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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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有沈易,后有袁國公夫婦,還有祁玉。 他們的死都可以歸咎到單一諾的頭上,若不是因為她可能他們都不會死。 胥天翔說的沒錯,這里不屬于她。 等所有該辦的事情辦完以后她就該回去了,就算回不去也不能再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 在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袁浩銘又走近了袁鷥鷥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子不教父之過,你之前的過錯有為父來承受。但從今以后,你我再無任何瓜葛,希望你能好自為之?!?/br> “從今以后?”袁鷥鷥抬頭看著袁浩銘道,“你不是早就給我寫決絕書了,這是要本宮念你的好……?。 ?/br> 袁鷥鷥驚呼了一聲還沒有說完的話也被打斷。 突然驚呼是因為趙氏再一次沖過來給了她一巴掌,脆響讓她想說的話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 表面上比較浮躁,性格大大咧咧的趙氏和她的jiejie皇后不同。 她從不耍心機,往常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的,就像她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問單一諾和攀她肩膀的石頭究竟怎么回事一樣。 這么會功夫,如此性情的她居然打了袁鷥鷥兩次耳光,她打的還是自己已經(jīng)二十的孩子。 身為一個母親如此痛打自己成年的孩子,心中是何滋味? 傷心欲絕的她看著還被反綁著手臂的袁鷥鷥,想著為了生下這個女兒差點丟掉性命那一刻,她絕望的搖頭閉上了早已被淚水模糊的雙眼。 “娘親莫要傷心。”袁麒磊扶住趙氏勸說道,“兒子扶您回去休息?!?/br> 趙氏的眼淚隨著她不停點著的頭啪嗒啪嗒的落在地磚上。 袁浩銘將自己哭的不能自已的嬌妻攬入懷中,看向正在擦拭眼角的單一諾說道:“諾兒,這里的事你來處理吧!” “好。”單一諾應(yīng)聲看向袁麒磊道,“磊哥哥,你先陪二舅舅和舅母去休息片刻,我稍后就到?!?/br> 眼眶也已經(jīng)濕潤的袁麒磊頷首,三人相攜著走出花廳。 他們這一次的離開腳步無比沉重,之前說和袁鷥鷥斷絕了關(guān)系,心中始終還是放不下,但此刻,即使放不下也硬是放下了。 單一諾再次目送他們走遠(yuǎn)后才問還沒有回過神的袁鷥鷥,“鷺兒的事你早就先知道嗎?” “知道,就是我提議用我的關(guān)系把鷺兒放你身邊去的,原本還想利用堂兄送到你身邊,只是沒想你會在那時候回來?!?/br> 明白單一諾問話的含義,袁鷥鷥也不再辯駁,直接承認(rèn)。 并不算蠢成豬頭的她很清楚,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就沒必要再隱瞞任何事情了,隱瞞也沒用。 單一諾的表情告訴她,他們知道了一切,只等她親口說出事實。 “所以,我的行蹤是你從睿哥哥那里知道后告訴胥宛月的?” 嚴(yán)瀟沒有撒謊,透漏她行蹤的人不是他,而且他也是從胥宛月那里知道了她的所有路線。 她一直在想是誰告訴胥宛月的,直到知道鷺兒的事以后她才猜想是不是和袁鷥鷥有關(guān)。 輕信鷺兒的話,也只是她自欺欺人的一種表現(xiàn)。 祁玉查出江湖上的人都是從往生門知道她所有消息的以后,她也曾動搖過。 后來,始終不敢相信袁鷥鷥會出賣她最終沒有查下去。 現(xiàn)在想想,她真的是追悔莫及,如果當(dāng)時就查下去的話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了。 最讓她生氣的是,胥天翔早就知道此事,卻沒有告訴她。 “胥宛月既然很想殺你,我為何不滿足她?”袁鷥鷥挑眉道,“你死了,對誰都好?!?/br> 單一諾氣笑了,她來到這里以后第一次被親人背叛,雖然上一世對這樣的背叛已經(jīng)麻木,但今生得到了溫暖的她再次被傷害時還是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曾幾何時,兩人也是如親姐妹般相處過,昔日的情同手足卻不敵別人的三言兩語。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想要證實這些事都不是她做的,她只是被騙的可憐之人。 單一諾在詢問這些之前還有想著要放過她這一次,將她送到偏遠(yuǎn)地區(qū)讓她平平淡淡的度過余生。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自以為已經(jīng)是心狠手辣的她還是太仁慈。 胥天翔說的那種可以不被任何情緒控制自我判斷的人,她大概是做不來了。 “軒哥哥?!彼D(zhuǎn)頭看向杜邵軒問,“你還有話和她說嗎?” 杜邵軒搖頭不語,她想證實什么他很清楚,既然已經(jīng)知道她是何時開始的,之后的細(xì)節(jié)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林,送她走吧!”單一諾對著門外說道。 云林應(yīng)聲而來,袁鷥鷥不知道單一諾要將她送去什么地方,驚慌失措的詢問著,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她便開始破口大罵。 罵出口的話簡直惡毒至極,脫口而出均是些污言穢語。 拎著她往外走的云林蹙了蹙眉頭,直接一個手刀過去讓她安靜了下來。 袁浩銘和趙氏其實并沒有離開前院,泠雨按照單一諾的吩咐讓他們在東廂房中休息。 單一諾讓泠雨留下他們,確實是別有用心。 她在皇家寺院和皇后說的話確實是一時的氣話,皇后會不會照做她不知道,但她要提前確認(rèn)袁浩銘和趙氏的態(tài)度。 只要他們還有一絲的猶豫,那么她就會停止一切對袁鷥鷥不利的動作。 當(dāng)他們知道袁鷥鷥要被送走時看都沒看一眼,也沒有要詢問她會送到哪里去的意思。 單一諾見此,一身輕松的走進(jìn)了東廂房,讓袁浩銘和袁麒磊去院子里回避,她和趙氏說起了女人之間的悄悄話。 外甥女都開口了,趙氏當(dāng)然不能推脫,她用最輕松的方式讓情緒激動的趙氏逐漸恢復(fù)平靜。 趙氏好似突然察覺到她的用意,正說著的話戛然而止,拉住她的手欣慰的笑了笑。 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成為了她見過的最美的笑容。 有人說,微笑就像創(chuàng)可貼,雖然蓋住了流血的傷口,但是疼痛依然存在。 她卻認(rèn)為只有會微笑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畢竟生活就是要你記住疼痛忘記傷口,從新再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