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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重生嫁jian臣奪你狗命! 第257節(jié)

    一段日子的相處,見楚小紫對自家公子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不再像之前一樣說自家公子是傻大個,書墨對他印象也好了不少。

    加之這小子一直跟著他和公子在九原鎮(zhèn)做鄰居,書墨難免跟他親近了幾分。

    華清云眸光在空中凝了下,便點了頭:“也好,如今搜尋的人連下游也都已經(jīng)找過了,確實該去詢問周邊是否有避世村落了?!?/br>
    書墨高興應(yīng)了聲,就躥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華清云無奈搖了搖頭。

    明明是藍盈盈的天空,天卻愈發(fā)的冷了,人在江邊站一會兒,便會被冷風(fēng)吹得直打哆嗦,到天幕暗下來時,那冷意簡直無孔不入,從衣服的任何縫隙里往里鉆,再貼著皮膚想鉆到rou里。

    錦兒將披風(fēng)給蘇幼月披上,蘇幼月才從一種呆滯的狀態(tài)中回神。

    “小姐,外面太冷了,您還是先進去等會吧,莫要凍壞了身子,要不然萬一好不容易把大人找回來,您卻病倒不能第一時間見到怎么辦?”

    “是啊月兒,你先回去休息會兒吧,謝淵要是知道你這么不眠不休地找他,定會心疼的?!笔掞w雁也在旁邊勸。

    兩個人的話從蘇幼月耳旁過去,仿佛被風(fēng)直接吹走了,她腦海里依舊空蕩蕩地一片,看著夜色里黑漆漆的江水。

    謝淵當初找她的時候,一路奔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多少罪。

    那些他三言兩語隱去,她一概不知。

    但他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無時無刻地想起,無時無刻地心如刀絞,卻又空得厲害,像是被判了無期徒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解救,又像是被人按在了看不見天日的水底,掙扎不得,也呼吸不了。

    夜更深了。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冷不冷?!?/br>
    蘇幼月自顧自地說了句,好像沒聽到錦兒和蕭飛雁的話。

    兩個姑娘呆呆看著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她碎了。

    片刻后,蕭飛雁忽然咬牙,強行拽住她的手:“月兒,你給我回去休息,要是不回去,我就讓我三哥四哥派人將你打暈了送回燕京去!”

    蘇幼月恍恍惚惚,還沒回應(yīng),遠處便忽然一支利箭襲來。

    蕭飛雁的胳膊猛然被擦傷,被迫松開了她后退一步。

    “飛雁小姐!”

    聽到錦兒的驚呼,蘇幼月終于被迫從思緒中回神,微微張嘴,想去看蕭飛雁的情況時,身后卻忽然沖過來一隊人馬。

    周圍的侍衛(wèi)們霎時間拔刀,紛紛上前,可敵人卻銳不可當,很快被沖開了一條路。

    蕭飛雁瞳孔緊縮,上來就要拉住蘇幼月的手,可還是晚了一步,蘇幼月被人一把就扯上了馬背。

    “哈……蘇幼月,你終于又落到我手里了。”

    青年的嗓音帶著瘋子般的邪性。

    “謝淵死了,你怎么辦呢,好可憐啊,不如跟了我吧?!?/br>
    第460章 有身孕了

    蘇幼月黑漆漆的眼眸深不見底。

    身邊是兵荒馬亂的嘈雜人聲,她仿若不聞,只是微微轉(zhuǎn)過身來,聲音比旁邊滾滾的江水還要寒涼。

    “謝淵沒死?!?/br>
    拓跋梟聽到她的語氣,眉頭幾乎是不自覺地皺了下,旋即還是惡劣地調(diào)笑:“怎么沒死,我親眼看見他掉到了九原江里,他早被淹死……”

    他還沒說完,胸口驀地一痛。

    青年錯愕低頭,就看見那只時常讓他想起的手握著一支發(fā)簪,深深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他拓跋梟一世囂張,面對千軍萬馬都能面不改色,便是燒紅的烙鐵馬上要貼到他眼球上他都能不眨一次眼,可這一根細細的發(fā)簪卻讓他胸口狠狠痛了一下。

    “蘇幼月!”

    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見女人飛速拔出簪子,居然又要刺來,拓跋梟被點燃了火氣,也來了脾氣,直接扯著她的衣領(lǐng),幾乎是將她整個人半懸空在九原江上。

    “小姐!”錦兒不管不顧沖了過來。

    折鏡和折影看著這一幕,眼都紅了,也發(fā)了狠朝著這邊殺來。

    拓跋梟看著這兩個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冷嗤一聲,另一只空著的手剛剛拔出彎刀時,胸口忽然一痛,讓他的注意力分神了一刻,手也不自覺松了些。

    也就是這么微微一松手,他右手失了手,蘇幼月整個人都朝著滾滾的九原江水跌去。

    他難以置信回眸,猛然再去抓,可她跌落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一眨眼,就墜入了江水中。

    水珠濺到了拓跋梟臉上,他臉上短暫地出現(xiàn)了一抹迷茫。

    等他回過神來時,直接躍下馬背,朝著江水沖去,伸手想要去抓住她,青年的聲音近乎竭力,猙獰地喊了一聲:“蘇幼月!”

