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 第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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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長桌右側(cè)第一張位置上的紫發(fā)男修環(huán)顧一圈,見所有人都看完了玉簡中的內(nèi)容,便開口道:“今日召集諸位,共有四件事要商議,首先便是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負責調(diào)查左輕輝失蹤一事的查長老,被袁銘當眾斬殺。根據(jù)查長老生前的調(diào)查,此人與左輕輝失蹤也不無關(guān)系,諸位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置此人?” 結(jié)丹修士不理俗事,但若是涉及到同是結(jié)丹境界的存在,或是影響宗門的大決策,還是需要他們出面方能做出決定。 不過,長春觀內(nèi)的結(jié)丹長老數(shù)量眾多,若是什么事都要全體出動討論,又不免拖沓,因此,在元嬰老祖的授意下,一些結(jié)丹長老被單獨挑選出來,代表其他人負責商討議事。 而如今坐在長桌旁的這十一位結(jié)丹,他們年齡有老有少,修為也各不相同,卻有一點是相同的。 那便是他們都與觀中的某位元嬰老祖有所關(guān)聯(lián)。 即便不是親屬或弟子,至少也是得到了某位元嬰老祖認可的的存在,在這里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那些元嬰老祖的意志。 例如紫發(fā)男修,他名為曲良,乃是觀中一位曲姓元嬰期修士的重孫,雖只有結(jié)丹初期修為,卻因為太爺爺踏入元嬰中期已有數(shù)百年,從而獲得了會議的主導(dǎo)權(quán)。 聽到曲良的話,一名滿臉絡(luò)腮胡,敞開衣襟袒胸露乳的壯漢調(diào)轉(zhuǎn)目光,望向了長桌旁的一把空著的椅子。 “此事是我們能決定的嗎,消息給明泉老祖送去了嗎,他怎么說?”壯漢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 “明泉老祖如今不在觀內(nèi),我也已將消息通過傳音符告訴了他,但他并未做出回應(yīng)?!鼻紦u了搖頭,說道。 “這是要讓我們自行決定的意思?不過查延彩是明泉老祖愛徒,那袁銘又對我們長春觀早有不滿,如今更是當眾殺了查延彩,這還商量什么,直接派人圍殺了便是?!苯j(luò)腮胡大漢將玉簡一放,一副不用再多說的態(tài)度。 他的這番話,倒是得到了不少長老的附和,他們紛紛出言贊同,便是一定要將袁銘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徹底斬殺,以儆效尤。 當然,袁銘短短數(shù)十年便從一名名不見經(jīng)傳的煉氣期修士一度進階至結(jié)丹期,這在長春觀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之事,這也令他們心生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只是在長桌旁,卻有四名結(jié)丹期長老沉默不語,并未一同附和。 第444章 加快行動 就在此時,忽有一名丹鳳眼女修冷笑一聲,開口道:“我早說過這個袁銘是個禍害,既然殺了查延彩,就該用雷霆手段將他捉回,至于左輕輝的失蹤是否與他有關(guān),不肯開口就用些非常規(guī)手段,還怕他不招?要是再有人開口勸阻,要為他開脫,事后明泉老祖若追究起來,這些人也該承擔些責任了?!?