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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寵后在線閱讀 - 136、第 136 章

136、第 136 章

    禮部官員和內(nèi)務(wù)府的人做好登記后, 后續(xù)跟進(jìn)的工作就由戶部來主持了。

    戶部尚書姓辜, 單名一個吝字, 是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精瘦小老頭,一雙眼睛有事沒事瞪成大牛眼,在朝堂上, 只有不涉及到要戶部出錢的事, 他一概一字不說。但凡涉及到要他出錢的事,他就能瞪著他的大牛眼, 兩撇胡子垮拉拉的, 和你哭窮。

    趙三思平日不太喜歡他,一來是這位辜尚書長得不大符合她的審美,二來是這位辜尚書性子也不太討喜, 朝臣在私底下都稱他吝老。

    不過,戶部這個事關(guān)國庫的肥水部門, 也得虧了有這么一個吝嗇鬼,在朝政各項事的撥款方面,他能把算盤打得溜溜轉(zhuǎn), 不該花的絕不多撥,該花的還要算給你一文錢如何花成兩文。

    此外, 還有最討喜的一處便是眼下這種時候了。

    不到三日功夫, 這位辜尚書就按照禮部給的賬目, 把那些世家夫人和小姐要捐的銀兩和珠寶都收了上來,一個子兒沒多,一個子兒不少, 白銀裝了十個箱子,值錢的珠寶首飾裝了八個箱子,共計白銀二十萬兩,珠寶首飾方面,大到金鐲子,小到一個小耳環(huán),他都一一分門別類地整理好,才送到了趙三思面前,讓她核實過目。

    趙三思曾經(jīng)吃過沒有錢財?shù)目?,如今雖然當(dāng)上一國之君了,平日看著不是個貪財?shù)娜?,但私心里對這些白花花的銀子和這些金燦燦的珠寶首飾還是很看重。這也是為何頭一次回報顧夕照的好時,她挑了一顆最大的夜明珠。因為在她看來,這夜明珠不僅大好看,而且在那一眾禮品中,她覺得此物最值錢。

    對她來說,值錢的都是好東西,至少那時她是這么想的。

    “愛卿果然辦事麻利,辛苦了?!壁w三思把這些東西認(rèn)真地看過了一遍之后,心情也跟著愉悅了不少,連帶著看辜吝也順眼了,轉(zhuǎn)身就吩咐宮人給他賜座。

    從沒享受過小皇帝此等殊榮的辜吝十分受寵若驚了,“此乃臣的份內(nèi)職責(zé),一點都不辛苦?!?/br>
    吃驚歸吃驚,但圓凳一抬過來,辜吝謝了恩,理理衣裳,就準(zhǔn)備坐下去。他年紀(jì)大了,一身毛病,尤其這兩日變了天,他的膝關(guān)節(jié)就痛得慌,像眼下這種,稍稍一彎腿,就要受番折磨。

    “辜愛卿可是身體不適?”趙三思余光注意到他坐下去的姿勢有些怪異,便干脆朝他看了過去,盯著他撐著膝蓋磨蹭了好片刻才慢騰騰地坐了下去,不由生了些出于禮貌的關(guān)切之情來。

    “人老了,這身體就是有些小毛病?!惫剂咭矝]逞強(qiáng),揉了揉膝蓋,“讓皇上見笑了,其他大毛病倒也沒有,就是這腿,每到變天時,就僵硬疼痛?!?/br>
    “可有請大夫看過了?”趙三思看了他一眼,下巴點了點,沉吟了片刻,又道:“愛卿是朕的左臂右膀,身體要是有疾,外面的庸醫(yī)治不好,盡可上奏朕,請宮中的太醫(yī)去看看?!?/br>
    辜吝愣了愣,頭一次沒有在趙三思面前瞪著他的大牛眼了,而是笑得瞇了起來,“臣原以為只有丞相,才能得皇上這般關(guān)心,沒想到臣也能。”

