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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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諾緊咬下唇,“難道王爺不打算讓一諾住在你的府上?” 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胥天翔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放開懷里的小女人將剛寫好的書信卷起來放進(jìn)一只青鳥腳上的竹筒中。 單一諾嘟著的小嘴,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這是什么鳥???真好看,送我一只吧!” 將青鳥放飛,“你還真是來者不拒,什么都想要?!?/br> “那當(dāng)然,我可是個小財迷,只要能白白得來的東西,我都會收入囊中的?!?/br> 逗弄著一旁鳥籠里的另一只青鳥,單一諾歡快的笑著,笑容好像一縷陽光溫暖了胥天翔的心。 亂葬崗見到這個丫頭以后,她毫無以前驕縱跋扈的性格,而是變得很睿智,目光長遠(yuǎn)而且縝密。整個人的突變,還有黑虎的確定讓胥天翔在山上鼓起勇氣表明了心意。 可這個牽動著自己心弦的小丫頭卻不是溫順的女子,而是一只稍有不慎就會讓她炸毛的小野貓。 鋒利的爪子收起來,這樣甜美的笑胥天翔很久沒有見到了。 距離楓林生活的那十幾日已經(jīng)過去很久,在胥天翔心里卻好像還在眼前一般,很希望能一直那樣和她生活在一起。 安靜祥和的小模樣,胥天翔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子尖一下,忘我的說:“淘氣鬼,本王把自己無償送你,你可愿收下?” 單一諾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這種話讓她怎么回答呢! 想到話中的含義,她的臉?biāo)⒁幌录t了,輕咬下唇垂眸不語。 胥天翔不想放過這個機(jī)會,將她攬在懷中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安兒,本王說過,此生只與你一人相守,相信本王好嗎?” 相信?自己可以相信嗎? 單一諾雙眼不由得模糊起來,最終她還是回抱住了面前的人,她的心已經(jīng)告訴她,她已經(jīng)相信這個人了。 “說我淘氣鬼,你自己還不是小氣鬼,一直鳥都不愿意給,哼!”單一諾故意岔開話題,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說。 胥天翔微微一愣然后輕笑一聲,輕輕放開懷里的小女人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走吧!用膳。” 說到吃的,單一諾的小肚子就立刻咕咕叫了起來。 胥天翔凈手的動作一頓,看著滿滿一大桌的美味佳肴被單一諾毫不客氣的橫掃了一大半暗道:這小丫頭好像從亂葬崗醒來以后就變得特別貪吃了。 最近自己的飯量又長了不少,他都懷疑自己這么和她一起吃下去會不會變成胖子。 寵溺的看著毫無形象的揉著小肚子打飽嗝的單一諾,胥天翔親自拿了手帕過去給她擦了擦滿是油膩的嘴。 云木和云林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爺?shù)呐e動,潔癖的爺什么時候連這個都能容忍了,還親自動手擦。 眼神交流了一番,兩人皆認(rèn)為單一諾就是他家爺無盡的不可能。 杜邵軒和杜邵帆來到凌楓閣時,直奔花廳而去。 此刻吃飽喝足的單一諾正因為青鳥的事和胥天翔喋喋不休。 “吃飽了話是不是就開始多了???”胥天翔淡淡的問。 單一諾看著在桌案上忙碌的胥天翔說:“你給我一只我就馬上閉嘴。” “不給,也能讓你閉嘴?!?/br> “小氣鬼?!?/br> “本王養(yǎng)著你這么一個能吃的小飯桶,你還敢說本王小氣?” “是誰說我們的淳王小氣的啊?” 性感又溫柔的聲音傳來,單一諾回頭便看到一身白色長袍的杜邵軒和一旁寶藍(lán)色長袍的杜邵帆。 “軒哥哥。”單一諾滿臉笑意迎上杜邵軒。 杜邵軒驚訝的看著單一諾,“一諾,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俊?/br> 單一諾尷尬的撓撓頭,“昨天一諾被人算計,是王爺救了一諾回來的?!?/br> “被人算計?”杜邵帆激動的問,“是誰?” 簡單的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下,單一諾抿了抿嘴說:“此事怪一諾太魯莽了,沒想到會中了譚宗晉的圈套?!?/br> “太卑鄙了?!倍派鄯o握拳頭,咬牙道。 杜邵軒思量了一番,將他心中留存依舊的一個疑問說了出來。 “一諾,你,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軒哥哥,人總是會變的。”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胥天翔,杜邵軒和杜邵帆都覺得單一諾的話別有深意。 但他們?nèi)说睦斫舛疾灰粯印?/br> 胥天翔手里的筆被他緊緊的攥著,筆上的墨滲透了很多張宣紙。 送茶進(jìn)來的云木不著痕跡的把胥天翔手里的筆和宣紙拿走,便悄悄地退出了花廳后堂。 杜邵軒反應(yīng)過來以后,便問單一諾要他留下來的玉米和地瓜有什么用。那些東西儲藏在庫房里,如果過了冬還不使用的話可能開春就會壞掉了。 單一諾這幾個月對著大陸上的一切都有了深刻的了解,玉米和地瓜她有很大的用處。 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單一諾勾了勾手,讓幾人靠近一些開始了她的長篇闊論。 四人在花廳徹夜長談,接近丑時的時候單一諾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了花廳,要回東廂房。胥天翔快步追上她,將她打橫抱起去了臥房。 單一諾此刻沒有力氣掙扎,任憑胥天翔抱著,熟悉的熏香溫暖的懷抱讓她很快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胥天翔抱著她也很快與周公相會了。 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單一諾嚇了一身的冷汗,因為她看清了給她尸體蓋上外套被撞死之人的樣貌。 長得和此刻正在詢問她怎么了的胥天翔一模一樣。 妖孽的臉,躺在血泊里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仿佛看見了夢境里看著他的自己。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胥天翔晃著單一諾的肩膀問。 單一諾回過神,抱住胥天翔,她本想說我怕你出事,可是思慮了片刻輕聲問:“你怎么知道我乳名叫安安,我沒有告訴過你??!” 胥天翔伏在單一諾耳邊,溫柔的說:“你猜?!?/br> 輕輕拍著單一諾的后背,安撫著她,胥天翔又說道:“女人,這個名字不能告訴別人?!?/br> “為何?” “你都允許祁玉叫你獨(dú)一無二的名字,本王也要,你敢告訴別人,本王絕不饒你?!?/br> 單一諾推開胥天翔,“胥天翔,你想怎么不饒我,信不信……??!” 胥天翔將單一諾拉進(jìn)懷里摟著她躺下,蓋上被子安撫道:“安兒,不怕,睡吧!” 噩夢驚嚇而醒的單一諾并沒有告訴胥天翔她夢見了什么,胥天翔也沒有問她。 胥天翔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這個夢可能和自己有關(guān),而且她不想自己知道,所以沒有開口詢問。 緊緊抱住胥天翔精壯的細(xì)腰,單一諾最后一絲防線徹底崩塌,她想再奮不顧身一次,再嘗試一次。 也許,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誤會呢!她不想就此放棄了。 試一試,就再試一試。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抱著胥天翔的手又緊了幾分。 被她抱著的男人也是興奮不已,思量了一會想要問她為何要偷偷離開的話還沒出口 云林這個總觸霉頭的人又一次在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來敲了胥天翔的門。 “爺,祁玉來了,在前院花廳等著要見主子?!痹屏州p聲說。 胥天翔本想說讓他等著,可懷里的小女人卻已經(jīng)翻身下床穿著單薄的衣衫就開門出去了。 云林從門縫中看氣的臉?biāo)⒁幌戮秃诘搅说椎淖约覡敚榱锏奶与x了會被殃及的區(qū)域。 單一諾是一路小跑的往前院去了,路上她想著胥天翔為何會知道自己的乳名。 猜想了半天,她覺得是那次在樂清縣暈倒的時候,夢見了外婆,不小心說了夢話胥天翔才知道的。 掀開厚重的門簾,直接撲到正在前廳負(fù)手而立的祁玉懷里。 “玉哥哥?!?/br> 祁玉愣了一下,抱住全身冰涼的單一諾,拉著自己身上的皮毛大氅將瘦小的她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在懷里。 發(fā)現(xiàn)單一諾只穿了單薄的衣衫,蹙眉嗔責(zé)道:“怎么不穿棉衣和披風(fēng)就出來了?” 單一諾仰著小臉,答非所問道:“玉哥哥,昨天你是不是很擔(dān)心我,我醒來就讓云木給泠雨傳信了?!?/br> 泠雨從一旁走過來,行禮道,“主子,祁大俠是今早才回來的,回來我就把云木傳來的消息告訴他了?!?/br> 單一諾從祁玉懷里出來,“玉哥哥是擔(dān)心我才會一大早就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