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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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傀九最后的努力并未奏效,除了那位最后關(guān)頭出了底價的不知名修士外,現(xiàn)場所有人都冷眼旁觀,沒有任何人跟著報價。 最終,這塊千年水冠樹靈木,以底價三千靈石的價格成交了。 第289章 拍賣自己 聽到這件拍品最后的成交價時,臺下坐著的袁銘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手掌從剛剛用過的出價令牌上移開了些許。 這種出價令牌屬于經(jīng)過特殊煉制的法器,只要注入些許法力,即便激發(fā)出價,表面卻不會有任何表現(xiàn),以此保護(hù)出價者的隱私。 三千靈石對于一塊千年靈木而言也不能說高,但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幾乎是尋常筑基期修士的全副家當(dāng)了,可以換起碼兩件上品法器。 而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水冠樹靈木又顯得頗有些雞肋,大部分修士稍作斟酌便不會出價了。 但對袁銘來說,他倒是不介意水冠樹靈木中蘊含的靈氣是否沖突,只要年份夠了,他便能將之用于制香,可以大幅度提高靈香附體的持續(xù)時間。 袁銘估計,若這株靈木是其他木屬性靈材,那就屬于結(jié)丹期修士煉制法寶寶胚的絕佳選擇之一,上了拍賣會的話,他恐怕得花費上萬靈石以上才有望拿下,甚至在外界還有價無市。 如今這價格,也就是他的靈香鋪子個把月的利潤,于他而言能買到自然就是賺到。 袁銘終于有了收獲,興奮的同時,對接下來的拍品也有了新的期待。 而隨著拍賣會逐漸接近尾聲,傀九終于拿出了本次拍賣會第一件稱得上壓軸的拍品。 “提到陣法,不知諸位率先想到的是楚國的塵坤宗,還是南疆的紅蓮島?這兩家到底誰是陣法第一,一直以來眾說紛紜,從未有過定論。不過,若是單說對付筑基期修士,哪一個陣法最為出彩,除了紅蓮島肖璋大師的巽風(fēng)幻妖陣,恐怕沒有第二個答案。” “而今天,本店有幸接收到肖璋大師拍賣委托,向各位隆重介紹,大師的最新力作——熔金斷水陣?!?/br> “此陣攻防一體,布下后,除持有陣法令牌者,只要拿出法器,便會引來赤火焚燒,而一旦施展法術(shù),又會引來弱水強(qiáng)灌,火融法器,水汲靈力,故名‘熔金斷水’。” “經(jīng)過本店測試,一旦陷入此陣,就連結(jié)丹修士都會被絆住手腳,需要花費一些周折方可脫身,更不用說是尋常筑基修士了,此物的價值不言而喻。介紹到此,此陣法將從三千靈石開始。” 傀九的話還沒說完,便立刻有心急修士開始報價,法陣的價格一路升高,很快便越過了五千大關(guān),直奔八千而去。 袁銘聽了介紹,倒是也有些心動,只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手上已有兩套陣法,且自己身家雖富,但如今極品法器還沒著落,買上這一套陣法可能會影響后續(xù)購買極品法器了。 最終,熔金斷水陣以一萬一千靈石的價格拍賣成功,而會場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愈加熱烈。 傀九趁熱打鐵,又拿出了一件名家之作。 “接下來的這件拍品,是趙國許心揚大師親手煉制的極品法器流云尺,上刻急速,匿蹤,不毀與千鈞四道符文,催動后速度極快,來無影去無蹤,且攻擊強(qiáng)大,不僅能輕易擊毀上品以下的法器,即便是與同等級的極品法器相碰,也能不落下風(fēng)?!?