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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松田陣平:……我覺得不會。

    但,看著他的小姑娘雙眼亮晶晶興高采烈的樣子,松田陣平也沒有說什么。算了,該來的總會來,終是他一個人背負起所有(bushi)。

    “陣平,下個月我們一起去河口湖一帶泡溫泉吧?”

    松田陣平下意識點頭,“河口湖嗎,那邊確實有很多有名的溫泉旅館……”說著他突然意識到不對,“溫泉?就…我們倆嗎?”

    我臉上的笑容擴大,“不然嘞?你還想叫上萩原嗎?他可不見得會愿意當120瓦的燈泡呢。”我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去嘛去嘛,我們都沒有一起出去旅游過,據說旅游是檢驗情侶是否合適的最好方法呢,陣平你難道對咱倆沒信心嗎?”

    松田陣平頭皮發(fā)麻,他不是沒有信心,他是不敢啊!既不敢相信自己到時候的自控力,更不敢無視小田切敏郎的警告。

    敏子的這位老父親在“訓練”他劍道的時候,可是明里暗里叮囑他,要在敏子滿20周歲前恪守節(jié)cao、嚴于律己,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能不明白嗎?

    看著他一臉糾結,眼看又要抬手扒拉他那頭卷毛,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干脆冷酷獨/裁,“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的意見不重要,干嘛這么如臨大敵的樣子,我能吃了你嗎?”

    松田陣平一言難盡地看著無知無畏的小姑娘,心里默默想著,你是不能,但對象換成她,他自己就不一定了。

    那日之后,松田陣平就陷入了一種躁動不安的狀態(tài)里,除此之外,他還隱隱有一種頭懸鍘刀欲落不落的不妙感。

    一星期后,他的這種感覺落實了,機動隊選拔精英進行海外特訓,第一批的名單里赫然列著松田陣平的名字。

    好了,頭頂的鍘刀終于落下來了。他可以不用糾結了,躁動的心也一下子變得心如止水了。

    而特訓地點是夏威夷。

    知道后的我:......

    emmmm,夏威夷技校特訓嗎?(bushi)

    第51章 春和景明,波瀾不驚10

    不知不覺,東京進入了悶熱而潮濕的夏天。在熱烈的盛夏時節(jié),在掛著烈日和軟綿綿白云的天空下,暖融融的夏風吹起單車少年白襯衫的衣擺和坐在后座的少女絢爛的裙擺,轉瞬又將少年少女飛揚的笑聲吹遠。

    還有夏日祭、花火大會,在漫天的煙火中伴隨著炸鳴聲表白親吻,這是多么美好的夏日限定場景啊。

    然而對于我來說,今年的夏天已經是注定沒滋沒味了。

    “滋兒哇滋兒哇滋兒哇——”

    在又一次被窗外的蟬鳴聲吵醒后,我黑著臉從宿舍的床下下來。冰帝的綠化做的非常好,但這也意味著到了這種時候知了也很多。

    走到陽臺拉開窗簾,熱烈的日光一瞬間照進房間,我瞇起眼睛抬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一把將窗簾放下,趿拉著拖鞋往回走,嘴里嘟嘟囔囔,“煩死了,大早上太陽就這么刺眼,知了就吱哇亂叫,這讓我怎么睡懶覺啊,今天外面的溫度一定很高……”

    “你說對了哦敏子,”我的舍友從外面推門進來,臉蛋紅撲撲的,進門后就沖到空調下面吹冷風,“啊,冰冰的好舒服~”

    “別離風口這么近啊,你想感冒嗎?”我將人拉到稍遠的椅子上坐著,低頭問她,“你昨晚不是說今天要去圖書館的自習室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白鳥沙羅擺擺手,“別提了,圖書館今天整修電路閉館了,我還是在宿舍看書吧?!?/br>
    她將背包里一本厚厚的大部頭拿出來,又不知從哪翻出一個頭帶綁上,臉上斗志滿滿,“好,今天的目標是民法典2編!”

    我看著她白色的頭帶上劃掉的“柳生”,嘴角微微抽搐,“你就不能重新寫一條新的嗎?”

    “不!”白鳥沙羅連連搖頭,“這樣的才有意義!是我劃掉,不,是我主動pass掉了柳生比呂士!才不是他拒絕了我!”

    我:……

    大小姐,寧聽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這不都說出來了嗎!

    白鳥沙羅,我的大學舍友,也是土生土長的冰帝人,但她之前從沒和我同班過,因此只是并不熟的點頭之交,還是在冰帝大學成為舍友后才熟識起來成為朋友的。

    她和我同是醫(yī)學部的學生,但目前正在努力啃法條,打算第三學期通過法學部的轉專業(yè)測試成為一名法律生。

    究其原因,最直接的緣由大概就是一腔少女心慘遭拒絕,然后就重新拾起事業(yè)心和上進心了吧。

    據之前的深夜臥談會她自己說,她從小就喜歡世交家的柳生比呂士,一直覺得自己和柳生比呂士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比翼雙飛。柳生家是醫(yī)學世家,她得知柳生比呂士將來也會像柳生家的其他子弟一樣成為醫(yī)生后,便樹立了夫唱婦隨的信念,也將醫(yī)學部列為了自己的第一志愿。

    然鵝……

    青梅竹馬是真,兩小無猜就勉強了,情投意合、比翼雙飛什么的,更完全是白鳥沙羅的錯覺了。

    “6歲的時候,我在柳生家的花園迷路了,又不小心被花園里的定時噴泉淋到了,就在我委屈哭泣的時候,是柳生君發(fā)現了我,他想照進黑暗里的一束光一樣出現在我面前,還用他的手帕給我擦拭淋濕的頭發(fā),他那么溫柔,那么關心我,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柳生君……”

    我:……“他給你擦眼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