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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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br> 郁汀回過頭,看到身形高大的白發(fā)少年朝著自己走來,一枚釘子隨著他的腳步落在地面。 哪來的釘子? 郁汀沒來得及細(xì)想,烏灼將手里拿著的一個由三個球堆成小熊形狀的冰淇淋遞給自己,他問:“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杯壁有點(diǎn)冰,但在這樣的夏天剛剛好,郁汀說:“好啊。” 烏灼又說:“閉上眼?!?/br> 郁汀察覺到怪異,因?yàn)闉踝频纳袂楹鸵?,但這次游樂園本來就是陪烏灼來的,他沒問緣由,很相信對方。所以閉上了眼,任由烏灼領(lǐng)著自己去不知名字的目的地。 烏灼的食指勾著郁汀的小拇指,用這樣的方式領(lǐng)路。 走了幾分鐘后,周圍的人少了很多,喧鬧聲逐漸遠(yuǎn)去,似乎只有郁汀和烏灼了。 “前面有個臺階?!?/br> 烏灼的提醒來得太遲,郁汀的腳已經(jīng)邁出去了,踩空的失重感突如其來,但郁汀沒有跌倒,烏灼扶住了他的腰。 出于本能,郁汀睜開了眼,想要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但烏灼的速度更快,提前用手掌遮住了郁汀的眼睛。 長長的睫毛掃在烏灼的掌心,顫動了很多下。 郁汀像是被嚇到了,含混地問:“什么秘密,還不讓人看?!?/br> 烏灼的聲音很低:“快到了。” 又走了一會兒,烏灼停下腳步,移開了手,摘下了郁汀的帽子,他說:“到了。” 郁汀眨了幾下眼,直視著太陽的眼睛有些模糊,氤氳著些許水汽,看起來濕漉漉的。 大朵大朵盛放著的薔薇攀在柵欄上,開著粉白的花,蒼綠的葉片舒展著,層層堆疊著。日光落在郁汀臉上,他的睫毛半垂著,在下眼瞼上落了一片很淡的陰影,皮膚的色澤與薔薇的粉白別無二致。 他是正在盛放的十七歲。 整個花園與世隔絕,安靜而美麗。 郁汀回過神,抓不住重點(diǎn),不著邊際地想,游樂園的地圖里有這個地方嗎? 能回答的人只有烏灼。 他仰起頭,看向?yàn)踝?,對方站在不遠(yuǎn)的幾步開外。 烏灼的神情看起來和往常不太一樣,那雙漆黑的眼眸里不再冷淡,而是被某種強(qiáng)烈的感情填滿了,像是燒了起來,比這夏日的太陽更灼熱。 連郁汀都能讀懂這個人的情緒了,他慢吞吞、猶豫不決地問:“你……怎么了?” 微風(fēng)吹散了他的聲音,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一瞬的安靜。 烏灼轉(zhuǎn)過身,向身后的桌子走去。 郁汀也看到了擺在桌上的鮮切玫瑰。玫瑰是淡粉的,比薔薇的顏色濃郁一些,層層疊疊地堆著,包裝得很用心,但不算復(fù)雜,也不熟練,包裝紙上還有一些未理平的褶皺。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放慢了,郁汀過度緊張,過度在意。 烏灼是什么時候去摘的玫瑰?郁汀不知道,但皮膚上留有植物汁液干涸后的痕跡,在食指與拇指間卻看得很清楚。 郁汀的大腦一片空白,不能做出反應(yīng),只能聞到芬芳的香氣越來越近。 他們毫無阻隔地對視著,粉玫瑰的顏色很夢幻,烏灼說:“我喜歡你?!?/br> 第18章 一個錯誤的開端。 遇到郁汀的那個瞬間,烏灼是這么想的。 他不知道蝴蝶結(jié)怎么系,也沒有和普通人相處的經(jīng)驗(yàn)。 很麻煩。必須要控制愈合的速度,在郁汀從藥店回來回來前還保留傷口;坐公交時沒有公交卡,電子卡都是現(xiàn)場申領(lǐng)的;再次見面的話,也要重新纏上繃帶,否則會很奇怪。 第二天收到邀請的消息時,烏灼想起站在車站旁的郁汀。 “夏天好像很容易發(fā)炎。如果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去醫(yī)院?!庇敉∵@么說著,指尖輕輕拂過繃帶,他不知道那里已經(jīng)沒有傷口了,像對待一個傷患般小心,又瞥了眼烏灼衣角的血跡,很小聲說:“待會兒上公交你記得站在我后面,不要被司機(jī)發(fā)現(xiàn)?!?/br> 沒有理由的,還是回了個“好”。 那時的烏灼不會想到現(xiàn)在這一刻,他站在郁汀面前,將研究很久,費(fèi)了許多時間,精心挑選后的玫瑰扎成束,送給郁汀。 太陽很亮,郁汀仰著頭,他的眼睛里有些許水光閃爍著,綢緞般的花瓣映著郁汀的側(cè)臉,他的臉頰是淡粉,神情茫然慌張,似乎不知所措。玫瑰是很好看,但郁汀比玫瑰更漂亮,更脆弱,更容易受傷。 烏灼想要摘下他,或是保護(hù)他,無論做什么,只要與郁汀有關(guān),付出得要比以往任何事多得多。 保護(hù)遠(yuǎn)比傷害更困難,即使在這個與污染源截然不同的地方。 很少的幾次,烏灼曾救過幾個誤入污染源的人類,他們大多是被污染物掠奪至此,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烏灼無法離開污染源,他不是污染物,無法投出自己的錨點(diǎn),建立通道,回到地球。他是活在污染源里的人。 有些傷勢嚴(yán)重的會立刻死去,而其余的人也沒辦法活下來。污染源里的污染系數(shù)太高,普通人和超能力者沒什么區(qū)別,都會被迅速污染,失去屬于人類的部分,身體同化成最低級的污染物——一個全新的生命。其中有一個防治所的工作人員自.殺了,他是來這里工作的,知道污染的后果。他想作為一個人類死去,不愿成為污染物。他死的很艱難,且很痛苦,沒有向?yàn)踝茖で髱椭?,雖然他在工作筆記上認(rèn)定烏灼為“擁有人類形態(tài)和理智的擬態(tài)類污染物”,但還是不愿讓幼童模樣的烏灼承受殺人的罪責(zé)。