/br> “許心揚大師的水平,諸位應(yīng)該都很清楚,他煉制出的極品法器數(shù)量至今共有十一件,每一件的都是質(zhì)量上上之作,其中甚至有八件已經(jīng)被升煉為了法寶。這件流云尺,起拍價為六千。” 臺下,袁銘看了看傀九手中的潔白玉尺,目露糾結(jié)之色。 這件法器非常符合他的心意,只是真正使用起來,與黑針效果頗為相近,走的都是隱匿器形,出其不意的路數(shù)。 因此,倘若他買下這件極品法器,自己的黑針若繼續(xù)升煉,成功后就有兩件極品法寶了。 然而就在他思索片刻的間隙,傀九口中報價一路增長到一萬靈石,眼看著還要增加,會場上方的包廂中,忽有一名身材健碩,長相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嘴巴一張,甚至沒有動用法力,聲音便傳遍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諸位看上此寶的道友之中,若有千年以上靈木并愿意交換者,就以現(xiàn)在八千六百靈石的報價進(jìn)行折算,扣除千年靈木價值,靈石多退少補(bǔ),我的這件法器就歸你了。” 袁銘抬眼望去,只見這人一副虎面,雙目圓睜如鈴,一張大口似有掌寬,滿頭黑發(fā)根根豎起,與臉頰兩側(cè)的胡須連成一塊,看起來便是一臉兇相。 聽他的話語,似乎此人便是傀九口中的許心揚。 此時,許心揚的耳朵忽然動了動,似乎是有人正在傳音給他,不一會,他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錯,道友的出價很公道,那個誰,傀九是吧,這件不用拍了,趕緊拿下一件拍品出來吧?!?/br> 高臺上,傀九一臉不知所措,呆滯在了當(dāng)場,似乎這樣突兀的打斷她拍賣進(jìn)程,并不在其計劃之內(nèi),引得在場眾修士一陣嘩然。 傀九也停在了那里沒有動彈,直至過了七八息的樣子,才像得到了會場主人的指示一般,又重新恢復(fù)如常,開口道:“許前輩既如此吩咐,我們自當(dāng)謹(jǐn)從。我們繼續(xù)來看下一件拍品?!?/br> 傀九說著,忽然離開了主持臺,站到了高臺中央位置,而在她身旁,又有八道身影緩緩升起。 就在在場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這最后一件拍品,究竟是什么的時候,傀九又繼續(xù)開口了: “這倒數(shù)第二件拍品,正如各位所見,都是靈石傀儡。我與我的兄弟姐妹們均為百機(jī)門出產(chǎn),一共九具,材料上乘,實力皆相當(dāng)于煉氣初期修為。” “重要的是,我們幾個都各有簡單靈智,只要靈石供應(yīng)充足,可以在主人控制cao作下做各種工作?!?/br> “九具靈石傀儡,起拍價四千五百靈石,有了我們可以輔助主人進(jìn)行相關(guān)的工作,并且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還可以保證主人的秘密不泄露?!笨耪f著,忽然俏皮一笑,朝會場內(nèi)的眾人靈動地眨了眨眼,又說道:“南疆一個煉氣期奴隸都要三千靈石了,我們的確物超所值?!?/br> 傀九的這一番“拍賣自己”言辭一出,令所有人吃了一驚的同時,會場內(nèi)的氣氛也因此變得詭異了起來,在場眾人雖知道這些是出自百機(jī)門的傀儡,但現(xiàn)場還是有一種在拍賣修士奴隸的錯覺。 見此情形,袁銘頓時也有些心動,這些傀儡有此等初步靈智,他若是能買回去,再教會他們制香之術(shù),以后店里的香,便不用他再cao心了。 