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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仙者在線閱讀 - 仙者 第25節(jié)

仙者 第25節(jié)

    袁銘看著雙手,怔怔出神。

    他剛才用了和昨日同樣的手法,以雙臂絞殺了這頭青狐。

    這一手鎖喉擒拿的武技,他使的頗為嫻熟,戰(zhàn)斗的時候,下意識便用了出來,之前投擲石塊的武技也是如此。

    這兩門武技雖然都簡單,卻和所化的白猿之身異常相配。

    袁銘取出儲血的獸皮囊袋,催動法力將青狐血吸干,并將之化為一團晶瑩血團后,沒有繼續(xù)狩獵,帶上青狐尸體,往峽谷方向撤退。

    接下來的三天里,他夜晚吐納修煉,白日里則如法炮制地引逗青狐到黃色犰狳的地盤,使二者相斗,然后再趁機獵殺。

    袁銘的運氣還算不錯,每日都能成功獵殺一只青狐,到第五日的時候,成功收集到了五份兇獸精血。

    他掂了掂手中的儲血獸皮囊,長出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幾日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他終于在最后期限完成了任務(wù)。

    最艱難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憑借九元訣的玄妙,自己的實力也將穩(wěn)步提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獨自獵殺那些青狐,甚至挑戰(zhàn)一下那只犰狳也未必完全沒有勝算。

    袁銘略微休息片刻,便起身返回峽谷對岸,趕往那塊巨石界碑。

    等他回到巨石下時,發(fā)現(xiàn)烏魯已經(jīng)等在這里,而此前與之同行的喇戈仍舊不見蹤影。

    “也不知這家伙所謂的會有一番作為的安全之處,究竟是哪里,那喇戈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多半是兇多吉少了?!痹懮钌钔艘谎坶]目盤坐的烏魯,并沒有和其打招呼的意思,也在巨石旁邊閉目打坐。

    此刻有外人在場,他并未運轉(zhuǎn)九元訣,只是運起法力探查體內(nèi)情況。

    一個月過去,腐心丹的毒素逐漸擴散,已侵入他心脈,心口處有碗口大小的一片區(qū)域隱隱發(fā)涼,毫無知覺。

    袁銘這幾天也試圖用法力逼出毒素,可惜毫無效果。

    這也正常,碧羅洞是修仙宗門,使用毒藥自然不是他這個剛修煉了幾天的人,能夠輕易破解的。

    “希望那呼火言而有信,給予解藥。”袁銘心中暗暗思量。

    沒過多久,一片灰影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快速靠近過來。

    袁銘對此物并不陌生,豁然起身,不遠(yuǎn)處的烏魯也睜開雙目,一下子站了起來。

    灰影很快到了近處,正是呼火長老的那只灰禽,在半空略一盤旋,落在巨石之上,呼火長老的身影從其背部飄然而下。

    “呼火長老!”袁銘和烏魯齊齊行了一禮。

    “儲血袋拿來我看。”呼火長老也不二話,開門見山地說道。

    袁銘正要說話,旁邊的烏魯搶先上前幾步,并將儲血袋奉上。

    呼火長老一掃袋子里的情況,點點頭,取出一個玉瓶丟給烏魯。

    “這個月的解藥,服下吧?!?/br>
    “多謝呼火長老!”烏魯大喜,拔掉玉瓶瓶塞,從里面倒出一枚淡紅色的丹藥,仰頭吞了下去,緊繃的面色放松下來。

    袁銘見此,也把儲血袋上交,呼火長老看了一眼后,沒有多說什么,同樣賜予了一顆解毒丹藥。

    袁銘仰頭吞服,只覺一股熱流頓時從小腹泛起,將那股冰涼劇毒抵消了大半,回到了一個月前剛服下腐心丹時的狀態(tài),心脈也恢復(fù)如常。

    這令他暗自松了口氣,看來這呼火長老還算守信,至少每個月按時上繳獸血的話,這腐心丹劇毒便無需擔(dān)心。

    呼火長老一言不發(fā)地取出一只略有些鼓鼓囊囊的儲血袋,將袁銘二人袋內(nèi)精血收走后,也不等袁銘二人再說什么,便再次乘坐飛禽離去,似乎顯得有些匆忙。

    第17章 心意決

    “呵呵,恭喜袁銘兄弟修成披毛術(shù),成功熬過了第一個月?!睘豸攨s沒有立刻離開,看向袁銘,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話說烏魯兄弟,為何不見那位喇戈?”袁銘話鋒一轉(zhuǎn)地說了一句。

    “喇戈兄前些時日獨自外出狩獵,可惜命喪獸口?!睘豸斏裆降恼f道。

    “那真是可惜了?!痹扅c點頭,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烏魯目送袁銘走遠(yuǎn),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銘接下來沒有前往峽谷對面繼續(xù)獵獸,而是回到藏身地洞。

    獵殺兇獸不用急在一時,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提升實力。

    他將洞口堵死,盤膝坐地,運轉(zhuǎn)九元訣,天地靈氣頓時滾滾匯聚而來。

    ……

    時間過的飛快,轉(zhuǎn)眼間,二十天時間過去了。

    青狐巢xue外的一株百年巨樹上,一頭高大白猿靜靜而立,正是施展了披毛術(shù)的袁銘。

    和二十天相比,白猿又高大了不少,身上肌rou更加虬結(jié)有力,精悍逼人。

    沒過多久,五六只青狐從山坳巢xue內(nèi)奔出,很快各自分開行動。

    經(jīng)過此前的幾次誘敵和獵殺,袁銘已經(jīng)非常清楚這些青狐的習(xí)性,它們這是分散出去覓食。

    他駕輕就熟地尾隨在其中一只青狐后面,來到了一處黑松林。

    這里距離山坳巢xue足有四五里,即便弄出動靜,也不會傳到山坳巢xue去。

    袁銘加快速度,幾個呼吸便超過青狐,從樹上一躍而下,攔在了前面。

    青狐先是一驚,隨后發(fā)現(xiàn)只是一頭白猿,狐眼一松,兇狠撲了過來。

    這頭青狐比他先前獵殺的幾頭大了幾分,速度也更快,只見一道模糊青影閃過,青狐眨眼間便到了袁銘身前,深青色的利爪抓下!