/br> 聞言,長桌旁,皇室一脈的那四位長老臉都黑了不少,顯然丹鳳眼女修話里話外雖然沒有明言,矛頭卻直指皇室一脈。 其中一名身材高瘦,好似竹竿一般的男修抬頭瞪了丹鳳眼女修一眼,開口怒斥道: “若真說起此事,我倒要問一問花長老,袁銘為何會對我長春觀不滿?還不是你那位弟子干的好事!若是沒有他設(shè)計暗害,說不定袁銘現(xiàn)在已是我長春觀的又一位結(jié)丹長老!” “呵呵,按照你話里的意思,豈不是當年負責招收弟子的崔長老也有過錯?”花長老冷笑一聲。 話音剛落,一名長發(fā)長須的道人立刻開口辯駁:“話可不能這么說,當年我親自校驗過,那袁銘只有四靈根天賦,根本不符合招收的最低標準,如今能晉升結(jié)丹,必然是在南疆或是其他地方遇上了什么特別的機緣,這可是極小概率事件。我們長春觀作為名門大派,招收弟子可不能隨便壞了規(guī)矩?!?/br> “呵呵,這么說,還是花長老的那位好徒弟的錯嘍,我記得道號是叫玉壺吧?不僅培養(yǎng)出了一個仇視我們的結(jié)丹修士,還用自己的生命給我們臉上抹黑,一番謀算落了個空,可真是厲害啊?!备呤菪奘筷庩柟謿獾匦Φ?。 此言一出,皇室一脈的另外三位長老也都神色各異,有人搖頭,有人嘆息,還有人嘴上掛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們身為大晉皇室宗親,自然清楚長春觀派出那些個國師的真實目的,當年他們哪一個沒被架空過,故而對于玉壺之死本就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 花長老眉頭一挑:“哼,劉長老莫不是忘了,當年退位大典,你們皇室一脈給出去兩本《九元訣》功法秘籍?一本給了新升上來的皇帝,還有一本去了哪,我們都心知肚明,他袁銘能有今天,你們皇室一脈是出了大力的。我看呀,沒準什么南疆機緣都是假的,這個袁銘其實是你們皇室一脈培養(yǎng)的一把刀,為你們干些見不得人的臟活,只是這次不受控制殺錯了人,才護不了了吧?” “你少在那里血口噴人!《九元訣》每年清點的時候都有多給出去的情況,你當真盤問過這些秘籍的去向?”劉長老面色鐵青。 “別的秘籍去向我管不著,但你們皇室一脈的那兩本嘛……呵呵,我沒記錯的話,當年那個叛徒也是從你們這一脈走出去的,如今又出來個袁銘,你們的心到底是不是站在長春觀這邊,我可不好說呀?!钡P眼嘲弄地笑了笑。 “你在胡扯什么!我們這一脈為長春觀出了多少力,在你看來難道就是一文不值?反倒是你們,成天在宗門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鼓動這鼓動那,說什么為宗門發(fā)展謀算,恨不得我們立刻對全天下的宗門開戰(zhàn),再這樣下去,長春觀遲早被你們拖下泥潭!”高瘦修士霍然起身,怒斥道。 花長老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來,當即想要反駁,可就在這時,長桌主座,身穿黑色長袍的耄耋老者忽然開口: “都夠了。” 他的聲音并不高,但話一出口,所有人便都立刻安靜了下來,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老人的年歲看起來已經(jīng)很大了,頭發(fā)灰白一片,臉上也滿是皺紋,身形佝僂,四肢細弱,看起來就是一副隨時要入土的模樣。 然而,在座的結(jié)丹長老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于反抗他的話語,只因為他是那位太上大長老的親傳弟子。 據(jù)說,他距離突破元嬰也只有一步之遙,之所以老態(tài)龍鐘,也是因功法所致,實際的年齡,或許比他們在座的任何一位都要年輕。 “在座諸位都是一心為公的,也沒有誰要將我長春觀拖下泥潭,類似的話,以后還是不要說了?!崩先搜燮の⑻?,語氣平淡地說道。 “是?!被ㄩL老和劉長老同時朝老人拱手認錯,隨后坐了下來,互相不服氣地看了一眼,便都別過頭去。 了結(jié)此事之后,老人便重新閉上了眼,不再言語,仿佛睡著了一般。 見此情形,曲良咳嗽了兩聲,又道:“既然在座大多數(shù)都贊同出手將袁銘圍殺,那這個任務(wù),又該派哪些人去?諸位可有推薦的人手?” 此話一出,滿座皆靜,幾乎在場的所有長老們都眼觀鼻鼻觀心,不做任何表態(tài)。 關(guān)于袁銘一事的立場是一回事,是否要親自派人出手處理,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座的能到如今這個地位,都不是傻子。 查延彩實力不弱,距離結(jié)丹后期僅半步之遙,身為明泉老祖的愛徒,也有幾手底牌,可根據(jù)傳來的情報,明明是她先動手,卻連一招都沒能完整打出,便被袁銘斬殺了。 即便是查延彩輕敵,敗亡的如此之快,卻也能說明袁銘的實力。 且先不說袁銘之后是否會逃竄,即便留在原地,若不出動多名結(jié)丹后期長老,恐怕還不一定是他對手。 此事如此棘手,辦好了所得也不過是明泉老祖的賞識,在座的誰背后沒個元嬰老祖支持,犯不著為此折損自己派系所屬的戰(zhàn)力。 而明泉老祖作為新晉元嬰,本身對觀內(nèi)的權(quán)勢不感興趣,門下弟子只有查延彩一人,他這一脈更加沒有人手。 “咳,依我之見,為區(qū)區(qū)一個散修,我們太過興師動眾也不好,況且他行蹤不定,斬殺查延彩后也必定會帶著家人逃離京城,依我看,不如先發(fā)布懸賞,讓那些小宗門和散修結(jié)丹都動起來,若能殺了最好,不能殺,也可為我們提供情報,等確定了袁銘的位置,再派人圍殺也不遲?!币姛o人說話,還是第一個提議圍殺的絡(luò)腮胡幫眾人找了個臺階。 他的話又引起了不少長老的附和,而曲良見沒人反對,便也點了點頭。 “好,那此事便如此安排吧,接下來是關(guān)于西域和秦國的議題,由于隕落了一名元嬰老祖,在秦國與西域的戰(zhàn)場上,歸元宗節(jié)節(jié)敗退,為了挽回頹勢,他們向中原各宗發(fā)起求援,此事已經(jīng)得到太上大長老首肯,我們也必須出力支援,最少要有十名結(jié)丹長老前往,這個名單,今天就得定下來了?!鼻辑h(huán)顧四周,繼續(xù)開啟了下一個議題。 …… 京城,袁府。 “爹,娘,這顆辟谷丹你們先服下。”書房中,袁銘取出了兩粒丹藥,遞給了父母。 根據(jù)劉天明的說法,京城與長春觀之間有特殊的通訊手段,他斬殺查延彩一事如今已被長春觀知曉,恐怕那邊很快便會派出人手追殺。 此時的他,還不清楚長春觀內(nèi)的高層們?yōu)榇耸乱殉沉藗€不可開交,甚至還真的差點派出大批人馬來圍殺他。 總之,他知道自己如今可沒實力面對整個長春觀的追殺,必須加快行動,不能坐以待斃。 袁銘一時半會卻沒有什么合適的飛行法器,沒法帶著父母急速離開,他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袁祚沖接過丹藥,吞服下后又用法力化開,隨后又幫自己的妻子也化開藥力。 “好,接下來我會先讓你們睡著,再將你們收入一處能夠容納活人的空間,以便盡快離開?!痹懻f著,識海中魂力緩緩飄出,以極為柔和的姿態(tài),包裹住了父母。 很快,袁銘父母皆陷入了沉睡之中,袁銘也立刻喚出偷天鼎,將他們收了起來。 他便小心翼翼地將偷天鼎收入體內(nèi),推開屋門走出書房。 屋外,劉天明和傅慶已經(jīng)候著了。 劉天明見只有袁銘一人出來,書房中又不見袁祚沖夫妻身影,頓時有些驚訝。 不過他并未詢問,只是上前一步道:“銘哥,我這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這塊玉佩你且拿好,到千龍島的勢力范圍給那邊的人看,他們就知道你是我安排過去的?!?/br> “多謝?!痹懯障掠衽澹c頭稱謝。 “小事,只可惜你我兄弟才剛剛重逢,卻又要分別了?!