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重生嫁jian臣奪你狗命!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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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想起她方才的話,自然還是不允諾。 若是他有朝一日,真的先她一步而去,定然也會為她安排好一切。 可蘇幼月卻道:“這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所以,答應(yīng)我,保護好自己,不論如何,你的命最重要。” 看著少女堅定不移的神色,似乎真的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謝淵方才無奈應(yīng)下:“好,我答應(yīng)你?!?/br> 聽他答應(yīng),蘇幼月終于露出笑容,她雙手指尖捧起男人的下巴,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這是獎勵?!?/br> 謝淵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是在感受著這個吻的余韻,過了會兒,他才又捉住蘇幼月想要離開的手:“大小姐,再多舍我一些獎勵吧?!?/br> 他的嗓音沙啞而又纏綿悱惻,光是一聽,就叫人像是吃了一顆用酒和蜜腌制過的梅子,明明沒醉,卻又像是醉醺醺了。 蘇幼月第一次知道,這大小姐的稱呼還能喊得如此撩撥人,等她從臉紅中回過神來,男人已經(jīng)自己來討賞了。 說是吻,不如說是占有和被占有,只不過兩人勢均力敵,再難分得清是誰占有了誰。 等一番吻下來,蘇幼月已經(jīng)氣喘吁吁,唇瓣紅得像是酒漬櫻桃。 然而謝淵的薄唇卻也被她咬了一小口,那唇瓣被咬得透著一抹誘人的薄紅,又豐潤了不少。 謝淵睜了睜垂著的眸子,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又纏了上來:“大小姐……” 蘇幼月趕緊伸手捂住他追逐上來的唇,感受著手心又軟又熱的唇,她咽了口口水:“好了,你又想喝涼茶了?” 這才幾日不見,這男人在這方面怎么忽然突飛猛進起來了,明明之前還要她來教,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能和她旗鼓相當(dāng)了。 謝淵抿了抿唇,看著她不說話。 蘇幼月一垂眸,就看見男人帶著一絲委屈的眼神,配上他那寬闊的肩頭,簡直就像一只被馴服了的大型兇獸,此刻正睜著一雙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你。 這…… 很難不心軟啊。 然而她一低頭,看見男人寬大的衣衫又被頂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她瞬間清醒了過來,嗖地一下溜了起來。 “謝淵,你還想不想養(yǎng)傷了!” 謝淵感受著空落落的懷抱,和漸漸淡去的少女馨香,微微舔了下唇:“想養(yǎng)傷,也想要大小姐?!?/br> 蘇幼月睜大眸子,再一次被男人在這一方面自學(xué)成材的本事震驚了,她這會兒不光臉熱,渾身都熱,感覺整個人都快化掉了。 她咬了咬牙,就往外跑:“下次一定!” 不能再待在這了! 她又不是真的十幾歲的小姑娘心理了…上一世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如今時隔這么久,她也是有需求的好嘛。 要是再留在這,就真天雷勾地火了! 她倒不是還固守著要新婚夜才能圓房的觀念,畢竟兩人上一世都算是偷情了……而是謝淵如今傷都沒養(yǎng)好,她當(dāng)然得照顧好他。 出房間前,她還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原來大小姐也沒那么厲害么?!?/br> 這個男人! 居然敢嘲諷她! 蘇幼月忍了又忍,才忍住回去繼續(xù)教訓(xùn)男人的沖動。 “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不好,咱們婚期就延后!” “……”男人頓時沒了聲音。 出了房間,蘇幼月看著一副吃瓜表情的高勝李贏,還有春芽和錦兒,被春風(fēng)拂了的臉再一次熱了熱。 “讓你家大人好好養(yǎng)傷,別再亂跑了?!焙芸焖屠潇o了下來,吩咐二人道。 這一趟,謝淵并未告訴她,安排刺殺的人到底是誰,就說明,那一定是位重量級的人物,他不想讓她多涉及這些事。 但其實她也能猜個十有八九出來。 除了榮王,還能有誰…… 謝淵如今可謂是風(fēng)頭無兩,誰都知道他是新皇的重用之臣,且是個真有能耐的,所以,越是私底下野心勃勃想要控制新皇之人,越是有可能會對他動手。 加之前段日子她聽說,皇上剛讓謝淵將宮里設(shè)計勾引皇上的宮女殺了掛在兵部侍郎的府前,想必更是惹了榮王不痛快。 榮王手握重兵,自然與兵部不少人關(guān)系匪淺…… 就是不知,皇上和謝淵接下來會怎么對付榮王。 想到一直到上一世自己都死了的時候,榮王都還沒有被新帝和謝淵給扳倒,她就覺得頭疼。 這還真是個大難題,難怪謝淵不愿意告訴她。 蘇幼月思索之后,索性暫時將心思放到小問題上。 “小姐,我們現(xiàn)在直接回府么?”出了謝府,春芽便問道。 蘇幼月卻搖了搖頭:“不,去一趟陸家?!?