    說到最后,辜吝扯著袖子去擦了擦眼睛,不管眼淚是真是假,在趙三思看來,反正是覺得這位辜尚書對她這么一句客氣的便宜話感激涕零了。

    搞得她從前百般苛待了人似的。她承認(rèn),她是有些偏心,但那偏心僅限于對自家皇后,對待這些朝臣,她真的是一個十分公正的帝王了。雖然有些以貌取人,內(nèi)心也把這些朝臣分了個遠(yuǎn)近親疏的三六九等出來,但她覺得她言行上可是十分會裝模作樣的。

    趙三思暗自撇了撇嘴,“愛卿這話是說朕不公了,還是自貶,覺得自己不如丞相?”

    “丞相年少有為,自然不是臣能比得上的。這話自然是自貶?!毙念^那一剎那的暖意退去,辜吝倒也沒有這般激動了,只是神色和言語間都比方才溫和了許多。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太討喜,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地位,他亦沒走捷徑,是先帝看重他,覺得他為人正派嚴(yán)謹(jǐn),這才提拔了他。不說讓那些被他當(dāng)了財路的朝臣所不喜,就連家里的孫子孫女也覺得他兇巴巴的,不喜親近他。

    小皇帝這寥寥幾句,雖是夾裹著客氣的真心,但依舊讓他心中熨帖,感動不已。

    趙三思覺得他說得是實話,在她心中無所不能的丞相,滿朝文武,確實是沒人比得上的,但她知曉,有些實話比假話來得傷人,也來得無禮?!皭矍渥灾t了?!?/br>
    辜吝笑了笑,“皇上當(dāng)真是個慈和的人?!?/br>
    趙三思眉毛一挑,“那還有假?朕覺得自己可真是頂頂慈和好脾氣的人?!?/br>
    這話都有些孩子氣的可愛了,辜吝又是一笑,連連點頭,“是是是,皇上說得對?!?/br>
    趙三思還是頭一遭見這位辜尚書這般和藹可親的模樣,就多看了兩眼,抿了抿唇,“愛卿笑起來,倒也沒那么不近人情了?!?/br>
    “笑一笑,十年少……的”大約也意識到君臣之間,這般話有些不妥,她又趕緊改口道,“朕少不了愛卿的幫襯。對了,如今這些籌款都收上來了,如何處置才是一件要緊事。”

    說起正事,辜吝也趕緊跟著斂了神,“關(guān)于這事,臣考量過了,這筆錢定是不能和國庫的其他賬目放到一塊,畢竟是有明目的?!?/br>
    趙三思也認(rèn)同這個做法,“這筆錢的花銷,他日也是要一一公諸于眾的,若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他用,怕是會讓這些世家人等寒心?!?/br>
    辜吝看了她一眼,“皇上這個擔(dān)憂倒也在理。不過,如今江南水利興修的初期欠款已經(jīng)到位了,若是這筆錢再直接送往江南,怕是在官員之中層層剝削,到頭來又是一筆爛賬了?!?/br>
    這個事顧夕照私底下已經(jīng)同趙三思提過幾句嘴,趙三思琢磨了一陣,也有些自己的看法的,“眼下送去江南,定是不妥的。倒是放在國庫,有愛卿在,朕放心。”

    貼心的話,誰都愿意聽,辜吝今日在小皇帝這里吃了這么多“甜言蜜語”,為小皇帝鞠躬盡瘁的精神頭都好了不少,“皇上放心,臣定會管好國庫每一筆銀子的進(jìn)出的?!?/br>
    說罷,他又?jǐn)棵枷肓讼耄跋惹俺家彩沁@么想的,這些銀錢就放在國庫,在國庫里開個單獨的小庫房出來,把這些銀錢分開放,并單獨設(shè)立賬目,往后每年用了多少,臣都單獨列份賬目出來,到時給朝臣一一過目。”

    “這個主意甚好?!壁w三思點了點頭,“至于皇后與先帝那些后妃所捐的銀錢,朕是想著放在皇后的庫房,由皇后掌管,愛卿覺得此舉可行?”

