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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重生嫁jian臣奪你狗命! 第117節(jié)

    而且,他馴養(yǎng)出來的戰(zhàn)馬都格外的聰明,戰(zhàn)馬本是昂貴的軍用物資,大盛國有時候俘虜?shù)酵匕蠗n隊伍的戰(zhàn)馬時,就算有恨也不舍得直接殺掉。

    誰知那些戰(zhàn)馬看到大盛國士兵的衣服,就跟發(fā)瘋了似的瘋狂攻擊。

    無奈,當時邊關的將領想出來了一個方法,那就是讓大盛的士兵穿上東榮國士兵的衣服來馴養(yǎng)這些戰(zhàn)馬,哪怕是不用在戰(zhàn)場上直接撕咬東榮國人,讓它們來趕路拉軍用物資,也能派上不少用場。

    一開始,倒是頗有成效,怎知不到半個月,那些戰(zhàn)馬就發(fā)現(xiàn)將士們私底下會偷偷換回大盛國士兵的衣服,于是又開始發(fā)瘋似的攻擊馴養(yǎng)之人。

    最后,將士們只能將這些戰(zhàn)馬殺掉。

    拓跋梟的手段可遠遠不止馴養(yǎng)戰(zhàn)馬,當初他的出現(xiàn),大大挫敗了大盛國將士們的軍心和士氣,不然謝淵一個文臣,也不會被逼著上了戰(zhàn)場。

    這樣的一個人,蘇幼月本該知曉但無交集,她能認出來這人,完全是因為,她當年摔斷腿的那一年,拓跋梟也跟著東榮國的使臣們到了大盛。

    東榮國的人意在讓大盛的人看看,他們國家,連一個孩子都勇猛無比,來震懾大盛,所以才會帶拓跋梟來。

    當時他來時,蘇幼月還沒有摔斷腿,還是個活潑開朗,愛廣交好友的性子,自然也就和他認識了。

    說來,二人也算幼時有些交集。

    只是如今再看見拓跋梟,蘇幼月可不覺得是什么好事。

    如果早知道今年的演武賽拓跋梟也在場,她絕對會勸阻謝淵,千萬不要立下和東榮國的賭約!

    第219章 視線的焦點

    看著遠處的拓拔梟,蘇幼月陷入了一種極度的不安之中。

    她想立刻見到謝淵,告訴他這個人有多難對付,讓他早做防范,可就在這時,那拓拔梟也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她異樣的目光,一雙野狼似的眸子忽然往她的方向盯來。

    蘇幼月不由自主就抓緊了輪椅的扶手。青年看見她后,瞇了瞇藍綠色的眸子,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但也只是短短片刻,他就漫不經心地移開了視線。

    然而只是這短短一眼,也給蘇幼月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見拓拔梟移開視線,她像是被人緊緊桎梏著的心才猛然松開,得以喘息。

    若是說六年前作為使臣前來大盛的拓拔梟還是一頭小狼崽子,如今的他已經完全成長成了一只雄心勃勃且極具危險性的野狼,而且遲早有一天,他會是實力令人不得不恐懼的狼王。

    不知不覺間,蘇幼月手心已經全是冷汗。可冷靜下來之后,她竟然反倒生出了幾分殺心。敵國有此強將,對他們大盛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更何況她一清二楚,拓拔梟這次回到東榮國,到了戰(zhàn)場上之后,殺了多少他們大盛將士和百姓。

    重生以來,蘇幼月從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造成無辜之人的枉死,可拓拔梟絕對算不上什么無辜之人。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大盛百姓的殘忍。

    如今拓拔梟在他們大盛的土地上,自然也是大盛除掉他的最佳時機。

    想清這些,蘇幼月忽然又暗暗攥緊了手心。

    “小姐,小姐?”錦兒先發(fā)現(xiàn)了蘇幼月的不對勁,還以為自家小姐也被這些東榮國武士的強壯給嚇傻了,怕謝大人若是上場的話,會被這些人給揍慘。

    蘇幼月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詢問道:“謝大人來了么?”

