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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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木拉著祁玉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下。 那看似微微的顫抖讓祁玉明白了云木是有多緊張,也明白了胥天翔為何之前沒能發(fā)現(xiàn)慢慢靠近的他。 他打出的那一掌,若是沒有泠水的拼死相護應(yīng)該會…… 想到這里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單一諾,轉(zhuǎn)頭低聲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爺為了趕回盡快趕回京都闖了困住我們的毒障。”云木壓低了聲音解釋道,“知道主子小產(chǎn)的消息后,他已經(jīng)沒了求生的意志,若不是我的銀針撐著,他早就倒了?!?/br> 云木說完認真的看著祁玉補充道,“師兄,爺從未利用主子?!?/br> 胥天翔有賭氣的成分,但是他是真的沒有要利用單一諾來誘使誰上鉤。 陰差陽錯下,事情就變成了如今這番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場面。 祁玉看著身影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的胥天翔蹙了蹙眉轉(zhuǎn)身離開,一是不想他有事,二是不想單一諾發(fā)現(xiàn)。 胥天翔根本沒有在意祁玉的行為,他滿眼都是不遠處那個摟著別人胳膊的小女人。 在他們這邊發(fā)生這些轉(zhuǎn)變的同時她也沒有閑著。 幾句話就懟的肖琳繡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要撲上去咬她幾口才能解恨的樣子。 不過她這個樣子也是自找的。 單一諾說完吳嘉樂是她的哥哥后,琳繡就質(zhì)問道:“你們八竿子打不著的,哪來的兄妹關(guān)系?” “誰告訴你必須要有血緣才能算得上親人?!眴我恢Z厲聲道,“我告訴你,這世上,并不是有血緣關(guān)系才是最親密的,而是互相有了羈絆才能成為家人。嘉樂哥哥,就是我的家人。” “惺惺作態(tài)?!绷绽C嗤之以鼻。 “猩猩是不用作態(tài)的,他原本就有人的模樣。但是一些人,無論是怎么偽裝都不像個人?!?/br> “單一諾,你在說誰?”琳繡高聲質(zhì)問道。 看著歇斯底里的琳繡,單一諾淺笑著說道:“我說你了嗎?請你不要對號入座好嗎!” 聞言,已經(jīng)處在極度憤怒的琳繡終于徹底爆發(fā),大步?jīng)_著單一諾走去。 因為單一諾的話而很有觸動的吳嘉樂想要攔住琳繡,可挽著他的手卻將他拉到了身后…… 所以,他,被小小的她保護了。 這個她當然是把他看作家人的單一諾,而不是瘋癲狀態(tài)的琳繡。 單一諾不躲也不閃,平靜的看著琳繡的走來,一點也不怕她的癲狂。 兇神惡煞的琳繡在即將沖到單一諾面前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周圍所有做好準備要對琳繡出手的人也都收住了手,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其中包括剛回到單一諾身后的祁玉,要護著自己小女人的胥天翔。 他們都非常疑惑,那么憤怒的琳繡為何會突然停下。 唯獨單一諾好似看透了一切,面無表情的和驚愕的琳繡對視著,清澈的眼眸忽閃忽閃泛著光。 皎潔的月光下,琳繡看到的單一諾是閃爍著耀眼光芒的仙子,令人由心底生出一種敬畏感。好像所有人都只能臣服在她腳下,不得靠近。 琳繡正式因為這種感覺才會突然停下腳步。 別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單一諾卻很清楚,因為她從琳繡眼中看到了閃著光芒的自己。 那道光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之前不怕琳繡是因為知道她已經(jīng)自亂陣腳,這樣的她很容易對付。所以單一諾準備在她靠近時直接致命一擊,徹底打垮已經(jīng)油盡燈枯,并出現(xiàn)回光返照的她。 “你究竟是誰。”琳繡不可思議的問。 “單一諾,一諾千金的一諾?!眴我恢Z一字一頓的說道。 魔性的聲音傳入琳繡的耳中,她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泛紅的眼底慢慢恢復(fù)了平靜。 憋悶在心中的一股氣好像突然得到了宣泄,無力的蹲在地上。 單一諾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說道,“如果我是你,在我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可活的時候會更親近人說說我的遺囑。不,現(xiàn)在你還剩下一個時辰?!?/br> 琳繡徹底傻眼,仰頭看著單一諾,嘴唇顫抖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句話:剩下一個時辰。 人的生命走到盡頭時會有很多感慨,但在她知道自己還剩下一個時辰可活的時候腦子卻一片空白。 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表達,是因為這幾年的生活讓她整個人變成了提線木偶,沒有了自主思想。 嘴上懟她,心里卻沒有任何惡意的單一諾也只想她能悔悟。 肖卓運是個正直坦蕩的人,他教出的女兒一定也不會差,只是這幾年來的逆來順受讓她沒有了自我。 “譚宗晉控制的了你的身體,但他不能控制你的心?!眴我恢Z蹲下身子和琳繡的目光停留在一個水平線上說道,“不要因為任何原因放棄自我思想,你的咆哮,改變不了任何事。如果你不甘心,你可以想想這幾年,你有沒有為你的不甘心付出過行動?!?/br> 除了那次受不了譚宗晉的折磨,弄了幾幅傷身的藥讓他得了傷風(fēng)以外,精通醫(yī)術(shù)的琳繡再也沒有做過什么。 吳嘉樂的身份是小廝五方,但如果她想要逃脫丞相府,他也一定會幫忙。 身份不能泄露,助她一臂之力還是可以的。 而且他知道,她娘親的母家是世代的名醫(yī),小時候她就開始和她娘親學(xué)醫(yī),想逃出去并不是難事。 她怕被抓回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已經(jīng)任命。 從小就喜歡她,加上她又是他的未婚妻,他當然不想她留在丞相府??伤幌胱撸撬钟惺裁崔k法。 “我是怕,怕被抓回去的話會遭到更嚴重的虐待,更怕逃離了那里我無處可去……”琳繡道。 她哪里知道五方是吳嘉樂,又怎么會知道單一諾會出手幫她。 什么都不確定的情況下,能給她溫飽的丞相府就是她唯一能夠安身的地方。 “你現(xiàn)在不一樣嗎?”單一諾扶她起來道,“如果四年前你出現(xiàn)在丞相府外就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br> 且不說她能不能幫忙,吳嘉樂就絕對不會不管。 琳繡頓時淚崩,抓著單一諾的胳膊泣不成聲的說道:“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救救我,我想活下去,想見見麟兒?!?/br>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只是她沒想到那毒會這么厲害。 云木搭了她的脈以后她就悄悄給自己診了脈,雖然她的醫(yī)術(shù)還算不上太高明,但也知道毒已經(jīng)在她身體里漫延。(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