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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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今怎么樣了?”一見到段斐, 顧夕照便直接開門見山。 段斐不知她問的是誰, 沉吟小會才道:“微臣失職, 沒想到他們在軟劍上淬了毒,毓太妃如今昏迷不醒,若是不能及時求得解藥, 怕是……至于刺客, 已經(jīng)押入了天牢。” “倒是咱們失察了。”顧夕照頭微微晃了晃,愣了會, 又?jǐn)苛松裆? “不管使用何種招數(shù),務(wù)必要讓人招供。至于……毓太妃,能讓她保命多久便是多久?!?/br> 段斐點(diǎn)了點(diǎn)頭, 想起什么又道:“夫人,今晚這刺客與侍衛(wèi)處的姜鳴十分像, 但微臣去查了,姜鳴如今在外繼續(xù)當(dāng)值?!?/br> “哦?”顧夕照回頭看他,“有多像?” “微臣第一眼把人認(rèn)成了姜鳴?!?/br> 顧夕照垂眸, 唇角勾了勾,“果然如此?!?/br> 段斐疑惑, “夫人這話?” “姜家當(dāng)年出生的本就是一對雙生子?!?/br> “雙生子?”段斐一驚, “可當(dāng)時說的分明是……” 顧夕照知曉他要說什么, “姜家估計(jì)早有預(yù)謀,所以才會放出大公子自幼體弱早夭的謠言,再加上他們那時在京城并不顯眼, 也沒有人注意。如今看來,那個所謂早夭的人怕是送去了淮安?!?/br> 段斐安靜了片刻,等徹底消化了這個消息,才看向顧夕照,“那若真是如此,那人應(yīng)該藏深了才是,怎么如今就沉不住氣了?和姜鳴如出一轍的臉,是人都會懷疑……” 顧夕照皺了皺眉,段斐這么一提醒,她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個刺客身手如何?” “和微臣不相上下?!倍戊橙鐚?shí)道,“放他進(jìn)頤華宮確實(shí)是微臣故意,但讓他傷了毓太妃,確實(shí)是微臣小看了他的本事?!?/br> 顧夕照垂眸想了想,“如今明韶公主禁足宮中,丞相把此事拿到朝堂上去說,后宮又有林宛晴在兩人之間挑撥……若是明韶公主狗急跳墻,難免不會把這張底牌亮出來。” 段斐在心里盤算了一會,“夫人所言也有道理?!?/br>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鳖櫹φ漳罅四竺脊?,“明日看姜家如何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咱們切不可掉以輕心?!?/br> “微臣明白。明日定會和丞相共同商議此事,不會擅作主張?!?/br> 顧夕照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再去頤華宮探探情況,姜鳴那里盯著不放?!?/br> 段斐躬身應(yīng)了,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才跟著去了頤華宮。 頤華宮依舊守衛(wèi)森嚴(yán),僅憑顧夕照一人之力,根本進(jìn)不去,等到段斐過來故意把侍衛(wèi)引開了一些,她才潛入了毓太妃的寢殿。 寢殿中,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毓太妃和坐在床邊守著的林宛晴,林宛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絲毫沒有以往的機(jī)靈模樣,知道顧夕照走近了才反應(yīng)過來,匆忙去擦眼淚,同人見禮。 顧夕照掃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毓太妃的床邊,盯著人打量了片刻,又伸手把手臂上包扎的傷口拆了,從身上拿出銀針。 “夫……” 林宛晴一出聲,顧夕照就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安靜下來了,這才在毓太妃身上施針。 約莫半盞茶過后,顧夕照才把銀針一一取了,盯著每一根銀針瞧了瞧,這才把銀針重新插回布扎中,收了起來,轉(zhuǎn)身看向林宛晴,“毒未至心脈,還有救,你先起來吧。” 林宛晴神色有些慌張,別過臉沒有做聲。 顧夕照伸手把她扶了起來,“舍不得了?” 面對顧夕照洞察秋毫的眼神,林宛晴最終還是放棄撒謊,只是一開口就泣不成聲起來,“夫人,我……她本來可以躲開的,要不是為了再回身拉開我,她可以躲開的……” 顧夕照短暫地皺了下眉,回頭看了毓太妃一眼,“那你如今是原諒她了?” 