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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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的好?!眴我恢Z舉起酒杯道,“一曲清歌滿樽酒,人生何處不相逢?!?/br> “好,真好?!瘪沣胚B連點頭,“真沒想到一諾的文采居然這么好,真是出口成章,堪稱佳句。” “一諾乃是孤陋寡聞的小女子,在泓信大哥面前獻丑了?!?/br> 說著她將自己酒杯中的酒喝下以示賠罪,祁玉和石頭也跟著她喝下了自己的酒。 胥泓信見此也一口喝下了自己的酒。 “以前總聽人說單家大小姐是個驕縱跋扈,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沒想到真實的一諾居然是這么的博學(xué)多才?!瘪沣欧畔戮票?。 謹(jǐn)記著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話。 單一諾不知胥泓信為何突然提以前的事,警惕的她絲毫沒有猶豫的給了他回答。 “一諾娘親早逝,雖然爹很疼愛一諾,但是后宅中姨娘做主。姨娘偏愛自己的女兒若是一諾事事都壓她一頭的話,那爹不在的日子里一諾就要受盡苦楚,沒準(zhǔn)性命難保。” 低頭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單一諾做出一副傷心模樣。 胥泓信慌忙起身,賠罪道:“是泓信思慮不周提起一諾過往的傷心事,一諾不要怪罪。” “無礙的?!眴我恢Z含笑道,“都過去了,一諾已經(jīng)不放心上了?!?/br> “原來小諾兒以前過的這般辛苦,以后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半點的委屈?!?/br> 石頭見單一諾輕泣的模樣忘記了他們之前的心照不宣,入戲了。 單一諾被石頭憐惜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默道:大哥,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她可是有夫之婦,別的男人和她說這樣的話會被人誤會的。 “你是小一諾的哥哥,若是你再讓小一諾受委屈那她豈不是就無人疼愛了嗎?”祁玉正色道。 胥泓信這才看向石頭問,“不知這位是?” “他是我的表弟?!逼钣駬屜鹊?,“名為石頭。” 祁玉看似是單一諾的護衛(wèi),其實是她口中的玉哥哥,就連國公府的人都曾當(dāng)眾承認(rèn)過他的身份。 袁國公又在去年流言瘋傳的時候說祁玉是單一諾的哥哥。 上京城里很多人都傳,祁玉是袁心愛收養(yǎng)的義子,從小陪著單一諾一起長大親如兄妹。 算下來祁玉的表弟應(yīng)該就是單一諾的表哥。 胥泓信沖他點點頭并沒有多問,若不是石頭說話,他應(yīng)該不會問這個人是誰。 單一諾身邊的人穿任何緋聞現(xiàn)在都影響不到她,這些人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也就沒有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 “以前泓信聽別人說一諾是目不識丁,現(xiàn)在看來那些人都是被一諾的演技給騙了??!”胥泓信笑道。 剛剛單一諾對這些的解釋很完美,但他還是有些疑惑想要多探究探究。 畢竟胥宛月說熟識她的人都說她像換了一個人。 他面前的單一諾若真的不是單家大小姐,而是樣貌和其極其相似之人的話,那他就有了她致命的把柄。 “不是一諾騙了他們,而是他們沒有真心對一諾?!眴我恢Z看向胥泓信道,“若是他們也如泓信大哥般待一諾,怎么會不了解一諾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一諾所言極是?!瘪沣诺溃般庞浀玫谝淮卧趯m宴上見到你時你好像才八歲。” “泓信大哥記錯了,一諾是十歲那年才跟爹爹去的上京城,第一次進宮參加宮宴是十一歲的時候。” 還好原主的記憶她都有,不然這個問題還真無法應(yīng)付。 胥宛月查了宮里的所有文檔,單一諾第一次參加宮宴的確是十一歲,他故意說錯就是要看看她記不記得。 “那是泓信記錯了?!?/br> “多年前的事,記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br> “一諾不但長得漂亮,胸懷也很寬廣,從小到大定是人見人愛的女孩。不像我經(jīng)常與人發(fā)生口角,處處惹人嫌?!?/br> “泓信大哥此言差矣?!眴我恢Z吐了吐舌頭道,“以前我可是個名聲狼藉之人,也是處處與人口角不斷。畢竟不喜歡咱們的人,咱們也不能一直用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不是?!?/br> “小諾兒說的沒錯,看不慣的人就要用拳頭說話?!?/br> 單一諾沖石頭豎起大拇指眨了眨眼,同意他說的話沒錯。 胥泓信被她眨眼的可愛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瞬間就忘了他此舉的目的。 順著單一諾的話就開始了另一個話題。 聊得熱火朝天的幾人,直到亥時才散去,胥泓信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還是單一諾喊他身邊的小廝將他扶回房間的。 小廝扶著他走后,看似也已經(jīng)醉的不走直線的三人,渙散的目光立刻變得凌厲起來。 他們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真的休息了一宿。 天亮?xí)r分單一諾還故意去胥泓信的房間詢問了一番才用了早膳離開客棧。 胥泓信醒來時已是午時,宿醉的頭痛感令他難受不已。 漱口水剛喝下,聽到小廝說單一諾一早就離開了,他急的直接將漱口水咽進了肚子里。 干咳了幾聲,剛緩過勁來啞著嗓子問:“他們昨晚也醉了嗎?” “醉了。”小廝哈著腰道,“他們也是醉的走不成路,休息了一晚早上才走的?!?/br> 同是宿醉,為何他會睡到下午,而他們早早就能啟程? 胥泓信很疑惑,但是他們喝的酒都是一個酒壺里的,而且他親自拿了那酒壺,一點毛病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他不勝酒力嗎? 他不知道,單一諾在給他倒酒的時候手中握著一個小瓶,那瓶中是她跟紫心要的高度酒精。 只要時不時的在給他倒酒時往他酒杯中滴上幾滴,足夠他睡上大半天。 大好的機會被他一時疏忽給錯過了,胥泓信懊惱不已。 收拾妥當(dāng)后,忍著劇烈的頭痛離開了茗韻樓,出了城才敢跟胥宛月聯(lián)系。 而此時胥宛月正在二十里外的小縣城等他。 兩人見面后,得知胥泓信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胥宛月就先一步回了樂清縣。 身邊跟著尾巴的事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見胥泓信的時候她都是先將尾巴甩掉才去的,盡管甩掉了,她也怕有她沒有發(fā)現(xiàn)的尾巴。 幸好太后只拍了一個人來瞧瞧盯著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 在她回到樂清縣的時候,胥天宇和太后已經(jīng)決定要起駕回上京城去。 “母后,月兒越想越不對,那晚就發(fā)現(xiàn)了單一諾的異動直接跟著她離開了樂清縣,直到發(fā)現(xiàn)她往東繞了一圈又往南走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