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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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諾曾被稱作小仙姑,英勇無畏的休夫娘子,樂善好施的飛云閣閣主,為國為民的護國郡主。 今日,她被直接稱之為妖女。 正要下馬車的單一諾聽到這句話只是微微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走出馬車。 “主子,解下披風吧!”泠雨扶著走出車廂的單一諾道。 光明磊落的單一諾不需要任何掩飾,用來抵抗寒氣的披風本沒有什么,就怕被人曲解其中用意。 單一諾微微一笑,沖泠雨點了點頭解下披風走下了馬車。 百姓見到她時沒有之前的笑臉相迎,也沒有了對她最基本的敬重。 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害怕還有一些臉上帶著幾分兇狠。 杜邵軒幫單一諾洗脫了殺害冒牌貨的罪名,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幫人還留了后手。 祁玉和胥天翔趕回來的時候也都已經(jīng)為時已晚。 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從邱縣送郭氏母女來的師爺已經(jīng)在和圍觀的百姓講述所謂的事情經(jīng)過。 嫡女殘忍的對自己的庶母和庶妹下了毒手,還把一直收養(yǎng)她們的一家人殺害…… 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頃刻間,單一諾成了百姓心中的毒婦,妖女,魔鬼,甚至還把更多邪惡的標簽往她身上貼。 袁國公夫婦的死更是被翻了出來重新算在了她頭上。 衙門門口守著的衙役也故意為難她,詢問這詢問那就是不說讓她進去。 她也沒有用淳王妃和護國郡主的身份壓迫衙役,只是冷眼看著所有的人,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情緒。 晚他們一步趕到的云木將他帶來的人交給身后的暗衛(wèi),讓他們帶著那人從后門進入衙門,他掏出胥天翔交給他的令牌走到衙役面前。 監(jiān)國國主的令牌形同副帝親臨,衙役當然不敢再有造次。 “小一諾。”祁玉從衙門里走出來目光鎖定在面無表情的單一諾身上道,“路上可有麻煩?!?/br> 他本想來衙門看一眼她有沒有到,然后去城門口接她,卻沒想這里先出了狀況。 胥天翔一直在暗處默默聽著,他也不敢走開想要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聽到衙門口的異動他才現(xiàn)身從衙門中走出來接單一諾。 “玉哥哥,你怎么來了?”單一諾見到祁玉后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擔心了吧!” “傻丫頭,我不應該擔心你嗎?”祁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道。 她瞥了一眼出現(xiàn)在衙門口看都沒看她一眼的胥天翔勾起唇角看著祁玉點了點頭,和他一起走進京兆尹衙門。 胥天翔正在和云木低語著,余光一直看著她的動靜,卻裝作視若無睹。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都表現(xiàn)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有黑虎低聲哼哼了下,用尾巴拍了拍他的手臂。 云木心疼的看了看自家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只知道要把事情做好讓他少些煩惱。 府尹端坐在公堂之上,早就聽說過單一諾的事跡和她美若天仙的外貌,親眼見到時才明白傳說中她的樣貌真是不及她本人的一半。 樣貌有偏差,那么她做的那些事肯定也有很多沒有還原。 雖說他并不是那種視民如子的清官,但他始終記得,袁國公跟他說的那句話。 作為一方官員,就算不能護全每個百姓,也要護全保護百姓的人。 已經(jīng)淪為丞相門客的他肯站在單一諾這面就是因為他始終記得這句話,所以,他才冒著生命威脅幫她。 單一諾和胥天翔的地位比他一個京兆尹的府尹高出很多。 即使他是主審官也要起身向他們行禮,然后給他們搬來座椅才正式開始審案。 郭氏和單子萱還在被大夫救治,師爺作為原告遞交了訴狀。 聲淚俱下的師爺帶著哽咽的聲音講述了事情發(fā)展的過程,胡編亂造了所為的犯案動機和目的。 等他講述完,單一諾忍不住笑了起來。 坐在她上首的胥天翔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明白今日的事他的小女人不需要他出手就能搞定。 果然,單一諾緩緩起身走到大堂之中圍著師爺轉(zhuǎn)了一圈又瞥了一眼國是母女。 她這時才開口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血書從何而來?” 如鶯般好聽的聲音在大堂之中縈繞,說話的人一臉平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師爺。 師爺毫不猶豫的說道,“是郭氏母女拿著血書來縣衙報案的,血書是他們訴狀,小的便把它拿了過來。” 單一諾嗤笑一聲,大聲重復了師爺所說的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 或許其他人還不明白她這么做的目的,胥天翔和祁玉他們這幫人卻很清楚,尤其是偷偷把一個藥粉灑在郭氏母女身上的云木。 懂醫(yī)的他早已看清了郭氏母女的癥狀,也明白血書就是關(guān)鍵。 他不明白的是,單一諾現(xiàn)在這種性情怎么會主動來公堂,在城外她明明是可以直接走。 對于單一諾會來這里的原因,可能幾乎沒人能想象到。 這個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她要看看丞相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沒有跟來的薛淼就是被她留在城外觀察被他們丟下的趙正奇會有什么樣的舉動。 云林從那個侍衛(wèi)口中得知丞相是要他偷偷殺了趙正奇然后嫁禍給她。 各個環(huán)節(jié)丞相都緊密的相扣在一起,目的是要治她的罪? 僅僅只是這個目的的話,未免也太簡單了。 她想不通,所以她決定來京兆尹,看看京兆尹里的事情會不會也是丞相的安排。 師爺?shù)闹v述讓她覺得做此事的人手段很拙劣,不像丞相。 而她剛剛起身時又感受到的目光讓她想起了在路家時和太皇太后葬禮上的那道目光。 找不到目光的主人所在,她只能見招拆招逼主人現(xiàn)身。 “師爺,郭氏母女已經(jīng)被割舌挖眼,砍斷雙手,你告訴本……郡主她們是怎么寫下血書的。” 單一諾本想說本閣主,話到嘴邊時她有改口說了本郡主。 私下怎么著是私下的事,在大庭廣眾的地方,她還是不想讓胥天翔丟臉。 本郡主這個自稱不用直面她和他的關(guān)系,又可以為他保住臉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