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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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低點(diǎn)聲,你就不怕被那個(gè)閻王爺?shù)亩拷o聽到,你不知道,我聽說謝府里幾乎每日都要抬出去幾具尸體!” “我呸!我才不怕,橫豎不過命一條,但我絕不能看著我們大盛的江山毀于他這個(gè)jian臣之手!” “這演武賽,絕對不能比!要是比了,咱們大盛的江山哪還有來日!” 議論之聲如雪花一般紛飛,蘇府的下人們何嘗不是竊竊私語地討論。 蘇蓉來蘇幼月這時(shí),恰巧聽到了幾句,立刻訓(xùn)斥了幾個(gè)下人。 經(jīng)由上次蘇幼月收拾過那幾個(gè)婆子和丫鬟,如今這府里還有誰敢對蘇蓉不恭敬,被訓(xùn)斥后一個(gè)個(gè)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 饒是如此,蘇蓉還是氣鼓鼓的,一路跑到蘇幼月院子里。 “大jiejie,大姐夫才不是jian臣對不對?” 蘇幼月正在喝茶,聞言頓時(shí)嗆了一口,連咳了好幾聲,才把氣給順下去了:“你,你這丫頭,誰是你大姐夫?” 蘇蓉眨了眨眼:“就是謝大人啊,現(xiàn)在人人都說他是jian臣,我才不信,大jiejie看上的人怎么會是jian臣?!?/br> 看著小丫頭執(zhí)拗的眼神,蘇幼月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又聽到什么了,不然來之前在宴會上明明也聽到了這些,怎么就沒有問自己。 “我……”蘇幼月想解釋一下,謝淵不是自己看上的人,但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和謝淵之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 想了又想,她只能泄氣,先解釋蘇蓉的問題:“若只是為著今天的賭約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謝淵絕不是什么jian臣,因?yàn)檫@賭約不是他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br> 蘇蓉聽得呆住,儼然是沒想到,這賭約背后之人居然是皇上。 那,那些大臣還去跟皇上鬧,不是白鬧騰么? 蘇幼月給蘇蓉解釋完后,心里卻忽然動了動。 上輩子,她也和別人一樣,信誓旦旦地覺得謝淵是個(gè)jian臣,可在他身邊越久,就覺得有些事和外人說的越不一樣。 如今想來,謝淵其他被罵jian臣的時(shí)候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也能用今天之事來解釋。 其實(shí)他做的許多事,都是皇上想做而不能直接做的,只能讓他來代勞? 回想上輩子,百里鴻玄這位皇帝的手上似乎真是干干凈凈的,一心為民,所以在民間名聲極好。 可如今看來,這位新帝的性子可并非如此…… 果然,這世上許多事并非是非黑即白…… 蘇幼月并不想給小丫頭解釋太深,因?yàn)槌蒙线@些事,連她也不能全部看透,所以她只能摸了摸小丫頭的發(fā)髻:“你只要知道,從今以后,我們大盛會在皇上的帶領(lǐng)下越來越強(qiáng)盛……當(dāng)然,也有謝大人的功勞?!?/br> 上輩子大盛國能越來越強(qiáng)盛,到她死之前甚至已經(jīng)能與東榮國平起平坐,與皇帝的關(guān)系密不可分,可,也與他手下有謝淵這位權(quán)臣密切相關(guān)。 如今眾人所看到的謝淵,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蘇幼月深知他有著怎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他能讓意志堅(jiān)定的犯人跪地求饒,也能輕易解開尋常人難以想象的懸案,更能將手下一眾官員管理的井井有條,還有著如跨越了整片大陸東西南北的四方河流一般的消息網(wǎng)。 但凡稍稍了解他多一點(diǎn),都會知道,那平靜的表面下隱藏的是怎樣殺人于無形的深淵。 蘇幼月的眸子看得深遠(yuǎn),眼前的蘇蓉聽懂了這賭約不是謝淵的意思后,就傻樂了起來:“我就知道姐夫不是jian臣!” “蘇蓉!”蘇幼月對小丫頭發(fā)了脾氣,“誰教你這么叫的!” 蘇蓉好久沒被大jiejie兇過了,可這會兒居然一點(diǎn)都不害怕,還疑惑道:“大jiejie和謝大人的婚約不就在三個(gè)月后么?那謝大人很快就會是我姐夫啦,大jiejie別害羞,我只私下叫一下,不會讓外人聽到的!” “……” 誰說她是害羞了! 蘇幼月險(xiǎn)些炸毛,她兩手掐住小丫頭軟綿綿的腮幫子:“不準(zhǔn)你這么叫,我和他的婚事到底怎么樣還不一定呢!” 蘇蓉被掐住腮幫子,也不痛,看見平日里還一副少年老成模樣的大jiejie突然露出活潑的樣子,反而高興得很。 不過聽清她的話,蘇蓉卻不由疑惑:“大jiejie不想嫁給謝大人么?” 蘇幼月當(dāng)然不想,她也不是單純不想嫁給謝淵,她是壓根就不想嫁人! 若是那未婚夫是別人,她早就退了婚了。 可偏偏是謝淵…… 且不說他現(xiàn)在為她做了那么多,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好意思提起拒婚,就是她真拒婚,她也懷疑,男人根本就不會答應(yīng)。 好像在別的事上,他都很遷就她。 唯有這件不是,他在婚事上是令人意外的強(qiáng)勢,不容拒絕。 對于蘇蓉的問題,若是前段時(shí)日,蘇幼月還能斬釘截鐵地說不,可現(xiàn)在她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她不想有用嘛? 上輩子他就強(qiáng)迫她去謝府陪睡,這輩子還不是如此。 罷了,若是真拒不了這門婚事,反正上輩子兩個(gè)人都已經(jīng)睡過了,這輩子又有什么不一樣。 想到上輩子兩人最后一次見面時(shí)令人窒息的決裂畫面,蘇幼月的心里忽然就痛了一下,涌出了一股說不出的委屈。 她在他面前,什么時(shí)候被他好好尊重過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