    旁邊躥過來的錦兒卻從他身邊撞了過去。

    “小姐!”

    錦兒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朝著蘇幼月被沖走的方向跳了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兩個人的身影就被江水一起吞沒。

    “錦兒!”

    折鏡也趕了過來,可就在他也要跟著跳下去時,卻被折影一把拽住了。

    “折鏡!理智點,快去叫人救夫人和錦兒姑娘!你現(xiàn)在跳下去只能添亂!”

    折影眼神不容置疑,又不能理解。折鏡向來理智,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糊涂!

    水流湍急,他們現(xiàn)在跟著跳下去也是添麻煩。

    折鏡緊緊握拳,徹底紅了一雙眼睛。

    到了這一刻,他也根本就顧不得向什么拓跋梟報復(fù),只能轉(zhuǎn)身回去號令守衛(wèi)們找人。

    他這一趟找到榮王私庫時,滿心都是歡喜。

    他終于可以回來,繼續(xù)跟在大人身邊,然后向夫人求娶錦兒。

    可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

    “將軍,敵人的支援越來越多了,我們該撤了。”東榮的將領(lǐng)廝殺一番后,加快步伐到了拓跋梟身側(cè)。

    將軍這一趟來就是為了那個女人,現(xiàn)在那個女人下落不明,將軍應(yīng)該也該走了。

    暗夜里,拓跋梟終于將視線從江水上移開,他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夜色將眸色全部隱去。

    “召集所有人手,搜尋那個女人下落?!?/br>
    “活要見人,死……”

    拓跋梟的聲音戛然而止,眉頭皺得緊緊的。

    “務(wù)必把人找到!”

    將領(lǐng)眸中帶著不解,這里現(xiàn)在是大盛的地盤,就算謝淵失蹤了,如今大盛的軍隊也都在這片土地上,于他們而言,實在是不利。

    再找這個女人,恐怕又要費一番時間和精力,便容易和大盛的軍隊對上。

    可將領(lǐng)一抬頭,終于看清拓跋梟臉色森冷得近乎恐怖時,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立刻應(yīng)下:“是,將軍!”

    江水滔滔,似是能吞沒一切。

    遼東陷入幾個月的戰(zhàn)事之后,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九原江邊卻徹底亂了。

    蘇幼月失去意識之前,只感覺有一只小手死死抓住了自己。

    等再醒來時,她渾身又冷又熱,可一動,就感覺到那只手似乎還在抓著自己。

    “謝淵……”

    她難受得很,難捱地喊了一聲。

    “小姐,她好像醒了?!庇幸粋€軟綿綿的聲音欣喜傳來。

    “但是這個還沒醒,哎,她肯定還是不肯松手,都把這個美人的手捏紫了?!边@聲音又有幾分失落。

    “青蘿,藥煮好了么?”

    “小姐,煮好了,就是我剛才去的時候,賴嬤嬤抓著我問東問西的,好像對咱們救回來的兩個姑娘很感興趣似的,呸,老東西,肯定又沒打什么好主意。”青蘿哼了一聲。

    那小姐無奈笑了笑:“好了,不理她便是了,快去把藥取來吧,這位夫人懷著身孕,又受了大寒,若不好好養(yǎng)胎,可怎么是好呀,另一位姑娘也是,若是傷了根本,以后月事來的時候可有的罪受了?!?/br>
    很快有人一挑簾子出去了。

    蘇幼月的意識也漸漸從迷糊到清醒,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事。

    該死的拓跋梟。

    她那天怎么只帶了鞭子和發(fā)簪,若是帶一把匕首,便能直接殺了這畜生!

    她恍惚了一瞬。

    等等,懷著身孕?誰?她旁邊那人么?

    她掙扎了一瞬,終于清醒過來,對上一雙溫和秀麗的杏眼。

    “夫人,你醒了?!迸右娝褋?,不由一笑,豐潤的紅唇也帶著說不出的溫柔意味。

    聽到她說的夫人是自己,蘇幼月張了張嘴:“我……有身孕了?”

    女子點點頭,上前來扶她,想幫她坐起來。

    蘇幼月來不及高興,就感覺手上痛得很,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錦兒這丫頭小臉慘白地躺在自己旁邊,還抓著自己的手。

    而自己被抓著的手都泛著紫色,可見已經(jīng)被抓了很久了。

    “這姑娘無論如何都不肯松開您,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先如此了?!迸硬缓靡馑嫉卣f了句。

    蘇幼月?lián)u搖頭:“您能救下我們二人,小女子已經(jīng)十分感激了?!?/br>
    只是這么讓錦兒繼續(xù)捏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只得湊近她,輕輕推了推:“錦兒……”

    這丫頭,竟然是跟著自己一起跳下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