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揚(yáng)花的女人
聞啟青請了一個星期假,在家陪林靜夕,吃飯睡覺外剩下的時間都在zuoai,最后一天林靜夕都有些暈rou。 展言在游泳館,林靜夕開車找她,聞啟青留的吻痕張揚(yáng)過分,她也換不了泳裝,直接脫了鞋坐在一邊看展言游泳。 她跟展言是大學(xué)舍友,林靜夕是個實打?qū)嵉谋┌l(fā)戶,家里富的晚,以前生活不算富裕,爸媽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她,后來工作忙起來,不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給她的錢越來越多。 林靜夕剛開始也新鮮,一下子有了那么多自由支配的錢,別提多開心,揮霍著買奢侈品,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性格越來越驕橫霸道。 高叁那年,林靜夕跟朋友過了生日,回到家卻空無一人,電話也沒有,她一個人在沙發(fā)坐了半宿,零點(diǎn)一過,她才恍惚確認(rèn)父母忘記了她的生日。 講道理這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大的事,可她就是難過,壁柜上掛放著她每一年生日跟家人的合照,今年卻沒有。 生意做起來,林業(yè)健腦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漸漸浮現(xiàn)。在林靜夕記憶里祥和的父親開始出軌,原因竟然是嫌棄妻子無法再懷孕。 他說他林家現(xiàn)在做出了成績,必須要有一個男孩接班。 程念華是個太軟弱懦弱的女人,林業(yè)健是一切,她離不了丈夫,看起來忙,也不過是因為她選擇寸步不離的跟著丈夫,愛女兒也是因為她是林業(yè)健的孩子。丈夫想要男孩,她身子弱生了一胎后無法再生,是她的錯。所以對于林業(yè)健的出軌,她縱容理解。 在林業(yè)健如愿以償有了一個兒子后,林靜夕剛上大一,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新生兒身上,除了錢,不再管她。 就連程念華,也一心一意的照顧著小叁的孩子,林靜夕不常住宿舍,一開始跟展言沒有太多的交集。 林靜夕在學(xué)校惹事,飆車,月拋男友,成了紅人,她覺得自己一點(diǎn)不難過,她難過什么? 她有花不完的錢,也沒有人管她。 又一年生日,林靜夕逃過朋友的擁簇,抱著說不清的念想開車回家,見到的是她的親媽在地毯上逗弄著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詫異女兒突然回家,詢問她有什么事。 林靜夕一路飛車,回到她在校外的房子,一連幾天都沒有回校,哭累就睡,醒了就發(fā)呆。 恍恍惚惚,不覺白天與黑夜,林靜夕感覺自己飄浮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如果她離開,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可是展言敲響了她的門,她說你太久沒有上課,她問你出什么事了嗎? 展言游完一圈裹著速干浴巾坐在邊上,說:“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濕意襲來,水滴落在她腳邊,她回神說:“沒什么?!?/br> 兩個人約了午飯,一路上林靜夕喋喋不休的吐槽聞啟青性情大變。展言認(rèn)真傾聽,等她說完,才問:“不分手了?” “暫時不分?!?/br> “我要他有用。” 林靜夕嘆氣,“我爸要我去聯(lián)姻?!?/br> 她苦笑,“他說的真好聽,其實就是要把我賣了?!?/br> 他家一個暴發(fā)戶,聯(lián)哪門子的姻,聯(lián)姻是高階層的尊貴的說法,高階層最看不起暴發(fā)戶。 這幾年新產(chǎn)業(yè)發(fā)展迅猛,林業(yè)健死腦筋,閉門造車固守自己地里的糧。 跟不上社會就會被社會拋棄。林業(yè)健快要黔驢技窮,想要賣女求持,林家沒人幫襯,破產(chǎn)是遲早的事。 “我拿他當(dāng)擋箭牌。” 聞啟青好賴是個明星,林業(yè)健知道她有男明星當(dāng)男朋友氣的要吐血,讓她分手,她就說聞啟青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分手了就把她爆網(wǎng)上,到時候她名聲丑了,沒男人敢要她。 展言凝眉,說:“那你跟聞啟青分手之后呢?” 林靜夕強(qiáng)顏歡笑,說:“聽天由命唄。” “說不定我未來老公帥氣英俊,年輕有為呢?!?/br> 林業(yè)健有的是法子威脅她。 車到了飯店,展言都沒有說話,等入了座,才看著林靜夕的眼睛,說:“你可以跑。” 林靜夕恍然如世的看著她,這是展言第二次對她說這句話,半分鐘后,她給了一模一樣的答復(fù),“我做不到?!?/br> 林靜夕恨透了程念華的軟弱,又偏偏遺傳了她的性格。 林靜夕之后刻意扯開話題,展言也不再強(qiáng)行談?wù)?。她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提出對林靜夕最好的方案,但是人永遠(yuǎn)無法感同身受,林靜夕身上壓著她無法感知的痛苦和糾結(jié)。 下午,展言要去A大一趟,舅媽寄了特產(chǎn),她給蔣佑錚送過去。 “你去嗎?” 林靜夕搖頭,“不去,我要回家睡覺。” 展言到的時候蔣佑錚正在圖書館,看到她發(fā)的消息就火速收拾書包到門口接她。 “jiejie你怎么來了?!笔Y佑錚跑的腦門冒汗,黑色的書包肩帶勒著白T,少年感十足。 展言示意手里的袋子:“給你送東西?!?/br> 他麻溜接過,眨著雙眼,泛著期待的星星,說:“姐我?guī)愎涔鋵W(xué)校吧。” 他太久沒見到展言了,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成了面前這個女人的背景板,他什么都看不見,眼里裝的全是她。 身體渴望的分子在叫囂,他手掌發(fā)癢,好想抱抱她。 許是盯她盯的太入迷,蔣佑錚分毫沒有覺察危險的到來。 身后的電瓶車嚴(yán)重超載,失控著搖搖晃晃沖他撞來,展言伸手猛地拉他一把,“小心。” 蔣佑錚被扯的一個踉蹌,就那么直愣愣的貼著展言,距離近到他可以數(shù)清她的睫毛。 手里的袋子晃蕩撞到他的小腿,下一秒,他遵從內(nèi)心,抱住了她。 兩個人的顏值太高,好在騎車的人摔倒吸引了路人的視線,蔣佑錚滿足的抱著一小會兒,在展言推開之前松了手。 “我剛剛沒站穩(wěn)?!?/br> “沒事?!?/br> 展言今天游了泳,也挺累的,不想多走路,幾句常言老話后就離開了,蔣佑錚失落的注視她的離開,頭發(fā)都耷拉下來。 早知道多抱一會了。 “裴總?” 校董在一邊喊他,心里冷汗直冒,他也不想催,裴越走的好好兒的突然停下來,半天不動,就是這演講快開始了啊。 學(xué)生都到齊了。 A大是裴越的母校,他今天是受邀來參加校友會的,在剛剛,他看見展言跟一個男的曖昧摟抱。 人走了好遠(yuǎn)男的還巴巴的望著。 裴越收回視線,校董松了一口氣。 果不其然,跟他想得一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周故林還把這種女人當(dāng)個寶,綠帽子帶頭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