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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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諾沒有讓自告奮勇的胥天翔去拿吃的,而是把云木打發(fā)了過去。 云木不明白為什么,但他知道他只能去,不能回。 同樣疑惑的胥天翔還沒有開口,面前的小丫頭就猛地回頭,仰著小臉看著他說道:“能帶我去屋頂乘涼嗎?” 他,愣了,不過,只愣了一息的時間便馬上緊緊抱住她閃身去了屋頂。 到了屋頂,他脫下自己的外袍鋪在青瓦上才讓她坐下。 星空下,兩人并肩而坐,沒有他期待的暢談,也沒有旁的人期盼中的甜蜜。只有沉默,還有沖著他們一閃一閃眨著眼睛的繁星。 即使沒有說話,可他感覺到了她并沒有因為白日里他突然的親近而排斥他,所以他欣喜萬分。 他認為,有了開始他就等于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深夜,他抱著沉沉睡去的她回到房中,放下她以后他并未離開而是褪去外衣躺在她的身旁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一早,先一步被餓醒的她想輕手輕腳的從他身上跨過去,他長臂一揮直接把她拉回懷中。 “占了姑奶奶這么多便宜還嫌不夠?沒完了是嗎?”她嘟嘴抱怨道。 “我們是夫妻,可以名正言順的親熱,何來占便宜之說?”他微微挑眉,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問:“想吃什么,一會趕路以后怕就不能吃上合口的飯菜了?!?/br> 她瞥了一眼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抿嘴道:“只要能填飽肚子,什么都行?!?/br> 日光微醺,送走劉志軍以后他們一行人也踏上了回南燕城的路。 有了劉靜的加入,胥天翔告別了有心愛女子的馬車,騎馬行走在馬車旁。 單一諾想要趕在念秋臨盆前趕回南燕城,他們一路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幾乎沒有停歇。 八月底的南燕城溫度已經開始下降,終于可以感受到涼爽的微風。 一路飽受高溫酷暑煎熬的單一諾慵懶的趴在車窗上享受著略帶涼意的小風,看著慢慢映入她眼簾的景物,莫名的有種安心的感覺。 遠處望夫崖的大貌慢慢出現在她的視線,看著一旁騎在馬上的男人她又想起了那個下著雪的夜晚。 眼看天色慢慢變暗,若隱若現的繁星閃爍著柔和的光,她讓云木加快速度,爭取明日一早就能趕到飛云莊。 按說,他們現在和飛云莊的距離,需要明日午時左右才能到。 她心里有點發(fā)慌,總感覺有事要發(fā)生,因為她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可能,所以很想盡快趕回去確認念秋的安全。 言槐看著自己熟悉的地方越來越近,心中不免生出些許異樣的情緒。 并沒有見到他藏著小心思的模樣,她卻好似讀懂了他的心。 “言槐?!彼匠鲱^道,“放下你手中的劍,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做完事盡快趕回來?!?/br> 云木適時停下馬車,言槐也第一時間現身,雙手把劍交到她的手中,感激的望著她,跪地行了一禮,飛身而去。 黎明的曙光趕走了無盡的黑暗,也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言槐離開以后,他們火速趕往飛云莊,終于在巳時末,午時前進了莊子。 蒼暮并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只有早早站在門口的薛奴在等她。 “閣主,二姑爺他們在鄭公子的院子?!毖ε妴我恢Z在四處張望尋找其他人率先解釋道,“念秋娘子大半個月前就有了臨盆的跡象,可孩子就是不出來,二姑爺急得滿嘴大泡?!?/br> “那……” “汪!”單一諾剛說出一個字,黑虎的一聲大叫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遺憾的是,它并沒有像以前一樣狂奔到她的懷里,而是扭動著消瘦了一些的龐大身軀,吃力的慢跑向她。 她心疼的看著黑虎,連忙擺手讓牽著黑虎過來的云林攔住它,換她小跑向它。 其實在她往莊子走的時候就發(fā)現了不對,畢竟每次她和它分開以后重聚的時候它都會在門口迎接她。 它的老齡化肯定影響了它的嗅覺。 見到它的這一刻她才知道,它是那么頑強的活著,只為等她回來。 云林早早察覺到莊子外的動靜,他沒有直接去門口迎接,而是回院子帶著黑虎慢慢的往這邊走。 他知道,她下馬車時最期望見到的是它,而它也一樣。 “大家伙?!彼е?,撫摸著它的大腦袋道:“既然不方便干嘛還非要跑出來,我一會去看你就好了??!” 最近她總是覺得不安,一直以為是念秋臨盆之事,現在她才知道她的不安或許是和黑虎有關。 黑虎消瘦了不少,圓溜溜的大眼睛失去了原本的光澤,黝黑的毛發(fā)也暗淡了很多。 原本矯健的它變得如此的笨拙,別說像以前一樣快速的奔跑,怕是連跑都跑不起來了吧! 短短兩個月,它好似一下子老了很多歲一般。 她現在不得不相信,黑虎的突然衰老可能真的和沼澤有關,或許它的使命就到這里,完成使命的它該休息了。 從發(fā)現它開始衰老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可她真的舍不得它。 “我知道你現在很辛苦,可你能不能,能不能別這么快離開我?!彼谒亩呡p聲說道,“再陪陪我可好?” “汪!”它輕輕的回應了她一聲。 聽到這聲吠叫的瞬間,她埋在它濃厚的毛發(fā)里淚如雨下,心都要被它融化了。 穩(wěn)定了下情緒,她捧著它的大腦袋道:“去我的院子等我,我先去看看念秋,馬上回來陪你?!?/br> 它眨了眨眼睛,慢慢退出她的懷抱,扭動著現在對它來說無比沉重的身軀慢慢走向她的院子。 胥天翔上前扶住她,拿出錦帕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珠道:“本王帶你過去?!?/br> 念秋和鄭澤初的院子和她的院子在相反的方向,披星戴月趕回來的她也已經很疲憊,他不忍看她再受累。 說完話,他抱著她飛身而起,沒有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他抱著她在院子的門口穩(wěn)穩(wěn)落下,打眼就看到平時特別沉著穩(wěn)重的蒼暮在院子里踱步。 見此,她忙推了他一下,從他懷里出來,正要進去打趣蒼暮,卻不想她剛邁進院子就聽到臥房中傳來了一聲啼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