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重生嫁jian臣奪你狗命!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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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論出于何種目的,袒護(hù)了自己的拓跋梟都會惹怒東榮皇帝,說不定,會下令撤了拓跋梟將軍一職,且派人捉拿他。 尤其是現(xiàn)在拓跋梟還跟著自己逃了,不論如何,他現(xiàn)在都成了殺蘇芊的共犯。 其實她最后拉上拓跋梟是必然的,畢竟沒有他,她肯定躲不過那些人的追殺。所以她一把拉住了拓跋梟,忽悠他,是他們兩個一起“闖禍”。 但拓跋梟到底會不會跟她一起逃,她沒有把握,他完全可以反手將自己交給東榮皇帝,戴罪立功。 望著再一次拉開弓弦的青年,蘇幼月連耳中的風(fēng)聲都聽不到了。 拓跋梟,為什么會跟她一起逃? 難道他真就瘋得無拘無束,在這世上,毫無讓他懼怕的事或是人么? 東榮皇帝的話對他而言,應(yīng)該無異于圣旨,可他卻一點都沒有放在眼里的意思。他就不怕東榮皇帝一發(fā)火,端了他們獵狼族,派整個東榮的勢力來追殺他么? 又是三支箭齊發(fā),噴濺的鮮血如花。 這次青年的身子幾乎是吊在了馬背上,姿勢可謂疏狂。 嘖,瘋子。 蘇幼月想不通,就不去想,她不想去猜一個瘋子的邏輯。 現(xiàn)在的局面對她大好,如此便足夠。 在狼群和拓跋梟的箭術(shù)掩護(hù)下,他們逃出了追殺。 大漠地形復(fù)雜,但大漠接壤的草原則簡單得多,一望無際的草原碧綠如翡。如果說沙漠是無盡的黃海,那草原就是無邊的綠色海洋。 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后,看到草原,蘇幼月才知道,原來他們在客棧時已經(jīng)極其接近東榮的邊境。 拓跋梟對這里似乎格外熟悉。 雖然他也熟悉大漠上的路,但卻不像對這里,有著一種完全熟悉一草一木的自如感,仿佛他就是這里野生野長的草木一般。 在平坦的草原上,晶瑩的河流如緞,河水甘甜,空氣清新,與干燥的大漠相比,舒適得令人昏昏欲睡。 確定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甩開了那些人,到了水邊,蘇幼月終于忍不住激動翻身下馬,撩了一把草原上的河水。 此時天氣燥熱,河水卻十分清涼,她沒忍住就多撩了兩把玩,一時間身心舒暢,連帶著沒能多扇蘇芊幾個耳光的遺憾都減輕了不少。 想到這,她對著如鏡面般的河水照了下自己的臉。 她的額角上短短的一道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也不是很深,但到底是因為在臉上,顯得格外明顯。 雖然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可以不留疤,但蘇幼月還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回去再抽蘇芊尸體幾個耳光的可行性。 片刻后,她覺得不太現(xiàn)實,于是嘆了口氣,搖搖頭。 “怎么,后悔方才沒有趁機(jī)多殺一個我?” 身后傳來青年冷呵呵的嗓音,蘇幼月瞬間縮了縮脖子。 完了,光顧著拉上拓跋梟當(dāng)逃犯了,倒是忘了自己先前忽悠威脅他這件事,以他的狗脾氣,怎么可能就這么輕飄飄放過自己? 她對著河水扯出一個自己滿意的笑容,才趕忙回頭:“怎么會,拓跋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在客棧那會兒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 當(dāng)然不是,就那個機(jī)會,如果她拿的是真的銀針,她必然會選擇能帶走一個是一個,直接先殺了拓跋梟。 不過如今的結(jié)果也不錯。 拓跋梟盯著她的笑容許久,就在蘇幼月都被他的盯得快要心虛時,他才冷聲命令:“說人話?!?/br> “……”蘇幼月深吸了一口氣,心道自己說的怎么不是人話,怕不是他聽不懂人話吧。 看著她明顯不解的表情,拓跋梟才扯了扯唇:“蘇幼月,你知不知道,你虛偽的時候,才會一口一個拓拔將軍,看了就讓本將軍心煩?!?/br> 這個女人不會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吧,虛偽的時候就一口一個拓拔將軍,一生氣就一口一個拓跋梟叫得順口。 自以為演技很好,殊不知狐貍尾巴都藏不住了。 第392章 獵狼族 蘇幼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拓跋梟不說,她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眼看著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妙的回憶,臉色越來越臭,蘇幼月趕緊刷地站起來,哪敢承認(rèn)。 “沒有啊,我叫你拓拔將軍是因為恭敬。” 看著聽完這句話臉色更臭的拓跋梟,蘇幼月趕緊喊了句:“拓跋梟?!?/br> 這次她喊完,就趕緊觀察對方的神色,見他好似面色好了點兒,才敢確認(rèn),他居然寧愿自己喊他拓跋梟都不愿聽她喊拓拔將軍。 這又是什么怪癖。 不過抓到了他的心思,蘇幼月這次就知道怎么辦了。 “拓跋梟,你誤會了,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剛才要不是你,我就毀容了。” 這句話完全是真心實意、發(fā)自心底的。 