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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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幾人睡飽喝足,劇本的結(jié)尾便開始了。 安云格站在姜明月房門前,從來都很鎮(zhèn)定的她,此刻身子卻在明顯地發(fā)抖,“是你?怎么會是你!” 姜明月對著黃銅鏡,細致地用一支竹簪盤起滿頭青絲,卻仍舊沒有轉(zhuǎn)過頭來,“少夫人怎么來找我這兒遠方親戚了?” “你為什么會來這兒?”安云格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質(zhì)問著,聲音抖得像是冬意降臨時的秋蟬。 姜明月終于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篦子,蓮步款款地挪到門口,對著安云格笑顏如花,在安云格看起來,卻像是來自于地獄的鬼怪。 “我為什么會來這里么?”姜明月歪著腦袋,手撫摸著鬢角的碎發(fā),“當然是來看看,冒充成我表姐的人,過得好不好咯?!?/br> “什么冒充?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懂呢?”安云格還在強撐著鎮(zhèn)定,只是冷汗已經(jīng)滴落下來,在地上暈開一處小小的痕跡。 “既然非要我說,那便說明白吧?!?/br> 任誰也沒有想到,少夫人的娘家,竟有兩名后人被土匪掠去。 當然,與其說是掠去,姜明月分明是被人送上門去的,反倒是真正的少夫人,才是在新婚前夕,因為與情人逃婚,被土匪掠去。 誰又能知道,土匪老大的女兒天生清高,竟看不上土匪行當,一心想做官家小姐乃至于官家夫人。 --------------------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狗血結(jié)局沒寫完,快了快了,明天副本必然完結(jié) 第9章 完結(jié) 紅蓋頭遮著臉,她被一頂大紅花轎送入這方大宅院,從此成了井中人,一舉一動,皆如同皮影戲。 姜明月慢慢地走近,將一雙芊芊素手放在安云格的肩膀上,不知道是否在給她施加壓力,“你說巧不巧,我娘親便是那女子的嫡親姨娘?!?/br> 安云格的防線終于崩潰,她甩開姜明月的手,兩三步踏入房內(nèi),砰得將房門甩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的眼睛發(fā)紅,里面摻雜著惶恐、惱怒甚至還有一絲的委屈。 姜明月終于不再是那媚笑嫣然的模樣,她的雙眉微凝,拉起安云格的手,安云格想要甩開,卻怎么也甩不開。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已不再是曾經(jīng)手無寸鐵之力的伶俐小姑娘。 “你過得不好。”姜明月的話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嘆息。 安云格的眼眶瞬間盈滿了淚水,她卻努力昂著頭,想要維持她經(jīng)營多年的威嚴,“我自來錦衣玉食,夫君待我相敬如賓,怎么會過得不好?” “相敬如賓?他從來不曾碰過你吧!” 安云格想反駁,她卻不能反駁,只能雙眼含淚瞪著姜明月。 她的表情太過于像是山中突然被逮住的兔子。 姜明月的聲音頓時軟了下來,她不再故意揭開安云格的傷疤,只是緩緩地說著,“在這里,你不能再像在山上時那樣放肆地玩鬧嬉笑,沒有人會無條件地遷就你、呵護你,你不惜與三位當家決裂,換來這冰冷無情的大宅院,真的值得嗎?” 安云格的淚水一滴滴落下來,“可是,他們不同,他們活得光鮮亮麗,像牡丹可以盡管在園中恣意舒張花瓣,而我們呢?我們從官斗,與民斗,就連偶爾下山都得偽裝成平民,只等將來某一日,要么內(nèi)斗,要么官府圍剿,散個干干凈凈。” “他們不也是陰溝里的臭蟲嗎?你且將他們這藏在光亮皮囊下的骯臟事揭露出來,看他們會不會被千夫指摘!” 安云格不說話了。 多么可笑,她們一個本該只會賞花弄月,一個本該慣用長刀闊斧,如今卻反了過來,一個痛斥尊貴人的虛偽腌漬,一個嫌惡山上人的粗鄙低微。 姜明月看著她垂下眼眉,眉宇間滿是憐惜,“我猶記得當初那在陽光下明媚嬌俏的小姑娘,但凡我說一句,你總能回我十句,怎么如今就成了這般哀怨低沉的模樣?” 當初她被新管家送上山時,盡管眉目已初見傾城之色,大當家卻憐她與自己女兒不過一般大,將她賞給女兒做玩伴。 兩人一同從幼學到碧玉年華,相互為伴,直到兩人大鬧一場,安云格不惜與大當家割斷關系,也要嫁入豪門,而姜明月則自愿替山寨下山,周旋于達官貴人之間,讓勢力日漸衰弱的山寨免受沖擊。 若不是她苦心孤詣建立那些處處見不得光的關系,山寨怎能存活至今,安云格又怎能白白頂替了閨秀的身份,安安穩(wěn)穩(wěn)做少奶奶。 如今她羽翼豐滿,總算是可以帶走她想呵護的人了。 “跟我走吧。” “走?如今的我,又怎么能離開這座宅院?”安云格眼中燃起向往,卻下意識地否決著。 “為什么不能?”姜明月將食指與大拇指圈成圓,放在唇角圈了圈,只聽吱呀一聲門響,來人赫然竟是繁花。 安云格看著淺笑著的繁花,猛然醒悟,“她是你的人?” 姜明月?lián)u了搖頭,“不算是,曾經(jīng)不是我的人,將來,或許也不是我的人。” 繁花伸手在脖子下端點了點,再出口已然是個溫潤的女聲,“小姐可還記得我?” 隨著聲音,她緩緩撕下了一層薄薄的皮,一張有幾分熟悉的臉映入安云格的眼簾。 安云格這回當真是目瞪口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