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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諾的問題讓燕子覺得十分驚訝,她覺得就算她思想再與眾不同也不能和她說這樣的話。 畢竟她曾是石頭的妻子,而她現(xiàn)在正懷著他的孩子。 一眼看透她心思的她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她身后癡癡看著她們的男人道:“以前你問過我,究竟什么是愛。我想,現(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自己獨(dú)一無二的解答?!?/br> 愛是最神奇的存在,親身體驗(yàn)以后的人會有各自不同的見解。 局外人的眼里,那個為愛付出的人很傻,很癡,可當(dāng)自己也身處其中以后,也會和自己曾嘲笑過的人一樣癡傻。 懵懂的人總會有撥開云霧見月明的那一刻,通透以后,自然也能看清自己的心。 燕子輕咬下唇,“可是他……” “不要管他?!彼驍嘌嘧樱拔覇柕氖悄?,和他無關(guān)?!?/br> “我……”燕子欲言又止,忍著淚水看著她的大肚子哽咽道:“你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說那些做什么。” “那你當(dāng)初為何要留下書信和休書離開?” “因?yàn)樗睦锏娜瞬皇俏遥悄??!毖嘧友劭舸蜣D(zhuǎn)的淚水如開閘的水般一涌而出,抽泣著道:“所以我才不想再耽誤他,還他自由,好讓他能再回你身邊?!?/br> “他心里的人若是我,為何要娶你為妻?”她笑問。 燕子自嘲一笑,抹了把眼淚,可止不住的淚水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只好模糊的看著面前的人道:“他只是把我,把我……” “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是因?yàn)槿ツ暝谖胰o水城前你看到我和他一起從外面回來還是因?yàn)槁牭搅颂锷赫f的話?” 她流著淚搖頭,不是否認(rèn),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要說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其實(shí)她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導(dǎo)致她下定決定要離開他的原因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在聽到田珊當(dāng)眾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心里很不舒服,讓她積壓已久的情緒找到了喧泄口。 非要她說出個理由的話,那應(yīng)該是,他們一直都沒孩子。 單一諾明白,在旁人面前十分細(xì)膩的石頭,總以為燕子是個性格爽朗,不會有小心思的人,他沒有發(fā)現(xiàn),那次假孕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一個無法撫平的傷疤。 若是那個時候沒有那么多事,他靜下心來,仔細(xì)觀察她一段時間的話,可能會發(fā)現(xiàn)。 正是因?yàn)樗麩o意間的大意,所以才會讓事情發(fā)展到今日的地步。 聽完她的分析,她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要和她說說心里話的時候又看到了她隆起的小腹,到了嗓子眼的話又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會心一笑,拉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把她被譚宗晉等人困住,云林犧牲,石頭千辛萬苦尋找她的事跟她簡單說了一遍。 唯獨(dú)沒有直接說孩子的生父是誰。 最后,她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男人道:“都這么大會了,情緒還沒穩(wěn)定好嗎?” 燕子猛然回頭,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赫然站在她的身后。 半年,不過才短短半年的時間,這個男人瘦了好幾圈,她差點(diǎn)就要認(rèn)不出他了。 “你跟本大爺那么久才把你漆黑的臉養(yǎng)的白了點(diǎn),這才不過半年的功夫,怎么又成黑蛋了?!彼f著走向她,在她要反駁的時候?qū)⑺M(jìn)懷里道:“你個黑燕子,竟敢留下休書就離我而去,知不知道我多想你?!?/br> 原本這半年從未覺得苦,也沒覺得委屈的燕子,在他懷里放聲大哭,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孩。 看著一個苦一個急著安慰的兩人,單一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往旁邊走了走,給許久沒有相見的小兩口留了點(diǎn)私人空間,她也順便去看看她等的人有沒有來。 石頭是個懂得分寸的人,分得清輕重,知道此時不是他們夫妻膩歪的時候,安慰好嬌妻就第一時間來找單一諾,匯報他在城中看到的情況。 “這么安靜?”單一諾瞇眼看著遠(yuǎn)處道,“不應(yīng)該?。 ?/br> “只是?!笔^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泛著光的方向,“沒見到胥宛月和譚宗晉的身影?!?/br> “胥宛月正在城中亂轉(zhuǎn),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城來找,至于譚宗晉,可能昨晚玩的太野,還在睡吧!”她回頭看著他們打趣道,“走,找個可以庇護(hù)咱們,讓你們倆好好溫存溫存的地方去?!?/br> 燕子小臉一紅,低著頭不敢看她,可她卻不知道,她這次還是故意的。 就在她低頭的瞬間,石頭一個手刀將她打暈。 單一諾走到她身邊抱住她,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心疼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和我一起冒險?!?/br> 石頭正要抬手打暈她,被她一把抓住,堅(jiān)決的眼神看著他,令他不由得退后了兩步。 “我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了?!彼∷?,“我已經(jīng)把師叔給我的青鳥放走了,他們應(yīng)該會很快就能過來接你,這一次,我去?!?/br> “師父給你的青鳥?”她蹙眉看著越來越近的隊(duì)伍道,“壞了。” “怎么了?” “咱們不用爭了?!彼p吐一口濁氣,“帶上你媳婦兒,咱們都的去。” 石頭不解,眉頭蹙成了一座小山,卻還是二話不說背上燕子跟著她走向那隊(duì)明晃晃泛著光的隊(duì)伍。 她路上跟他解釋了下陌馨雅離開燕子面攤前說的最后兩句話。 葉巍之究竟是不是內(nèi)鬼她不知道,可是她覺得,現(xiàn)在的飛云閣一定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把那只青鳥放走,若是被敵人知道他們一定會加大力度在晉城尋找她的下落,她不能讓任何留下成為敵人的活靶子。 眼下,他們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去與留都有風(fēng)險,還不如去有希望的地方搏一搏。 “小諾兒?!笔^突然拉住她問,“你是懷疑這是個局?!?/br> 隊(duì)伍馬上就到眼前了,他沒有時間了,急切的看著她想要得到她的答復(fù)。 她微微一笑,“就算是局,能和你們一起赴死,我甘之如飴?!?/br> “大膽。”一聲怒喝打斷了想說話的石頭,“來者何人,竟敢擋在御駕之前?!?/br> “勞煩稟報,飛云閣閣主,單一諾,求見西川帝?!彼粗^和他背上的燕子對騎在高馬上的侍衛(wèi)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