    僅憑她一人之力,要想除掉拓拔梟,簡直是天方夜譚,更莫說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在大盛的土地上除去拓拔梟,會不會引來東榮國的暴怒。

    如果是謝淵在……他一定有辦法。錦兒剛要搖頭,視線里卻冷不丁闖入了一個身影。那人并非是孤身一人,而是走在一隊人馬的前頭,因為過于引人注目,而讓人暫時忽略了他身后之人。

    他一身玄色窄袖騎馬裝,寬肩窄腰,異常精壯,行走之間好像一頭漫步在原野之間的黑豹,從容而來,一舉一動中帶著舉足輕重的力量感,有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矜貴。

    男人的腰身乍一看似乎顯得細,可仔細看去才會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身材比例極佳,肩膀足夠寬闊,加之騎馬裝格外束身,才會顯得如此。饒是如此,也無一人敢懷疑此人的實力。

    若說先前東榮國的武士們個個如棕熊一般雄壯嚇人,眼前這人也絲毫不遜于他們,他是天生的強者。

    強大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時光賦予他遠超常人的強壯體魄,賦予他一騎絕塵的容顏,賦予他令人望之慚愧的氣勢,于他而言,時間對他只有增益沒有損耗,連天道都對他如此青睞,凡人與他的比較盡可休矣,不過是自討苦吃。

    如此出眾之人,到哪里都是視線的焦點,他一出現(xiàn),在場所有人的視線紛紛從東榮國那些武士們身上離開,落到了他身上。

    “這......”

    這是謝淵?

    大盛這邊的眾人幾乎是齊刷刷傻了眼,今日之前,他們雖知道謝淵樣貌出眾,卻覺得他總是陰沉沉的,太冷硬了些,所以也并不敢多看他。

    可今日,謝淵卻像是從陰暗之處回到了陽光之下,露出了他們所從未見過的一面。這一面令有的人恐懼,也令有的人精神一振。

    “我瞧這謝大人像是要親自上場,難道是有把握贏這些東榮國人?”有人悄聲嘀咕了一句。

    “贏?他拿什么贏,他以為今天頂著一副小白臉的臉出來就能把東榮國人嚇退了?”另一個男人酸不溜丟道。

    旁邊人看了看他瘦狗般的身材,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像小白臉啊。

    謝淵要是小白臉,那那些書生們算什么?

    謝淵到場之后,視線在場內掃視一圈,一雙眸子像極了野獸巡視領地的時候。

    原本還在嘀咕他是小白臉的男人趕緊躲開了視線,生怕被他盯上。

    隔著遙遙的距離,他的視線直接定格在了人群之后的少女身上。

    蘇幼月看見謝淵的那一刻,因為拓跋梟而生出的不安頃刻間煙消云散,了無痕跡。

    是,拓跋梟強,可他宿命中注定了會遇到謝淵這個更強的勁敵!

    上輩子,謝淵可是,親手砍掉了他一條胳膊。

    據(jù)說,若非拓跋梟被他身下的戰(zhàn)馬救了一下,謝淵的長刀偏了位置,那一下掉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項上人頭!

    光是看一眼謝淵,蘇幼月忽然就不慌了,她心里搖曳不安的小火苗像是忽然被人用大手護住了,穩(wěn)穩(wěn)燃燒了起來。

    “春芽,推我過去?!?/br>
    今日演武賽和宮宴不同,在場的不止有五品官以上的官員和他們的家眷,今日凡是在京城為官的官宦之家都可以進宮觀賞演武賽,所以這會兒在場的人實在是不少,更有不少姑娘們已經偷偷看向了謝淵。

    饒是心里覺得,他就是個jian臣,可不妨礙她們被這極出眾的男人看得春心蕩漾。

    她們忽然覺得,這英武的男人也不差啊,以前她們怎么就喜歡那種文質彬彬的少年郎呢。

    這謝大人光是看一眼,就莫名讓人臉紅。

    只是這樣的謝大人,看起來就像是不愛招惹情愛之事,她們根本就想象不出來,他有心儀的女子時,會是如何模樣。

    其中角落里有一人的面色更別說了,暗暗發(fā)著紅。

    秦語梅扯著自己的帕子,竭盡全力地想要把嘴角壓下去。

    幸好家里早早就決定來今日的演武賽,她也有機會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如此優(yōu)秀的一面,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那些普通的男人自然不能比。

