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野男人是誰?
“他就是不喜歡我!” 林靜夕邊哭邊抽泣,“不喜歡我干嗎要答應(yīng)我的表白啊?” “還說是什么公司的安排沒辦法,”灌一口酒,說,“放屁,他要不答應(yīng)還能硬按著他炒cp?” “我看他就是喜歡那個女明星,沒辦法?其實心里早就樂開花了吧?” 展言在一旁掐著停頓給她遞紙,提議道,“要不分手?” 這種情況,要不就是勸分,要不就是勸合,要不她就去把那個男的揍一頓。 林靜夕擤了個鼻涕,說,“不分,我為了他素了兩個月,才哄的他跟我上床。” 說起這個林靜夕就生氣,她追了聞啟青大半個月,為了他拒絕了多少誘惑,結(jié)果呢? “我還沒睡回本呢!” 她跟聞啟青談戀愛,嘴皮子都哄破了,才把人拐到床上,左右加起來才睡了兩次。 展言無言,看樣子林靜夕自己心里有定奪,林靜夕嘟囔著在包里翻手機(jī),“分也行,我現(xiàn)在就把他叫過來。” 打了電話后半個小時男主角姍姍來遲———聞啟青,上次周故林為了擺脫魔咒給林靜夕介紹的小奶狗。 展言和林靜夕約酒的地方是一個清吧,人不多,包裹嚴(yán)實的男人很快找到女友,因為身份原因,兩個人談的是地下戀,展言也沒見過他。 男人口罩帽子齊全,單露一雙慍怒的眼睛,麥色的雙手穩(wěn)穩(wěn)接住搖搖欲墜的林靜夕,“怎么喝成這樣?” 說完才注意到旁邊的人,展言第六感覺得這個男的投過來的眼神怪異,帶有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展言?” 聞啟青語氣試探,仔細(xì)聽全是篤定。 “你認(rèn)識我?” “哦,夕夕經(jīng)常提起你?!?/br> 一會兒功夫,林靜夕像八爪魚一樣盤在聞啟青身上,“我要跟你分手。” 沒等回答,又說,“帶我回家,打分手炮,打完后你過你的臭水溝,我走我的陽關(guān)道?!?/br> “林靜夕!”聞啟青咬牙切齒,維持著體面跟展言笑笑,端著女友離開了。 人走后展言也沒著急回家,周故林在跟她冷戰(zhàn),從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開始,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說實話,展言到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周故林抽了什么瘋。 蔣佑錚走后,兩個人在家大多都是周故林現(xiàn)學(xué)現(xiàn)做,對付吃,那天中午,周故林罷工不愿做飯,展言就點(diǎn)了外賣,結(jié)果一個菜里面有胡蘿卜,一個菜里是蘑菇,展言吃了半天也不見他動筷,看過去他才慢吞吞說,“我胡蘿卜過敏?!?/br> “那你吃別的菜吧?!敝芄柿钟终f,“我從來不吃蘑菇。” 展言默了一瞬,“抱歉,那你吃剩下的菜吧?!?/br> 這件事是整個冷戰(zhàn)的導(dǎo)火索,周故林說她從來沒有在意過他,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 展言真是冤枉,那么多前任,每一個都要記住忌口飲食習(xí)慣,那她還談什么戀愛,她去當(dāng)廚子好了。 這樣想的,展言就這樣說了,周故林被她噎的拔高了聲音,“可是我就記得關(guān)于你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br> 道理不是這樣貧的,這個世界上哪兒完全對等的關(guān)系,她愛錢,也沒見錢多愛她啊。 既要又要的結(jié)果就是失去所有。這些話她沒說,因為周故林已經(jīng)氣的回衛(wèi)生間了。 一賭氣就把自己關(guān)衛(wèi)生間,展言向來摸不清他的路數(shù)。 那天后周故林總是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生氣,zuoai不親他,做多了喊累,睡覺不抱他…… 在他的無理取鬧下,展言也漸漸失了耐心,越發(fā)敷衍他,結(jié)果就是周故林更賭氣,陷入死循環(huán)。 男人可真容易情緒化,展言有點(diǎn)想分手了。 “這里有人嗎?” 