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老爺?！?/br>
    阿爾弗雷德將禮盒送到蝙蝠俠手邊。

    起初，他們都認為這是一份普通的禮物，或者與什么案子有關，直到蝙蝠俠對禮盒進行反復檢測，確定沒有任何危險物后，打開了禮盒。

    “這是——”

    阿爾弗雷德驚訝地看著禮盒里的那片金屬碎片。

    蝙蝠俠沒有妄作判斷。

    這枚金屬碎片的形狀十分規(guī)則，能嚴絲合縫地貼合在目鏡的其中一個切口上?？僧敵踉趯嶒炇业哪敲兑呀?jīng)經(jīng)過一次熔解，不可能連切口處最細微劃痕都分毫不差。

    也許是又一個得到這種金屬的人。

    蝙蝠俠臉色越來越難看，但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禮盒里面還有東西。

    那是一張字條，之前被壓在了金屬碎片的下面。

    字條是不規(guī)整的長方形，像是從什么上面撕下來的，邊緣有些毛糙。

    字條上面寫著一句三個單詞的短語。

    沒有署名，而且每個字母都是從其他地方剪下，然后被重新組合、粘貼在了字條上。

    一般來說，這么做都是為了隱藏筆跡，隱藏自己的身份。

    可現(xiàn)在的這個，卻更像是一個幼稚的惡作劇。

    【bbettersoon.】

    看著那個缺少了一個不發(fā)音的字母，卻因此好像有了一重暗指的單詞，蝙蝠俠微微一怔。

    即便他心底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抓緊時間調(diào)查字條上的每一點痕跡，緊繃的神經(jīng)還是不由地松了一瞬。

    *

    一個月后。

    哥譚市的夜晚，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一個鬼魂。

    “哈……哈……哈……見鬼！那家伙人呢？！”

    一個黑邦混混喘著粗氣躲到集裝箱后，探出頭看向來時的方向，試圖從那濃稠的黑暗里找出那個幾乎殺了他們所有人的劊子手。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就連聲音也……

    混混一愣，突然意識到同伴一直沒有回應自己。

    他怔怔回過頭，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影漫不經(jīng)心地拔出了插在他同伴尸體上的刀。

    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染紅了銀白的刀刃。

    “你……你他媽的到底是誰？是法爾科內(nèi)派來的殺手，還是那些俄羅斯人？！”

    混混咬著牙質(zhì)問。

    那人影沒有回應，只是又一次舉刀。

    “見鬼！”

    混混當即想跑，可仍然沒有快過刀刃落下的速度。

    失去生命的最后一秒，他隱約看到了幾縷白色的頭發(fā)從兜帽下垂落，還有一句近乎呢喃的短語。

    “我是ro……牧羊人（shepherd）?！?/br>
    第52章

    “huh，一個黑邦殺手，這個新來的干得還真漂亮?！?/br>
    夜晚，哥譚市警局的停尸間里再一次亮起了燈。戈登看著陳在面前的尸體，按捺下點煙的念頭，滿是嘲諷地夸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蝙蝠俠不置可否。

    尸體是在一處廢棄鐵路附近發(fā)現(xiàn)的，在場的除了眼前的這個，還有另外十三具尸體——身份已經(jīng)查明，它們中一半是俄羅斯黑邦的中層人員，另一邊是雙面人的下屬。它們的死因相同，都是一道凌厲無比、深可見骨的刀傷。

    根據(jù)現(xiàn)場殘留的痕跡，和線人提供的消息，那里之前正在進行一場秘密交易。按照原本的計劃，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會是蝙蝠俠，那批貨物也會被毀掉或是收繳。

    而現(xiàn)在……交易的時間不僅提前了，所有涉案的人也在蝙蝠俠來之前被殺了個一干二凈，貨物更是不知所蹤。

    同樣的案子這個月已經(jīng)發(fā)生過兩起，這是第三起，戈登會推測出這個結論很正常。

    不過，蝙蝠俠還注意到了一點。

    “不是‘新來的’?！彼仙向炇瑘蟾?，目光再一次看向那道刀傷，“前兩個月的也是他?！?/br>
    “前兩個月？”戈登微微一頓，“我記得那幾起的兇器都不一樣?！?/br>
    之前的現(xiàn)場有不少彈痕和爆炸留下的痕跡，其中一部分是兇手留下的，還有一部分是黑邦反抗痕跡，第一起甚至還有一個目擊者。

    除了隱藏蹤跡的手段，其余都顯得有些業(yè)余。

    這個月的三起案子卻不一樣，不僅是兇器變成了長刀，現(xiàn)場也很少會有彈痕之類的東西。

    幾乎都是一擊致命。

    這種凌厲、獨特的殺人手段，讓黑邦迅速提起了警惕和殺心。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在試著找出這個人的身份。結果，到現(xiàn)在為止，連一個代號都沒傳出來，只流傳著一些似是而非的外號。

    他像一個虛無縹緲的鬼魂。

    沒人知道這個“鬼魂”的目標，也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停下。

    “第一起被最后解決掉的兩個，致命傷也都是刀傷。刀刃的尺寸有細微的差距，但它們都是一種類似于武士刀的刀具?！彬饌b陳述道，“也許他現(xiàn)在找到順手的武器了。”

    “該死的……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戈登雖然心中也隱隱有猜測，但聽見蝙蝠俠這么確定地說出來，還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如果真的像蝙蝠俠說的那樣，那么……這個兇手的手法在變得“熟練”。他變得越來越像是一個伏擊者，或是一個……刺客。

    不僅如此，算上今天，這個人一共犯下了七起案子，其中三起集中在最近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