    辜吝想起此次這筆“意外之財”,心中對這個皇后的防備和不喜也消散了幾分,反倒生了幾分敬佩,“皇后娘娘為人賢惠,心懷天下,皇后娘娘和公主太妃等人捐的多是嫁妝和先帝的賞賜,斷沒有再入國庫的道理,交給皇后娘娘掌管,合情合理,最是合適不過?!?/br>
    “皇后素來就是個做事能干讓人放心的?!睂ψ约一屎蟮暮?,趙三思可謂如數(shù)家珍,但千萬個好,都比不得一句,“說起來,朕可能不是一個頂頂能干的皇帝,但選皇后的眼光,定然是頂頂好的……”

    辜吝:“……”

    把這些世家夫人小姐捐的的銀錢處理妥當(dāng)后,第二日的早朝,辜吝就把這項安排說給了眾人聽。至于這些朝臣的“心意”,辜吝也上奏了一個建議:

    “皇上,后宮籌集到的銀錢和各世家女眷的善心,如今都有了安排,關(guān)于臣等自愿捐出的俸祿,臣倒也琢磨了一個法子出來?!?/br>
    正在偷偷打呵欠的趙三思趕緊揉了揉眼睛醒神,昨日看到辜吝收回了這么多銀錢,她一高興,就對著自家能干的皇后說了許多甜言蜜語,最后甜的她家皇后受不了,一氣之下把她壓在身下和她打了膩膩歪歪的一架,結(jié)果今早就有些起不來了,從起床到上朝,一直都是迷迷瞪瞪的。

    眼下總算聽見了一件感興趣的事,她倒來了點精神,“什么法子,愛卿說來聽聽。”

    辜吝恭聲應(yīng)了,暗中嚴(yán)謹(jǐn)了下措辭,才用慢腔道:“臣等的俸祿,皆是一月一小結(jié),三月一大結(jié),年終再做總結(jié)。若按一次結(jié)多少再來捐多少,這定會加大戶部的工作量,且臣等也麻煩。因此,臣倒是想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br>
    趙三思挑眉,“一勞永逸?如何一勞永逸?”

    “在江南水利興修之時,直接將朝臣的俸祿減一半?!惫剂呓z毫不顧左右同僚的倒抽涼氣聲,高聲回了,“左不過臣等的俸祿有一半要捐出來的,還不如就將俸祿按照原來的一半發(fā)放,等到了年終,戶部有朝臣的俸祿發(fā)放賬目,到時發(fā)出去多少俸祿,就從國庫拿出多少銀子捐去江南?!?/br>
    趙三思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站起身來,“辜愛卿這主意當(dāng)真是一勞永逸,再妙不過了?!?/br>
    說罷,趙三思又掃視了一圈垂眸不語的其他朝臣一眼,“諸位愛卿可是覺得這主意可行?”

    “此舉甚妙,臣附議?!毙』实鄱颊f這主意再妙不過了,他們哪還敢有非議。

    “既然眾愛卿都覺得可行,那往后便如此做了……”

    “皇上,微臣有事上奏。”趙三思話一落,左右張望了一路的孫炎沒忍住,還是出列開了口,“那日說好的,臣靠著這點俸祿養(yǎng)家糊口,只能捐出三分之一的?!?/br>
    趙三思覺得自己的兵部尚書可當(dāng)真是個活寶,壓了嘴角的笑意,朝辜吝道:“辜愛卿,到時你可別忘了,孫愛卿的俸祿只捐三分之一的?!?/br>
    “皇上放心?!惫剂哂挚聪?qū)O炎,“孫大人也放心。”

