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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足球] 大聰明在線閱讀 - 第28章

第28章

    大伙甚至都愣了一下才發(fā)出長長的“哇”——比賽現(xiàn)在來到了最激烈也是最可怕的階段,他們把目光移向庫爾圖瓦,他能丟中嗎?

    清脆的爆響,他丟中了。

    雖然是個撲點的門將,但今天的比賽里卻是他“射門成功”!好精彩的比賽,鬼哭狼嚎再次塞滿了這間屋子,他們興奮得像是贏了歐冠決賽,馬上在客廳瓷磚上滑跪、還試圖把兩米巨人拋進天花板。阿扎爾輸了也沒有任何氣惱的地方,反而站在那兒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喂,你們對我有多大意見啊,看我輸了這么高興?心碎了,我徹底心碎了!”

    “你總是贏,埃登!你這個小天才、好運鬼?!庇腥舜笮χ骸芭紶栆草斠换匕?!”

    阿扎爾十分配合地捂著心口啊了一聲而后倒地,把大伙逗得樂不可支。這一會兒聲音太亂了,而且很多隊友說英語有千奇百怪的口音,沙德沒有完全聽懂大家在說什么,但不妨礙他也在這種快樂的氛圍中感到快樂,除了他還在找?guī)鞝枅D瓦——庫爾圖瓦在哪里呢?

    哦,特里在給他“頒獎”,獎品的價值和意義感正正好,是被裝裱好的、一條來自切爾西04-05賽季隊史第一次奪得英超冠軍那年的限量款慶祝圍巾。在市場上早就被炒上天價,更難的地方在于有價無市,根本收藏不到。為切爾西踢球的球員們哪怕不是真心喜愛這家俱樂部,也可以把這條圍巾當做非常體面的禮物二次送人。

    而且一條滿載歷史感的寶藍色冠軍圍巾出現(xiàn)在賽季初的聚會上,這份意義懂的都懂。大伙鼓掌致敬,也祝賀庫爾圖瓦收到了一份特別的好禮,為了防止氣氛從歡快沙雕的“快樂游戲”變成嚴肅又低沉的“政??治?動/員/大/會”,特里罵了兩句一個個別太裝模作樣,又不是金球獎頒獎典禮,逗得大家重新大笑起來。

    直到聚會結(jié)束,沙德也沒能和庫爾圖瓦說上話。他越發(fā)意識到這一次好像是真的出大問題了,臉色甚至逐漸蒼白起來。阿扎爾晚上沒喝酒,光忙著吃飯了,這會兒熱情地要捎帶他一起回去。沙德也沒法在人堆里和他說悄悄話,失魂落魄地跟著對方走了幾步,然后就被不知道從哪個車門里伸出的手一把子拉了進去?。?!

    他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一扭頭看見庫爾圖瓦的臉陷在陰影中,只被路燈和月光照亮抿著嘴的堅硬輪廓,一雙眼睛冷冷發(fā)亮。

    什么午夜幽靈!

    他二次被嚇,魂都快飛了。

    阿扎爾笑嘻嘻地彎下腰來,咚咚咚地敲了敲車窗上沿,用法語嘲笑:“天哪,蒂博,你終于瘋了,開始干起綁匪生意啦?”

    “滾吧你?!睅鞝枅D瓦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貧嘴,也用法語回:“回頭再找你算賬?!?/br>
    “我|干嘛了啊?是你自己要打賭炫耀和人家關(guān)系好,結(jié)果和你想象的不一樣,你就亂發(fā)脾氣。我說真的,你能不能改改這狗屎性格,不然誰能受得了你啊?!?/br>
    阿扎爾趁沙德沒注意沖好友比了個中指,而后又毫無痕跡地露出開心的笑,趴在玻璃邊看著沙德,換回英語同他說:

    “蒂博說要送你回去,那也好,你們更順路點——晚安,甜心?!?/br>
    甜心這個詞他非常歹毒和惡趣味地加重發(fā)音,甚至還點了點臉裝模作樣地擺“給個晚安吻我也會照單全收”的架勢,庫爾圖瓦差點沒擰斷車鑰匙砸他。在被上升的車玻璃夾斷脖子前阿扎爾靈敏撤退了,吹了兩聲口哨和他們說上班再見(不過我應(yīng)該會遲到的!他補充道,而后大笑著走了)。車里再度安靜了下來,沙德坐立難安,不懂怎么總是在車里陷入這種窘境。

    要說的話其實比上一次還嚴重,上一次庫爾圖瓦只是有點和他鬧小脾氣,冷冷地不大愿意搭理他,可這次卻是大動肝火地吵架、還把他給拉黑了。沙德甚至不知道庫爾圖瓦什么時候把他放出來呢……正這么想著,對方卻是吸了口氣后,把手機解鎖丟給了他。

    沙德:?

    庫爾圖瓦不要看他,只是看著外頭黑洞洞的天,嘴還是用力抿著,說完話就抿上,仿佛要用嘴角兩塊肌rou表達他還沒消氣的態(tài)度:“你不想出黑名單是吧?”

    啊?

    庫爾圖瓦已經(jīng)作勢要來拿走:“不想算了。還給我——”

    黑名單,他是要我自己把自己放出黑名單嗎?在腦子反應(yīng)過來之前,本能就已經(jīng)告訴他這是和好訊號了,沙德立刻捂住了手機,差點沒直接塞衣服里去,瞪大眼睛緊張地看著庫爾圖瓦,仿佛要打護/城/戰(zhàn)/爭似的,絕不要還給他。

    庫爾圖瓦沒撐住笑了:“你搶劫???”

    他們莫名其妙就和好了。

    沒有像上次一樣要說很多話,也沒有被咬一口,就只是忽然沉默著頭抵住頭。沙德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忽然要這樣不說話,他緩慢地眨了一會兒眼睛,但庫爾圖瓦依然碰著他的額頭沒動靜。對方最近不愛用濃香,玩了一晚上,香水早散了,只剩非常寡淡的一點點牽繞在鼻尖。沙德納悶地等了半天也沒下文,無措地抬起頭想看庫爾圖瓦的眼睛,卻被吻了下眼皮。

    霜上雪一樣,輕到不能再輕的吻。

    沙德感覺世界有點暫停住了,仿佛他變成了模糊錄像帶里的人物,然后在此時此刻被定格在了某張膠片上。這大概是父母以外第一次有人親吻他,最起碼在他的記憶中是這樣。這太陌生了,他迷茫地張開眼睛,幾乎感覺自己的睫毛觸碰到了對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