林宛晴搖了搖頭,然而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毓太妃,她又茫然了,吶吶道:“夫人,我……我如今也不知道該如何了,我寧愿她一直厭惡我,對我不好……” 顧夕照對她所說的感受依稀能感受到一些,就像她對她的父親一樣,要么對她至始至終的慈愛,要么是至始至終的嚴(yán)厲,那樣的話,愛恨都要純粹許多,也要容易許多。 沉默許久后,顧夕照才張了張嘴,“那你覺得……她該死嗎?” “夫人……” “或者應(yīng)該換句話,你想要她死嗎?” 林宛然神色怔然,看著毓太妃久久沒有出聲。 “說你聰明伶俐,其實(shí)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鳖櫹φ諊@了口氣,胡亂地幫她擦了擦眼淚,然后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這么多年,毓太妃都與我過不去,看似是在跟我較勁,不過是在跟她自己較勁罷了?!?/br> 顧夕照從懷里掏出小瓷瓶,把一顆褐色的藥丸倒在了她的手心,“七天之后,若是太醫(yī)依舊想不出辦法,把這個喂她吃了……” “謝夫人……”林宛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神色亮亮地跪了下去。 顧夕照拉住她,“毓太妃對我不仁,但我卻從沒想過要她明。當(dāng)然,我也不是白成全你們之間的姐妹情深?!?/br> “我答應(yīng)幫夫人的那一日起,我便是夫人的人?!?/br> 顧夕照輕笑了一下,“別,我可不要你當(dāng)我的人?!?/br> 這是一句俏皮話,林宛晴忍不住也笑了。 顧夕照看她笑了,又去捏了捏她的臉,“如今可是回魂了?” 林宛晴有些不好意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夕照卻斂了神色,“如今雖然逼得明韶公主出了手,但眼下還有很多事要做,仍需要你去明韶公主那邊探探口風(fēng)。另外,明日你父親應(yīng)會進(jìn)宮,該如何做,你可有數(shù)?” 林宛晴聞言,神色也沉重起來,“還望夫人提點(diǎn)?!?/br> “若真是前朝余黨一直暗地謀劃,那如今探不到他們勢力的深淺,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你父親在朝中的勢力不可小覷,眼下拉攏才是正經(jīng)。” 顧夕照說得很慢,似在邊思考邊說,“你明日先探探你父親的口風(fēng),若對明韶公主他們野心之事,他沒有參與,那你便要暗中讓你父親和他們反目?!?/br> 林宛晴一點(diǎn)就通,“我明白了?!?/br> 翌日,原本是熱鬧喜慶的元宵節(jié),但前一晚宮中鬧了刺客的事,趙三思哪還記得這么多,等李忠賢提醒了,這才讓御膳房給各宮送了元宵和喜慶的花燈過去。 顧夕照不理她,她自個兒倒是沒心思也沒空管這節(jié)日,雖然這日不用上早朝,但事兒比上朝還要多,剛用過早膳,前來求見的官員就沒少過,整整一個上午,她就困在御書房和人商議昨夜刺客的事去了。 大理寺卿陳明忠平日不茍言笑,為人古板怪異,自己的份內(nèi)之事,絕不推遲,事不關(guān)己的,便聽之任之,高高掛起。且做事素來干脆利落,處事剛正不阿,雖不得一些朝臣的喜歡,但在朝廷中也有些威望,先帝趙瑾在時,有時都會紆尊降貴配合他查案。 陳明忠接了審理昨夜刺客之事后,立馬壓了人過來,一看到這刺客的面相,當(dāng)即不管其他,直接傳趙三思的令,讓人把禮部侍郎父子都請了過來。 還沒審出個子丑寅卯,他這一番動作到時讓周圍的大臣先聞風(fēng)而動,頓時又是流言四起。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當(dāng)了咕咕雞,今天會努力日萬的。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斯塔克、蹦吉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是老六啊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天蝎 尾戒、如此荒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青簡 20瓶;king 10瓶;周晉卿 2瓶;宸羽昕926、用我名字的你等著、奇貨可居、一個不知道叫啥的青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