    孫炎這才松了口氣,補(bǔ)充了一句:“當(dāng)然,微臣對孫大人的提議是十分贊同的,左不過到手的只有那么一些了,若是從自己手里過一遍,反倒有些舍不得,還不如就這樣了?!?/br>
    辜吝暗自笑了笑,“孫大人所言極是,臣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也是這般考量?!?/br>
    趙三思點了點頭,“多虧了辜愛卿這般會想。”

    朝臣捐俸祿一事,算是在顧夕照的意料之外,當(dāng)晚看到這些大臣都跟著蔡雋說捐俸祿一事,她心底就這般打算過了,她也跟趙三思提了提。

    今日就算辜吝不這么提議,這件事到了最后,趙三思也會讓此事這般辦的。

    不過,辜吝這顆吝嗇又聰明的腦袋瓜也想到了這一層,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辜吝和孫炎兩人在朝堂上這般鬧騰了,其他不樂意的朝臣只能暗暗恨上這兩人。

    小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們的俸祿減半,這次的中秋賞月宴當(dāng)真是吃得昂貴。

    經(jīng)此一事,對于往后宮中的宴席,皇城的這些世家都有些怕了,一個個都在心里暗自琢磨,下回面對小皇帝的盛情相邀要如何拒絕了。

    這結(jié)果也是顧夕照沒有想到的,但對于這份意外之喜,她也樂見其成。

    唯一的難題是,她要如何讓她父親相信她,相信她這般做,不是防備她父親,而真的只是受了她父親的教誨。

    畢竟,她要捐出來的黃金白銀,還有二百兩黃金,白銀五千兩,最值錢的珠寶首飾,都還在她父親手里?;始蚁碌钠付Y,她父親只拿了其中一半不到的東西做陪嫁,另外補(bǔ)給的陪嫁還有幾間根本就沒有什么收益的鋪子。

    只是大昭的婚嫁禮,女方的陪嫁,是屬于女方的私有財產(chǎn),若是新娘子不把陪嫁禮單拿給夫家看,除了明面上的那些東西,夫家也不會知道具體的數(shù)目,因為還有一部分陪嫁是秘密,其中包括女子的那些貼身衣服和貼身用品,和留給女子做私房錢的那部分陪嫁,都是壓在箱底的。

    是以,顧夕照才敢在眾目睽睽下撒謊。她要逼著她父親把這些錢財交還給她。

    她父親已經(jīng)威名遠(yuǎn)揚了,以他的名義為江南水利之事捐巨款,怕是會讓江南百姓歌功頌德,這對小傻子來說,是威脅。

    與其如此,還不如這個好人她做了。

    那樣,世人只會記得,她是小傻子的皇后,不是顧家的女兒。

    若她父親當(dāng)真是那么忠于小傻子的大忠臣,她相信,他不會在乎的,反倒會為她的知書達(dá)禮,慷慨解囊而驕傲、欣慰。

    過了中秋后,連著下了幾場綿綿雨,天氣倒慢慢涼了下來,到了九月初,天氣徹底涼爽下來了。

    遲遲不見昌平侯主動把剩下的聘禮補(bǔ)上來,顧夕照有些沒了耐心,趁著九月初四的天氣突變,她稱了病。

    皇后稱病的消息一傳出來,還在上朝的趙三思哪還有心情管什么國家大事,當(dāng)即退了朝,“皇后病了,朕去瞧瞧,有什么事,晚些去御書房議。”

    大概是皇后大手一揮為江南百姓豪擲千金的賢良大度深深地印在了這些朝臣的腦海里,以至于面對趙三思這“重后輕國”的做派,朝臣中竟然沒有一個覺得不妥。

    退朝后,趙三思也不坐步輦了,直接快步去了長寧宮。

    “你們一個個是怎么照顧人的?這么多人,照顧皇后一人也照顧不好……”一到長寧宮,趙三思對著行禮的宮人劈頭蓋臉就罵了過去,邊罵邊往顧夕照的寢宮去,到了殿外,才息了聲,進(jìn)了寢殿看到顧夕照倚著軟墊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又心疼又難受,走過去就去摸她的額頭,“我……朕去早朝的時候,皇后都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顧夕照拉下她的手,安慰道:“這天氣突變的,有些小病也不足為奇,皇上別擔(dān)心。對了,今日早朝怎么就散了?”

