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很快過去?！?/br>
    說完，他看向周圍。

    剛剛還配合他一起解決人蝠的阿爾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所蹤。

    那里是一個針對阿爾文的陷阱，但夜翼和羅賓也在那里。

    “別告訴我，你還打算把他放進行動里。我們都看到他剛剛做了什么。”見蝙蝠俠沒有繼續(xù)追阿爾文，神諭忍不住說。

    蝙蝠俠沒有回答，只是說：“解決夜翼那邊的信號干擾。告訴他，牧羊人正在過去，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芭芭拉深吸一口氣，壓下二十多個小時沒睡覺，還被下達各種不容置疑命令的煩躁：“好吧，我現(xiàn)在是傳話員了，是嗎？聽著，特警已經(jīng)到達漢諾塔，他們核實了賓客的身份，‘萊克斯·盧瑟’確實沒有到場，之前扮成盧瑟的那個人……”

    “又用了其他人的身份?！彬饌b接上神諭的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入侵了蝙蝠洞?！?/br>
    芭芭拉一驚，立即調(diào)出附近的監(jiān)控：“……找到了，他沒有完全避開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得到了坐標，正在把它們轉(zhuǎn)發(fā)到蝙蝠車上。”

    蝙蝠俠跳上蝙蝠車，點開屏幕，看到了正在往下城區(qū)方向移動的坐標。

    “干得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注意安全?！?/br>
    “一向如此?！?/br>
    話音落下，蝙蝠俠離開了通訊頻道。

    芭芭拉沒有休息，聯(lián)絡(luò)警方進行進一步核實，解救被頂替身份的人，接著，又聯(lián)絡(luò)夜翼，并告知對方剛剛蝙蝠俠要求她通知的話。

    夜翼應(yīng)得很快：“收到，不管他想做什么，我會阻止他的?！?/br>
    芭芭拉的食指點了點桌面，肯定地說：“你們有什么沒有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們查到了什么？”

    “是法庭?！币挂碛行o奈，“他是法庭的首領(lǐng)。”

    “天啊……”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芭芭拉的心情卻沒多輕松。

    “先不說這個，阿爾文過來應(yīng)該是打算把拉斯引出來，我想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會做一些過激的事。”

    “一點都不意外，正在調(diào)查了。”一陣鍵盤敲擊聲響起，芭芭拉又說，“布魯斯打算讓他出局，是嗎?！?/br>
    “我想是的?！?/br>
    夜翼覺得阿爾文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布魯斯的打算，就像他明知道這里很可能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一樣。

    也許阿爾文這么做有別的理由，一個……比起引出拉斯更重要的理由。

    “我這邊沒有遇到人?！?/br>
    下面?zhèn)鱽砹_賓的聲音，他蹲在斷裂的鐵軌旁，指了指自己身后。

    “但我找到了個升降梯，它最近被用過?！?/br>
    他們在這片廢棄的地下鐵路中，遇到過人蝠的襲擊，好在數(shù)量不多，制伏人蝠后，他們順著人蝠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這附近。

    升降梯……

    也許他們在更下面的地方。

    夜翼跳下去，決定先和羅賓一起去升降梯那邊看看。

    然而一直到他們找到了那扇沉重的金屬大門，并用市政網(wǎng)絡(luò)的密碼打開它，見到那后面塵封著的奇跡之城，也仍然沒有聽到阿爾文過來的動靜。

    反倒神諭先聯(lián)絡(luò)了他們，說阿爾文避開了監(jiān)控，離開了通訊頻道，定位也消失了。

    夜翼與羅賓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先找到聯(lián)盟。阿爾文和他們的目的相同，不論現(xiàn)在去了哪里，最后都能見到。

    只是當他們走進奇跡之城，穿過滿是塵土的街道，越過倒在街道邊，齒輪都裸露在外的蒸汽人偶，找到了最里層，明顯比外面更加干凈的惡魔之屋，卻只見到了一個……即將枯竭的拉撒路之池。

    *

    “他訓練了你，但你依舊軟弱?！?/br>
    阿爾文才恢復意識，就猝不及防聽到了一個稚嫩的嗓音用格外輕蔑和不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他睜開眼，目光掃過周圍奇怪的實驗室設(shè)備，在那個和和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的對撞機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才對上那雙漂亮的鋼藍色眼睛，笑著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br>
    他的表情自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緊張、擔憂或是害怕的情緒，仿佛現(xiàn)在他不是俘虜，沒有被困在實驗臺上，這里也不是什么詭異的實驗室一樣。

    達米安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嘖舌，劍尖戳在阿爾文脖子前：“你難道還抱著希望，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哼，父親怎么會來救你這種廢物……”

    “達米安?！?/br>
    塔利亞走進來，打斷了達米安的話，她把手按到達米安的肩上，阻止了他刺下去的想法：“蝙蝠俠正在過來，現(xiàn)在還不是你出現(xiàn)的時機，我會讓人帶你回去?！?/br>
    達米安拍開她的手：“我想待在這。你告訴我這一次我會見到他！為什么！為什么又要讓我離開??？”

    “你會的，在這一切結(jié)束之后。我保證，不會太久的?！?/br>
    塔利亞攬著達米安，帶著他朝實驗室外走去。

    阿爾文聽著他們的對話，越發(fā)覺得古怪：“他和蝙蝠俠是什么關(guān)系？”

    塔利亞頓了頓，還沒開口，達米安先回過身，一臉傲慢地說：“我是他真正的兒子，會繼承他的所有?！?/br>
    “噢，這聽上去真糟糕?！?/br>
    阿爾文配合地用失落的語氣感嘆道。

    倒也不算說謊，他確實有些失落，這樣的話他似乎就不能收養(yǎng)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