    然而袁銘身子輕輕一晃,人就已消失在了原地,讓青狐撲了個空。

    青狐一驚,急忙穩(wěn)住身形。

    然而未等它徹底穩(wěn)住,袁銘從天而降,右腳攜帶著駭人的勁風(fēng),狠狠踹在青狐背上。

    一股可怖巨力涌入青狐身體,“咔嚓”一聲,脊骨應(yīng)聲斷裂。

    其身軀直接癱在了地上,口中鮮血狂涌。

    不等其掙扎起身,袁銘另一只腳從天而降,踏在青狐的腦袋上。

    清脆的骨裂之聲中,青狐的腦袋被生生踩碎,白色的腦漿溢出,此狐徹底沒有了氣息。

    袁銘收回腳掌,看著死透的青狐,愣愣出神。

    他選擇繼續(xù)狩獵青狐,一方面是已經(jīng)了解這群青狐習(xí)性,自覺即便不敵也不至于有危險,更重要的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實力。

    二十天前,青狐對他來說還是難以力敵的強大兇獸,可二十天后,此狐在他手下竟然走不過兩招。

    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實力竟然已經(jīng)激增到這個地步!

    袁銘壓下眼底的激動,取出儲血袋將青狐血液收走后,返回青狐巢xue附近,蹲守其他青狐。

    一天時間過去,他成功獵殺了三只青狐。

    第二天,他繼續(xù)來到山坳外面,沒費多少功夫便又獵殺了兩只青狐。

    上個月拼死才勉強完成的任務(wù),如今輕松達(dá)成。

    “如今我尚未完成九元訣第一層的修煉,施展披毛術(shù)就有此等威能,如果照著這個趨勢修煉下去,一旦在第一層的口訣上修有所成,甚至突破到第二層,自己豈不是可以在這片叢林里橫著走了?”

    袁銘摸著身上的猿皮,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遠(yuǎn),覺得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斷變強的捷徑。

    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目中露出了沉吟之色。

    他雖然初涉修仙之路,卻也覺得有些怪異,這披毛術(shù)也太過好用,只要修成法力便能施展,威力提升還這般輕易。

    當(dāng)然,這其中九元訣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此外,這和自己所想象的那種移山填海,呼風(fēng)喚雨的修仙者頗為不同,難道修成一身法力,卻只能通過變成一只半人半獸的怪物去展現(xiàn)實力,這仙人也當(dāng)?shù)锰锴税伞?/br>
    這個念頭一在心里生出,袁銘不由得越想越覺得不對,但具體要說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他勉強按捺住心神,重新細(xì)思量了一會兒,覺得一時半會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干脆將此事姑且拋在了腦后,朝地洞行去,很快來到峽谷附近。

    袁銘正要下去,耳邊突然傳來低低的呻吟。

    他面露詫異之色,這里怎么會有人?

    順著聲音找了過去,一個黑袍身影趴在草叢中,身體不停顫抖,露在外面的皮膚呈現(xiàn)血紅色。

    袁銘沒有貿(mào)然靠近,觀察了這人幾眼后突然輕咦一聲,折斷附近叢林內(nèi)的一根小樹,將黑袍人的身體翻了過來。

    此人面部隨之顯露,正是烏魯。

    袁銘早就從背影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并未驚訝。

    烏魯臉上也是殷紅如血,嘴唇顫抖,兩眼翻白,早已沒有了神智。

    “這是發(fā)了某種疾???”袁銘暗自猜測。

    就在此刻,烏魯?shù)谋强祝?,眼睛等處盡數(shù)流著鮮血,呼吸也突然變得急促,氣息卻在快速減弱。

    袁銘略一遲疑,還是蹲下身來,檢查烏魯?shù)那闆r,很快有所發(fā)現(xiàn):“似乎心脈出了問題?!?/br>
    烏魯心臟劇烈跳動,比常人快了十倍,胸口附近的經(jīng)脈紊亂,肌rou痙攣,氣血運行遭到了極大的阻礙。

    袁銘運起法力,屈指在烏魯胸口快速點了十幾下,最后手掌按在其胸口,法力澎湃而出,疏導(dǎo)經(jīng)脈。

    一刻鐘后,他收回了手,額頭微微見汗。

    這地方什么藥材和器具都沒有,他只能做到這些,烏魯是死是活,全看其自身造化。

    可能是烏魯命不該絕,體內(nèi)氣血慢慢恢復(fù)平順,臉頰上的血紅消退不少,人也清醒了過來。

    “袁銘……是你?”烏魯艱難開口。

    “你的情況非常嚴(yán)重,全身氣血逆流于心,怎么會這樣?”袁銘問道。

    烏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不想說也無所謂了,只是你的病況非常嚴(yán)峻,我只能幫你緩解些許,根本沒有治本,很快就會復(fù)發(fā),你可有對癥的藥物?”袁銘擺了擺手,問道。

    烏魯面露遲疑之色,但很快變得堅定,望向腰側(cè)位置。

    “這里有藥?”袁銘問道。

    “是……麻煩袁銘兄……替我取來……”烏魯艱難開口。

    袁銘沒有二話,從那里取出一個布袋,里面裝了不少雜物,有四個密封的竹筒,兩塊暗紅色石頭,一枚白色玉佩,以及一個黑色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