/br> 她要去親眼看看,癱在床上的陸老夫人如何了。 馬車緩緩前行,錦兒沒有問自家小姐要去陸家干什么,而是一直直勾勾地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道:“小姐,這個天就有蚊子了么?” 蘇幼月疑惑回眸:“怎么了?” 錦兒剛要說,春芽就扯了她一把打斷了她:“咳…是啊,蚊子那么討厭,這個天有也不奇怪,都給小姐的嘴咬了……” 第298章 將他們一家鎖死 一瞬間,蘇幼月的臉色爆紅,她恨不得剛才沒問錦兒怎么了,也好過這會兒如此尷尬。 “是啊…有蚊子了,好大一只蚊子?!彼氲绞甲髻刚?,不由恨恨說道。 錦兒撓了撓頭,雖然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天怎么會有蚊子,卻沒再多問。 馬車并未直接到陸家,而是停在了附近,春芽熟門熟路地帶著蘇幼月繞開可能有人的地方,走了一條小道,從陸家后門進來了。 這附近住了許多三教九流的人士,讓他們看見,自是不妥。 雖早聽春芽和錦兒描述過,但親眼看見陸家如今住的房子,蘇幼月的感受才更加直觀。 上一世,陸家用著她辛辛苦苦打拼來的家業(yè),曾給整個陸家老宅翻新過一遍,不說雕欄玉砌,也是亭臺樓閣連綿堆砌。 外人一進陸宅,但見滿堂華彩,堂后銀杏如云,再到后園,門檻兩側(cè)石筍如玉,花架與水閣風(fēng)亭相連,松墻竹徑,水聲潺潺,鳥鳴從不間斷,宛轉(zhuǎn)悠揚。 而如今,她才剛踏進陸家的院子,就聞到一股家禽的糞便臭氣,間雜著沉甸甸的朽木氣味,實在是難聞。 放眼望去,便見陸家的院子木屋與茅草屋相連,全是黃泥的顏色,不見丁點綠植,那木屋的木頭被蟲蛀出許多坑洞,茅草屋上的泥巴也坑坑洼洼,不知是不是被耗子鉆過,墻角有好幾個洞。 兩間屋子的窗戶都是又高又小,幾乎透不進去什么陽光,活像監(jiān)牢的房間一般。 蘇幼月一掀開破舊的竹簾,屋里一股撲面而來的臭味就讓幾個人皺起眉頭。 “好臭呀?!卞\兒忍不住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等幾人走進屋內(nèi),那臭氣更沖鼻了,春芽也不由自主掩面。 蘇幼月卻神色如常,見二人神色,索性叫二人在外面守著,自己直直走了進去。 借著屋中微弱的光線,她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陸老夫人。 若非床上之人胸脯還有微弱的起伏,她幾乎以為,這人已經(jīng)死了。 陸老夫人的模樣簡直和兩日之前還潑婦罵街的模樣大相徑庭,整個人臉色灰暗,沒有一絲血色,奄奄一息,渾身上下亂糟糟的,身上更是散著一股惡臭,依稀可見一些黃褐色的不明物體。 上一世,她是尊貴的陸老夫人,身邊光是伺候的婆子丫鬟都有十幾個,何時淪落成今天這副模樣過。 看見有人來,陸老夫人掙扎著把眼珠子斜過來了些,總算看清了來人。 剛看到蘇幼月,她就劇烈掙扎了起來,只可惜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部件是聽使喚的,任憑她如何費力,也不過是白費力氣。 直到這一刻,康氏才真正體會到,一個癱瘓在床之人的感受,那種鋪天蓋地襲來的無力感幾乎要將她活活逼死。 她開始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從前總罵蘇幼月是殘廢,罵得太多了,給自己積了口業(yè),才報應(yīng)到了自己身上。 這會兒,她劇烈掙扎著,一雙眼睛爆發(fā)出了強烈的求生欲,似乎想要蘇幼月救救自己。 她一個雙腿殘廢了那么多年的人都能站起來,說明她肯定找到了什么神醫(yī),只要她能救自己這一次,自己也一定能重新和從前一樣! 康氏幾乎使盡了畢生的力氣,終于發(fā)出了一個聲音:“救我……” 久未開口的蘇幼月站在床側(cè),聽到她的求救聲,終于忽然笑了一聲。 這一笑,粲然明艷,將這小屋子都顯得蓬蓽生輝了起來。 “康氏,倘若今日躺在床上向你求救的人是我,你覺得,你會救我么?”蘇幼月上下打量欣賞著陸老夫人的慘狀。 康氏自然又費了極大的力氣,使勁點著頭。 可蘇幼月的笑容卻倏忽冷了下來,變臉猶如翻書。 上一世她尊康氏為婆母,她的一雙腿廢著,卻從進門的第一日起,日日給她請安奉茶,一年四季,從不間斷地送禮送錢,照顧康氏的吃喝穿住,無微不至。 康氏身體一有恙,就非要她親力親為地伺候,她時常每日卯時天還沒亮就趕緊過去,從伺候她穿衣吃藥,到晚上洗腳吐痰,在她那硬是磨壞了好幾個輪椅。 連下人都看不過去,私下里悄悄議論,夫人的一顆孝心天地可鑒,這天底下怕是再找不出來第二個她這樣的兒媳。 她以為,這樣的一顆真心,哪怕婆婆不是親娘,也該將她的一顆心給焐熱了,哪怕她還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媳,也該認(rèn)可她的所作所為。 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是如此下場。 可如今,她想明白了。 因為有的人長著一副人樣,卻沒有一顆人心,將他們比作狼心狗肺,都是侮辱了狼和狗。 對待這種人,何須將他們當(dāng)作人看,給他們臉! 她上輩子,就是太給他們臉了,才慣得他們一個個蹬鼻子上臉。 蘇幼月眸光漸寒:“不,你不會救我,你還會落井下石,殺了我?!?/br> 這就是上一世康氏做的。 說罷,她上前了兩步,在康氏耳邊道:“陸老夫人,你還不知道吧,陸頌已經(jīng)死了,我殺的。” 康氏聞言,一雙眼睛欲裂,不知是不是憤怒至極,她居然終于抬起了手,想要去掐蘇幼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