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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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是說……”丞相疑惑道,“承親王?” 承親王當年十五歲就和先帝上了戰(zhàn)場,若不是太皇太后阻攔,他就跟著袁國公統(tǒng)帥袁家那十幾萬的精銳軍了。 先帝去世以后他就選擇退出朝綱,連他府中的子嗣都沒有入仕。 “皇叔多年不上戰(zhàn)場,朕有些擔憂?!瘪闾煊畈⒉皇菗鷳n人,是防著只比他大八歲的承親王。 胥天宇不知道,胥天翔此舉一是為了試探承親王,二是為了他的小女人報仇,他是一定會讓那人去的。 “皇叔確實不適合。”胥天翔道,“但皇叔的嫡子胥泓信比臣弟還年長五歲,虎父無犬子,他肯定也是可重用的人才,皇兄何不讓他前去試試?!?/br> 皇叔不好掌控,但是年輕的嫡子就不一定了。 只要胥天宇有野心,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測試胥泓信的機會,找一個能和胥天翔相抗衡的人對想要得到兵權的他百利而無一害。 胥天翔就是抓住了他的這個心理,才會這么提議的。 果然,胥天宇心動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只不過他讓朝中一員武將隨之同行,兵符也在武將手中。 承親王很多年都不上朝了,由武將帶著圣旨去了承親王府。 袁國公和胥天翔見胥天宇的舉動都很詫異,因為他交出的兵符可是他手中唯一擁有的近十萬將士的兵權。 不過他的舉動也能很好的試一試突然與丞相示好的承親王。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但是胥天翔卻沒有想要罷休的意思。 “皇兄雖然仍是壯年,但是儲君一事還是早立為妙。”胥天翔悠悠揚揚的聲音再次在大殿中響起。 剛剛還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丞相和趙書源兩人心中都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趙書源萬分懊悔自己剛剛漏算了此事,如果時間能倒回,他剛剛絕對不會開口說話。 “朕身體康健,此事不急。當年父皇也是在病重之時才決定立朕為太子,朕也不想那么早就……” “皇上此言差矣?!痹瑖?,“先帝在位期間,西南邊關戰(zhàn)事緊張,良國又頻頻出兵力挺良國和寧國間的幾分番邦小國來犯。先帝怕儲位確立后,皇嗣受害,才在病重之際直接傳位于皇上的?!?/br> 袁國公話雖這么說,但是和先帝在沙場出生入死的他知道,先帝屬意與胥天翔坐這個位置。 但是他又不想胥天翔遭受他所受的痛苦,本想要四皇子繼位,沒想那人居然先一步把四皇子給殺了。還用那件事來威脅先帝,讓他立大皇子為太子。 先帝駕崩,留下遺詔半年后才準太子登基為帝,就是為胥天翔爭取時間壯大自己以免遭受毒害。 就算如此,十年前還是被算計了。 幸好當時蒼神醫(yī)出手相救,不然他也無顏去九泉之下見先帝。 趙書源附和的聲音將袁國公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袁國公思慮周全,微臣覺得此事還是早做定奪的好,早些讓太子學習政務,也是好事?!?/br> “老臣以為,皇上大可再等幾年?!眲e有居心的丞相出言道。 “早立儲君才可安民心?!瘪闾煜璨[眼道。 胥天翔輕飄飄的話成功的讓所有大臣紛紛的點頭稱是,三三兩兩的議論后都提議盡快立儲一事。 皇子一共有四個,大皇子是柳夫人的兒子,二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三皇子多年前在別院染病暴斃,四皇子是蘇貴嬪所生。 考慮起來,單憑身份來說,二皇子是最合適的人選。 大臣們也都紛紛提議立二皇子為太子。 胥天宇思量片刻道,“朕會盡快確立儲君人選,愛卿們有何意見大可暢所欲言。” 他這么說就是不想立二皇子為太子,因為他怕趙家獨大,而趙家并沒有完全為他所用。 丞相是他的人,從賢妃進宮以后他一直用那種手段對賢妃也是不想她有子嗣。 太后告訴過他,丞相野心太大。人可用,但不能讓賢妃誕下皇室子嗣,否則可能就會出現(xiàn)丞相攜皇子逼宮的那一天。 儲君一事,他不是不想立,而是還不能立,本想一切塵埃落定后再選次秀。 然后再找個合適的女子為他誕下皇子,立為儲君。 “吾等皆以皇上為尊?!北姵甲庸虻匦卸Y道。 大殿中僅剩袁國公和胥天翔站的筆直,兩人卻一直一言不發(fā)好似儲君之事和他們無關。 恰恰此事又是胥天翔挑起的。 退朝之時,胥天宇推說再好好想想,過了中元節(jié)后再議。 趙書源早就聽出了胥天宇話中的意思,退朝時故意往淳王身邊湊了兩步,本想和淳王說兩句話卻被前來傳話的內官打斷。 “淳王殿下,太后請您過去一趟?!眱裙俟ЧЬ淳吹男卸Y道。 太后聽聞了胥天翔在殿上提及立儲君之事,因為覺得胥天翔今日是有備而來,所以讓內官在此等候。 胥天翔大步邁向冰玉宮的方向,俊朗的面容平靜如水。 冰玉宮在先帝活著的時候叫墨陽宮,改名冰玉宮是因為太后的閨名叫張冰玉。 先帝給雨妃的心雨殿是用她的命名的,她也就把自己的宮殿改成了她的名字,打臉去世的雨妃。 兵部尚書張濤就是太后的母家人,當年他們一步步想要逼死劉慶元就是為了得到兵部。 德妃入了圈套后,他和袁國公只能先保住劉家人。 后宮的女人都是身系整個母家榮耀的人,從進宮的那天起,她們和母家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美輪美奐的宮殿中,太后盛裝坐著正位之上。 一路胡思亂想的胥天翔不知不覺的走進了正殿,拱手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后。” “是天翔來了?快過來坐,幾月不見哀家可是掛念的緊呢!”太后面帶慈祥的笑容,招手讓他上前。 胥天翔并沒有上前,停在正殿的中央道:“母后喚兒臣來有何吩咐?” “哀家就是想你見了,你這么說,顯得咱們生分了?!?/br> “母后,這是你的宮中并沒有外人,不必與本王虛情假意,有何事你直說便是?!?/br> 太后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往后挪了挪身子悠閑的靠在軟枕之上斜眼瞇著昂首挺胸的胥天翔,眼神慢慢變得陰狠起來。 看著長相和她痛恨的女人有五分相似的臉,被她埋藏了二十三年的怨恨逐漸顯露。 “天翔,哀家自認為哀家這個母后做的沒有令人詬病之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