不過,他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主要還是因為他租下的小屋安全沒有保障,萬一被人奪取了傀儡,自己制香的秘密也就被他人知道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以后若是必要,可以直接去百機(jī)門求購,現(xiàn)在的靈石還是要用在極品法器上。 最終,九具靈石傀儡分別以五千到六千左右靈石的價格,被賣了出去。 拍賣完成,其他八具靈石傀儡又重新降了下去,獨留傀九一人站在高臺之上,繼續(xù)著她作為拍賣主持人最后的使命。 “接下來,最后一件拍品來了。乃是本拍賣會花重金征集到的一件法寶——紫星九龍槍,此寶乃是結(jié)丹修士龍星河的本命法寶,他曾憑此槍在東海闖下赫赫威名,只可惜天妒英才,他于一次沖突中突然隕落,只留下了這件法寶?!?/br> “有傳言稱,龍星河隕落前曾對弟子說過,他根據(jù)這件法寶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上古秘藏,而這件法寶便是打開一處東海密藏的線索,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紫星九龍槍幾度易主,他主修功法《摘星訣》也下落不明。他口中的秘藏,終究沒有消息現(xiàn)世?!?/br> “經(jīng)過本店鑒定,此槍確為龍星河遺留之物,上面的符陣完好無損,法寶本體沒有絲毫受損,只需稍加祭煉便可再度使用,起拍價兩萬?!?/br> 這次拍賣會竟有成名結(jié)丹修士的法寶出現(xiàn),會場中的諸多修士頓時激動起來,看著傀九身后的紫色長槍,更是眼熱得很。 只不過,兩萬的起拍價,實在不是大部分修士能拿出來的,真正能競價的,也就只有坐在包廂內(nèi)的那些貴賓們了。 而到了這個階段,那些結(jié)丹修士或大門派代表,也懶得再用令牌出價,一個個直接將價格喊了出來,是誰也不讓誰。 一時間,五雷宗、生葉宗、都紛紛出價。 “我們長春觀出,三萬一千靈石,諸位可還有要加價的?”一番激烈的競價過后,左輕輝突然站起,捋了捋胡須,眼光冷冷的環(huán)顧四周。 邊上的王崇山低聲對袁銘說道:“我就知道會這樣,長春觀每次都以勢壓人?!?/br> 左輕輝站起后,傀九等了片刻,不見有他人加價,見此情形,傀九當(dāng)即朝他拱了拱手:“恭喜左前輩拍下此寶,那么,至此,本次拍賣會所有拍品皆已售出,還請各位有序離場,拍下拍品的道友請在樓下大廳稍作等候,稍后會有人帶諸位前去交接拍品?!?/br> 拍賣會結(jié)束,人流逐漸散去。 小湖邊,一扇寬大無比的窗前,左輕輝看著一汪湖水,對一個弟子吩咐道:“去查,這個哈貢到底來歷何處,師從何門?使用什么法器?特別是和蒲正青的交手細(xì)節(jié)?!?/br> “是?!币蝗舜鸬馈?/br> 第290章 得寸進(jìn)尺 是夜。 袁銘一回到住所,便立刻拿出了今天拍下的水冠樹靈木,將其小心截取了約摸十分之一,細(xì)細(xì)研磨成粉,與其他制香材料混合,又加入珍靈宗的香灰,很快便制作出了一根全新的黑香。 接著,他取出了偷天鼎,將做好的黑香插了上去,靜下心神,嘗試附體沙浩。 不多時,袁銘的視野一變,又一次附身到了沙浩身上。 然而,周圍的景色卻與之前附體時沒有任何變化,沙浩仿佛腿上生根一般,仍舊坐在石屋之中默默修煉。 袁銘對這樣的景象早就司空見慣,也并不急躁,而是如往常一樣,默默感應(yīng)起沙浩體內(nèi)靈力流動的情況。 半刻鐘后,正當(dāng)袁銘以為,這一次也將無功而返時,沙浩突然睜開了眼,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只瓷瓶,朝掌中一倒,卻什么東西都沒倒出來。 “哎,這么快就沒了?看來這次又得去坊市買一點了?!鄙澈凄止镜?。 接著,他便起身出了石屋。 見此情形,袁銘心中一震,連忙集中精神,趁著沙浩外出,觀察起周圍的景色。 