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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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會順利的,布魯斯老爺?!?/br> 阿爾弗雷德放下托盤,走到蝙蝠俠身邊,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試圖給予這個孩子一點力量。 “你是蝙蝠俠。你會把一切都做好的?!惫芗铱隙ǖ卣f。 蝙蝠俠沉默地攥緊雙手。 他無比希望阿爾弗雷德的話是對的。 十分鐘后,完好的漆黑色披風完全蓋住纏滿繃帶的上身。 蝙蝠俠重新穿上了制服。 他會找到那些人,給他們上一課,并且確保這節(jié)課會讓他們永生難忘。 蝙蝠車再一次轟鳴著離開蝙蝠洞。 那輛被杰克·貝克偷去的警車,最后消失的地方十分熟悉,就在哥譚市的老城區(qū)。 看到確切地址的時候,蝙蝠俠稍微有些驚訝,又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因為老城區(qū)下的那片下水道,正好有個讓他至今都印象深刻的東西—— 當他跳入下水道,聞到那一絲明顯的血腥味的時候,蝙蝠俠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按照記憶,蝙蝠俠逐漸朝著這座黑火執(zhí)事曾經(jīng)的地下帝國深處走去。 那時,他不清楚這片下水道系統(tǒng)里的這片區(qū)域,導致不斷撞上巡邏的教徒,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對這里了如指掌。甚至蝙蝠電腦里,還有一份關于哥譚下水道和鐵路的完整地圖,并且會隨著每一次的修繕、重建,進行定期的更新。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光線變得越來越暗,蝙蝠俠不得不打開手電筒才能繼續(xù)前行。而隨著黑暗的侵襲,那一絲血腥味也越發(fā)濃郁。 仿佛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蝙蝠俠記得很清楚,這條通道的盡頭是一處尸體堆積地。 大多數(shù)死在十字軍手上的人——除了那些被吊在街道兩側示威的警察、軍人——最終都會被扔到那里,成為無數(shù)的老鼠的飼料。 直到后來案件結束,為受害者進行集體葬禮的時候,絕大部分都只能找到一截殘肢,最多再加上幾根帶著無數(shù)老鼠咬痕的骸骨。 蝙蝠俠不自覺屏住呼吸,拐入岔路,繞開了這處曾經(jīng)的血rou地獄,轉而走進另一條通道里。 血腥味仍然沒有散去,兩側的石壁上依稀還能看見大片的鮮血干涸的黑紅色。 這條通道兩側原先都掛著尸體,按照約瑟夫·黑火的說法,這么做,只是讓他們?yōu)闃s耀、為真理鋪路。而在這通道的盡頭,那里有個特殊的地方—— 血池。 他當時和……羅賓一起潛入的時候,約瑟夫·黑火就站在血池里,頭頂上方是十多具脖頸被割開的新鮮尸體,鮮血淋漓而下,將他的皮膚、和那頭白發(fā)都染成了刺眼的猩紅色。 現(xiàn)在……杰克·貝克似乎打算重建這里? 這一路上,蝙蝠俠看到了很多人拿著火把在巡邏。他們手里拿著武器。棒球棍、斧頭、刀…… 沒有槍。 看來之前那幾把是他們的全部了。 人也看上去不多。 這是個好消息。 人太多的話,恐怕都就不得不再一次用上一年前的辦法了——帶上幾把裝滿麻醉彈的槍,說不定還得改裝一下蝙蝠車。 蝙蝠俠正根據(jù)這些人巡邏的方向,粗略判斷著具體人數(shù)。就在這時,黑暗里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群人似乎還是在用無線電進行交流,蝙蝠俠心想。 他關掉手電筒,藏起腳步聲,熟練地靠近了些。 很快,蝙蝠俠就能聽清楚了。 他發(fā)現(xiàn)這些再一次被杰克·貝克聚集起來的教徒,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找到祭司了嗎?” “沒有,真見鬼。c-14通道的人呢?!快,你們?nèi)-8通道找找!” “老大那邊……” “老大那邊我去說,你們趕緊去找人!要不然趕不上時間了!” “……” ……“祭司”? 蝙蝠俠皺起眉,繞到其中一隊人后面,等到他們和其他隊伍分散開,就迅速從岔路發(fā)動襲擊。 想要知道杰克·貝克的目的,和阿爾文被關押的地點這是最快的方法。 這幾人很快選擇了坦白,可內(nèi)容卻讓蝙蝠俠無端感覺到不詳。 “儀式,是儀式!” “老大說那個孩子是祭司,他繼承了黑火執(zhí)事的力量,能讓我們超脫痛苦,得到神的恩賜!” “對,沒錯,但祭司現(xiàn)在不見了……我們都得去找他……老大說,讓我們把祭司帶到內(nèi)室去……” 聯(lián)系起杰克·貝克從本就不多的教徒中,特地分出一批人去重建那個血池的舉動,蝙蝠俠心里不由地微微一沉。 他加快腳步,往內(nèi)室趕去。 既然杰克·貝克讓人把阿爾文帶去內(nèi)室,那么他自己應該也會在那里。 曾經(jīng)內(nèi)室屬于黑火執(zhí)事,里面的裝潢奢靡到以政治手腕和生活奢侈聞名的菲律賓的第一夫人——伊梅爾達·馬科斯都會感到賓至如歸。 不過現(xiàn)在…… 蝙蝠俠繞開巡邏和搜尋“祭司”的教徒,撬開門鎖,走入早就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內(nèi)室。 里面漆黑一片,除了石礫和灰塵,連一根火把都沒有。但偏偏這樣的環(huán)境下,蝙蝠俠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一年前沒發(fā)現(xiàn)的東西——一間藏在墻壁后的暗室。 或者說……牢房。 因為墻壁已經(jīng)碎裂,他沒怎么費勁就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