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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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曹家和譚家住在一條河的兩岸,兩家也都是只有一個孩子。 隨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兩人慢慢長大,他們兩家的長輩給他們定下了婚約。 曹氏比丞相大三歲,為了曹氏,十六歲的丞相便娶了妻。 次年,在曹氏身懷六甲之時,丞相決定離家赴京趕考,六年都杳無音信。 伺候兩家四位老人終老的曹氏決定進京尋親。 誰知,曹氏找了四年都沒有找到人,帶著女兒以乞討為生。 恰巧那日聽聞一個官爺要娶得是上京城中一個富賈年過二十的meimei,她想去湊熱的同時就想討點東西吃。 不用想,這個新郎官就是丞相,她們母女被他發(fā)現(xiàn)以后安置在一個偏遠的宅院中。 曹氏因為丞相拋棄糟糠之妻再娶他人之事氣出了病,不多久就離開人世。 可能是老天憐憫,丞相有無房妻妾,卻遲遲沒有子嗣。 見此,丞相便把被安置在宅院的譚晴若偷偷接回了丞相府,以大小姐的身份生活。 也不知為何,從她到了丞相府,各房妾室很快就傳來了喜脈。 尤其是在半年后,正室嚴氏也懷上了身孕,誕下了丞相府名義上的嫡長女,譚晴蕓。 “跟著我娘乞討四年,自己在外活了兩年多,剛回丞相府安穩(wěn)了兩年,我又變成了被人遺忘的存在?!弊T晴若緩緩講述著她曲折的一生,突然怒道:“還未及笄,母親就讓我嫁于你為妾。我想著能在你這里咸魚翻身也好,誰知……” 本是嫡女,最后落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庶出身份,嫁人還僅僅只是個妾室。 忍了這些個不甘,結(jié)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這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根本沒有真正對我動過心。你和田氏都是口是心非之人,她口口聲聲說你身上血腥味重不讓你靠近,暗地里卻歡喜的很。你不知道吧!就在你我相遇那晚,她一直在等你回家,親手為你準備了一大桌的飯菜,等你回去告訴你她懷上了你的孩子之事……” 她帶著幾分嘲諷之意看著袁浩坤一口氣說完了這段話。 此事她也是無意中聽到田氏和貼身婢女說話才得知,本來沒有對田氏起殺意的她突然想到了表面慈母形象,暗地里卻處處為難她的嚴氏。 原來田氏只是想看袁浩坤那種別扭又可愛的表情,才謊稱不喜歡他身上的血腥味。 骨子里卻從沒有怕過他,每次都算著他回來的日子給他準備他喜歡的膳食。 有孕后,也是她冒充袁國公的口氣給他去了書信想要他回來。 田氏正是因為太愛他,所以才會去求袁國公夫婦將她納進了將軍府。 也是看在她當時懷有身孕長跪求情的份上,袁國公和向氏見她才同意了納妾之事。不然,丞相府的庶女怎么可能進的了袁家的門。 她明白,若是留著一個這樣的女人在,她永遠別想控制袁浩坤。 “她以為她讓我進門就能感動我,一心一意為袁家著想嗎?”譚晴若嗤笑一聲,“真是癡人說夢?!?/br> 袁浩坤回憶著從前和田氏在一起的種種,如醍醐灌頂般猛地睜開眼睛,抬頭望天。 天上漂浮的白云好似是熟悉的小臉,輕咬著下唇嗔他一眼道:“瞧你身上那股血腥味,沒有沐浴更衣就過來,也不怕嚇到人家。” 當他沐浴更衣后回來,桌上就擺滿了符合他口味的飯菜。 飯后,她便會借著各種由頭讓他陪著她去院子里散步,還會帶著好似是嫌棄的口吻說他又黑了,看上去像個黑炭。 嘴上這么說著,她的小手卻還是會在下人少的地方主動牽上他滿是老繭的大手。 夜半時分,突然驚醒的他還發(fā)現(xiàn)她撫摸著他手上的繭子落淚,她還推脫說是因為他手上的硬繭劃傷了她,疼哭的。 那年袁國公夫婦去良國帶著十分羞澀的她回來,說是給他物色的妻子。 總以為他和她不過是因父母之命才會成親,并沒有什么感情所言,可在田氏死后他便沒有了要回來的沖動。 一直都以為是這些年邊關戰(zhàn)事吃緊的緣故,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是他心中牽掛的人不在人世了。 心空了,自然也不想回來了。 對袁麒睿不管不顧也是因為他那有幾分像田氏的相貌總會讓他想起她。 其實那年剛見到羞紅臉的她,他那顆鋼鐵般的心就已融化。 她跟著他的那幾年,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幾年。說實話,那幾年他臉上的笑容都比以往的二十幾年多。 錯了,他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錯的無可救藥。 譚晴若打量著他,嫌棄的用聳了聳鼻子,也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雖然我忍了你令我作嘔的身子二十多年,但每一次還都是我用香來迷惑你才能留你在房中。為的就是得到那個蠢女人的地位,讓袁國公將兵權(quán)交于你,再讓你歸順于我的父親??赡隳??你心里只有那個蠢女人,卻看不到我的存在?!?/br> 二十多年了,令她惡心的人還是她用藥物留下的,對她來說是多么諷刺的事情。 無數(shù)次的想象著她對袁浩坤說出這些話的情景。 唯獨沒有想過會這么痛快的說出她的身世和這些年的忍耐,告訴她一直想盡辦法留在身邊的男人其實他很令她厭惡。 討厭武將的她,表面應付袁浩坤讓袁麒輝學武,其實平時她主要培養(yǎng)他學文。 希望他將來能做個言官而不是武將。 左右今日都要做個了結(jié),不是她把他們所有人送上黃泉,就是她見不到明日的太陽,索性都說出來也無所謂。 把長劍架在袁浩坤脖子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沒了退路。 至于袁麒輝,對她來說,這些年他是她的希望同時也是她最大的累贅。 做出決定的那一瞬間,其實她并沒有為他考慮。 究竟那人什么時候能到,帶了多少人,能不能沖破飛云莊暗衛(wèi)的攔截過來營救他們出去,都是未知數(shù)。 挾持袁浩坤以求能帶著飛云令和袁麒睿退到飛云莊外。 這個孤注一擲的辦法是丞相告訴她,讓她在危難時分用來自保的,也只限于自保。(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