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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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的主人? 這五個字震撼到了田舒成,讓他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回頭看著收起雙拐,讓身邊的小廝背著,手中攥著吊墜的田野欲言又止。 已經(jīng)成為武學(xué)世家的田家,江湖上也算有些地位,身為田家家主的他不說是個能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也能算的上是個有頭有臉的人。 突然讓他和他的家族變成他人的奴仆,認個主人回來,他是真的很難接受。 田野當(dāng)然明白田舒成的心思,就連他自己也有同樣的想法。 之所以會這么安排,自然是他早就謀劃好的一切,也想借機達成他一直想要達到的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 由此可見,表面上田家的家主已經(jīng)換作田舒成,實際上,掌管田家的人還是田野。 …… 前院,被隆重迎進門的單一諾等人,剛過蕭墻便站住了腳。 暗處的云林用幾不可聞的口哨聲傳遞過來的消息,讓他們跟著門房走向花廳的腳步停下,轉(zhuǎn)頭穿過拱門,進了后院。 田家不愧是有百年歷史的武學(xué)世家,進門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殷實的家底。 穿過拱門后的景象,更是讓她眼前一亮。 在她見識過那么多這么大陸上的豪宅以后,除了寧國皇宮的御花園,也只有淳王府的庭院可以與之媲美。 淳王府修繕那么好,不過是胥天宇和太后做給世人看的表面功夫。 可田家大宅,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向人宣示田家的實力。 天氣漸漸回暖,風(fēng)也變得很是柔和,花園中剛長出的青草隨風(fēng)搖曳著,像是在招著小手的孩子。 生機勃勃的景象,讓她沉悶了半天的心也變得十分透徹。 “十日春寒不出門,不知江柳已搖村。稍聞決決流冰谷,盡放青青沒燒痕。”她大聲說著走向和她對面而來的幾人,勾著紅唇,忍住打轉(zhuǎn)的淚水道:“數(shù)畝荒園留我住,半瓶濁酒待君溫?!?/br> 整首詩,她只說了其中的六句,因為這六句足以表達了她想表達的一切,所以剩下兩句已經(jīng)沒必要說了。 “閣主果然名不虛傳,的確是個難得的才女。”田舒成穿過拱門,站在眾人身后道,“不過閣主對舍下的用詞略顯不當(dāng),我們田家大宅可不會出現(xiàn)閣主口中的野火?!?/br> 燒痕泛指野火燒過的痕跡,用在家宅之中的確不太合適。 況且他們只是在花園中間修了一個魚池,假山邊上確實能聽到滋滋的流水聲,而她詩中用的卻是流冰谷。 田舒成在夸完她是才女以后,說出了她所帶的瑕疵,明擺著是要給她難堪。 “成兒,休得無禮。”田野略帶慍怒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閣主所做的詩賦并沒有任何差錯,這也是此詩最絕妙的地方?!?/br> “多謝田老太爺夸獎?!眴我恢Z頭也不回的說道,“只要田老太爺能明白本閣主的用意,詩賦的好與壞,便已不再重要?!?/br> “單一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么和我祖父說話。”田珊指著她低吼道。 “珊兒退下。”田野瞪了一眼田珊,拄著雙拐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謙遜的說道:“請閣主到廳內(nèi)敘話吧!” 她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目光直勾勾看著向她快步走來的男人。 他們遠遠的就開始用眼神和對方交流,詢問著彼此是否安好,絲毫沒受身后幾人的影響。 田珊實在看不過她對田野和田舒成如此無禮,手緊緊握著手中的長鞭,好似下一秒就要對她出手。 時刻防備著她的言槐,也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劍柄上。 前頭距離越來越近的兩個人,都在最后跨出了最大的步子向彼此靠近。 此刻,她想見的人就在眼前,原本有千言萬語想和他說的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辛苦你了?!痹桀H嘀~前的碎發(fā)道,“為我,害你跋山涉水,真……” 他的話還沒說話,她一頭鉆進他的懷里,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不遠,只要能接我哥哥回家,就算是天涯海角又何妨?”她緊緊抱著他道。 別人說這樣的話他可能會猶豫可不可信,她說,他便深信不疑。 她是一諾千金的單一諾,無論是誰,只要她許下了諾言,就從來不會食言。 更何況對方是她至親,是她最在意的人之一。 “不知廉恥?!碧锷罕梢牡目粗г谝黄鸬膬扇说?,“大庭廣眾之下,與外男摟摟抱抱,淳王妃,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br>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笔^搶在欲要對田珊動手的胥天翔之前反駁道,“田大小姐,你最好還是先管好你自己,記好你自己的身份?!?/br>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最近江湖上風(fēng)頭正旺的左手劍客,石仲容,石大俠。你不說話我還真忘了,你這么積極反駁,是不是因為這一次抱的不是你,你吃醋了?” 田珊說著走近石頭兩步用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所有人聽見的聲音說道:“幾個月前,她抱著你的時候,你可沒那么激動?!?/br> 幾個月前,不用說當(dāng)然就是單一諾要去瀘水城時,在鎮(zhèn)子上遇襲石頭前來助陣的那次。 那次,不過是石頭安慰她因為聽到胥天翔那些閑話而受傷的心。 當(dāng)時在場的人清楚這個情況,可有一個很在意他們關(guān)系,又不知道當(dāng)時情況的人聽到了這些話以后,很快離開了剛踏入的田家。 殊不知,此人這一走本以為再也不會相見,可很快就再次遇到了彼此。 單一諾也因為此事,徹底明白什么是因果,什么是宿命。 “呀!”田珊突然驚叫一聲,掩嘴笑道:“你該不會就是淳王妃養(yǎng)在身邊的小白臉吧!” “是與不是都不需要田大小姐替本閣主cao心。”單一諾拉著袁麒睿的手走過來看著田野道,“田老太爺,請讓你的孫女管好自己的舌頭,否則,容易弄丟?!?/br> 她的話說的很含蓄也很有威懾力,給田野留足面子的同時也給了他不少的壓力。 一是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二是對他這么大會都對田珊的無禮置之不理的一種震懾,讓他知道,她不好惹。 袁麒睿沒有理會眼巴巴看著他的田珊,而是看了袁浩坤一眼,目光停留在胥天翔和蒼暮身上。 “見過王爺,蒼神醫(yī)?!痹桀9笆中卸Y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