    秦語梅正看著,視線里,謝淵卻忽然動了。

    她的視線不由追隨他的身影而去。

    只見那個方向,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正往他身邊而去,而他看見她過來后,原本往場地內走去的腳步一轉,直直朝著她走來,好似舍不得少女多過來幾步路似的。

    待到跟前,男人便垂眸看著少女。

    第220章 等我贏

    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離得遠,看不真切他的神色。

    可,他垂眸看少女時,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縈繞著的無盡溫情。

    少女處于溫情之中,似乎也若有所感,仰起小臉,和謝淵說著什么悄悄話。

    少女光是一張側臉,也無限美好。

    不少人看著二人,此刻心里竟齊齊冒出了一個詞。

    郎才女貌。

    這兩人,竟然出奇地相配,書上說的天作之合,似是為了形容這二人才存在一般。

    但很快又有人心里冒著酸水,跟旁人嘀咕:“一個壞了良心的jian臣,一個廢了雙腿的殘廢,還真是相配啊?!?/br>
    這人說完就偷偷低笑,仿佛自己說了一件多么好笑的事似的,殊不知自己見不得別人好的模樣才像陰溝里的老鼠。

    他身側之人下意識躲得離他遠了些。

    雖說他說的話也不算太錯,可這種人,他可不愿意來往。

    聽到這人的話,秦語梅心里下意識反駁,維護起了謝淵,覺得謝大人才不是什么壞了良心的jian臣,跟蘇幼月那個殘廢一點都不配!

    謝大人英偉俊美,權高位重,蘇幼月一個廢人,哪里配得上他。

    遲早他會厭棄了她。

    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傳到蘇幼月耳中時,蘇幼月才發(fā)覺自己居然又當眾和謝淵攪合在了一起。

    得,看來是真避免不了和他一起挨罵了。

    蘇幼月嬌瞪了謝淵一眼后,還是先說正事:“那個拓跋梟,是東榮國的第一武士,比其余人的實力要強上許多倍,手段更是殘忍,說不定會在比武上動殺招,你親自去對付他,一定要小心。”

    她考慮過了,以拓跋梟的實力,最終一定會跟謝淵對上,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勸謝淵直接對上他,免得拓跋梟上來百戰(zhàn)百勝后,挫大盛國武士們的士氣。

    而且,拓跋梟根本就沒把大盛國人當人看,在比武場上定然也沒有什么武德,她自然擔心本國武士的性命。

    謝淵垂眸看著小嘴喋喋不休囑咐自己的少女,眼底閃過一道流光,應了一聲,卻沒有去看拓跋梟,而是盯著少女的小臉。

    蘇幼月說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似乎都沒上心似的,立刻氣得都想擰他一把:“謝淵!你給我好好聽著,你要是輸給了拓跋梟……我,我們的婚事就作罷!”

    除了這事,她好像也沒什么能拿捏謝淵的了……

    她剛說完,男人的瞳孔就一縮,而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就抬眸盯向了遠處的拓跋梟,像是惡狼盯上了獵物一般。

    拓跋梟若有所感,也回過眸來,一雙藍綠色的眼睛在謝淵身上盯了一番。

    這個男人,很強。

    青年腦海里閃過這個想法,然而他不僅沒有生出半分懼意,還多了幾分嗜血的興奮。

    普通人若是看到他這副嗜血的神情,心中便會生出nongnong的不安和不適感。

    可對上謝淵,拓跋梟的眼神就像是鋒芒刺入了無盡的未知之中,根本無濟于事,男人對他的眼神毫無反應,更無動于衷,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兩人對視了許久,直到拓跋梟身側的貝王爺似乎有什么話對他說,拓跋梟才先移開了視線。

    蘇幼月小聲說道:“就是他,謝淵,你一定要小心知道么?!?/br>
    上輩子謝淵能打過拓跋梟,是因為早就知道他的強悍,若是這輩子情敵去應戰(zhàn)就不好了。

    見少女對自己似乎比平常多了好幾倍的耐心,謝淵看她的眼神深邃了些,聲音低沉。

    “大小姐連婚約都賭上了,我怎敢不贏?”

    蘇幼月見他上了心,剛要松一口氣,卻見男人忽然微微俯身,用只有二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句:“囡囡,等我贏。”

    說罷,他便直起了身子,往已經到達演武場中心的大盛國隊伍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