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半狼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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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有很多事都沒有搞清楚,蒼暮沒有時間和單一諾探討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詢問了當下的事。 “袁世子是什么時候和你失去聯(lián)系的?”蒼暮問。 “我們出發(fā)以后收到了師公和師傅發(fā)來的消息,得知你們會晚些時候才能到,表兄總覺得有些不安,在進奉城之前讓我在城外等候他的消息,若是十五日內(nèi)沒收到他的消息就讓我等你們來了再一同前往田家?!毕虿┖驳?。 他前幾日就到了田家附近,一直暗中觀察著有沒有他們的蹤跡。 直到今日清晨聽到了一陣馬蹄聲他才敢靠近這里一探究竟,他想著如果不是他們來了,那他就去田家陪袁麒睿。 田家要扣押袁麒睿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單一諾他們不需要再多詢問什么,只看了看已經(jīng)到正午的時辰就已經(jīng)明白了田舒成的意思。 蒼暮在他們到之前就已經(jīng)讓人送信給田家,說明了飛云閣的閣主是袁麒睿表妹的情況。 如果田舒成只是想要讓袁麒睿來商議此事的話,定會在清晨就準備迎接他們。 他們到了田家大門前,敲門半天沒有回應才會和向博翰來茗韻樓。 也趁機詳細的詢問下最近在良國發(fā)生的事。 “白石城那邊怎么樣了?”單一諾突然轉移話題問,“聽說杜邵帆為了救西城公主受了傷,可有大礙?” 向博翰突然低下頭,沉默了半天才怯生生的看向她道:“他,他,他……” “究竟怎么了?”她厲聲問。 “他右腿被狼人咬傷,大夫一直在想辦法醫(yī)治,可,可始終不見好轉?!?/br> “為何不在信中說明這個情況?!彼钡淖ブ虿┖驳氖直鄣秃鸬膯枺骸袄侨说难例X帶著毒性,被咬傷的人會感染,是不是……” 他是不是已經(jīng)被感染,已經(jīng)成了半人半狼的怪物…… 最后這些話她沒辦法問出口,只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用眼神在和向博翰求證。 和她同樣激動的還有蒼暮,沒有人比他這個醫(yī)者更清楚被狼人咬傷的下場。 用現(xiàn)代的話說,被狼人咬了就和被狗咬了以后得了狂犬病一樣。 “師傅你別激動?!毕虿┖才闹氖直鄣?,“他并沒有瘋,在進宮之前他服用了師傅命人送來的藥,沒有變成怪物,只是他腿上的傷一直無法愈合,也不能,不能行走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提著的一顆心終于又放回了肚子里。 這段時間太忙,事情太多,她都忘了她讓人把她和紫心要的一種相當于狂犬病疫苗的藥送來了良國,就是以防在對陣中會有人被狼人所傷而感染。 只要人沒事,走不走得了路都是其次,況且,她相信陌西城不會在意這些。 蒼暮對自己的徒弟很了解,心中難免有些擔心他的狀況。 見面以后連一句別來無恙都沒時間說的單一諾和向博翰終于在說完正事以后有了寒暄的時間。 她首先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忐忑的等著他的回復。 “表兄知道你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傷害姑母和姑丈分毫,剛聽到有人說這個流言他就第一時間把那人打了?!?/br> 總是表現(xiàn)的很堅強的她聽到這個答案瞬間淚崩。 從袁麒睿被救出來以后,她從來沒有直接和他聯(lián)系過,所有的書信都用了胥天翔的口氣。 他的回信總是一股子在和她對話的語氣,可她并不敢相信他可以毫不在乎。 她一直很怕見到他,怕他們的見面會再次讓她步入崩潰的邊緣。 以秦妍薇養(yǎng)病為借口遲遲不敢出發(fā)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這方面的原因。 “傻丫頭?!毕虿┖膊辉儆猛降軐煾档目跉?,而是用一個兄長對meimei的口氣勸說道:“你怎么會這么傻,論輩分我們是你的兄長,而你又是我的師傅,我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 他話中用的是我們,就是說袁麒睿早就跟他說過這個問題,而且是有意要通過他的嘴告訴她。 世上還能有如此用心對她的人,她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之所以用還,是因為原本對她最真心的幾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她,所以那之后她以為再也不會有和他們一樣的人了。 “丫頭?!?/br> 正當她情緒還很激動的時候,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她瞬間看到了希望。 見到向博翰以后,她只顧想知道田舒成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想從他口中多了解一些這幾個月在良國發(fā)生的事。 忽略了一個最應該先去尋找的人,畢竟這人可能就是此事的突破口。 此人自己找上門來并不讓她覺得意外,因為她早就知道,此人的功力遠遠超出她的想象,所以他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注意到她的行蹤很正常。 “三水舅舅?!彼铺闉樾Γ粗崎T而入的人道:“終于等到你了。” “臭丫頭。”薛淼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怎么這么大了還是一點記性都沒有,不是答應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嗎?怎么可以把自己弄成這樣?!?/br> 他見到她來了以后感覺她有些不對,在回去接一個人的時候苦思冥想得不到結論。 到了樓下以后他并沒有直接上來找她,而是先喊出了云林和云森詢問情況,才知道了她在懷陽縣的遭遇。 既心疼又生氣的他伸出手想打給她一下,可姿勢做好了就狠不下那個心了,最終還是心疼的把她抱在懷中詢問她身子有沒有養(yǎng)好。 自己的小女人被別的男人抱著,胥天翔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 盡管這個抱著她的人是他們的長輩,可并沒有大太多的年紀還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清了清嗓子,冷冷的瞥了薛淼一眼,發(fā)出無聲的警告。 氣他沒有保護好她,更氣他是她受傷的元兇,薛淼直接無視他的警告又緊了緊抱著她的手。 “諾兒?!?/br> 后面進來的人喊了她一聲打破了那兩個用眼神在“戰(zhàn)斗”的男人也讓她快速推開薛淼,奔著剛進門的人而去。 能在這里見到此人,她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