沙浩所在之處,似乎是一處偏僻的山脈,周圍古木參天,時有鳥鳴獸吼,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他離開居住的山洞后,拿出一塊令牌揚了揚,便駕起一艘飛舟沖天而去。 一路上,袁銘卻始終沒有看到任何能夠確定沙浩位置的事物,原本平靜的心情,也逐漸掀起了些許波瀾。 錯過這次機(jī)會,下一次撞上沙浩出行,也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 袁銘心中焦急,卻沒有任何能夠影響到沙浩的手段,只能默默祈禱,沙浩要去的坊市并不遙遠(yuǎn)。 他的祈禱并沒有起到作用,沙浩選擇前往的坊市,距離他躲藏之地似乎不算近,但幸運的是,由于新香里添加了千年水冠木的緣故,他的附體時間,遠(yuǎn)長于以往。 不知過了多久,袁銘終于看到了遠(yuǎn)方出現(xiàn)了一座城市,而隨著距離的拉近,袁銘卻發(fā)現(xiàn)這座城市的建筑風(fēng)格與雷州,乃至整個大晉都截然不同。 而隨著沙浩降下飛舟,袁銘也隨之看到了城門上的匾額,上面寫著城池的名字——望月城。 沙浩在進(jìn)城前,特意進(jìn)行了一番偽裝,進(jìn)城后也直奔售賣丹藥的店鋪,中途不與其他任何人進(jìn)行接觸,可謂是將小心謹(jǐn)慎這四個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然而,附在他身上袁銘,卻將他這一路上經(jīng)過的店鋪與路過的行人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大街上,往來的修士皆身穿錦衣,腰掛各色法器,交談間偶然蹦出的都是趙國俚語。 道旁的店鋪招牌,所用的字體線條細(xì)長,勾畫圓潤,這也是趙國文字的特點。 而最為關(guān)鍵的是,沙浩經(jīng)過的店鋪中,有一家店的門外掛著一塊巨大的告示牌,上面寫道: “本店新到北漠沙蟲,欲購從速?!?/br> 如此看來,望月城應(yīng)該是趙國北方的某座城市。 袁銘在心中做出了推斷,與此同時,沙浩也穿過街道,踏入了丹藥店鋪之中。 而就在這一刻,袁銘的附體時間也恰好消耗殆盡。 …… 兩日后。 四象茶樓的一間包廂內(nèi),袁銘如愿見到了宋慧瞳引薦的煉器師。 出乎他意料的是,此人竟是拍賣會上的那位許心揚大師。 宋慧瞳注意到袁銘驚訝的眼神,笑著解釋道:“單論煉制極品法器的手藝,許大師在整個趙國都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就連我身上都有一件法寶,是由他煉制的極品法器晉升而來。” “宋前輩謬贊了,我也就這點煉器手藝,其實也沒什么大用,被稱大師有些慚愧?!痹S心揚擺擺手,粗聲粗氣地說道。 “許大師煉制的極品法器,有大半都能升煉為法寶,就連不少結(jié)丹道友都趨之若鶩,怎么能說是沒有用呢?”宋慧瞳說道。 “唉,宋前輩也知道,我修煉天賦有限,想要晉升結(jié)丹千難萬難,煉器水平再高,能煉出極品法器就頂了天,煉不出法寶,窺探不了更高一層的風(fēng)光,實在算不上什么大師。”許心揚搖頭。 “我記得,許大師不是曾提出過一種設(shè)想,可以將第五道符文與其他四道符文進(jìn)行平衡融合,使之形成偽符陣,直接煉制出法寶。這條路行不通嗎?”宋慧瞳問道。 “那只是理論上可行,實際上千難萬難,以我這些年的研究,嘗試了不下十余次,都未能成功??磥沓私Y(jié)丹修士體內(nèi)的丹火蘊養(yǎng)外,恐怕沒有很好的方法緩解五道符文之間的沖突與排斥,我的想法也只是空談。唉,罷了還是不說了吧,您這次邀我來,說是要為我引薦一位同道才俊,可就是此人?”許心揚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