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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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立刻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低聲問:“太后還去御書房嗎?” “皇帝做出這么荒唐的事,若被旁人發(fā)現(xiàn)定會有損名聲,你去傳哀家懿旨,讓皇帝速速來鳳儀宮?!碧笳?。 “是。” 應(yīng)了一聲,李嬤嬤讓她旁邊最得力的婢女伺候著太后,她疾步走向御書房。 悅薇軒的吵鬧聲也吸引了皇后的注意,正在靜養(yǎng)的皇后在思惜的攙扶下走出寢殿,讓人把大聲喧嘩的袁鷥鷥帶過來。 幾個嬤嬤在思惜的指派下去帶人,結(jié)果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回來。 不僅如此,她們也并沒有帶回應(yīng)該帶回的人。 “怎么回事?”皇后蹙眉問幾個垂首跪在地上的嬤嬤,“你們這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恕罪?!币粋€嬤嬤開口道,“奴婢們怕傷到淑貴妃沒敢使蠻力,但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失心瘋一樣的淑貴妃安然無恙的帶過來?!?/br> “既然得了失心瘋就不要顧及她了,無論用什么辦法,只要能把人壓來就行?!碧筮呑哌M鳳儀宮邊厲聲說道。 皇后正要起身行禮,被太后擺手制止。 走進正殿以后,太后吩咐她身后的幾個嬤嬤和剛剛那幾個嬤嬤一起去悅薇軒抓人。 袁鷥鷥正要反抗,一個嬤嬤便大聲說道:“老奴們受了太后的命要帶淑貴妃去鳳儀宮,若是淑貴妃再做反抗,休怪老奴們對您不客氣。” 聽到是太后的意思,袁鷥鷥停止掙扎,起身讓婢女給她整理妝容然后乖乖的跟著去了鳳儀宮。 與此同時,被李嬤嬤強硬喊起來的胥天宇一臉不悅的讓楊公公更衣。 賢妃未著絲縷的起身,擺手打發(fā)了楊公公親自給胥天宇更衣道:“是臣妾不好,臣妾太過思念皇上,僧人們還沒出宮就等不及要來見皇上了,太后若是生氣,就讓太后責(zé)罰臣妾好了。” 胥天宇單手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責(zé)罰你?朕怎么舍得?!?/br> “皇上……”她嬌羞的喊了一聲。 “要責(zé)罰也要朕責(zé)罰才是?!彼麑⑺鼞牙铮硪恢皇衷谒蟊辰z滑的皮膚上摩挲著道,“你就在此候著,等朕回來要好好責(zé)罰你。” 她羞澀的垂眸,微微點了點頭,繼續(xù)幫他更衣。 直至目送他離開御書房,房門又被重重的關(guān)上后她才回到床榻上繼續(xù)補覺。 酒菜里她都放了尊主讓城鄉(xiāng)給她的藥,藥的作用下他折騰了她一夜。 辰時的時候才剛?cè)胨?,睡了沒幾個時辰就又被李嬤嬤喊醒,她生怕他會讓她一起去鳳儀宮見太后才魅惑他,讓他把她留下。 達到目的的她不管外面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想再起身,她需要靜靜的等待…… 雖說上京城處在大陸偏北的位置,但進入了酷熱的六月,這里的溫度也居高不下,尤其是烈日高照的正午。 胥天宇百般不耐煩的趕往鳳儀宮,楊公公為他撐著油傘擋住艷陽也沒有緩解他的燥熱。 袁鷥鷥盯著酷日來到鳳儀宮,來不及擦拭額頭的汗?jié)n便跪倒在太后腳下開始哭訴,聲淚俱下的模樣我見猶憐。 “太后,臣妾……” “哀家知道了?!碧舐犕晁v述的經(jīng)過冷聲打斷她最后要陳述的話語道,“你先回去吧!” 她瞪大眼睛看向太后,不可置信的問:“太后不想問問jian夫是誰?” “啪!”太后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捂著又疼又燙的臉,眼中醞釀了半天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滑落。 委屈嗎?她不委屈。 若要究根問底,這眼淚應(yīng)該說是她為自己而流。 賢妃和她早早就商定好,等做法事的僧人來了宮中,讓她找個時機給自己的婢女下毒然后嫁禍皇后要殺人滅口。 口頭上賢妃是說要為她打抱不平,讓她有見胥天宇的機會。 事實上,她這么做的時候已經(jīng)把她自己推向萬丈深淵,若是皇后被定罪,在這后宮之中哪里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皇后若是沒有被定罪,那她一定會被皇后除掉。 賢妃一石二鳥的計謀就是為了鏟除她在宮中最大的兩個障礙,好為她坐上中宮之位鋪路。 可惜的是,她的計劃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要失敗,而她還美滋滋的在做白日夢。 古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賢妃失敗的最大原因就是她沒有做到這一點,反而讓皇后早早的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 “太后?”袁鷥鷥梨花帶雨的哭著問,“太后為何打臣妾?!?/br> “作為后宮之中位份最高的嬪妃,不好好輔佐皇后管理后宮還帶頭出來挑撥離間,打你也是看在你剛?cè)雽m不久,年輕不懂事?!?/br> 太后說著看向除了賢妃外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趕來的嬪妃,“若是她們中的誰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哀家定然不會如此輕易饒過她們。往后余生,冷宮便是她們的歸宿?!?/br> 眾嬪妃聞言忙跪地齊聲道,“太后息怒。” 入宮久的嬪妃,都知道先帝當年專寵雨妃,而雨妃最后郁郁而終的罪魁禍首就是當今的太后。 今日太后如此教導(dǎo)袁鷥鷥,無非是要給自己正名,也是想斬斷宮中的流言蜚語。 當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太皇太后就是太后。 曾幾何時,像袁鷥鷥般跪在殿上的人就是當今的太后,而流言中說太皇太后的死和胥天宇還有太后有關(guān),不免讓人聯(lián)想頗多。 “母后息怒?!被屎笤谒枷v扶下起身行禮道,“臣妾身為六宮之主沒能教導(dǎo)好淑貴妃,臣妾應(yīng)付最大的責(zé)任,母后若要懲處便懲處臣妾吧!” “不用皇后惺惺作態(tài)?!痹凓兡税蜒蹨I,惡狠狠的看著皇后咬牙道:“囚禁我的時候皇后怎么不說你也有責(zé)任???如今問道你的jian夫你就有責(zé)任了,若真想擔(dān)責(zé)任就大聲告訴眾人,你的jian夫是誰。” “放肆,太后面前……” “誰的jian夫?!彼枷Ш浅獾脑掃€沒說完,悄悄進入鳳儀宮的胥天宇走進正殿問:“朕的后宮,何來jian夫?!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