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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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單一諾其實一直都不知道她該做的是什么。 剛來到這里的時候祁爾告訴她,只要她做完自己該做的事就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她從剛開始想再回去二十一世紀變成了想留在這里和胥天翔長相廝守。 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了,卻不知道自己還能要什么。 關于這個問題她此刻并沒有深究,因為還有更重要的問題等著她去跟祁爾確定。所以,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看的沒有那么重。 “爺爺,剛剛我在夢境中看到一個影子,她是不是單家大小姐的娘親?”她急切的問。 “單家大小姐的娘親,不就是你的娘親嗎?” “不,那是原主的娘親,而我只是個鳩占鵲巢的人,不能和她相提并論?!?/br> “哈哈哈!”祁爾仰頭大笑道,“傻丫頭,原來你還一直在意著這個問題??!你能從夢境中看到三世輪回,難道還不明白,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那我娘親……” 他做了個噓的姿勢打斷她要說的話道,“佛曰:不可說?!?/br> 千屻峰的時候,他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用同樣的神情看著她讓她明白,有些事不能說破。 她今日并沒有像那日一樣直接閉口,而是吞吞吐吐的還想詢問她最好奇的事。 “無論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多高的地位,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突然從祁爾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即將出口的話全部因為驚訝而再次咽回了肚子里。 來人面帶笑容看著她道:“就像當年你要拜我為師,目的是什么暫且不說,憑你不屈不撓,誓要拜師學藝的那份決心,就算這老家伙不拜托我,我一樣會收你為徒。” 她從來到寧國,最懷念的人除了她的外婆就是除了太皇太后,她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的師傅。 國外念書的時候,因為白曉藝和單偉豪沒有給她交學費,她只能去打工賺錢,經常撿別人的殘羹剩飯來剩下飯錢的攢學費。 師傅就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的,恩人。 他當時的身份是海外華人,在當地是小有名氣的葛師傅,也是看她可憐讓她去他的書法館幫忙,給她開雙倍工資。 她剛到那里就喜歡上了那里中式裝修中的氛圍,古色古香的感覺讓她有種非常舒服的感覺,這也是她堅持要拜師的一個重要原因。 同時也為她來到這里后的一切打好了基礎。 從他的話里她明白了她為何能在那個時候遇見他,也明白了他教她那些的理由。 唯有一點,她很疑惑,也在和當年的師傅寒暄后想要問出那個疑惑。 “今日我來此就是要告訴你,你的命運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成了定局,是任何外在因素都改變不了的。至于你的疑惑,老家伙已經說了,不可說?!?/br> 葛師傅口中的老家伙她剛剛就知道是在說祁爾,可她還是不懂為何不能說。 難道她不能詢問關于她母親,還有她和原主之間的關系嗎? 她眼珠轉了轉,看了看葛師傅又看向祁爾問:“爺爺,那玉哥哥呢?他真的是我上一世的外婆嗎?” 正在幫她處理手腕的祁爾低笑一聲道,“他知道你上一世的出身后怕你吃苦,哀求老夫讓他去陪伴你,也正是他愿意犧牲自己這一世的壽命去護你周全,才能讓他功德圓滿還能和你再續(xù)一世母子緣。” “那他真的……” “他不是一直都在嗎?” “在哪?” “在這里。”祁爾指了指她心臟的位置道,“他一直都活在你的心中,時時刻刻都陪伴在你的左右?!?/br> 聞言,她咬了咬下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緒,撲到祁爾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一旁的葛師傅和祁爾都驚慌失措的勸著,可是他們感覺沒什么效果。 見她越哭越兇,他們只好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慰,等她自己平復好情緒再說別的。 半天后,她止住抽泣,也沒抬自己疼的麻木的胳膊,直接在祁爾外袍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淚,還有,鼻涕,撅著小嘴出了他的懷抱。 “丫頭,你怎么搞成這樣子了?”葛師傅蹙眉問。 她垂下眼眸,氣不打一處來的講述著某個糊涂蟲送她來的整個過程,還有山頂發(fā)生的一切。 最后還氣氛的嘀咕一句:不想我留下就直說嘛,還美其名曰要送我回去我的世界,哪里是我的世界,我能有世界的話我還是我嘛! 祁爾和葛師傅對視了一眼,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忍住笑意的祁爾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示意葛師傅先離開,才讓她盤膝坐好又給她輸送了一些內力減輕她身上的痛苦。 她剛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她受了內傷,已經用內力幫她療了傷,但還是不忍看她難受。 “爺爺,我和玉哥哥真的還有一世的母子緣嗎?”她見葛師傅已經不在又一次問道。 “因果循環(huán),他已經為自己種下了因,相信一定會有果?!?/br> “如果是真的,到時候我一定會拼盡全力護好他的,像他這兩世護著我一樣?!?/br> 她知道這件事以后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只是不知道他和她的母子緣什么時候才能來。 心里很想詢問一下祁爾,可是怕他又用“不可說”回絕她就沒有開口。 “放心吧!緣分到了,你自然就會發(fā)現(xiàn)?!逼顮柨雌扑男⌒乃己Φ?,“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天機,不可泄露?!?/br>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爺爺?!?/br> 他欣慰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嚴重盡是心疼。 從他第一眼看到剛出生的她開始,他就覺得這是個命運多舛的丫頭。 經過了那么多的磨難,聰明伶俐的她越來越像她的母親。 如今她和她母親欠下的債也都該還完了,是時候給她的苦難人生做個了結了。 “丫頭?!彼J真的看著她說道,“你在夢境中看到了那么多東西,現(xiàn)在可明白,陰陽土可還有其他什么作用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