    顧夕照并不是平白無故地稱病,雖有些她的打算,但自昨日下午,她就覺得有些頭暈了,可能真是受了點天氣突變的風(fēng)寒所致,她故意放任不管,到了今日早上,渾身就有些無力起來,再加上唇瓣干燥,臉色蒼白。

    “就……”趙三思一開口又怕被她罵,轉(zhuǎn)口道:“今日朝中沒什么大事,散朝便散的早了?!?/br>
    顧夕照點了點頭,作勢要咳,想起什么似的,又趕緊用帕子捂了嘴,另一手去推趙三思,低咳了幾句,帕子也沒拿開,看著一臉緊張兮兮的趙三思,扯了一抹笑,“臣妾自己的身體,心中有數(shù),不是什么大病,喝幾貼湯藥就好了,皇上切莫擔(dān)心??煨╇x臣妾遠(yuǎn)一些,免得把病氣過給皇上了?!?/br>
    “夫妻一體,自然該有難同當(dāng)?shù)??!?/br>
    顧夕照又想揍她了,但殿中都是宮人,她只好耐著性子安撫她,“臣妾病了,皇上也跟著病,到時誰照顧皇上?”

    趙三思想了想,站開了些,“那朕先不病,照顧你病好?!?/br>
    顧夕照無奈地點了點頭。

    趙三思看著她精神不大好,又湊了過去,“太醫(yī)等會就來了,皇后要不要先睡一覺。”

    顧夕照看著她,“那皇上呢……”

    等話出了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又趕緊道:“臣妾的意思是,皇上日理萬機(jī),臣妾這病不用擔(dān)心,您……”

    不待她說完,趙三思轉(zhuǎn)身朝嬋兒等人道:“你們先下去吧,等太醫(yī)過來了,讓他直接過來,朕在這兒陪著皇后說會話。”

    等門重新合上,殿中安靜下來了,趙三思才看著顧夕照,認(rèn)真道:“皇后不要怕,我會在這里陪著你的?!?/br>
    “我……”

    “我都知道的?!壁w三思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知道生病的難受,知道難受的時候多想要最親近的人陪著。母妃在的時候,每次生病我就想窩在母妃的懷里不出來?!?/br>
    顧夕照的眼眶一紅,眼淚倏地就流了下來。

    她到了八九歲的時候,身子骨才慢慢強(qiáng)健起來,四五歲記事起,她大大小小的病就不知道生過多少,那時泡在藥桶里一泡就是大半天,泡完之后身體遍布都是粗長的銀針。

    至于剛出生時那些更久遠(yuǎn)的記憶,她確實記不得了。

    那些能記起的場景,即便如今想起,她依舊記得清清楚楚,那種疼痛,她也還記得,可她并不覺得那是委屈和心酸。那時,她也不會跟師父哭喊著疼。

    對比那些,小小的發(fā)熱和風(fēng)寒能有什么,可她居然這么沒出息的,在小傻子面前掉了眼淚。

    “皇后……”她一掉眼淚,趙三思就慌了,趕緊跑過去,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把她抱在懷里,就像她母妃從前安撫生病的她一樣,輕拍著人的后背,用哄小孩子的口吻,溫柔哄著:“不哭不哭,我們夕夕最勇敢了,病很快就好了……”

    聽著她哄騙小孩子的話,顧夕照又感動又想笑,剛才那渾然不覺而冒出來的委屈也漸漸退去,她自己擦了眼淚,想著方才小傻子那幼稚的話,她就羞恥地要命,趕緊把人推開了,“皇上當(dāng)我還是個三歲小孩子了?!?/br>
    “生病的人都是小孩子,母妃說的?!壁w三思不錯眼地盯著她,“生病了,就應(yīng)該被人寵著,撒嬌哭鬧都可以,沒關(guān)系的?;屎螅悴灰缓靡馑?。”

    盡情跟我撒嬌哭鬧吧。

    越說越不像話。

    顧夕照推著她的手,不讓她再湊過來了,別過臉去,“臣妾方才就是太難受了,沒忍住,現(xiàn)在好多了,皇上不要擔(dān)心。”

    趙三思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嗎?”