那一鞭子,蘇芊可真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手下留情,若是真打下來,她就要毀容了。 許是這話發(fā)自內(nèi)心,顯得不再那么虛偽,拓跋梟勉強(qiáng)冷哼了聲。 見把這位臭脾氣的大爺哄好,蘇幼月終于松一口氣。 拓跋梟目光平靜了一會兒,又忽然擰眉。 這個女人經(jīng)常對著他花言巧語的,也許在客棧里沒有殺他,不是因為不想殺,而是因為殺不了。 看她方才那個毫不猶豫殺人的模樣,他現(xiàn)在開始深深懷疑,等她一有能殺自己的機(jī)會時,也定會毫不遲疑地殺了他! 他眸色漸冷,正要逼問一句,蘇幼月卻因見他久久沒有說話,還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揭過去了,又樂呵呵轉(zhuǎn)過身去,給水囊里灌水。 終于從大漠里出來,她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任誰見了,都很難不會被她的情緒感染。 拓跋梟在心中又是一聲冷哼,到底沒有問出口。 她想殺他也好,只要她有那個本事。 在沒那個本事之前,都得在他面前乖乖的。 補(bǔ)充完水分,兩人便繼續(xù)上路了,雖然蘇幼月也不知道,拓跋梟打算帶自己去哪里。 等到兩人過東榮國境時,她默默無言,回頭看了許久。 其實這國界線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恢宏,反而平平無奇,只是有營地駐扎看守,除此之外,便是茫茫的原野。 “拓拔將軍!”看守的武將視線在蘇幼月身上劃過,旋即恭恭敬敬向拓跋梟行禮。 拓跋梟只是微微頷首。 蘇幼月聞聲才回過頭來,心中暗暗嘀咕,看來胡桑的消息傳的也不快,現(xiàn)在東榮國這些人對拓跋梟還是禮遇有加。 進(jìn)了東榮國境內(nèi),蘇幼月還是頻頻回頭看向身后,悵然若失。 拓跋梟看見她郁郁的神色,心中生出一些不快。 這又是什么神情? 比她發(fā)火的時候還難看! 蘇幼月一無所覺拓跋梟的心情,她身后是離得越來越遠(yuǎn)的母國,身前是茫然未知的前路,此刻她又怎么生得出半分好心情,當(dāng)然也無暇再去關(guān)注他。 想回大盛、回燕京,想見謝淵、見家人的心情一瞬間達(dá)到了頂峰,就連身下的馬匹似乎都感知到了她沮喪的情緒,步伐越來越慢,最后停了下來。 她愣了下,看著馬兒,心里一暖,正想摸一摸它的鬃毛,就忽然被人一把從馬上拽了過去。 她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拓跋梟扯到了他的馬上,立馬想起了之前在燕京時他將她丟在馬背上,硌著胃時候的種種痛苦,于是瞬間掙扎起來。 “拓跋梟,我自己會騎馬!” “閉嘴。”青年濃眉盡顯兇相,似乎不耐跟她解釋,“等你這么磨磨唧唧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也走不到!” 說罷,他一手將她扶穩(wěn),就一踢馬肚朝著前方奔去,速度可謂狂奔。 蘇幼月坐在他身前一會兒,發(fā)覺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將她直接扔在馬背上的意圖,才稍微松一口氣,但也沒好到哪去。 這樣跟人同乘一騎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得竭力控制著身子,才能保持不跟他有什么身體上的接觸。 這樣一會兒下來,她就累得渾身酸痛,更別說兩人的速度還極快,她很快就沒了方才離開母國的傷感,腦海里全是對拓跋梟的罵聲。 瘋子!小人!喜怒無常!乖戾無情!暴虐恣?。?/br> 直到拓跋梟猛然勒住韁繩,蘇幼月險些撞到他胸膛上,心中的罵聲才被迫停下。 “你……”她的語氣里還帶著火氣。 拓跋梟一挑眉,她瞬間咽了回去:“你怎么停了?” 見拓跋梟往前看去,蘇幼月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見原本平坦的草原上,出現(xiàn)了一片連綿的帳篷,有成群的牛羊在附近游走,雖然離得遠(yuǎn),但依稀能看到帳篷群里往來的人影,乍一看去,簡直像是一個村落。 是草原上的部落? 蘇幼月腦海中剛剛揣測了下,拓跋梟就繼續(xù)帶著她前行,不多時,兩人就到了部落前。 部落里有人看到他們,連忙跑了出來。 “拓拔將軍,您怎么突然回來了!”幾個男人迎了上來,他們穿著一種寬大的袍裙,上身內(nèi)里是白色內(nèi)衫,黑色的外袍只有半邊,從胸口斜著向下,扎在腰帶里,下裙則是純黑色。 每個人身上都戴著不少配飾,有銀飾,也有動物的骨頭和牙齒穿成的項鏈,還有一些紅色或是藍(lán)色的瑪瑙鏈。 這里的人似乎格外鐘愛這些裝飾品,連站在遠(yuǎn)處的女人們也是如此,身上的飾品要更多、更花哨。 蘇幼月看了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拓跋梟似乎是帶著她到了獵狼族。 他為了一個自己,丟了獵狼族原本能獲得第一部落稱號的機(jī)會,難道就不怕族人知道了怪罪么? 蘇幼月還在納悶間,圍上來的人就越來越多,顯然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對拓跋梟很是敬仰,不過也有一些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沒有靠近。 想想也是,東榮國的第一武士,出自他們部落,這些族人自然會以拓跋梟為驕傲。 這會兒蘇幼月還坐在拓跋梟身前,自然有不少人偷看她,不過她則顯得很是淡定。 沒有遇到生命威脅和拓跋梟犯賤的時候,蘇幼月就還能是那個安如泰山的蘇大小姐。 她剛這么想完,就被拓跋梟給從馬背上丟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