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個時候充斥在自己心中感情究竟是什么,如今的佐助反而稍微能夠理解了,恐怕是—— 無法原諒,無法想象,無法承受。 自己的內心深處,說不定無法承擔鳴人的“憎惡”也說不定,即便他不止一次的認為比起吊車尾黏黏糊糊,死不回頭的追趕,鳴人的憎恨恐怕對他而言更為輕松吧。 但是,事情說不定正好相反吧。 “宇智波佐助”在享受“漩渦鳴人”的痛苦也說不定。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在怎樣漆黑深邃的黑暗之中,只要佐助回頭,那個金色的身影就在自己身后,這份安心感,成為了維系住佐助存在的錨點。 如果他奪走鳴人所在意的一切東西,如果鳴人真正開始憎恨他…… 啊啊,所以在那個時候,當他決定放棄自己的時候他才會選擇殺死鳴人,亦或者被鳴人所殺死。 …… 這份扭曲的情感,毫無疑問,是屬于四戰(zhàn)結束意圖掀起革命的那個他,同樣也是【宇智波佐助】這個個體(英靈)中重要的組成(分靈)之一,而他如今還未被召喚的理由,佐助只能想到一個—— 現在還沒到時候,被那家伙所選擇的,與他意氣相投的御主“尚未”出現。 不過,那個自己(革命助)的想法究竟如何對于已經拯救過一次世界,甚至為了拯救世界犧牲掉“漩渦鳴人”的現在的佐助而言,都不重要。 就算是他(革命助)真的被某個人召喚也不會改變佐助的想法,對于現在的佐助而言,鳴人的生命凌駕一切。 因此,在單方面結束掉和鳴人的口水架后,佐助按住不斷逼近的白癡吊車尾,望向五條悟的眼神冷漠,聲音冰冷。 “作為對我的御主出手的代價——活著,還是死,選一個吧?!?/br> 佐助眼中冰冷的殺意鎖定住眼前的二人,五條悟和夏油杰都同時意識到,如果自己在這里選錯,面前宇智波佐助即便是在禪院鳴人的阻止下,也會“出手”。 為了保護禪院鳴人。 根絕掉一切不利于他的因素。 五條悟和夏油杰對視一眼,六眼的神子率先出聲,明明身處劣勢他看起來卻沒有什么害怕佐助。 “佐助你都用生命威脅我們了嘛,那樣的話能活當然是選擇活下去啦~”對于“宇智波佐助”的熟悉,讓五條悟微微瞇眼繼續(xù)說道,“但是,那也得看佐助你口中的活下去是指干什么哦?!?/br> “比如讓我去舔那些爛橘子的屁股還不如殺了我來得快哦!” 夏油杰同樣捂住手臂,目光堅毅地開口:“佐助君,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但是,如果是威脅到無辜之人的性命,我們絕對不會做?!?/br> “我和悟現在還沒有全力以赴,也許對你造不成什么傷害,但是你能保護住禪院鳴人嗎” “你敢拿鳴人來威脅我——”佐助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大可以試試,宇智波的威能?!?/br> “不是威脅,而是事實哦?!蔽鍡l悟上前一步擋住佐助視線,漫不經心地笑道,“我們知道你的強大,宇智波佐助,但是……” 蒼穹之瞳微微轉動,牢牢鎖定住在一旁的鳴人,“我們也知道禪院鳴人的弱小?!?/br> 從剛剛開始就在夾在三人中間充當談判籌碼的鳴人,在聽到五條悟近乎羞辱的話語時,控制不住地握緊雙拳,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他卻無法反駁。 直到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他才發(fā)現佐助的指尖撫上他的唇瓣,輕柔地撬開他被咬得溢出鮮血的下唇。 佐助碼著臉,一如既往地面癱,“別再咬了,吊車尾的,我可不想有個不小心自己咬舌自盡的御主?!?/br> 只是回頭面對五條悟的時候,佐助的聲音難免染上了怒意,“我是鳴人的從者,我的實力就是鳴人的實力,他并不弱小,收回你的話,否則我不介意提議作廢,現在就讓你永遠說不出話?!?/br> “好可怕,好可怕~”如此說到的五條悟吐了一下舌頭,輕浮地敷衍道,“抱歉呢,鳴人~” “悟,你太過分了。”看見鳴人手掌掐出的血痕,夏油杰微微皺眉,有些不贊同地說道,“就像佐助君所說鳴人君是禪院家的一員,無論如何,既然宇智波佐助是他的式神,那么他就是強者。” 夏油杰并非是為了取悅佐助或者安慰鳴人開口,而是發(fā)自內心的這樣認為,以身為咒靈cao使的身份出發(fā)。 而面對摯友不贊同的態(tài)度,五條悟倒是能夠理解卻毫不在意,六眼神子信任的是自身的強大,于他而言,宇智波佐助是值得尊敬的對手,而禪語鳴人卻不是。 更何況杰居然把禪院鳴人和他自己相提并論在他眼中,宇智波佐助和禪院鳴人之間看起可不是支配與被支配的主仆關系。 當然,雖然他這么想著卻沒有說出來的必要,畢竟沒有理由得罪強得不正常的宇智波佐助,尤其是在杰還在受傷的基礎上。 但是他的這個想法,被鳴人捕捉到,從小到大對于他人情感擁有超出常人共情力的鳴人,理解到了五條悟的未盡之意。 面對著與自己猶如兩極的,曾經憧憬著的對手,鳴人那雙與五條悟相同的,猶如無垠天空的藍瞳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我,一定會憑借自己打敗你——五條悟!” 此刻,站在【最強】面前的是【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