    顧夕照點了點頭,身子滑了下去,背著趙三思躺了下來,“臣妾先睡一會?!?/br>
    趙三思趕緊點頭,幫她把被角仔細(xì)折嚴(yán)實了,“我就在這里看著,等太醫(yī)來了,我再叫你?!?/br>
    顧夕照閉上眼睛,沒有搭腔。

    趙三思就坐在鞋榻上看著她,視線不知怎地就掃到了顧夕照發(fā)紅的耳垂上,她覺得十分稀奇,盯著那耳垂看了許久,想開口說話時,又怕吵了她,只好閉緊嘴巴,把剛剛的事仔細(xì)回想了一遍。

    最后,終于明白過來了——皇后肯定是因為當(dāng)著她的面哭,害羞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皇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中豪杰,原來也有這么嬌氣包的時候咧。

    嬌氣包皇后好可愛啊。

    太可愛了。

    到了辰時一刻,張?zhí)t(yī)和另外一位太醫(yī)才匆匆趕了過來。兩位太醫(yī)輪流請了脈,問了病癥后,兩人的診斷結(jié)果都差不多。

    “還請皇上放心,娘娘怕是這些日子憂思過重,這季節(jié)更替之際,本就最易邪氣入體,娘娘正是因此才染了風(fēng)寒,開些湯藥喝了,再好好修養(yǎng)幾天,就能好的。”

    自家皇后一日不好,趙三思就放心不下,尤其聽聞人還是憂思過重,她就自責(zé)的要命:肯定是她沒事就愛同她念叨朝政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才讓皇后為此cao心勞累的。

    顧夕照這一病,趙三思如同自己病了一樣,準(zhǔn)備把早朝也給歇了,歇了一日,就被顧夕照發(fā)現(xiàn)了,也不管宮人在場了,把趙三思訓(xùn)了一頓,隨即就把她趕去了御書房處理政事。

    揚言要歇朝到皇后病好的小皇帝在翌日就灰溜溜地去上了朝,讓大臣們暗地里議論紛紛,等打聽出來緣由后,一個個都覺得揚眉吐氣——作天作地的小皇帝終于有個母老虎能管住了。

    開心。

    母老虎賢惠能干,以后小皇帝作天作地的時候,總算有個能告狀的地方了。

    至于夫妻一體什么的,不聽,不聽,反正他們不聽。

    雖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風(fēng)寒,但顧夕照也在床榻上養(yǎng)了四五日。

    到了第五日時,顧夕照精神頭好了不少,便同趙三思道:“聽聞臣妾病了,父親和母親收到消息都十分擔(dān)心?;噬希缃癯兼『昧?,能否請他們來宮中坐坐?!?/br>
    自家皇后的話,趙三思自然是依的,“晚些時候我就讓李忠賢去把人接進(jìn)宮來?!?/br>
    顧夕照搖了搖頭,“宮中的馬車太打眼了,一兩次是皇上看得起我,次數(shù)多了,百姓就會想岔了,皇上只要讓李公公去傳個口諭就行?!?/br>
    當(dāng)日下午,昌平侯夫婦就進(jìn)了宮,趙三思和蔡雋等人正在商議今年稅收之事,和他們打了照面后,就讓宮人帶去了長寧宮。

    相互見過禮之后,三人你來我往地客氣寒暄了幾句之后,顧夕照就讓嬋兒帶著宮人下去了,只留了一家三口在殿中。

    宮人退下后,殿中沉寂了下來,隔了好半晌,顧夕照才出聲,率先打破了沉默,“父親和母親是不是在生女兒的氣?怪女兒不該自作主張把皇上的聘禮拿去捐給江南的百姓?”

