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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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心虛的低下頭,那晚她是確定了抱著她的人是石頭才肯的,不然她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 他將她攬到懷里說道,“小諾兒怕太皇太后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要守一年的國喪,所以才讓咱們著急成婚的。” “單一諾?”她驚訝的問。 “要不是因為這些事,小諾兒都有孩子了,你想不想咱們兒子把那冷面王爺?shù)拈|女娶回來?” 石頭突然轉(zhuǎn)變話題,因為他發(fā)現(xiàn),最近他一靠近燕子就會把持不住自己。 燕子毫不猶豫的點頭,那天胥天翔說的話猶在耳畔,她可想著將來有一天要報仇的。 “那還墨跡什么,咱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生兒子?!彼麑⑺龘涞乖诖病?/br> 她并沒有羞澀的低下頭,而是仰著小臉挑釁道:“你行嗎?” 男人的尊嚴(yán)被挑釁,他豈是那么容易就能罷休的,這個遲到的新婚之夜他可要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 “黑燕子,沒想到你還是挺白的嘛!” 兩人說了半天的悄悄話,她把自己怎么突然對他動情的都說了一遍了以后石頭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 “你說咱們的孩子以后叫張什么好呢!” 燕子縮在被子里轉(zhuǎn)移話題,她現(xiàn)在渾身酸軟,可不想勾起石頭的獸性。 “燕子,我不想再叫張鵬飛了,刺客張鵬飛已經(jīng)死了,以后我叫石頭。咱們的孩子姓石,不姓張?!?/br> “好?!毖嘧討?yīng)道。 “不過,小諾兒收養(yǎng)了那些孩子,我發(fā)誓要一輩子護著她,你不要吃醋?!?/br> “知道了,我不跟她爭在你心中的地位?!?/br> 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低頭吻上她的唇,再一次將她吃干抹凈。 翌日石頭想把自己要改名字的事告訴單一諾。 書信還沒有寫就被燕子搶走了手中的筆,兩人相視一笑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在他們往京都一個偏僻胡同中的小院出發(fā)時,因為他們傳信的青鳥被暗衛(wèi)發(fā)現(xiàn),所以云木很快鎖定了一個區(qū)域。 前來尋找單一諾的胥天翔此時已經(jīng)到了小院外。 出發(fā)之前他讓云木給他身上涂上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這個味道是祁玉身上的味道。 遠遠的看著在院子里嗮太陽的小女人,慵懶的像只小貓般窩在搖椅里。 接近十天的時間,小女人卻瘦了一大圈。 越看他就越覺得胸口有種悶悶的感覺,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我還真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們就……”祁玉嘆了一口氣,“小一諾怎么不告訴我?!?/br> “怕你沉不住氣,攪了他們的好事。”單一諾道。 他寵溺的戳著她的腦門子道,“你個鬼精鬼精的臭丫頭,什么事都藏得住?!?/br>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瞞得住玉哥哥呢!”她嬌笑著說道,“玉哥哥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嗎?只是沒有戳穿我而已嘛!” 話說完她挪了挪身子,靠在他的懷里,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這般溫馨的場景是暗處的某人一直期望可以得到的,可是他卻總不能如愿。 曾經(jīng)擁有過短暫的幸福,因為他的不信任和多疑傷害了她,所以被他傷的遍體鱗傷的她離開了他。 明明是屬于他的幸福被他親手推給別人。 他們之間的所有就在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融景城時,在她進京后明明知道會有危險他還是置之不理時,都?xì)в谝坏?/br> 氣血翻涌的瞬間,鮮血從他口中噴涌而出,眼前小女人的身影也慢慢變得模糊。 云木扶住差點露出蹤跡的胥天翔,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泠雨和泠水架著他離開,他們主子有多警覺他很清楚。 他們的確離開的很及時,單一諾雖然沒有聞到她熟悉的那股甘松香,但是卻聞到了血腥味。 同樣敏銳的祁玉也察覺到了血腥味和氣息的波動。 胥天翔到來時就發(fā)現(xiàn)端倪的云林并沒有阻攔他們的到來,但是也沒有上前。 接收到云木信號的泠雨也一樣。 并不是他們不想去,而是他們已經(jīng)不再聽胥天翔的命令,在他們的心中是他傷害了他們的主子。 深知他們秉性的胥天翔也并沒有強求。 凌厲的眼神將四周掃視了一圈,單一諾裝作若無其事的同時祁玉也一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依偎在一起的二人愜意的享受著午后的暖陽,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聽著很別扭的聲音說道:“大庭廣眾卿卿我我的,你們二位這是什么關(guān)系啊?” “我們什么關(guān)系是我們的關(guān)系,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輪不到你管的關(guān)系?!眴我恢Z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問話的人掰著手指頭捋著單一諾話中的關(guān)系究竟是誰的關(guān)系。 她身后跟著的人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嘴角上揚著,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燕子?”祁玉等了片刻沒等到回應(yīng)提高聲調(diào)道,“燕子?!?/br> 站在燕子身后的石頭懟了她一下,她這才回過神訕訕的笑著來到他們身邊道,“師兄?!?/br> “臭丫頭,來了就來了,還裝神弄鬼的做什么。”祁玉嗔道。 “這不是看你們這么溫馨的樣子,想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嘛!”燕子狗腿的說道。 驚喜還是驚嚇又或者說是八卦? 單一諾把燕子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只是她已經(jīng)疲于解釋,第一次用沉默回應(yīng)了此事。 沉默的單一諾并沒有引起燕子的注意,卻讓祁玉覺得很驚訝。 不用說所有人也都能看出祁玉對單一諾的心思,只是他們兩個都一直以兄妹相稱,外人也不能多說什么。 除了傻傻的燕子外,其他人都覺察到了單一諾的變化。 無形之中還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fā)的一股寒意,究竟是什么層面的寒意他們并不知道,只覺得很奇怪。 “你們新婚燕爾的跑過來干嘛?”單一諾起身道,“難道還要我們來鬧個洞房不成?!?/br> 她說著就要去撓燕子癢癢,但不知是不是坐得太久突然出現(xiàn)暈眩的感覺,她晃了晃腦袋想清醒清醒卻向一邊倒去。 祁玉起身要去接住她,被閃身過去的石頭搶了先。 當(dāng)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好像見到了三年前逃婚出來后消瘦的她。 心中有股子莫名的怒意,特別心疼面前這個瘦小的女人,不管不顧的抱著她回了廂房。(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