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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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鴉是他魂修神通的基礎(chǔ),不凝聚出一只待命,他心中有些不安。 結(jié)果出乎他預(yù)料的是,不論他如何催動魂力,都無法凝聚出魂鴉。 “這是怎么回事?”袁銘眉頭緊皺,回想神魂化形成功凝聚時獲取的能力信息。 “遠(yuǎn)游”和“飼魂”沒有時間限制,唯獨“撞魂”,因為要犧牲一頭魂鴉,所以每次使用后,需要七日緩沖才能再用。 他原本以為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魂力需要七天才能恢復(fù),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算了,七天就七天吧,不用著急?!痹懓档酪宦暎^續(xù)運功療傷。 是夜。 袁銘正盤膝坐于窗前,靜心修煉冥月訣功法,身上朦朧白光籠罩,在身外形成了一圈淺淡到幾乎rou眼難以看出的白色光環(huán)。 這時,一聲輕微響動,從窗口處傳來。 袁銘身上光芒收斂,緩緩睜開了雙眼,旋即看到了一身銀色毛發(fā)的優(yōu)雅銀貓,正蹲坐在窗外的松樹枝上。 他知道這是銀貓有事找他,否則根本不會弄出響動,讓自己發(fā)現(xiàn)。 “進(jìn)來一敘?”袁銘站起身,取出一只玉盒放在臨窗的案幾上,隨后退后幾步,笑著邀請道。 銀貓略一遲疑,邁著慣常優(yōu)雅的貓步款款走到臨窗案幾上,蹲坐了下來。 “大英雄,行俠仗義的感覺怎么樣?”銀貓的聲音在袁銘的腦海響起。 袁銘參加獸奴堂的任務(wù),以為會風(fēng)平浪靜,但是遇到圖婭母女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袁銘拉來一張椅子坐下,回道:“那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不是有你在嗎?” 銀貓聞言,頭往左一歪,漂亮的異色雙瞳,向上閃了一下。 “哼,沒有我讓陰鬼旗失控反噬,明年你墳頭都長草了?!便y貓冷哼一聲,不屑道。 “你是怎么讓陰鬼旗反噬的?”袁銘道。 “不告訴你?!便y貓回道。 袁銘對她這副高冷又傲嬌的模樣,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開口問道:“要是你遇到這樣的事,你會出手相救嗎?” “這種無聊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她們在南疆這里活的這么凄慘,早死早投胎不好嗎?”銀貓反問道。 “碧羅洞為了什么,怎么可以如此殘害凡人?”袁銘雖然已經(jīng)見識了太多殘忍,以他現(xiàn)在的本性卻依舊不能理解。 “這世間的功法無數(shù),邪道的功法可遠(yuǎn)比你想象的多。想來這些魂魄碎片是被拿去煉制什么東西了。”銀貓冷冰冰的話語,在袁銘的識海響起。 袁銘想起自己的處境,留在碧羅洞,羞于為伍,離開又不知何去何從,將來的修煉更加毫無保障,他不覺陷入沉思。 “提醒下,這次你強(qiáng)行動用飼魂能力,以后后患不小。”這時,銀貓的聲音又在他的識海里響了起來。 “有什么后患?”袁銘詫異道。 “在你沒有掌握凈化神魂的能力前,別隨意使用飼魂。否則神魂俱滅再無法輪回?!便y貓警告道。 “那你為何不早點幫我?”袁銘說道。 “我夕影最喜歡看傻子行俠仗義,不自量力,被揍得人事不知。哈哈哈……”銀貓放聲大笑,忽然“哎呀”叫了一聲,感覺自己失言了,一扭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袁銘見銀貓要走,喊到:“別走,你有名字?你叫夕影嗎?” “不許叫我名字,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銀貓回頭瞪了袁銘一眼,兇兇的樣子,也不嚇人。 “好好,不叫你名字。”袁銘說著,抬手在腰間儲物袋一抹:“再幫個忙,幫我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他的掌心旋即多出來了一塊拳頭大小,似石似玉的白色固體。 那是他從呼火長老的儲物袋里找出來的,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白玉石脂,一種用來煉制偽裝類法器的主要靈材,不過是廢物。”銀貓隨意瞥了一眼,便給出了答案。 袁銘聞言眉頭一挑,銀貓夕影覺得這是廢物,但他可是個窮鬼,于是繼續(xù)追問道: “煉制千機(jī)面具,是不是也需要此物?” “不錯。除了白玉石脂外,還需要人面鬼蛛的臉皮,烏僵蠶絲,玉肌散,以及續(xù)斷花。你問這個做什么?”銀貓有些奇怪。 “我手上正好有人面鬼蛛之皮,聽你說起白玉石脂的作用,便有此一問。”袁銘笑道。 “知道了這些靈材也沒有用,煉制千機(jī)面具的難點不在于靈材的收集,而在于配套偽裝類法器的幻化符文太難掌握,一般人根本學(xué)不會。更何況,要在如此纖薄的鬼蛛面皮上刻畫符文,可沒有在兵器上那么容易,就是專業(yè)的煉器師也不一定能做到。”銀貓說道。 “無妨,事在人為。我在畫符一事上,還算有點基礎(chǔ),之后再學(xué)習(xí)刻符開靈,就可以嘗試了?!痹懙故穷H為樂觀。 反正即便一次不成,也只是損失些靈材罷了。 “你?