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任家來人
米釀酒只是第一步。如果與龍家合作得好,聶飛不介意釀出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杜松子酒、朗姆酒等用其他原料釀的酒。 做酒的事,交由龍云、龍潛辦理。龍潛馬上聯(lián)系龍家,龍云則開始找地找人做酒。 聶飛寫完《警言》,署名逍遙書生后教給印刷坊印,他則開始用心教關雷武功。 賣酒之事,天洪幫這邊由山七負責,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龍嫣兒拿著《警言》,想著聶飛為何有如此才華,寫出這樣的書。她已經(jīng)猜到,龍云和龍潛寫的書,根本就是聶飛所著。 只是不管是龍云還是龍潛,甚至是聶飛都對此矢口否認。 據(jù)聶飛殺死任德泉一個月后,柳門鎮(zhèn)來了一個老者。 須長一尺垂于胸,銀絲錦服鹿皮靴。油白的羊脂玉佩,鑲玉銀冠。雙眼細長露半邊眼珠,棗紅大馬腿壯蹄大。腰間,一把精鋼長劍,劍鞘鑲銀鉻金。 他來到天洪幫柳門鎮(zhèn)坐口,也不下馬,居高臨下對守門的刀手道: “喚聶飛來見我?!?/br> 老者一身富貴,再加老人不容置疑的上位者語氣,竟讓刀手心生怵意。 “前輩如何稱呼?” “任長夏?!?/br> 聽到這個名字,守門刀手并未警覺,便道:“聶堂主不在坐口,他在大院?!?/br> 任長夏問明地方,打馬過去。 任長夏,姓任。書香世家任家那個任。有罡勁初期實力。 此次前來柳門鎮(zhèn),自然是為任德泉之事而來。聶飛殺了任德泉,打了任家的臉,任家怎可能善罷干休。 書香世家,居然被江湖草莽所辱,不可忍! 既然江湖傳聞聶飛實力強大,那就出動罡勁強者,一舉將聶飛擊殺。 任長夏來到聶飛教關雷武功的院子,下馬推門而入。只一眼,就看出院子里兩人誰是聶飛。 這眼力勁,與他的武功一樣高。 “聶飛?”老者問道。 聶飛看到老者不請自入,猜測來者不善。再看老者的眼睛,殺意透眼而出。 他眼皮一跳,問道:“你是任家派來的?” 老者一步跨到聶飛面前。這平凡的一步竟是直接跨越兩丈距離,讓關雷看得目瞪口呆。 “走!”聶飛一推關雷,將關雷推開五丈遠,越過墻落在院外。 “任家,任長夏,取你項上人頭回任家!”任長夏說話之前,已經(jīng)出掌打向聶飛的心口。 速度之快,干凈利落。出手之恨,如毒蛇虎狼。不帶半點猶豫,不留一點余地。 “天洪幫的人,你任家還沒資格說殺就殺!” 一聲怒吼從天而降,卻是一白發(fā)白須老人,手握鋼刀跳到空中,向任長夏斬殺而來。 他雖慢任長夏半拍,卻不會讓任長夏放肆。如果任長夏執(zhí)意要殺死聶飛,他的刀也肯定會砍下任長夏的腦袋。 鏘! 一道寒光乍現(xiàn),如銀龍?zhí)鏊?,空中一個擺尾搖身就奔揮刀砍來的老者而去。 聶飛在任長夏出掌前,就將身影一晃,施展輕功步法躲開任長夏的攻擊。 哪怕中途生變,任長夏掌未攻到,又已出劍,他仍躲過攻擊。 一道細微不可聞的聲音,聶飛感覺胸膛一片涼快,低頭看時發(fā)覺胸前衣服被劃出一道口子。 劍尖雖未能觸碰他的身軀,劍氣卻已經(jīng)割破他的衣服。