展言以為是來搭訕的,剛想說有,抬眼看見周故桉含笑站在面前。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背頭散落碎發(fā)在前額,襯衫微皺勾勒完美身材。 “沒人?!?/br> 周故桉如愿入坐,聞啟青是周氏旗下娛樂產(chǎn)業(yè)的搖錢樹,前腳被狗仔拍到在清吧接女人,后腳就拿照片到公關(guān)要錢。 周故桉知道他在跟展言的朋友談戀愛,關(guān)于展言的一切他都知道,所以他才親自過手照片,看見照片里有展言后壓縮工作,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他不動聲色的用寬厚的背遮擋那些讓人惡心的,覬覦展言的眼神,此時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展言的手機(jī)平放在桌子上,上面沒有周故林的信息,他也沒有打來電話,不應(yīng)該。不像他弟弟的作風(fēng)。 “吵架了?” 展言扭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周故桉啞聲輕笑,“猜的?!?/br> “他從小就是這樣,小孩子脾氣,被家里慣壞了,長大了也改不回來,平時鬧起來我也受不住?!闭f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麻煩你多擔(dān)待?!?/br> 是錯覺嗎?展言總覺得他說這話怪怪的。 展言不想跟男朋友的哥哥多談情感生活,客氣說,“不麻煩?!?/br> 周故桉笑意僵在嘴角,這么喜歡他嗎? 兩人對酌了一會,周故桉送展言回家,到家后周故林坐在沙發(fā)上擼著小貝,陰測測開口,“那個野男人是誰?” ? 誰? 周故林不等她答,像害怕聽見無法接受的答案,又說,“你一整天都沒有理我?!?/br> “我的要求很高嗎?展言?!?/br> “我只是想要你多愛我一點(diǎn),這很難嗎?” 他知道他是別人的替身,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通過他懷念別的男人,他都把底線放的那么低了,為什么展言不能稍微微對他上點(diǎn)心,冷戰(zhàn)的日子他難道好受嗎?一次又一次乞求她的愛和關(guān)注,可她呢? 從早晨出門到現(xiàn)在才回來,他不發(fā)信息,展言就永遠(yuǎn)不會主動找他,周故林坐了一天,等來的卻是她從野男人的車上下來。 他是什么,他是小丑嗎? “你就不能低低頭,哄哄我嗎?”周故林聲音破碎,微微仰頭看她,瞳孔翻涌著痛苦和悲楚。 “周故林,我沒有義務(wù)要承受你莫名其妙的情緒和不安。” “你想讓我哄你,可以,但是凡事都要有個度。” “不是誰委屈誰就有理,你不愿意把源頭告訴我,就要求我為莫須有的過錯低頭…” 說到一半腦中突然浮現(xiàn)周故桉的話,“這難道不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周故林要?dú)馑懒恕?/br> 小貝被兩個人吵的跳下周故林的膝蓋,周故林手止不住顫抖,源頭,他怎么說? 他說不出口,說出來事情就會變了性質(zhì),他害怕的,不愿意面對的,逃避的事實和痛苦就會血淋淋的擺在他面前。 展言看他難過的樣子,嘆氣,“要不我們……” 意識到她要說什么后,頓時黯晦消沉,周故林驟然起身,打斷她,“不說了,我…我…”一句話說的亂七八糟,逃也似的擦過展言的肩,“穆遠(yuǎn)蜀…約我打游戲來著…” 生怕慢一秒就聽到駭人的話,“我…今晚,今晚在他家睡?!?/br> 門關(guān)上,周故林松一口氣,他才不要分手,分手等于要他命,幽魂一樣到了樓下,定睛發(fā)現(xiàn)送展言回來的車還沒走。 瞬間氣涌喉嚨,沖的鼻腔直出粗氣,好啊,野男人還蹲上點(diǎn)了,怎么著還想趁他不在登堂入室? 周故桉假寐展肩坐在駕駛座上,車內(nèi)空氣密閉,展言走后,她的味道還存留在車廂,周故桉貪婪享受著,忙碌一天的疲憊都驅(qū)散四盡。 周故林握拳狠敲車窗,頭發(fā)都快氣冒火,都準(zhǔn)備好跟車?yán)锏哪腥舜蛞患芰?,車窗降下來卻傻了眼。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