幫自己,要想從他那里得到好處,還是得去他父母那里游說才有用。 董詩茵踏進董家花園的時候,司機老梁剛洗完車準(zhǔn)備去休息,董詩茵笑瞇瞇地喊他:“梁叔,爸媽在家嗎?” 老梁老實:“不在,先生和夫人去醫(yī)院了。” 董詩茵眉心一皺:“是爸爸還是mama生病了?” “是少爺病了。” “什么?” 老梁看董詩茵連自己老公生病了都不知道,無奈地搖了搖頭,“病得還挺嚴重的,我早上把先生夫人送過去,這才回來把車洗了,晚點再去接他們?!?/br> 老梁話不多,也不怎么喜歡跟人閑聊,說完就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