哼,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根本沒機(jī)會學(xué)習(xí)刻符開靈?!便y貓絲毫不加掩飾的嘲笑。 “刻符開靈一事,與修為有關(guān)?”袁銘詫異道。 “你這樣的無知之徒活到現(xiàn)在真是沒天理,只有筑基期修士的靈力,才勉強(qiáng)足夠支撐完成一次灌靈,以你當(dāng)下的修為,根本不夠?!便y貓繼續(xù)潑上冷水。 袁銘被她嘲諷慣了,卻沒有失望。 “你不在意?”銀貓倒有些好奇了。 “這有什么好在意的,不過是修為不夠么,現(xiàn)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只要勤勉修行,早晚能夠進(jìn)階筑基,到時候就不是問題了?!痹懻f道。 銀貓聞言,不想再和袁銘多話,剛剛不小心透露了名字,已經(jīng)讓她有點懊悔了,便輕盈的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袁銘又叫住她。 “還有破事?”銀貓不耐煩。 “這次謝謝你,夕影?!痹懲蝗徽f道。 “不許叫我名字。”說罷,抓起案幾上那個玉盒,銀貓一躍而出,在空中銀色毛色變得透明,一瞬間隱身在黑夜中,消失不見。 袁銘才知道坤圖的脖子是怎么被銀貓夕影切斷的了。 第120章 熟悉 翌日。 一座彌漫靈藥香氣的山谷里。 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坐在茅屋檐下,身前的火爐上架著一口陶鍋,里面燉煮著肥美的魚rou,咕嘟嘟翻滾著rou湯,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老者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山谷入口方向,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笑意。 直到那年輕人走到近前,老者才出聲招呼:“袁銘,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我這一鍋魚剛燉上,還沒來得及下筷子,你就到了。” “這不是怕魚翁前輩食魚無酒,給您送酒來了么。”袁銘也不客氣,笑道。 說著,他就揚了揚拎在手中的兩個深紅色的小酒埕。 “嘿,你真帶酒來了?”魚翁一看到有酒,眼睛里頓時有了光亮。 他忙起身相迎。 “答應(yīng)過您的事,怎么可能會忘?”袁銘笑著把酒遞了過去,說道。 “好好好,剛好陪我喝兩杯?!濒~翁笑呵呵地引著袁銘坐下。 “好香啊,今天這魚,感覺格外的鮮吶?!痹懶岬较阄叮滩蛔》Q贊道。 “嘿,那可不,這鍋魚了,少說放了三味三十年藥齡以上的靈草,那是又滋補(bǔ)又提味兒,一般人我才不給他嘗呢?!濒~翁笑吟吟道。 “前輩,您這直接薅藥園的靈藥,真的沒事嗎?”袁銘問道。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以后你就常來,我保管給你補(bǔ)得龍精虎猛地。”魚翁笑呵呵說道。 “前輩好意,晚輩自然不敢拂。只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好好閉關(guān)修煉一陣子了,等到閉關(guān)結(jié)束,再帶酒來看您。”袁銘說道。 “勤勉修煉是好事?!濒~翁聞言,點頭稱贊。 …… 夜里。 窗口漏下的皎潔月光,潑灑在了袁銘身上。 他雙手懷抱香爐,渾身沐浴光澤。 就在這時,袁銘忽然心有所感,緩緩睜開了雙眼。 “又是月圓之夜,也不知我何時才能返回中原故鄉(xiāng)?”他輕嘆了一聲道。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視線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青色香爐上,目光不禁一閃。 只見香爐上的太極圖案已經(jīng)亮起了一大半,但距離全部點亮,卻還差了一點。 “這都過了好幾個月,居然還差一些才能完全亮起……”袁銘心中暗道。 這時,他忽然突發(fā)奇想道:“既然這香爐也是法寶器物一類,不知道嘗試以法力催動一下,會不會有新的變化?!?/br> 這樣想著,他雙手捧住香爐,開始將法力渡入其中。 法力方一渡入,袁銘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與往日催動法器時明顯不同,他的法力被香爐吸取了,是那種被吞噬進(jìn)去的吸取。 但香爐,卻沒有明顯的變化。 “不夠多嗎?”袁銘心念一起,開始全力將法力渡入。 “亮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袁銘將大半法力渡入香爐中后,一道柔和光芒終于從爐身上的那枚太極圖案上亮了起來。 “還真的行!這是不是意味著,可以再次點香了?”袁銘心中一喜。 一念及此,他當(dāng)即停下了修煉,關(guān)上了窗戶,鎖好房門,回到了床榻邊。 上一次點燃黑香,讓他成功附身在了那個少年皇帝的身上,從而獲得了《九元訣》修煉功法,直接改變了他的命運。 所以,袁銘一直都想要再次嘗試點香。 只可惜之后的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他始終無法點燃黑香。 這次香爐上的太極圖案亮起光芒,說不定就是新的點香契機(jī)到了。 袁銘這樣想著,便不再遲疑,馬上取來火折子,引火去點燃爐中插著的一根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