好在身穿烏甲衣,才沒受傷。 罡勁強者,內(nèi)力可隔空傷人。將內(nèi)力施加在兵器,又可以通過兵器發(fā)出。 好快!這就是罡勁強者的實力嗎! 聶飛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意識到不對提前躲避,早被任長夏一掌打死。就連任長夏想利用劍出鞘這個招式,彌補出掌沒能殺死聶飛,也沒有如愿。 因為聶飛躲閃同樣很快,任長夏的兵器才沒能殺死聶飛。要知道,任長夏拔劍攻擊那一下,對準的是聶飛的脖子。聶飛躲開,攻擊才落在胸膛。 “果然有兩下!”任長夏道。 他一掌沒成功,看到有人舉刀砍來要阻止他,立即拔劍迎敵,并想趁拔劍之時殺了聶飛。 奈何聶飛的身法高超、速度靈活,一下子竟被他躲過任長夏的攻擊。 任長夏當然不會想留聶飛的命。他本來就存有殺人之心,以為一掌定會打死聶飛?,F(xiàn)在被聶飛躲過,任長夏立即判斷出其實力非同一般。他認為聶飛實力堪比壇主,只當個堂主真是屈才。 呼! 刀砍而至。 任長夏長劍沒能殺死聶飛,空中如蛟龍般一射,刺向?qū)λ淼膶κ帧?/br> 持刀救聶飛者,天洪幫長老鞏量。幫主耿耀聽說聶飛殺死任家的任德泉后,立即派出鞏量暗中保護聶飛。 任長夏到來,鞏量第一時間知道。他本可以早點殺出去阻擋任長夏,卻想看看聶飛能不能擋下任長夏一招。 如果聶飛能擋下任長夏一招,很可能今后爭奪幫主的位置,有聶飛一席之地。 結果,聶飛差點被任長夏殺死,讓鞏量心跳加速。萬一聶飛死在任長夏手里,不只他鞏量有責任,天洪幫的臉也被鞏量丟盡。 因此,看到任長夏一劍刺來,他竟不躲不閃,手中鋼刀發(fā)出寒冷刀氣,砍向任長夏。 任長夏被迫后退。他這匆忙一退,是跳非跳,如同僵尸一般跳,不見膝蓋彎曲。但跳起高度很小,反而看起來像是滑動一樣。 刀氣砍空,劍氣因為匆忙后退而刺偏。 “沒想到天洪幫會派高手來保護聶飛,說吧,來者何人!” 任長夏說話時,長劍舞出一團銀光,點點劍氣如銀雨般夾著狂風吹向鞏量。 隨后,任長夏再退一步竟到了鞏量身側,占據(jù)有利位置又是一劍刺向鞏量。 任長夏罡勁初期,鞏量也是罡勁初期,兩人實力不相上下。他面對鞏量,哪怕剛才被鞏量搶了先機,仍然能迅速反守為攻,不讓鞏量再繼續(xù)攻下去形成優(yōu)勢。 鞏量一刀不中,轉(zhuǎn)身又是一刀。只是輕巧的轉(zhuǎn)身,就將任長夏寒光激射的劍氣躲開,同時攻擊身側的任長夏。 “天洪幫長老鞏量是也!” 這一刀,又是同歸于盡的打法,氣得任長夏劍未刺中,只能斜出一步,仍到鞏量身側。這種圍著敵人繞圈的劍法,正是破雨劍法的一種,戲稱淋雨。 他可不會與鞏量這樣的人同歸于盡。他出身高貴,鞏量不過一介草莽,其命怎能與他相比。還想同歸于盡,簡直是做夢! 任長夏也知道,鞏量并非真的想與他同歸于盡,這不過是鞏量的策略而已。但是這樣的打法,稍有不慎真的會同歸于盡。 江湖草莽,武功不行就想用蠻力、就想用這樣不講道理的打法占點優(yōu)勢。 鞏量的刀氣與任長夏的劍氣相互擦身而過,真是險之又險,兩人皆驚出一身冷汗,認為對手的武功與自己難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