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罡勁也枉然
殺蛟龍,不是人人都能殺。沒有罡勁實力殺不得,沒有寶刀寶劍也殺不得。 但是,也不是沒有機會。假如殺蛟龍的人最終受了重傷,又或者大家聯(lián)手殺那得蛟龍膽的人,這些都有可能發(fā)生。 反正去一趟倉月山脈沒有損失,就算得不到蛟龍膽,也可以看一場好戲。 于是,不少江湖成名人物趕往倉月山脈。 反而是天洪幫,報上總部后,幫主耿耀不許天洪幫人參與此事。聶飛前往陵安城,耿耀和張羽實際上就暗中跟著聶飛。 “報告家主,沒有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痕跡!” “報告家主,我這邊也沒有發(fā)現(xiàn)蛟龍痕跡和戰(zhàn)斗痕跡!” 派出去查探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情況。 任文韜發(fā)現(xiàn)少了三人,不由皺眉:“張彪、趙龍、王寶呢?為何不見回來?” “他們?nèi)サ幂^遠,回來需要些時間?!庇腥私忉?。 任文韜示意所有人不要出聲,他仔細聽周圍的聲音,沒有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這里到處都是雜草,人走過除非刻意使輕功,否則一定會有聲音。 “不對,可能他們遇到聶飛,被聶飛殺了!”任文韜想到這個可能,他大聲喊道:“聶飛,你號稱惡魔行走,為何像個老鼠一樣躲著不敢出來!” “誰說我不敢出來,我就在你身后!”聶飛的聲音從任文韜身后傳出來,把任家所有人嚇了一跳。 任家的人齊齊看向任文韜身后,果然看到一個人影從樹后出來。 任文韜更是心驚。他身為罡勁初期強者,居然沒能察覺有人接近他,而且還是在他身后。如果對方趁機偷襲……想想任文韜就覺得可怕。 待眾人看清出來的人影,以及此人腰間佩刀,均大吸一口冷氣。 聶飛的魔刀圖樣,早就傳遍整個江湖。人人都以認得魔刀圖樣為榮。認得魔刀,就能認出聶飛。并不是說想要搶魔刀,而是不要惹聶飛。 惡魔行走聶飛,這個稱號不是叫著玩的,是真真正正的殺人惡魔。 可以說,聶飛殺過的人,比許多人踩死的螞蟻都多。聶飛的名頭不是威名,是兇名。是踩著他人尸骨站上江湖頂端的兇名。 “聶飛,果然是你殺了我的人!”任文韜看到聶飛,不由氣極生怒。 當年在易州,聶飛可是殺了任家許多人。任家人恨不得把聶飛碎尸萬段千刀萬剮,如果不是聶飛身上有魔刀甲衣,聶飛早成任家的刀下鬼劍下魂。如果聶飛不是有天洪幫幫主護著,天洪幫早將聶飛交出來平息武林世家的怒火。 江湖上,恨聶飛想殺聶飛的人,多不勝數(shù)!任文韜根本不在意他的手下死沒死,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借口。 “聶飛殺人無數(shù),號稱惡魔行走,是個大魔頭。大家不要與魔頭講什么江湖道義,一起上,殺了這個魔頭為民除害。今日撞見他,就算我們寬宏大量給他機會悔過自新,他也不會知錯,反而會恩將仇報殺光我們。” 任文韜這么說,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贊同。 “對,殺了聶飛,為民除害!” “對這種殺人惡魔,我們不必與他客氣!” “殺!” 任文韜抽出的他上品寶劍流光,一跳就到了聶飛身前。他卻沒有出劍,反而先是一掌打向聶飛的頭。 罡勁隔空擊出,聶飛往旁邊一閃。 此時,任家其他人已經(jīng)包圍過來。幾人經(jīng)常聯(lián)手,合擊之術(shù)頗為熟練,看到聶飛躲閃,立即從不同方位向聶飛刺出手中長劍。 這些人,個個都有化勁實力,出手不凡劍法更是多樣。有的勝在快,有的勝在靈,有的勝在詭,有的勝在剛。 唰唰唰唰! 四把劍刺出之際,任文韜已然再出第二掌。那四人就是為他創(chuàng)造機會,他豈能錯過。 這一掌,聶飛只是偏頭根本躲不過,可如果他躲閃,手臂卻被四把劍盯住。 聶飛知道任文韜這一掌不過是要逼出他的烏刀。他若拿烏刀擋隔空罡勁,或者用刀斷劍覓得空檔躲閃,任文韜的劍就會刺出。 而那個時候,聶飛沒有烏刀斷任文韜的劍,就會被任文韜刺死。 這應(yīng)該是任文韜專門針對他的戰(zhàn)術(shù)設(shè)計,將他困住,再引走烏刀,然后給予致命一擊。 好兇險,好陰毒!如果是在以前,聶飛必然會死在此招之下。 可是聶飛已非往日聶飛。他見識過耿耀對戰(zhàn)罡勁中期的東鷹幫幫主和五元門幫主,他對戰(zhàn)過罡勁初期的楚泊國國師,他感覺到了刀神的刀意和刀法,他對戰(zhàn)過姬家的罡勁初期強者姬余昌。 再加上每日勤學(xué)苦練,領(lǐng)悟魔刀的刀法,他已經(jīng)開始踏上一個新的高度。 聶飛身法一動,腳踩星斗就從兩柄劍中鉆出。他的時機恰恰好,早一點晚一點都沒有這個機會。 過早,任文韜可以變招,任家的人也可以變招,聶飛仍入死境。晚一點,則無路可出仍困死境。 現(xiàn)在聶飛這一動,腳先出頭未動,迷惑了任文韜讓任文韜沒有變招。等聶飛頭跟著動時,任文韜的隔空罡勁已經(jīng)打出。 而聶飛鉆出合圍的方向,不是任文韜關(guān)注的方向,他的劍刺出時,還是晚了一點,落在聶飛身后,沒能刺中聶飛的頭或手或腳。 “小心!”任文韜提醒自己人。 卻見黑風(fēng)掠過,聶飛身邊即倒一人。聶飛脫出合圍,沒有對戰(zhàn)任文韜,而是殺任家的人。 身影一閃,任家那人的劍就從聶飛身邊刺過,而他的脖子即現(xiàn)一道血絲。 那人倒地之時,任文韜的罡勁隔空擊到聶飛的位置。可惜聶飛已不在原位,繞到下一個任家人的身邊。 劍光一閃,對方舞出朵朵劍花想要阻止聶飛近身??上欙w身法詭異步伐極快,早在他劍花舞起時,聶飛已突破他用劍而下的防線。 聶飛在對方身邊沒有一點停留,人到刀到一觸即離。任文韜的罡勁隔空追來,最終只是打空。 任文韜根本看不出聶飛的身法,判斷不了聶飛要殺誰,下一步落在哪里。他的速度比不上聶飛,罡勁只能徒勞追擊,沒有一次能夠擊中聶飛。 沒有兵器交擊發(fā)出的響聲,這是一場無聲的戰(zhàn)斗,也是一場無聲殺戮。 任文韜帶來多少人,聶飛就走了多少步。每一步,聶飛都帶走一條生命。他的烏刀如同秋天收割麥子的鐮刀,只是鐮刀收割的是麥子,他收割的是人命。 任文韜的怒火沖上云霄,卻奈何不了聶飛。他感到憋屈,身為罡勁強者居然感到如此憋屈,還是從一個化勁小子身上,這是任文韜執(zhí)掌任家以來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