眲⑻烀饔行┻z憾地說道。 “形勢所迫,改日等我安頓好父母,處理好要做的事,再來找你喝酒?!痹懙故呛転⒚?。 “好,一言為定?!眲⑻烀髡f著,忽然微微伸出了右拳。 袁銘心領(lǐng)神會,也伸出右拳,正要與劉天明拳頭相碰時,卻忽然加快了速度。 巧的是,劉天明也在同一時間猛然提速,兩人的拳頭狠狠地砸到一塊,輕微的疼痛頓時讓兩人眉頭一挑,下意識朝對方投去了抱怨的目光,可當目光相觸,他們卻又微微一愣,接著便同時大笑起來。 第445章 瞞天過海 袁銘笑過之后,目光移到了傅慶身上。 “少主,府里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都在這里了?!蔽吹仍戦_口,傅慶立刻遞出了一只儲物袋。 “傅叔,你真的不跟著我們走嗎?”袁銘收下儲物袋,并未查看,而是沖傅慶問道。 “多謝少主關(guān)心,只是我家中尚有高堂,且子嗣眾多,若是一并帶上恐怕還會給少主添麻煩,更何況府中還有不少下人需要安排遣散,一些產(chǎn)業(yè)倉促之下也未能轉(zhuǎn)賣,這都需要有人留下來處理。”傅慶搖了搖頭。 “也罷,不過傅叔你留在京中,卻要小心長春觀,若是有人上門,你不必為我隱瞞,可將所知之事全盤托出,以免引火燒身。”袁銘叮囑道。 “多謝少主關(guān)心,不過我雖是將軍近侍,但料想長春觀自居名門大派,未必會在意我這無名小卒。”傅慶灑然一笑道。 “難說,還是得小心為上?!?/br> 袁銘說著,又取出一只儲物袋:“傅叔陪伴父親多年,如今離別,這只儲物袋你且留下,里面的東西權(quán)當紀念,不多,還請傅叔莫要嫌棄?!?/br> “少主言重了?!?/br> 傅慶接過儲物袋,稍一探查,卻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數(shù)百顆靈石,一件極品法器,以及一塊玉簡。 他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連忙想要推辭,可抬頭時,身前卻已然不見了袁銘的身影。 “天明,傅統(tǒng)領(lǐng),我們有緣再見?!?/br> 袁銘的聲音從天上遙遙傳來,劉天明和傅慶抬頭,只見袁銘凌空踏虛,朝他們拱了拱手,接著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出了曲絳城外。 國師府,苗輕站在高樓上,也看到袁銘化作流光飛離的一幕,心中頓時長出一口氣,扭頭對身后的弟子道: “快,再給宗門發(fā)個消息,就說袁銘離開了,遁速很快,我們追不上。” 弟子領(lǐng)命退去,只有苗輕一個人獨自站在高樓上,看著逐漸消失在天邊的流光,眼中難掩慶幸。 …… 半個時辰后。 正朝著東海方向飛遁而去的袁銘突然神色一動,停下了遁光。 他懸浮在半空中,單手一翻,一只儲物戒便出現(xiàn)在了掌心。 這是他從查延彩尸體上搜刮而來的,由于此人只有結(jié)丹中期修為,加上之前時間有限,袁銘也懶得查看儲物戒中都有些什么,隨手便收了起來。 然而,就在剛剛,這只儲物戒上突然涌現(xiàn)出陣陣金色電弧,將袁銘自己的儲物戒攪得一片混亂。 即便現(xiàn)在被袁銘取出,金色電弧依舊閃個不停,看著非常嚇人,不過實際上的威力并不大,打在袁銘手上也甚至連刺痛感都沒有。 袁銘將神識探入儲物戒,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東西不少,不僅有上萬靈石和各類丹藥靈材,還有一柄羽扇法寶,以及一顆不斷閃爍電光的詭異刺球。 刺球的外型非常獨特,中間的球體部分是純白色的,而生長在上面的尖刺卻又呈現(xiàn)淡灰色,金色電光正是從這些尖刺頂端射出,只在儲物戒內(nèi)閃爍片刻,便穿透了空間,出現(xiàn)在了儲物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