    說起這事,昌平侯就氣的牙癢癢,想起之后的打算,他也懶得做表面功夫了,陰沉的眸子打量著顧夕照,陰陽怪氣道:“皇后娘娘那日出盡了風(fēng)頭,好有氣魄,好不威風(fēng)。”

    顧夕照一愣,她父親這是……刺激受太大,轉(zhuǎn)性了?“女兒不明白父親的意思?”

    昌平侯輕哼一聲,沒有搭話。

    昌平侯夫人見狀,趕緊打著圓場,“阿……皇后娘娘,你做得很好,你父親沒有……怪你,他只是生氣你事先沒打招呼……”

    顧夕照看了她一眼,又去看昌平侯,神色垮了垮,有些委屈,“是父親告訴我,要學(xué)習(xí)前朝那些賢后,當(dāng)一個輔佐皇上,心懷天下的好皇后。至于這事沒打招呼,我如何沒打招呼,那日你們和哥哥嫂嫂一同進(jìn)宮時,我就與你們商量了,父親也答應(yīng)了。”

    “娘娘那日說的可是讓臣去把這筆錢捐出去,結(jié)果到頭來,這筆錢卻是莫名其妙變成了娘娘的陪嫁?!辈胶钕肫鹉侨盏呢瑝粢粓觯陀X腦殼疼。

    顧夕照手微微攥緊了些,面上卻仍舊是那副委屈的模樣,“我知父親素來就不愛這些錦上添花的名聲,再者說父親把聘禮全給了女兒當(dāng)陪嫁,也說明父親壓根就不在乎皇家的東西??墒?,女兒不一樣,父親知曉女兒從前尷尬的身份,當(dāng)晚這般說,既是全了父親的名聲,也是全了女兒的名聲。我不懂,父親怎會因此生我的氣?!?/br>
    昌平侯被她這番看似知情識趣的話懟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冷聲道:“說得比唱的還好聽?!?/br>
    顧夕照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又正色道:“父親要是因此生了氣,那大不了女兒再如實上稟皇上,告訴朝臣實情……”

    “你……要脅我?”

    “父親說得是什么話?”顧夕照一副又吃驚又心寒的模樣,柳葉眼瞪大了看著昌平侯,轉(zhuǎn)瞬又紅了,“我知我從小不在顧家長大,不在你們身邊長大,所以與你們是不大親近,卻不想父親竟是這般想女兒的……”

    “皇后娘娘,不是的,不是的。”昌平侯夫人忙站起身來,“正是因為你自小不在我身邊長大,所以對你更是心疼,但皇后娘娘一項懂禮能干,就算心疼你,也不知如何與你親近,你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

    昌平侯夫人說著就哭了起來,見父女倆對視,誰都不肯先低頭,她猶豫了一番,仍是走到了昌平侯身邊,“老爺,你說句話吧……”

    許久之后,昌平侯緊捏的拳頭才放松下來,“是臣誤會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了?!?/br>
    顧夕照擦了擦眼淚,“父親明白就好,是我不好,沒有提前只會父親一聲,擅自做了主,但我也是想著依父親的性子,定是會為我的賢惠感到開心的?!?/br>
    昌平侯面無表情,“再過兩日,臣就把剩下的聘禮送進(jìn)宮來?!?/br>
    “麻煩父親了?!鳖櫹φ招α艘幌?,又道:“上回的那罐雨前龍井喝完了嗎,知曉父親喜歡,我又從皇上那里討來了兩罐,待會父親帶回去?!?/br>
    “臣謝過娘娘的恩典了?!辈胶钐ы催^去,頓了頓,像似想起什么似的,“對了,你師父云松道長云游回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加上凌晨的2300,我今天日了一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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