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小貝懶洋洋趴在展言腿上,廚房里蔣佑錚處理著清晨買回來的雞、魚,周故林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打下手。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少爺認真的摘菜,他可不能落了蔣佑錚的下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吃過飯后展言又回了店里,周故林在家里給小貝洗澡,小貝是流浪貓,沒睜眼就被撿了回來,后續(xù)社會化訓練沒做好,出門容易應激。偶爾洗澡全是周故林親手來,一開始的雞飛狗跳到熟能生巧,蔣佑錚不知何時走近,開口問,“她一直這么忙嗎?” 周故林點頭又搖頭,“…嗯…也不是。”很多時候店鋪不用展言親力親為,算是比較自由,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況,但對他而言,展言就是一直很忙,他想要每分每秒都跟她粘在一起,所以他點頭。 “那個分店的事,你不能幫她解決嗎?” 周故林把小貝送到烘干箱,一臉正色嚴肅,“我今天擅自作主插手,明天我就變成你前姐夫了。” “……”他能說正合他意嗎? 周故林嘆氣,展言有時候過于獨立,時常讓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朋友毫無用武之地。 展言開車走到一半,改了主意,掉了個頭,張文問不出什么,她去了也沒用,她要做的是徹底把該死的人送進牢里。 “這個不行,太矮了,”傅以棠現(xiàn)在一排男模前,挑挑揀揀。 “這個也不行,看著太猥瑣了?!蹦心B犨@話臉色一白,旁邊有人憋不住笑。 傅以棠順著笑聲踱步靠近,壓著聲線,“好笑嗎?” “…不….不好笑。” 傅以棠開的是高檔會所,陪客服務,陪的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富婆客人,多少男的擠破腦袋都想進來,要是客人一個高興,包下來,富貴人生不成問題。 男人以為她要發(fā)飆,傅以棠是墜歡的幕后老板,聽說脾氣不好,沒見她之前他們都以為傅以棠一定是個肥胖丑陋,嘴角帶著媒婆痣的貪財女人,誰知真人仙姿佚貌,怎么看都不像是這兒的老板。 傅以棠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帶笑,語氣驟轉(zhuǎn),“多笑笑,笑著多好看啊。” 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多可愛,現(xiàn)在就流行這款,又甜又乖小奶狗。 傅以棠不信別人的審美,店里的男模都得她親自面試,“這個男的長的小帥”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謊言,她不允許她高雅華麗的會所有一顆老鼠屎的存在。 展言在私人房間等了一會傅以棠才來,墜歡開業(yè)展言也投了資,傅以棠特地給她留了一個獨屬于她的房間,她不常來,周故林也不知道,知道了準得炸毛。 “想開了?”傅以棠端著酒進來,真高興啊,好姐妹終于發(fā)現(xiàn)外面茂密的森林了。 “給你叫幾個進來?” 展言搖頭,“一會有人來?!?/br> 傅以棠沒想到來的人是上次的律師,談正事,她收了散漫的心思,三個人在包廂待了兩個小時后展言就撤了。 次日早晨,到了上班的點容熙還到,展言暗道不好,帶著兩個黑色便衣的人匆忙趕去容熙家,老人一個人在家,容熙這兩天都沒回家。 展言心下一沉,還是草率了,沒想到裴音繁已經(jīng)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了。展言和其他兩人沿著附近的小路尋查。 “把她摁住。” “先扒上衣?!?/br> 男人色瞇瞇的朝著地上的女人笑著,一口污垢黃牙看得人直惡心,“誰讓你這個婊子到處發(fā)sao,讓我們哥幾個也嘗嘗你這個sao貨的味道。” 旁邊的男人早就蠢蠢欲動,cao著扭曲難聽的嗓音符合著。 容熙手別在身后,摸上水果刀柄,她要跟他們同歸于盡,奶奶,對不起了,我沒法再陪你了。 絕望的淚崩落,一雙雙丑陋的手在她的面前作惡,旁邊還有拍照的人,就在容熙抽出刀時,熟悉的聲音響亮著,“住手?!?/br> 展言舉著手機一滑而過地上的人,確保臉部入鏡清楚后,拉近鏡頭對準施暴者。 “我已經(jīng)報警了?!?/br> 展言收起手機順手在地上撿起磚頭,眼底帶著火光四濺的怒火,對著為首的男人頭部砸上去。 “我cao你媽,死女人。” 眾人反應過來立馬反擊,沒幾下被突然沖進來的兩個黑衣人制服,傷的傷,瘸的瘸,落荒而逃還不忘威脅, “你給我等著,明天我弄死你?!?/br> “沒事了,沒事了。” “展言姐,報警沒用的?!?/br> “有用的,相信我?!?/br> 展言抱著容熙安撫會就把人帶去醫(yī)院,給保鏢交待后,隨意處置了額頭的傷。裴越出國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她一路狂奔,松垮的繃帶磨砂傷口二次傷害。 寬闊的車內(nèi)像野獸棲息的領地,散發(fā)著幽深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展言上了車,鼻腔嗅到大地曠野般冷冽的男香,車子又驅(qū)動起來,血腥的味道很快壓過車內(nèi)其他的味道,整個空間都反噬著腥氣。 展言開門見山,給裴越看了裴音繁的視頻,他掃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漠然問道,“你想要什么?” “裴音繁離開京市,”短暫停頓后,又說,“越遠越好?!?/br> 裴越凝眸看她,眼神帶著冷意,讓人不寒而栗,“要是我說不呢?” 展言毫不在意,聳肩,“那我就換個人做這筆交易?!?/br> 換誰?跟聰明人做交易就這點好,一點就通,裴越手指規(guī)律的敲點膝蓋,運籌帷幄,他不答應,下一個交易對象多半就是他后媽,先找到他不過是他站在裴音繁的對立面,宋雅茹給他下的絆子小而多,大多時候?qū)iT用來惡心他,他收下了視頻能讓宋雅茹消停,家丑,也不會揚到爺爺那兒,無聲無息,獲得安寧,而她?呵。 展言把u盤留在后座,附身下車的瞬間血滴到地毯上,關門前,展言回頭,“抱歉裴先生,弄臟了你的車?!?/br> 表情坦蕩,神色從容,哪兒有道歉的層意。 “裴總,剛剛那是周家小兒子的女朋友?!?/br> 盧浮貼心提醒,他真是業(yè)務能力滿分的特助,時刻牢記各種社交人物。 “我知道?!?/br> 顧川給他看過。 到了機場,下車前,裴越遲遲沒動身,地毯上的血漬干涸,似是想到什么,喉嚨里哼著哧笑。黑色的皮鞋踩著血跡下車,碾過紅色一點,“清理干凈?!?/br> 裴越說的清理,指完全翻新清理車內(nèi)里,不光光是地毯,然后再把這輛車丟在地下車庫落灰,盧浮嘆氣,沒辦法,誰讓老板有潔癖還有錢。 容熙在醫(yī)院從頭發(fā)絲到腳底板都檢查了一遍,展言趕回來陪她,順便處理傷口,等報告出來就可以把人渣送進監(jiān)獄了,她知道在這個社會權(quán)勢滔天能壓死人,裴音繁背靠裴家,她在,報警當然沒用,她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抗衡不了,那就用更大的強權(quán)拍散這團食人拆骨的烏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